總裁爹地你欠削
冷夜皺起劍眉,難怪他跟薇兒打電話,都一直沒有人接聽呢!
“應該是齊莫白將她帶到一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據他分析,應該是如此。
那天齊莫白看着他和薇兒暖昧不清的樣子,肯定是妒火中燒,不想再讓薇兒與他接觸,就將她束縛起來了。
“一一,我知道了。”
冷一一聽到臥室門鎖轉動的聲音,連忙對電話那頭的冷夜說道,“大哥,那就先這樣,我掛了!”
看着將門推開的齊斯,冷一一有些慌亂,她連忙將手機往牀上的枕頭下藏。
“你剛剛在跟誰打電話?”看着一副作賊心虛的冷一一,齊斯滿眼都是厭惡的神情。
冷一一垂着眉眼,她不敢看齊斯,結結巴巴的問道,“齊斯哥……你不是下午有課嗎?”
“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你無權過問!還有,你剛剛是不是跟你哥打電話,又在彙報我們齊有的最新動況?”齊斯雙手環胸,冷冷的斜睨她。
冷一一猛地顫了顫。
一時間,不知所措。
見冷一一不說話,齊斯啪的一聲,甩了她一巴掌。
對於他不喜歡的人,他從來都不手下留情。
“我現在打了你一巴掌,你趕緊拿起電話,向你大哥去告狀!最好讓他按動遙控,將我腦子裡的芯片引爆!”想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覓自己的真愛,齊斯就惱火不已。
偏生他們齊家又不能將冷一一怎麼樣,冷夜當初請了政府還有媒體作鑑證,若是他的妹妹嫁進齊家後,少了一根頭髮,都會將所有責任降罪於他們齊家。
冷一一捂着紅腫的臉頰,瑟瑟發抖的看着齊斯,“我大哥說只要你對我好,是不會引爆的——”齊斯哥告訴她,大哥在他腦子裡裝了個芯片後,她也求過大哥將其解除,可大哥怕齊斯哥欺負她,說什麼也不同意。
“關鍵我不愛,我很討厭你,我怎麼對你好?”要他成天對着一個恐龍妹,他心臟還不夠強大好麼?
冷一一忍不住眼眶發紅,鏡片上佈滿了水霧,她看不太真切齊斯的表情,不過,她可以想象,他一定是很嫌惡的那種神情。
“齊斯哥,我們不要吵架好麼?這樣對我們的寶寶不好。”深吸了口氣後,冷一一笑着對齊斯說道。
齊斯看着一笑起還頰邊有兩顆酒窩的冷一一,突然發覺,她笑起來還蠻順眼的。
“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明天是大嫂的生日,大哥讓我們倆個一起去夏威夷。”齊斯沒好口氣的對冷一一說道。
冷一一兩眼頓時綻放出興奮的光芒,“真的嗎?我好些天沒見到大嫂了,她在哪?她明天生日哦,我都不知道,沒有準備禮物哦!”
看着笑顏燦爛的冷一一,齊斯沒好口氣的對她吼道,“你要是再敢跟你大哥彙報我大哥和大嫂的事,我保證和你同歸於盡!”
冷一一縮了縮脖子,有些驚恐的看着神情很冷的齊斯,心中,有點兒受傷。
他對任何人,都很隨和,可偏偏面對她時,就一副很嫌惡的模樣。
起身換衣服的時候,一一看着鏡中的自己,哀嘆了口氣。
厚重的留海,老式的黑框眼鏡,鼻子上還有幾粒雀斑,的確一副很難看的樣子。
她想不明白,同一孃胎出來的,爲什麼大哥生得高大英俊,她卻瘦小難看?
“冷一一,你好了沒有?快點!”齊斯不耐煩的敲了敲洗手間的玻璃門。
“好、好了!”一聽到齊斯吼她,冷一一的舌頭就止不住打結。
看着拉門出來的冷一一,齊斯真是鬱卒不已。
一件黑色齊膝大衣服,裡面是件土黃色的高領毛衣服,厚厚的黑色長髮,紮了兩個小辮子,怎麼看,都土得掉渣。
最讓他看不順眼的就是,她額頭那厚重整齊的鍋蓋留海,再加一副老式眼鏡,他都看不清她到底長得一副什麼模樣,只是覺得整體看起來,醜得出奇!
“齊斯哥,我好了。我們走吧!”冷一一走到齊斯身邊,去挽他的手臂。
齊斯拍開她的小手,“離我遠點!”要不是大哥特意交待,他真的很不想帶她出門。
他齊斯帥氣蕭灑,風流倜儻,在大學也算是風雲人物,可自從被迫娶了冷一一後,他們學校公認的恐龍妹後,他就成了同學眼中的最大笑柄。
他的人生啊,真是可悲!
……
齊莫白下午提早回到了郊區的別墅。
他找了薇兒一圈,纔在沙灘上看到了她。
脫下外套,他披在薇兒的肩膀上。
薇兒正在走神,看到齊莫白後,她一把將他的大衣甩開。
她不需要他的任何關心,她只要離開他!
齊莫白對薇兒笑了笑,並不介意她的漠然。
“薇兒,我特意調整出時間,帶你出國散散心,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以後,還會有一輩子,我儘量做一個好丈夫。”他說罷,自顧自的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後,將她從沙灘上抱了起來。
薇兒眼眶發紅的緩緩闔上眼。
她不想看到他清眸中流露出來的情意,她不想讓自己再被他的溫柔所迷惑!
傷害,已經存在,那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這三天,她已經吵累了,嗓子也有些沙啞,她知道,他若是沒有改變主意前,她說再多,也是浪費脣舌。
從剛開始的不停吵鬧,再到現在的安靜如水,齊莫白看着薇兒的改變,心跟刀絞似的疼痛,卻無力改變什麼。
他不可能答應她的條件!
不會同意離婚,不會讓她帶琪琪離開!
齊莫白將薇兒到臥室,他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水紅色的波點短棉襖,一件淺色的牛仔褲跟她換在身上。
那次冷夜跟她付款買的大衣,全被他扔進垃圾筒了。
他接受不了,她身上穿別的男人送她的衣服。
還有那個手機,他也毀壞了。
在觸碰到薇兒的右手時,意外的,他沒有觸摸到她天天戴在手上的鑽戒。
他一驚,連忙拉起她的手,看着那根還印記着戒指淡淡痕跡的無名指,皺眉問道,“結婚戒指呢?”
聽到他的問話,她緩緩擡起眼瞼,抿脣沒有開口。
齊莫白心裡大概是明白她將戒指弄到哪裡去了,但還是想聽她親口告訴他。
他扣住她纖細的肩膀,用力聳了聳,“我問你,戒指去哪了?”
她一直很一種很冰冷的眼神凝視着他,即使被他聳得空腹許久的胃很不舒服,她還是不肯開口。
“你是不是扔到海里去了?”見她始終不回答,他第一次,有了種很挫敗的感覺。
她依然不說話,只是好像有些疲憊的垂下長睫。
這幾天性子表現得極溫淡、耐心十足的他,居然低咒了一聲。
箭步衝出屋外,直到大海。
她在他離開後,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她勾脣,露出譏諷的笑容。
起身,她走到陽臺,看着跑到海邊的他,奮不顧身的跳進了海里。
傍晚的大海,在夕陽的映照下,好像天水相連一樣,渾雄壯闊,無邊無際。
大風颳來時,浪花飛揚,波濤洶涌,現在是漲潮時間,他跳進海里,是想送死嗎?
緩緩攤開左手,掌心郝然躲着一枚璀璨的鑽戒。
其實,她想扔進海里,但猶豫了很久,還是捨不得。
不過,在看到他那麼緊張這個戒指後,她卻突然釋然了。
沒有遺憾了!
他雖然不懂得怎麼愛,但至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這段婚姻的。
深吸口氣後,她將戒指,狠狠的扔了出去。
……
冰冷的海水裡,齊莫白不停划動着,他睜大眼睛,想要尋到那枚小小的戒指。
明知不可能再找到,他卻執着的不肯將腦袋探出海面。
時間一久,就算他肺活量再好,也經不過長時間的折騰。
一個大浪打來,他的身子,有些失去平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海水裡渾濁一片,他壓根看不清任何東西。
他探出水面,捏成拳的雙手,狠狠的在水面上揮了幾拳。
薇兒看着這一幕,突然很想發笑。
但是,卻又笑不出來,反而,有種很想流淚的感覺。
爲何,會和他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