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溫暖的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參加嗎?”
她畢竟纔是助理,不知道有沒有資格。
“當然可以啊,除了公司內定了幾個人外,助理或者設計師都可以。”林雪點頭,拍拍她的肩膀:“怎麼樣,很感興趣吧。我已經給你報了名了,是不是該謝謝師傅?”
“當然啦,師傅,今天晚上我請你吃大餐。”溫暖狠狠的點頭,彎脣而笑。
其實,她也算幸運的,不是嗎?
有父親和弟弟疼着,有譚情這樣的藍顏知已,童溪這樣的閨蜜好友,還有如此好的師傅。所以說,溫暖你要加油哦。爲了早日能有自己的品牌,加油!
“好啊,今天我老公恰好出差,兒子又能我媽那裡住。晚飯正愁一個人吃沒意思呢。”林雪笑眯眯的同意。想起昨晚,看看離上班還有幾分鐘,又忍不住八卦起來:“暖暖,你和冷二少很熟嗎?我和我老公跳舞的時候,他說冷彥的老婆也姓溫,只是具體姓名不知道。他妻子不會是你家親戚吧,都姓溫呢,又認識。”
溫暖嘴角流露出一抹自嘲:“是啊,認識。”
怕她繼續問下去,她趕緊轉移話題:“師傅老公好帥哦。”
“那是。”林雪的幸福小女人姿態立刻流露出來,得意的一挑眉:“上大一的時候我就追他,等到大學畢業時,終於追到手了。”
“師傅追的他?”
溫暖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雪:“我還以爲他追得你呢。”
“他當年冷着呢,對女生都愛答不理的。別說追人了。”想起往事,林雪不由的噓唏。
溫暖真心的笑笑:“可是他現在對師傅真的很好,真令人美幕。”
她親眼看到林雪老公來時,上前親暱的抱了一下師傅。很自然的動作,可是讓人心裡真的暖暖的。還有他臉上的笑,初進來時酷酷的,可是見到林雪時,眼角立刻暈開了笑紋。
曾幾何時,她也這樣想象能和冷彥有這樣的相處。
夢了三年,終覺得這夢該醒醒了。
“譚少對你也很好啊,出去接個電話找不到你了,打了好多電話你不接,他急的不行。等你接通後,我親眼看到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林雪又開始爲譚情說好話了。
“師傅……”溫暖很無奈的叫停。
她昨晚喝的有些醉,可是譚情真的對她很好。那種好,似乎真有些超越朋友了。一想起來,她就糾結。
“好了,不說你了,每次一說就急。”林雪從包裡拿出一張報紙扔給她。
“什麼呀?”溫暖不解的接過來。
“看這裡,當家影后和冷家二少共赴保姆車。”
林雪指指首版新聞,撇撇嘴,微哼:“暖暖,你要好好給你那親戚……就是冷彥的妻子提個醒了。紀大美人恐怕惦記着她呢,也許是結婚了的緣故,我一看見女人對已婚男人撒嬌、眉來眼去的就生氣。還有那條紗巾,別看簡單式樣可是不菲呢,切,居然是冷二少親自給她買的。這兩個人,想不讓人相信有貓膩都難。”
連師傅都看出來了?
溫暖咬牙強迫自己麻痹不去心痛,照片上正是紀薇和冷彥一前一後上保姆車的照片。照片的一角,隱隱還可以看到一個影子。
正是她追出來時。好在,只照了一半,因爲大家的目光都會關注風雲人物——紀薇和冷彥,不可能看到她。
把報紙放到一邊,溫暖努力的深呼吸再呼吸。
不去想了,沒有意義的,安靜的等着冷彥攤牌的那一天吧。
冷氏集團。
冷彥的辦公室門口,新來的張秘書手裡端着一杯茶,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爲難的盯着實木板門發呆。
“張秘書,怎麼了?”冷燁從電梯裡走出來,溫和的笑問。
張秘書一看是冷燁,急忙微彎了下腰,指指門內,小聲說:“二少發脾氣呢,我……不敢進去。”
她親眼看到有個部門經理滿面笑容的進去,而後灰頭灰臉的出來的。
冷彥的秘書臨時有事,她只是臨時任職,又剛進公司沒多久,更不敢得罪了冷彥。不過面前的冷家大少爺,在公司裡女人緣極好,而且待人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所以纔敢把話說出來。
“我弟弟脾氣是有些不好,呶,給我吧。我端進去,他總不會把我也罵出來。”
冷燁理解性的一笑,伸手端過張秘書手裡的咖啡。
張秘書趕緊緻謝,卻不知更深的得罪了冷彥。
“把所有的相關報道,全部封殺!”
冷燁進去時,冷彥正將報紙拍的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簍裡,並且給處理這件事的助理打電話。
“不就是件緋聞嗎,以前鬧出來的也不是,沒見你這麼上火過啊?”冷燁把水杯往冷彥辦公桌上一放,撿起揉成一團的報紙看了看,挑眉看着他,輕笑:“看來彥對紀薇還真是念念不忘啊。”
“大哥,最近真是悠閒。管我的感情生活上癮了嗎,還是這次又是我媽的意思,讓你來警告我?”冷彥的眉向上一挑,薄脣對着冷燁涼涼的笑開:“爸爸還指望着大哥能夠誕下冷家的嫡孫呢,大哥若有時間,倒不如先尋了自己的另一半好。”
“那是爸爸的意思,我還不想結婚,否則溫暖又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冷燁的笑容漸漸斂去,想起自己逃婚心頭就有氣沒地方撒。
“只可惜大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手指輕輕撫摸着冷燁端過來的咖啡杯身,冷彥在辦公椅上坐下來,聳聳肩,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大哥如今想後悔也遲了,還是不要盯着我們家暖暖看了。以免在老爺子眼裡,壞了大哥的形象。好了,大哥還不出去嗎?今天的會議可是由你主持,時間所剩不多了。”
冷燁離開,報紙卻由他鋪在了桌子上。冷彥垂眸瞅着報紙一角上那個沒照全的身影,眉宇蹙得深深。
別人也許不會注意到,可是他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他和紀薇一前一後上了保姆車,溫暖就在那裡直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