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剛剛還跟丈夫在一起的女人!?
莫小資倔強的用手背抹去淚花,偏過臉去,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怎麼能把他忘了?”女人苦笑一聲,慢慢蹲下身子,不知爲何眼裡蓄着淚:“你爲什麼要把他忘了!”?
雙肩被搖晃的生疼,太陽『穴』像是疼的要被炸開一樣,每一次見她,莫小資就會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痛。她推開女人的手,冷漠疏離的說:“這位小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呵!”女人嘲諷的勾起嘴角,神『色』確實無法言說的痛。?
莫小資覺得奇怪極了,不過她現在沒心情去再去追問什麼,她累了,真的很累了。?
但是女人似乎並不打算放開自己,手臂上緊緊相扣的手,讓她想走也沒辦法走。?
嘭!纖細的小拳鑿在白牆上,指節出的雪膚擦破了皮,溢出點點血跡。?
那鮮紅的顏『色』像是開在莫小資眸裡,她死命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死寂般的沉默。?
彷彿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你...”?
啪嗒,一滴淚墜在莫小資的臉頰上,她擡起眸。?
飄揚的長髮下包裹着梨花帶雨的俏顏。?
究竟是有多深的情,才能讓一個女人哭成這樣。?
莫小資不知道。?
那裡面有着太多的無奈和心酸,是她所不能理解的疼。?
支撐着身子,女人慢慢伸直腰桿,從包包裡掏出一本日記和一套相冊。?
“歐陽釗警告我,就連唐少也勸過我。可是.”女人捏緊手上的日記本,一字一頓的說:“我染夢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所有人都不要忘記他!”她將頭靠在莫小資的肩頭,含笑勾脣:“不管是過一個月,一年,十年。只要人們能記起來有個叫做zero的男人,他做了很多事。很多讓自己吃苦,讓別人快樂的事。”?
“你說他傻不傻?”?
“小資,你說他傻不傻?”?
玉指慢慢僵硬,zero這個名字讓莫小資蹙起眉,她深呼吸幾口氣想讓自己好過些。但是沒有用,這次強烈的痛覺根本無法壓抑,像是有隻無形的手不斷絞抽着心臟。?
“大嬸,我對你沒興趣,也不喜歡姐弟戀”?
毒舌的少年,氣的人牙癢癢的冷酷。?
“那個,裙子。”?
害羞的俊顏,像是春天的初陽,很暖很暖。?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適不適合,只有敢不敢做。”?
波瀾不驚的語序,卻能讓她重拾自信。?
“難道你想被人認出來?”?
調皮的眨眨左眼,就像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
“不要怕,沒事的。”?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逆着光,竟讓莫小資在一瞬看到了泛白的羽翼。?
每一種笑,每一個姿勢,每一寸回憶。?
少年就這麼深深的印在腦海裡。?
然後。?
他帶血的手撫上自己的俏臉,笑顏如花:“不要怕,沒事的。”?
不要怕,沒事的。?
不要怕,沒事的。?
不要怕,沒事的。?
莫小資雙手捂着臉,慢慢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來,淚水順着指縫無聲地流下。?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