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在上之壓倒嬌妻
伊藤的婚禮辦得低調奢華,被邀請到場的嘉賓統共不超過三十人,除去‘私’人關係比較親密的朋友親戚,在邀請名單上的外人只有三個。
兩位日本國內的經銷商,以及冷旭堯。
可惜的是婚禮從開場到結束,冷旭堯完全沒有出席。衆人有些遺憾,尤其是伊藤本人,雖然嘴角上喜‘色’萬分,但舉止間依舊暗自透‘露’着一些淡淡的失落。
他是真心希望冷旭堯來參加自己婚禮的。
因爲這場婚禮的‘女’主角,一定會驚爆冷旭堯的雙眼。
沒錯,新娘若是再削瘦一些,簡直就是林涵的翻版!
“可惜呀可惜,”伊藤默默斟了一杯佳釀淡淡品味着,眼角滑過今日的新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眉間一簇,又放下酒杯走過去將她扶好坐下,生怕她累壞了身子。
“髮髻是不是很沉?如果累的話就摘下來,有我在沒有人會說什麼。”伊藤替她捋了捋鬢角的髮絲,態度誠懇略有些抱歉的神情。
其實原本自己不過是想隨便‘弄’一場酒席婚禮就可以,無奈自己的父母似乎十分感興趣,對於婚禮的各式各樣又太過‘精’通,一定堅持要這麼個純日式的古老儀式。自己一再堅持,最後還是新娘子率先點了頭,說這樣也好,入鄉隨俗。
多麼善解人意的新娘子呀?伊藤心裡想着,就像此刻,明明她已經被髮飾壓的腦袋昏昏沉沉了,卻還是硬撐着不放鬆,一定要堅持下去。
“沒關係。”新娘子雲淡風輕的臉上微啓‘波’瀾,淺笑着將手附在他撥‘弄’髮絲的手掌上。從遠處的視角看來,兩人自然十分恩愛。
“唉你啊……”伊藤低低嘆了口氣,有些心疼撫‘摸’着她‘精’致的妝容,眼角充滿憐愛,定了半晌,終於喊出一個名字,“百惠……”
新娘子一怔,隨即又恢復正常,點點幸福的假裝依靠在他肩頭,實則是將髮髻的重量分一些與他。
“氣‘色’很不錯,看來我的夫人酒量相當不錯呀,我也要甘拜下風了呢。”伊藤終於耐不住寂寞,略帶挑逗的眼光嘲笑着她。
伊藤講這話是有緣由的。
日本的婚禮大體分爲四種,神前式、教會式、佛前式和人前式,既然是由老人挑選的古典儀式,且伊藤家裡又是名‘門’望族,自然挑選的是神前婚禮儀式。
雖然百惠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儀式一點也不懂,且對於這個什麼神社的東西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牴觸,但是面對老人的‘交’切的期盼目光,也着實不好意思拒絕。反正不過是個過場而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了。最終在權衡之下,伊藤選擇了一個偏古典的宴會廳臨時搭建了尊神像,以驅趕百惠踏入日本普通神社的不安。
這神前式婚禮的過程如下,首先是參列者入場,跟着新‘浪’新娘入場,接下來的修祓是指用水洗淨身心,下面由神官捧上祈禱文,而接着的三獻儀式是重頭戲,即新郎新娘一共要獻酒三次,每次三杯一共九次,獻酒之後是新郎新娘的結婚誓言,互相‘交’換戒指等環節,最後爲所有親友舉杯互敬。
傳統服裝對於男士倒還容易接受,經歷過穿衣服的痛苦大體也就解脫了,可是對於百惠這樣的‘女’人來說便糾結萬分了,鞋子太厚擡高穿着不跟腳、衣服有太長拖着地上一不小心就絆了個跟頭,最要命的是頭上繁重的髮飾,壓的腦袋幾乎供養不足,要在整天都頂着這個如一大盆水般中的東西,着實會受不了。
伊藤心疼的是她苦苦撐着不退縮,調戲的卻又是她‘交’杯酒喝的十分爽快一點也不秀氣。
百惠調皮眨眨眼,嘴角略帶輕蔑的‘抽’動了一分,聲音雖然還是清脆悅耳,力度卻也小了很多,至少在這樣人多長輩都在的場合,她得分得清輕重,“那是。這裡的清酒度數實在太低了,像是白開水。”
嚇的伊藤悠的退了幾寸,從頭到腳將她觀察打探了幾遍之後,方纔吞下一口口水故作緊張,“糟糕,看來以後家裡要成酒缸了!”說完便全眯着眼睛只‘露’出睫‘毛’哈哈大笑。
洪亮的笑聲自然引起衆人的圍觀,百惠被衆人的目光看的紅了臉,卻導致大家的竊竊‘私’語聲音更甚剛纔。
“怎麼,難道你娶不起?!”百惠佯裝盛怒的撅起嘴對着他準備發飆,真是小氣至極啊這麼有錢的一個主,竟然擔心這個?
伊藤笑的跌破了眼眶,睫‘毛’垂下去半低着頭,只‘露’出被燈光印出的纖長影子在不停顫動,嘴角‘抽’搐不已,“哪裡會?不過其實,我的酒量也很好,不如我們哪一天來比賽一下,輸的人就無條件答應對方做一件事如何?”
百惠撇撇嘴沒放在心上,心想我如今不是已經變成他奴隸了麼,這樣的比賽還有什麼用,反正或輸或贏自己都得聽他的話。
“我的意思是……”伊藤接過‘侍’者端過來的兩杯清酒,向百惠遞過去一杯,眼眸如清酒一般的清亮,“無論多少次,只要有人想挑戰,且只要有人贏了,那麼對方便要無理由絕對服從另一方。也就是說,如果你贏了,無論你是什麼身份,都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情,而我,”伊藤指了指自己,肯定的告訴她,像是在發誓一般,“我一定不會也不能拒絕。”
“可是,這樣對你不是很不公平?”百惠的第一反應是立刻答應,但隨即又意識到這樣的好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於是立刻戴上警戒的隔閡。
觸及到她指尖溫度的變化,伊藤有些失落的乾笑兩聲,半帶自嘲,“不用懷疑我,向我這樣的大家子弟成功人士,偶爾也會發發善心想討自己心愛的‘女’人歡喜。”
他認真的樣子很少見到,最常出現在自己視野的是一幅吊兒郎當的表情,所以當百惠見到忽然間沉默不語換了一個人的伊藤時,若是說心底沒有一點自責,絕對是騙人的。
倘若他是好意,自己不僅不接受反而懷疑人家的初衷,勢必會傷人很深。
“那……”百惠眼珠轉了個圈,最終停在自己伸出的小拇指尖上,“我們拉鉤?”
這麼幼稚的舉動,按理說,若是換了他人,伊藤顯然是哼唧着甩頭便走的。只是此刻,被暖白‘色’燈光照亮了的她的笑臉,無來由的打開了自己心底的某一個黑暗的角落,溫暖照亮的那一角,正是支配最原始反應的控制器。
自己的小拇指也伸了過去,兩隻拇指勾在一起。
“好,拉鉤。”伊藤自信微笑着,誓要將它當做終身約定來守護。
不知是那一位道行深功夫強的記者,竟然在突破層層警衛的阻攔爬到了窗戶的邊緣,恰巧在他們兩人拉鉤的瞬間,啪的一記閃光燈,雕刻下這一刻婚禮的約定。
冷詠詩停止接手任何演出活動了,無論是商業還是慈善,無論活動出場的費用有多高同時出席的明星有多大的名氣,都被一概回絕。
因爲單文昊與冷詠詩走近的緣故,有些相識的娛樂圈人直接找上了單文昊,想要求個情給個面子,或者至少,給他們一個理由,爲什麼好端端的一個模特忽然停止了一切演出?
可惜這個原因單文昊也不清楚,與其他人一樣,自己也忽然間聯繫不上冷詠詩了,手機不在服務區,她人也不在經紀公司,即便是去她公寓裡,也發現行李早已經沒了蹤影。
上一次冷詠詩忽然消失的‘陰’影還殘留在腦海,單文昊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會不會又被……?心臟忽然漏跳了一拍,原本僅存的一絲疑‘惑’瞬間被滿目的擔心憂慮所替代,單文昊心情沉到了谷底。
兩人曾經溫馨快樂的小窩忽然間變作滿室空谷的房子,面對着刺目的白‘色’牆壁以及除去傢俱沒有一絲生活氣息的客廳,單文昊用盡所有力氣攥緊拳頭想要憋迴心裡的那一股怨氣那一股慌張,竟然感到了空前的絕望和無能爲力,膝蓋處的骨骼開始咔咔作響,最終,沉不下來的拳頭砰的一聲火力撞上了茶几的玻璃,整個人無力跌坐在沙發上。
一陣痠麻,慘白的手指關節在某一時刻幾乎僵硬的沒有知覺,而過了那一個真空的瞬間,襲來的卻又是一陣更比一陣鑽心的疼痛。身體上感受得到,心裡也早已經泛了濫。
拉緊的窗簾遮不住單文昊暗自神傷的雙眸,上一次是從沒想到過冷詠詩會沒有任何預兆的從自己生命中消失,而這一次呢,在僅存的重逢這幾日之後,她竟然又一無所蹤?這一種得而復失的失落與擔憂讓他幾乎瘋了腦袋‘亂’了心智。
“詠詩……我拜託你,千萬……不要有事。”單文昊用盡最虔誠的語氣,最最低聲下氣的方式,對着假想着的人影祈禱。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卻不適時的響起,刺的原本就心煩的單文昊耳膜發脹,掏出手機便惱怒的想要扔掉,因爲此刻再沒有比冷詠詩更重要的事情。
只是手機熟悉的名字卻讓他定了住,一時間準備丟之如棄物的手機,彷彿又變成珍寶一般燙手,‘激’動的單文昊幾乎就要失手滑掉。
不是別人,正是冷詠詩的手機打過來的電話。
“詠詩?你還好吧?你在哪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按下接聽鍵的單文昊一連串問號從嘴裡冒出,完全不經過腦袋考慮。
另一端不知是被他的陣勢嚇住還是其他原因,卻是遲遲沒有迴應,即便是喘氣的聲音也聽不到。
單文昊不由得又擔心起來,幾乎要將手機捏的縮水壞掉,恨不得立刻就透過無線電‘波’鑽到那一頭看個徹底,嘴上跟着又不放鬆,“怎麼了詠詩?快說話呀,你在哪裡?你不用害怕不用擔心,我立刻就來接你。乖,快告訴我你在哪裡?”
單文昊嘗試着讓自己的語氣穩下來,這樣子纔會給冷詠詩帶來足夠的安全感。她畢竟是一個小‘女’人,再三的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已經崩潰,所以冷詠詩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一定要保持鎮靜。
只是……在自己尚未察覺的地方,單文昊是無論如何也穩定不了。畢竟,那邊聽着的,是可能有危險的冷詠詩,這個自己想要用盡畢生時光來愛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見了,單總。”
明顯經過金屬曲解變形的聲音忽然傳進耳朵,單文昊一陣刺痛。
怎麼會是這個聲音?!這分明是冷詠詩的聲音沒錯啊,怎麼會?天!
“你……冷詠詩現在在哪裡?”單文昊咬緊了牙關,剋制住自己出奇的憤怒與恐慌,這個聲音,曾經在冷詠詩出事之前就出現過,透過層層警衛竟然能知道總裁室的電話,且還知道關於自己如此之多的事情,如今出現在冷詠詩那一頭電話裡的,竟然是這種恐怖的聲音,如何能不擔心?
“喲,單總裁還真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啊,那這樣好不好……不如,你把衣諾爾轉讓給我,我就把你的小美人還給你啊,嘖嘖這麼好的‘交’易做不做呀?”金屬音扭曲的笑着,一陣一陣的突破着單文昊所能承受的極限。
“你到底—把詠詩怎麼了?”這一次是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猩紅了雙眼說出口的,單文昊的另一隻手已經將原本轉頭厚的沙發墊壓成了不超過一釐米的厚度,神經緊繃至最高點。
“哈哈,看來單總裁還真是心急呢,因爲太擔心‘女’人竟然連我的話都聽不清楚?沒錯,你的詠詩就在我這裡,現在還好好地躺在‘牀’上睡着呢,毫無損傷。不過……”金屬滋音的話鋒忽然一轉,原本吊兒郎當不正經的語氣瞬間變得惡毒,“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掛了電話以後還有沒有事,畢竟……這麼一個身材凹凸有致臉蛋漂亮的客人放在就放在你身邊,誰能剋制的住呢?啊哈哈……”
“不要傷害她。”單文昊手指幾乎要將沙發墊撕破,口中的語氣卻緩了下來,退卻了怒氣而帶上了祈求的味道,無可奈何的認輸。
“那,不妨用你的衣諾爾來‘交’換,如何?單總會願意將這麼大一間頂級服裝公司拱手讓給我麼?”金屬的聲音輕蔑的嘲笑起來,似乎十分不信單文昊會果真將父輩傳下的產業就這麼輕易給別人。
沉默。
“唉,男人啊……我也明白,‘女’人如衣服可以換,可是資產就不一樣了,只要能緊緊攥在手裡,又怎麼會在乎‘女’人的生死呢?”金屬音煞有其事的嘆了口氣,竟然有些哀怨的語氣。若是單文昊平復心情用心去聽,肯定會覺得有些奇怪。
只不過現在的單文昊,只用心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上,眉頭四周緊羅密佈着條形皺紋,抵着手機的下巴被壓出了一條粗長的凹印。
“只要你能保證接手後,不惡意搞垮衣諾爾,那麼,我答應。”
就在金屬音幾乎無望準備動作的時刻,外放的話筒裡忽然傳出單文昊下定決心的迴應。
竟然……怔住了幾秒鐘不該作何回答,轉臉看向身邊那個故作輕鬆的背影,似乎也僵硬了起來。
這個男人,竟然果真是個情種麼?
“哈哈哈……單總真是豪氣呀,這麼大的一個公司竟然能說給就給,在下的確佩服。”尷尬的沉默之後,再次爆發出刺耳不止的笑聲,狂笑了一陣以後又收回了囂張的語氣,改爲正經,“不過這個大禮我可是不敢收。”
“你……”單文昊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心情起伏如此之下,竟然只是因爲這個金屬音隨‘性’的緣故?!“你到底想要怎樣!”
“別呀,您千萬彆着急。”忽然變換了身份,對方語氣轉而開始客氣,“單總您可千萬別生氣,這事還真的跟我沒關係。您放心,我可以拍着‘胸’脯跟您打包票,冷小姐絕對沒事,也不會有事,之前將這麼多問這麼多,純粹是因爲太過好奇您跟冷小姐之間的伉儷情深。想要觸探一番而已。您可千萬別記掛在心上啊?”
懸着的心終於鬆下了一半,單文昊這才能輕鬆的呼吸一大口氣,“那你究竟是誰?爲什麼在用詠詩的手機?”
“單總,我早已經說過,我是誰, 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助你,在任何時刻幫助你。而我的‘交’換條件呢,也很簡單,並不是要你放棄衣諾爾,只不過想要邀請你與我聯合起來,對付一個人,而已。”金屬音語氣恢復正常,單文昊可以從聲音中估‘摸’出來,此刻的對方一定是一副商場上談價錢的嘴臉。
可是這個人竟然放着堂堂的衣諾爾不要,而所求的僅僅是自己幫他對付一個人?這個人究竟有多重要,竟然比衣諾爾還值錢?
“是誰?”單文昊起身拉開窗簾,彷彿在迎接冷詠詩的到來。
“冷旭堯。”對方的回答乾脆利落,似乎早已經將這個名字熟記在心裡並不斷的重複着。
冷旭堯?
竟然是冷旭堯?
單文昊幾近失笑,怎麼會是冷旭堯?
如果是前一陣子,自己或許想也不想的便答應,因爲那時的自己充滿了對冷旭堯的憤怒與不解,而偏偏這幾日經過封烈前因後果的分析,以及父親後悔不已的追憶,自己對冷旭堯之間忽然沒了那麼多的鬥志。
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兩人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當真能化解掉,豈不是絕佳的解決辦法?這樣JFK和衣諾爾都不會在爭鬥中兩敗俱傷,自己和冷詠詩也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而最最重要的,是以封烈的分析,即便是他們倆人聯手,能對付成功對付冷旭堯的希望也不會超過半數。
冷旭堯這個人,心計多的可怕。
“冷旭堯?”單文昊乾笑了兩聲,“不可能,我應付不來他,況且我奉勸一句,你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胡說!”金屬音似乎動了怒氣,明顯的感覺那一端的電話仿若因爲情緒‘激’動而震了幾下,“我一定會打敗他。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忙,有些事情,一定要你單總來做纔會有意義。”
“我覺得……我不會答應。當然,如果你以詠詩來威脅我的話,縱使萬千不願,我也一定會幫你。”想到一再的被他要挾,單文昊的心底自然有些不舒服,語氣也變得不那麼耐煩。
的確,倘若他真的以冷詠詩的‘性’命來要求自己,他單文昊肯定不用說會立刻加入她,任憑她說什麼自己便做,除此之外,又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呢?
“哈哈哈,單總您放心。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我怎麼會做出拿‘女’人來威脅別人這樣苟且的事情呢?”金屬音妄自菲薄的大笑着,講出的話語似乎早已經忘記了之前威脅單文昊的事實,此刻又將自己標榜成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來,“不過……即便是我不說話,相信不久以後,您也會因爲冷旭堯而自動找上我的。我們不妨那個時候再來商討細節,哈哈。聯繫的方式我會發到你手機上,相信不會超過三天,單總你一定會打電話給我。哈哈……”
單文昊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一陣‘奸’笑聲中,金屬音掛斷了電話。
不過一分鐘,一串數字已經發到單文昊‘私’人手機上,應該是電話號碼。猶豫了半天,手指在刪除鍵上徘徊許久,最終,單文昊沒有按下去。
或者,可能會有幫助也不一定。
天邊的景‘色’已經變暗,陽光早已經滑落了地平線,單文昊這才驚覺已經過去了好久。自己一個人在冷詠詩的公寓裡,或‘激’動或緊張或難過,已經將近三個小時。
幸好,詠詩不會有事。
長長吁了一口氣,單文昊留戀了一陣房子的溫度後便起身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