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7全部關起來
天剛矇矇亮,張任便讓人把部下的所有人全部召集了起來,張鬆,董和、呂義、鄧芝、馮習、傅彤等人都一一到來,但唯獨不見卓膺、費觀二人。
但是,張任也沒有等待卓膺、費觀二人的意思,急忙說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就……”
“大都督,卓膺、費觀、費詩三個人還沒有到呢?”呂義打斷了張任的話,說道。
張任道:“本都督壓根就沒有喊他們來!”
衆人聽後,都是一陣面面相覷,身爲參軍的張鬆當即問道:“大都督,卓膺、費觀二人好歹也是校尉,費詩也是主公親點的隨軍將領,如此會議,避過他們不太好吧?”
張任道:“我就是要避過他們,不僅要避過他們,還要逮捕他們呢!”
衆人都是一陣驚詫,將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張任的身上,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疑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渴望張任給一個說法。
張任道:“本督之所以這麼急着把你們叫到這裡,就是爲了這件事。我剛剛受到斥候的急報,平難中郎將吳懿,在雒城被張飛生擒,轉而帶着部下的所有兵將全部投降了張飛,卓膺、費觀二人是吳懿的部下,一旦吳懿派人前來招降,他們二人勢必會反戈一擊,這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而費詩又與費觀同姓,若是這件事讓費詩知道了,必然會派人通知費觀,這樣一來。我們的密議就毫無意義了。”
張鬆據理力爭的說道:“費詩個性耿直。一向公私分明。而且費詩是益州犍爲郡人,而費觀是荊州江夏人,雖然他和費觀同姓,但卻並不屬於同一家族,大都督將其一概而論,未免有點太不合情理了吧?”
張任緊鎖着眉頭,一雙虎目怒視着跟他唱反調的張鬆,吼道:“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也都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絕對不可以有任何僥倖心理,萬一……”
“沒有萬一,我相信費詩絕對不會是那種人,否則的話,主公又怎麼會親自點他隨軍前來?”張鬆反駁道。
其餘人也都隨聲附和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多都不贊同張任的做法。認爲這樣做沒有一點人情味,有失公平。
張任聽到這麼多反對的聲音都是因爲張鬆而起。登時指着張鬆的鼻子吼道:“我是主帥,你只是參軍,我的話就是命令,你執行也得執行,不執行也得執行,若是我發佈了命令,你不予執行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張鬆聽到此話,也一下子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陷害了黃公衡,還想陷害我嗎?我可不怕,你要是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一個堂堂的大都督,到底會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大廳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緊張了起來,張任聽張鬆把他的醜事給翻了出來,也頓時惱羞成怒,恨不得立刻就把張鬆給大卸八塊。但是礙於衆多人在場,卻又無從下手,若是真的下手了,劉璋那邊又不好交待。
但是,張鬆的話,確實惹惱了張任,張任雖然不能立刻下令殺了張鬆,但是卻能夠把他關起來。
而且,他們所在的縣衙裡的士兵都是張任的部下,張任衝大廳外面喊了一聲,幾個士兵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直接下令將張鬆關進牢房裡去了。
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董和、呂義、鄧芝、馮習、傅彤等人都是一陣驚訝,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張任又擔心這些人目睹了這一事實,會泄露出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同他們一起關進了牢房。
除此之外,張任更親自帶人去抓捕費詩、卓膺、費觀三個人,決定先把這些人全部關起來,等到他的大軍一到,他就有兵馬和張飛相抗衡了。
於是,有趣的一幕便出現了,先是張鬆被關進了牢房,緊接着董和、呂義、鄧芝、馮習、傅彤等人也被關了進來,大約一炷香後,費詩、卓膺、費觀三人也都被關了進來,偌大的牢房內,共同關押了九名犯人,未免有點太過擁擠了。
九個人都在一個牢房裡擠着,那種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而且九個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覷,每個人幾乎都把張任給罵的體無完膚。
可惜的是,張任沒有在場,不然也會在罵人方面有所進步的。
張任一口氣將官員全部關押了起來,又假傳命令,讓卓膺、費觀的軍隊全部向他負責,許多人都矇在鼓裡,但又不敢違抗,以至於才讓張任的目的得逞。
而張任也開始積極的佈置心腹,將整個中層軍官全部撤換了一遍,用自己的心腹來統領這兩萬多人的軍隊。
此時此刻,吳班纔剛剛從雒城出發,單槍匹馬,直接奔向張任所在的新都城。
新都城距離雒城雖然不遠,但是吳班一路上走的極爲小心翼翼,生怕被敵軍斥候發現,無法混入到軍營裡面,所以耗費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這才混進了新都城。
新都城內的將士都是卓膺、費觀的部下,他們其中有很多人都認識吳班,所以當吳班一出面時,立刻就有很多人認出來了他。於是,吳班讓人帶着他去見卓膺、費觀二人,想要藉此機會勸降這兩個人,然後再殺掉張任,也不失爲是大功一件了。
城中的士兵帶着吳班來到了縣城裡的軍營裡,吳班一進入大帳,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被人用重物給打昏了過去。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給捆綁了起來,就連嘴巴里面也塞住了東西,牢牢的拴在一根柱子上,只是嗚嗚的發着聲音,卻不能說出話來。
張任的聲音出現在了牢房裡面,衝着吳班笑道:“呵呵呵……我就知道,吳懿一定會派人前來的,沒想到我在這裡守株待兔,竟然會等到了你!”
吳班看見張任出現之後,心中一切不解的謎題都迎刃而解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張任搞的鬼,而卓膺、費觀也很有可能已經自身難保了,而他將受到何種處置,還是個未知之數。
這時,張任走到吳班的身邊,將塞在吳班嘴裡的東西給取了下來,然後說道:“有什麼遺言就趕快說吧!”
“我既然被你所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吳班不卑不亢的說道。
張任笑道:“如果我想殺你的話,你還會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那你要怎樣?”吳班問道。
“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只不過現階段,你還是牢牢的待在這裡面吧,等再過兩天,我會把你綁在我的戰車上,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將你的兄長吳懿給抓來的。再然後,就將你們兩兄弟一起斬首,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在黃泉路上也可以做伴,不再那麼孤單和寂寞了。而至於你們的家人嘛,呵呵呵……”張任道。
吳班皺起了眉頭,衝張任喊道:“有本事你就衝我來,我的家人要是有任何閃失,我就算在陰曹地府,當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任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爲,我會害怕你的威脅嗎?”
說完這番話後,張任擡起腳便衝着吳班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腳,這才轉身離開。剛出了牢房,還吩咐屬下道:“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這裡,違令者,一律格殺勿論!”
“喏!”
吳班望着張任離開的身影,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道:“好在我有先見之明,不然的話,我吳家上上下下都要受到滅頂之災了。”
原來,吳班自從被吳懿趕走的那一刻,便已經做出了一個十分重大的決定,他秘密的將自己的家人,以及吳懿的家人,全部從成都城裡接了出去,安排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就是爲了防止意外發生。
全家老小都被安排妥當之後,吳班這纔有底氣跑到這裡來投降張飛,就算張任抓到了他,又或是以後抓到了吳懿,都不用再擔心家裡的情況了。
張任一方面將阻礙他的人全部關押了起來,一方面開始調兵遣將,並且將卓膺、費觀的部下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然後靜靜的待在新都城裡,等待着援軍的到來。
另一方面,張任再次派出斥候,前往雒城去聯繫冷苞,希望能夠從冷苞身上尋求突破點,讓其與自己裡應外合,消滅張任。
……
成都,州牧府。
當益州牧劉璋接到一份來自前線的戰報,匆匆看了一遍後,登時便震驚不已,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額是,與他情同手足的吳懿,居然也背叛了他。
震驚之後,更多的則是沮喪,劉璋的臉色變得也十分難看,現在唯一能讓他做的事情,就只能完全依賴於張任了。
吳懿率部投降,前線兵力匱乏,所以張任祈求調動成都城裡的最後兩萬軍隊,劉璋是一口答應了,將兵馬交給了張任的弟弟張興,由張興將軍隊帶到張任的身邊,聽其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