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
“終於好了啊！”楚月站在家門口，滿意的看着房屋裡的設施。
這幾天的時間裡，裝修公司總算是按照楚月的想法，把整個屋子重新裝修了一遍。另外，傢俱，電器，還有其他的雜物，楚月也都購置妥當了。
禍靈夢完全不懂這些，不過她也實在無聊，楚月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禍靈夢也在旁邊看着，也算是間接的學習了。
房屋大體的結構是沒有改變的，臥室還是臥室，廚房還是廚房，客廳還是客廳。但是每個房間的裡面的構造已經變了。
各個房間的門和門鎖也都換了。
房子後面的花園裡，被楚月找人重修翻新了一遍，已經變成了等待種植花木的土地了。
總得來說，房子還是原來的那個房子，但是已經完全成爲了楚月的房子。
“感覺怎麼樣？”站在門口的楚月還拉着禍靈夢的手，問道。
“還可以。”禍靈夢點了點頭，“雖然不太習慣住這種地方，但是我好像也沒得選。”
說這話的時候，禍靈夢臉上的表情當然是極其欠揍的……
“喂喂喂！至少安慰一下我啊，前前後後都是我一個人在座啊！”楚月說，“你有幫上哪怕一點忙嗎？這房子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啊。”
“哼，只不過是改裝了一座房子而已。”禍靈夢滿不在意的說。
“算啦，想從你嘴裡聽到好聽的話，我也是醉了。”楚月搖了搖頭說。
“什麼意思？”禍靈夢說。
“沒什麼意思。”楚月說，“家裡的電話你記住了嗎？”
“區區一串數字，還能難的住我？”禍靈夢臉上仍然很欠揍。
“怎麼感覺這麼中二啊……”楚月說，“算了算了，身份，手機，住宅，都有了，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只要融入這個世界就好了。”
“有一個問題。”禍靈夢忽然說。
“什麼？”楚月問。
“既然你是神，而且和蓋亞和阿賴耶的關係很好，那你應該也有穿越各個世界的能力吧？”
“沒錯啊。”楚月說，“在和你相遇之前，我一直都在很多世界裡旅遊呢。”
“旅遊……”禍靈夢先是低頭想了想，又說，“你去過很多其他的世界，那爲什麼偏偏就選擇了這個世界作爲和我一起……生活，的世界呢？”
“這個嘛……”楚月閉上眼睛，然後睜開，“首先，這個世界是我以前沒去過的，作爲旅遊的其中一個景點，停下來是很正常的。”
“只是這個原因嗎？”禍靈夢說，“你現在還認爲自己在旅遊嗎？已經有我的存在了的情況下。”
“沒錯，即使有你的存在，仍然是旅遊。”楚月說，“雖然你可以穿越各個世界，但是歸根到底也只是能在二次元的世界裡穿越而已。你是不可能去三次元的。”
“三次元？”
“你不知道？”楚月愣了一下，“哦對，二次元和三次元差一個階位，就算是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的世界的。”
“你的世界……”禍靈夢說，“什麼意思？你的世界從時空裂縫裡找不到嗎？”
“沒錯。”楚月說，“解釋起來麻煩了些。但是你所能操控的時空，所能強行打開的時空裂縫，都要比我所存在的世界低一個階位，是不可能進入到我的世界的。”
“進入了會怎麼樣？”禍靈夢問。
“都說了不可能……”楚月說，“哦，也不能說不可能，神無也去過我的世界……”
“存在可能性吧？”禍靈夢說。
“喂喂喂！你能不能把你眼神中的兇光收斂一下？”楚月說，“你那明顯是要去我的世界搞破壞，想要去我的世界殺掉我的親人朋友的眼神，至少在我面前隱藏一下吧？”
“……”禍靈夢低下頭，有着帽檐的遮掩確實不好看出來了。
“隱藏的真好啊……”楚月說着，忽然就又淚流滿面了，“但是爲什麼我這麼想哭啊……”
“不是一個階位的存在，在進入到另一個階位的時候，沒有神的幫助，只會有一個結果。”楚月說，“你知道是什麼嗎？”
“……”禍靈夢不回答。
“消失！湮滅！”楚月的語氣很明顯的是警告，“我之所以有恃無恐的和你在這裡說這些，是因爲我有着絕對的信心。”
“……”禍靈夢擡起頭，怨毒的盯着楚月。
被那彷彿是無法消除的詛咒一般的眼神盯着的楚月，卻用自然的有些過頭了的眼神回敬着禍靈夢。
片刻之後，禍靈夢最後敗下陣來。
“忽然覺得好失望啊……失望……”禍靈夢說。
“哼。”這次換楚月不屑了。
“好失望啊……”禍靈夢擡起腦袋，把手放在腦袋上，“啊……不爽啊……不爽啊！真是的！”
說着，禍靈夢還使勁的一跺腳……
然後……地板就被禍靈夢跺碎了……
“禍！你輕點啊！”楚月喊道，“這是剛買的地板啊！”
“你就心疼你的地板吧！”禍靈夢對着楚月喊道，“吝嗇鬼！我就要弄碎！怎麼樣！”
說着，禍靈夢就開始不停的跺腳了……而且還掙脫了楚月的手，朝着客廳走去，一路不僅跺腳！隨手還用拳頭打在牆上，打到牆邊的木櫃上……
這是要拆家的節奏啊……
但是楚月卻沒有去阻止。
禍靈夢剛剛不高興了，負面情緒馬上就累積了。所以不高興就變成了憤怒。這樣給她發泄一下，希望她能好點。
禍靈夢一路拆家，到了客廳的桌子前，忽然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禍靈夢拿起桌子上的東西。
這是一條紅色的……髮帶。
“髮帶？”禍靈夢說。
“嗯。”楚月走過來，點點頭。
“誰的啊？”禍靈夢看起來不滿的說着，隨手就要扯碎。
“你的。”楚月的話讓禍靈夢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可沒有這樣的髮帶。”禍靈夢看着楚月說。
“是我買下來，打算送給你的。”楚月說。
禍靈夢冷笑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的扯碎了髮帶。
“你真會討好人啊。”扯碎髮帶之後，禍靈夢隨手一揚，把髮帶的碎片扔掉，“但是討好的對象錯了。”
“……”楚月沒有回話，看着地上的髮帶的碎片。
“哈哈，你這表情真好。”禍靈夢笑了笑，“滿足了，我回房間了。”
說完，禍靈夢就朝着樓上走去。
禍靈夢的身影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楚月這才把地上的髮帶碎片撿起來。
用神力修復一下？楚月心裡想，但是馬上又否定了，還是算了。
扔了吧。楚月心裡說。
走到垃圾桶前，楚月扔掉了自己撿起來的髮帶碎片。
但是，禍靈夢現在梳着單馬尾，卻還是用的之前的巨大的蝴蝶結髮帶，總是有些彆扭的感覺，還是直接去告訴她換一下發帶吧。
楚月看了看樓梯，自言自語到，“嗯，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是沒有把負面氣息爆發出來，看來又進步了一些呢。”
說完，楚月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楚月先生嗎？什麼事？”電話那頭問道。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們了。因爲一些原因，家裡的地板和牆壁又需要重裝修一下……”
……
裝修公司第二天就派人來給楚月維修地板和牆壁了。
“才一天啊，竟然會變成這樣。”裝修公司的負責人對楚月說。
楚月拉着禍靈夢，對負責人笑了笑，“是啊。”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啊。”負責人搖了搖頭，“這種情況，可不是我們的問題。這樣的維修你們還需要支付服務費的。”
“沒問題。”楚月說，“嘛……說不定以後這樣的維修還會有很多次呢。”
“不，不是吧？”負責人驚訝的看了看那被破壞的地板和牆壁，“你們兩個人……唉，真是危險的地方啊。”
楚月則看了看禍靈夢，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維修一天就完成了。不過禍靈夢還破壞了一個木櫃，被送去修理了，到晚上才能被送回來。
送走裝修公司的人之後，禍靈夢問楚月，“今天做什麼？”
“要問今天做什麼……”楚月說，“我之前說過了啊，要融入這個世界。”
“隨你了。”禍靈夢說。
“哈？隨我了？”楚月說，“搞清楚，要融入這個世界的是你啊。”
“難道你不用？”禍靈夢說。
“我可是有着豐富的經驗的人，這種事情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但是你嘛……”
“你小看我？”禍靈夢不高興了。
“不不不，我不是小看你。”楚月說，“來來，我問你，你知道牛頓三定律嗎？”
“牛……牛什麼？”
“化學元素週期表你知道嗎？”
“那是什麼？鍊金術嗎？”
“達爾文進化論你又瞭解多少呢？”
“我記得我去過一個有着一個‘達爾文遊戲’的世界……”禍靈夢低頭思考中……
“唉……”楚月嘆了一口氣。
“你嘆氣做什麼？”禍靈夢感覺到了楚月口氣中的深深的無奈。
“因爲我說的你一個都沒有回答上來啊。”楚月看起來痛心疾首的說，“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嗎？”
“是什麼？”
“都是些學科中最基礎的東西啊……”楚月說，“等到我們去了光阪高中之後，你連這些都不知道的話，你會被學校裡的所有人討厭的！”
“被，被所有人討厭？”禍靈夢愣了一下，看起來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又很不自然的說，“反正，反正我也習慣了被討厭了。”
這尼瑪還是傲嬌啊！楚月心裡吶喊到。
“嗯……”楚月想了想，“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給你補習初中的課程！”
“補習？”禍靈夢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學習初中的知識。”楚月說，“這樣，到了高中之後至少可以和學校裡的人說上話……嗯，起碼不會被討厭。”
“是，是這樣嗎？”禍靈夢說。
“我騙你做什麼。”楚月說。
“真是的，你管的還真是多啊。”禍靈夢說。
“是啊，但是你也沒的選。”楚月笑了笑。
……
木櫃修好之後，就被人送往楚月家裡。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兩個工人把木櫃搬到了楚月家門口，一個人按了按門鈴。
“你好！有人嗎？我們是還送換今天早上維修的木櫃的！”工人對着門喊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人！！！！我要殺了他們！！！！！！”屋內忽然就傳出來這樣巨大的吼聲，一下把兩個工人都嚇了一條。
“給我站住！”屋子裡又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接着又是一陣叮呤咣啷，然後安靜了下來。
兩個工人互相看了看，一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片刻之後，楚月走過來打開了門。
“那個，你好，我們是來送今天早上被維修的木櫃的。”工人說道。
“啊，辛苦你們了。”楚月回答，然後打開門，“請進來吧，但是……不要隨便看啊。”
兩個工人奇怪着楚月怎麼這麼說，但是既然楚月是屋子的主人，那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一起把木櫃又搬進了屋子，放在了木櫃原本的地方。
“辛苦你們了。”楚月笑了笑說，“時間也不早了，就不送兩位了。”
“呃……”一個工人有些尷尬。這是楚月下逐客令了啊。
“嗯？”而另一個工人則瞟向了另一邊。
客廳的另一邊，一個女孩兒被綁了起來，在那裡竟然也沒有掙扎，而是看着另一邊。
這個工人頓時就愣了，這，這……
女孩兒的身材當然是棒棒的沒得說，臉蛋也好看，但是這被綁起來……綁的很工口啊！內涵深刻啊！
而且女孩兒也沒有掙扎！表情上也沒有恐懼什麼的，這麼說女孩兒沒有被強迫啊……
對了！這是那個！
工人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是男孩兒和女孩兒在屋子裡玩着什麼工口的**遊戲啊！對！肯定是這樣！
還算是捆綁Play呢！
工人回過神，看向楚月，一臉“我懂得”的表情。
楚月馬上就捏住了拳頭，恨不得揍這傢伙一拳……
逐客令下的並不是沒有效果，兩個工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錢也是早就付了的，馬上就離開了。
送走兩個工人，楚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走回禍靈夢身邊，看着禍靈夢身上的繩子，說，“好像被誤會了啊。”
“這種捆綁方式，你還真是見多識廣啊。”禍靈夢嘲諷楚月。
“呵呵，時間緊迫，只要先這麼捆住你了。”楚月笑了笑，開始給禍靈夢解開繩子，“就你剛剛的那股怒火，不困住你我還真怕你殺了他們兩個。”
“我現在好多了。”禍靈夢說，“不過不要再讓我看見那個東西了！”
禍靈夢說着，指着桌子上的一本書。
這本書是一本日本的初中數學輔導書……是楚月從書店買回來的。
“這才第一章……”楚月扶額，“你已經快要暴走了，我不敢想象以後要怎麼繼續教你了……”
“假的吧？！這是假的吧？！”禍靈夢哭喪着臉，“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爲什麼還會有這種東西存在啊！”
“哎呀，禍靈夢你也有怕的東西啊。”楚月說。
“怕！太怕了！”禍靈夢馬上說，“這什麼東西啊！這簡直就是高傷的腦波攻擊啊！而且還是防禦無效的那種啊！”
“有這麼誇張？”楚月說。
“一點都不誇張！”禍靈夢說。
“呃……”
楚月看了看課本。
日本的教育和中國不同，在楚月看來，這些初中的知識簡單過頭了。
但是這樣簡單的東西竟然也把禍靈夢嚇成這樣！這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對了，禍靈夢從來沒有上過學的……
“我知道了。”楚月說。
“知道什麼了？”禍靈夢問。
“看來，從初中開始教你是不行的。”楚月說，“得從小學開始啊……”
“……”禍靈夢想了想，“還是數學嗎？”
“嗯……數學是基礎啊……”楚月說。
“不要啊！”禍靈夢掙脫開拉着自己的手的楚月，“這種事情你想讓我做多久！！”
“學習的話……”楚月說，“我也不知道呢。現在還不知道朋也是不是在光阪呢，所以……”
“啊啊啊！”禍靈夢痛苦的叫了起來，但是叫了幾聲，馬上又停了下來，“朋也是誰？”
“呃……這個世界的中心人物。”楚月說。
“那快點讓他去光阪吧！”禍靈夢馬上說。
“就算你這麼說了，我們現在可是連朋也都不認識呢。”
“你不認識？”禍靈夢說，“你不認識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還知道他會去光阪？”
“這個……以後我慢慢給你解釋。”楚月說，“昨天打算給你解釋的，結果你差點把屋子拆了。”
“那現在給我解釋吧。”禍靈夢馬上說。
“好。”楚月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你竟然會對這個感興趣？”
“嗯！我感興趣！”禍靈夢使勁點頭。
說謊！明顯的說謊啊！
“是因爲可以不再去學數學才讓我說這個的吧？”楚月說，“你也真是……”
“快點！”被楚月說出了真實目的，禍靈夢惱羞成怒了。
“好好。”楚月笑了笑，說起了關於世界的構成。
原本，楚月以爲在禍靈夢知道她其實是遊戲中的一個人物之後，多少會發狂的，但是令人意外的，禍靈夢一點也沒有發狂的意思……
把事情都說完之後，楚月也做好了重新蓋房子的準備了，但是禍靈夢卻完全沒有要破壞什麼的樣子，滿臉的失落，也沒有和楚月多說，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這樣的表現的禍靈夢在楚月看來是很不正常的，不生氣不憤怒不搞破壞的禍靈夢……她真的是禍靈夢嗎？
禍靈夢離開了客廳，去了臥室。
楚月特意沒有追上去，因爲楚月想要知道禍靈夢能離開自己多久。
這一等，就是一晚上……
整整一個夜晚，禍靈夢竟然都沒有把她的負面氣息釋放出來。
楚月有些興奮了，難道禍靈夢能夠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嗎？
這是一晚上啊！時間不可謂不久，但是，爲什麼禍靈夢忽然就能做到這麼長時間呢？
楚月想起了昨天晚上禍靈夢和楚月道別之後，回去臥室的時候的表情。
失落……
沒有其他的感情，就是失落。
禍靈夢是禍根，負面情緒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什麼時候什麼情緒做主導，可就不確定了。
“失落”……這雖然也是一種負面情緒，但是它好像完全沒有“憤怒”“興奮”等等的情緒強烈。
但是，當時的禍靈夢就是這麼一種表情。
失落……
深深的失落，難以名狀的情緒，禍靈夢那個時候的內心，除了失落，連憤怒都沒有了嗎？
這是有多麼深的失落感啊……
楚月之前也告訴過很多人關於他們本身的存在。但是還沒有一個人，像禍靈夢這樣表現出這麼深的情感來。
這就是禍靈夢。
一晚上過去了，楚月不知道禍靈夢在臥室裡是不是睡着了，反正自己是在沙發上一直等到了早上。
已經是早上了之後，禍靈夢纔出現在樓梯上。
“你昨天晚上怎麼沒回臥室？”禍靈夢停在樓梯上問楚月。
“嗯……看你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想讓你好好休息。”楚月笑了笑說，“你不是很厭惡我嗎？所以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是嗎？”禍靈夢說，“你會這麼好心？”
“好吧，還有另一個原因。”楚月搖了搖頭，說，“想試試看這次你沒有我的壓制，能保持正常多久。”
“保持正常？”禍靈夢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是嗎？我這次保持了好久啊……”
楚月也愣了一下，禍靈夢低下頭之後，臉上還是失落！
“喂喂！”楚月從沙發上起來，走到禍靈夢身邊，“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禍靈夢說着，伸出自己的手，“你不用去壓制我的情緒了嗎？”
“現在你還有什麼需要被壓制的。”楚月說，“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哪裡不正常。”
“是嗎……”禍靈夢低下頭，自顧自的走下樓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嗎……就是這樣嗎……我，我……”
楚月皺了皺眉，情況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