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轉的倒還算快,不過你多慮了,你以爲這一點,我想不到嗎?”
“北遼風俗與我皇朝不同,講究父死子繼,妻子也算是繼承的一部分。”
“我給我們二人設計的身份,是此地獵人的後代,生活貧苦。”
“所以老獵人死後,我這個老獵人的小老婆,便成了你的妻子,這樣的身份,還有問題嗎?”
黃蓉聽了宋清書的疑惑,並不惱怒,眼中甚至閃過了一絲激賞。
這個行動非常危險,所以聰明機敏的頭腦非常重要。
宋清書作爲此次行動的隊友,能想到這一點,黃蓉是很滿意的,所以她耐心地解釋起來。
不過說起北遼風俗的時候,她的心中有一絲怪異的感覺,眼神也有些躲閃。
“父死子繼……這還真是傷風敗俗啊。”
“不過如此一來,我們的身份就沒有一點問題了,還是老婆你考慮的周到。”
宋清書得知,北遼竟然有這樣的風俗,看着人比花嬌的黃蓉,心中感覺也有些怪異。
在北遼的風俗中,年齡似乎不是什麼界限吶……
“北遼風俗,有許多與皇朝不同之處,再加上你不會北遼話,所以你要千萬小心,不能露餡。”
“本來我是想把你的身份,設定爲一個啞巴的,但是這樣的設定,還是有些勉強刻意,容易惹人生疑。”
“所以你的身份,我設定爲一個木訥寡言的獵戶,名叫巴魯。”
“你得學幾句常用的北遼話,應付那些人。”
黃蓉對北遼風俗什麼的不想多聊,說起了宋清書的身份設定。
“沒問題,只是學幾句的話,我肯定是沒問題的,這樣也能避免懷疑,老婆你考慮的果然周到。”
宋清書見黃蓉想的如此細緻,自然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
“而我的身份,是一個小部落首領的女兒,名叫塔娜,因爲部落之間的爭鬥,小部落滅亡。”
“塔娜逃亡到這片山林,被老獵人收留,成了老獵人的小妾,之後又變成了巴魯的老婆。”
“老獵人和巴魯都很寵塔娜,塔娜幾乎從來不用親自去做什麼,所以容顏依舊動人。”
“但曾經享受過豐富多彩的生活的塔娜,一直都不甘於,待在山林中與猛獸爲伴。”
“所以右賢王世子出現後,她立馬就生出了,將自己獻給他,藉助他離開這片山林的想法。”
黃蓉再次無視了宋清書的彩虹屁,說出了她對自己的身份設定。
“妙啊,太妙了,這樣的身份用來接近那個右賢王世子,簡直太合適了。”
這樣的身份設定,再次讓宋清書拍案叫絕。
小部落首領之女的身份,解釋了黃蓉,爲何如此的漂亮。
雖說窮人家也能生出美女來,但生出一個如黃蓉這般,漂亮又有氣質的美女,幾乎沒有可能。
黃蓉後面的一番話,也補足了漏洞,讓她有了接近右賢王世子的動機,興許還能讓右賢王世子,對她心生憐惜。
如此精妙的身份設計,讓宋清書簡直是歎爲觀止,更加感受到了黃蓉的獨特魅力。
後世有一句話,叫始於顏值,陷於才華。
而黃蓉就是這麼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越與她接觸,就越能感受到,屬於她的獨特魅力。
“拍馬屁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把這身衣服換上,再用羊油,把身上包括頭髮全都抹一遍。”
“身上沒點羶味,算什麼北遼人。”
黃蓉注意到宋清書的炙熱目光,眉頭微微一挑,淡淡地扔給他一件羊皮襖子。
“一定要這樣嗎?”宋清書得知,要用羊油抹遍全身,頭皮有些發麻了。
他能感覺的出來,黃蓉這麼做,絕對是在報復他的炙熱目光。
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曾經古靈精怪的黃蓉,嫁爲人婦之後表面上端莊了許多,但折騰人的本事可不會落下。
“你覺得呢?”黃蓉見宋清書臉色難看,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弧度。
等宋清書不情不願地去抹羊油時,她更是輕哼起了小調。
這就讓宋清書更加鬱悶了。
在等待右賢王世子來臨的時候,兩人都沒有閒着。
他們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木屋,將其收拾裝飾了一番,搞得像是他們一直住在這裡的樣子。
宋清書天天抹羊油,爭取把自己醃入味,每天還出去狩獵,熟悉附近的山林。
黃蓉基本什麼都不做,日常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高哼一些北遼的小調,維持她美美噠小婦人人設。
幾天之後,坐在大石頭上的黃蓉,看見遠處山道上,出現了影影綽綽的身影,哼調子的聲音越發高亢。
右賢王世子,終於來了!
宋清書在黃蓉之前,就看見了這隊人馬。
不過他並未現身,依舊在山林中狩獵,然後算計着時間,不緊不慢地返回小木屋。
“哪裡來的歌聲,還挺好聽的,想必唱歌的人,是個美人兒。”
騎在馬上無聊趕路的右賢王世子必勒根,聽見黃蓉宛轉悠揚的歌聲,頓時精神一振,四處張望起來。
“世子殿下好本事,聽聲音就能辨美人。”
“那位美人,正在那塊大石頭上,看着世子殿下呢。”
必勒根身邊一人聞言,立馬指着大石頭的方向說道。
“還真是個美人,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一顆明珠。”
“鶴筆翁,你的眼神還真挺好,不枉我向汝陽王,把你討要過來。”
必勒根遠遠地看見黃蓉的倩影,大喜過望,對身邊的鶴筆翁說道。
“哪裡哪裡,還是世子殿下你的眼光好,要不我們去看看那顆明珠吧。”
鶴筆翁一臉恭敬地說道。
自從趙敏跟了張無忌,爲愛走天涯,鶴筆翁就開始尋找出路了,機緣巧合之下,就投奔了必勒根。
這是鶴筆翁第一次跟着必勒根出行,爲了在他麾下站穩腳跟,鶴筆翁算是鉚足了勁。
“當然要去看看,跟來的那幾個女子,我早就玩厭了。”
果然,必勒根聽了鶴筆翁的話,臉上立馬帶上了一絲陰笑,興致勃勃地要朝黃蓉那邊走去,都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