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慘叫着,幾乎是一瞬間,半張臉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站起身,想要把眼前這個瘋女人給弄死,然而死了雙手的他,就好像失平衡感一樣,再加上深深被扯下來的耳朵,疼的他眼前發黑頭髮暈,忽的站了起來,便又要倒下去的趨勢,這也便罷了,更過分的是,站在他對面的女人,吸血鬼一樣,佔着滿臉的血,嘴裡,還喊着他的耳朵,竟然還露出一臉委屈的模樣。將他的耳朵一下子吐了出來,萬分嫌棄的模樣。
“不好吃!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嗚嗚嗚……”說着,還生氣的擡腳將落在地上的耳朵使勁兒的踩了幾腳,原本就痛狠了帝君,原本已經痛麻木的身子看着舒硯的這個行爲,卻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那種皮肉撕裂的疼痛好似又從頭到尾好好的體驗了,然而,心中跟多的感覺,卻不是疼,而是怒,想要殺人的怒,想要掐死眼前這個瘋女人的怒。然而他的雙臂被穿了四個窟窿,龍騰是故意讓人廢了他的手,別說是掐人了,便是大力的晃動兩下,都疼的他支撐不住,如何能支撐他去掐死別人?如今的他,雙手已然使不出半點力氣了。哪怕想要弄死眼前這個瘋女人,也得等他把傷養好了再說。然而,沈靳淘卻好似沒見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一樣,除了定時讓人給他上藥之外再無其他,更別說掛個水消炎什麼的,他知道,他知道,這些都是皇甫卿的意思,是皇甫卿在報復,皇甫卿想要偷偷在龍騰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把他弄死了,不,他不要就這麼死了,他要告訴龍騰,皇甫卿想要害他,龍騰說過的,不會要他的性命也不會讓別人要他的性命的,他一定要告訴龍騰,皇甫卿想要他的性命,想到這裡,龍躍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了,站起來,慌里慌張的就要走出去,然而,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被荷槍實彈的守衛者擋住了去路。
“不要在門邊逗留,如果出了各自的地盤,生死自負!”抱着衝鋒槍的士兵,恍若不知道眼前的人曾經就是帝君一樣,冷冰冰的說着自己知道的規矩,是了,無論外面的帝君是誰,康輝精神病院的帝君就是沈靳淘,這一點,除非沈靳淘離開精神病院,說不定還能改變。至於其他,外面的帝君是誰不是誰,又和他們這裡面的人有什麼關係?
“我是帝君!我是帝君!我要出去!”龍躍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對待,猙獰着一張臉瞪着那名士兵,大聲的叫喊,“我是帝君,他們要害我,你趕緊讓我離開這裡,我不要和他們呆在一起,我不要和瘋子呆在一起!”
“你和他們是一樣的,進來這裡的人,不是本來就是瘋子,就是漸漸的變成瘋子,所以,哪怕你現在覺着你不是瘋子,也不用太過擔心,漸漸地,你就會覺着,你和他們沒什麼兩樣!”另外一名士兵掃了龍躍一眼,甚是淡然的說道,至今,他見過心智最強的人便是那個叫蘇晴的,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方纔被同化了,真的多少年難得一見。擡頭,又掃了一眼眼前的龍躍,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樣子性格的人,真的很容易就會被同化呀!相信不久之後,這人就會是另外一個神經病了。
“不,我不是瘋子,我是帝君,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你們放我出去,你們趕緊放我出去……”龍躍在門口跳來跳去,一張臉滿是激越,他是帝君,他怎麼能是瘋子呢?快放出去,他不要呆在這種地方,更不要和那兩個人待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屋子裡,傳來一陣嘶吼聲,然而怎麼聽,怎麼覺着這嘶吼聲中的意義興奮激動居多。發出這種聲音的,自然便是被做成人彘的龍嘯了,只是,被割了舌頭的他沒法子發出正常的笑聲,只能用這個方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歡愉,是的,歡愉,此刻的他真的是萬分的高興,哪怕,他現在是個可怕的怪物,哈哈哈……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歡愉,怎麼樣?龍躍把他變成這個恐怖的模樣,自己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還不是和他一樣什麼都沒有,還不是一樣呆在精神病院?哈哈……帝君?還再說自己是帝君?這是有多麼喜歡那個位置?然而,越喜歡越在乎越得不到不是嗎?哈哈哈……龍嘯很高興很高興,此刻,竟然有些想要繼續活下去了,哪怕就是以這個恐怖的樣子活着,因爲,以爲他想要看一看最後到底是誰比誰痛苦,之前聽別人說,看到比自己更苦逼的人,便也覺着自己不那麼苦逼了,原來果真如此,他現在也不覺着自己有多麼的悽慘了!
而舒硯,聽到他的叫聲,卻好像聽到了鬼叫一樣,嚇得跌倒在地,縮成了一團,忍不住瑟瑟發抖,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那個被裝在酒桶裡的東西,竟然……竟然發出聲音了!媽!媽!救命!有鬼呀!心中在大聲的尖叫,然而,嘴巴卻死死的閉着,蹲在那邊,雙臂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腦袋,好似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一般。
三個人,三處悲哀,然而,卻又能怪誰呢?心不正,終究害人害己。如龍嘯,肖想本不該肖想的東西,貪得無厭,最終失去了所有,哪怕是他的身體,也失去了一半,像舒硯,因爲愛而不得終生恨,然而,事實上,愛一個人只是一個人的事情,你愛我,我不一定會愛上你,兩個人的相愛,纔是真正的愛情。你可以很努力讓你愛的人愛上你,你卻不能強求不愛的人一定要愛上你。你可以憑藉自身的優勢逼迫別人給你很多東西,唯獨愛情,逼迫不得,哪怕暫時得到了,那也只是暫時,是虛假的泡沫,毫無用處。至於龍躍,卻是兼具了龍嘯和舒硯,這一生,只是一個大寫的毀字罷了。所以,將他們三人放在一處卻是再好不過的了,相愛相殺,不也是一段佳話?
“唔,暈了呀!茉莉,找個醫生去看看,可別讓他死了!阿卿那混蛋可說了,不能讓他們三人死了!”斜躺在辦公椅上,雙腿交疊搭在辦公桌上,沈靳淘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着監控錄像,就跟看電影一樣,那叫一個認真,直到看到站在門口不住叫囂的帝君被氣暈了,方纔開口,對着外面的助理茉莉說道。
茉莉進來之後,看到自己頂頭上司的模樣,不由得眉頭一皺,然而,嘴巴開開合合幾次,終是閉上了嘴巴,撇過視線,眼不見爲淨,“他的傷勢有點嚴重,可能需要住院!”
“住什麼院,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那麼善良,向你這樣的,離開研究所,就得被那些男人啃得渣渣都不剩,最後被賣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那個人是什麼人,用得着你同情麼?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考慮考慮我,我想喝茶了!去給我泡一杯,冰過了再送過來,謝謝!”
茉莉咬牙,真想拿冰箱砸他腦袋上,忍了又忍,終是忍住了,站的筆直,行了一個軍禮,“我要去送患者去醫務室,沒有時間給所長泡冰茶!”說完,收回手臂,轉身,快步的退了出去,沒有絲毫的停頓。
沈靳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哎,這麼漂亮的姑娘,卻如此的呆板,真是太可惜了,嘆了口氣,將視線落到眼前的視頻之上,英俊的臉上再次露出興味的笑容,果然,還是這裡的生活有趣呀,看看,現成的電視劇,除了包吃包住,都不用給片酬!一個個演技還這麼逼真,比那些畫了幾億的大電影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哈哈哈……唔,什麼時候得讓阿卿和蚊子也過來看看。
而此時,皇甫卿和容顏正在楚霄的書房中,義正言辭的拒絕楚霄的提議。
“反正我不要!”容顏挺着個大肚子,甚是堅定的開口說道。“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當帝君嗎?我不要,我堅決不要!”哪有懷孕的人做帝君的?再說了,一孕傻三年,她要是做了什麼丟人的國策,那不僅禍害了國人,還把臉丟到國外去了?她不要,真的不要!
“不是還有阿卿麼?有阿卿可以幫你啊,再說了,我不也是留在帝京麼?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阿卿,實在不行,再問我!”楚霄對着容顏苦口婆心的勸道,顯然很想盡快的把帝君這個燙手山芋脫手,他就說麼,帝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真不曉得別人算計來算計去算計這個帝位到底是爲了什麼?整天處理這個處理那個,哪怕他把楚家的特高級管家都給調過來組成一個龐大的智囊團,然而,他還是不能悠閒度日,比如想下棋的時候就找個人下棋,想釣魚的時候就坐在湖邊一整天,想陪兩隻小寶的時候,就帶着他們去野營,他只能被禁錮在帝宮,因爲,就算他的智囊團幫他解決了很多的麻煩事兒,然而,還有很多大的決策等着他來做決定,每天還有好多的會議,還有各種各種的訪問接待訪問,楚霄覺着,他快被這些事情給煩死了。所以,這不,便把主意打到了女兒女婿的頭上,想着,雖然帝位繼承只能有女兒來,但是,有阿卿在後面幫襯着,倒也不擔心女兒會搞砸了,再說了,女兒的能力本來就不差,只是沒有接受這方面的系統訓練罷了,不知道其中的流程倒也不算什麼,處理事情不會出錯就行了,再說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不是嗎?
“爸爸,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我現在還頂着大肚子呢,你忍心讓我那麼辛苦嗎?”容顏看着楚霄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差一點便心軟了,若不是阿卿在身後掐了她一下,幾乎就答應了,幸好……幸好阿卿提醒的及時,否則,她就完蛋了,站起身,將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給楚霄看,看吧,還有三兩個月她就該生孩子了,哪裡有空當什麼帝君呀!
楚霄自然看到了皇甫卿的動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而,看到女兒那六七個月的畫身孕,瞳孔一縮,好吧,他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好歹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唔,現在也是可以先談好的麼!想到這裡,原本低落的心情再次好了起來,看着容顏,笑的一臉溫和,甚是期待的問道:“那等你孩子生下來你在登基好不好?”
“……”容顏看着楚霄,看着他眼中那滿滿的期待,拒絕的話說不出來,可是答應的話她也說不出來,她……她看起來是做帝君的人麼?她要是把帝國給敗了怎麼辦呀?
“岳父,你這麼年輕,爲什麼不多做兩年?”最後,還是皇甫卿捨不得自家媳婦兒左右爲難,將媳婦兒拉進自己的懷裡,這纔對着楚霄說道,事實上,需要他出馬的事情都是一些走走過場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幾乎都被楚家那些苦逼的智囊團給承包了,就沒見過這麼一清閒的帝君,他竟然不知足反而想要將責任推給容顏。太不知足了!
“你……”楚霄掃了皇甫卿一眼,眼中滿是警告,再多嘴,老子就讓閨女不要你,老子給她找個好的。
你閨女就喜歡我一個,再好的人都沒有我好!皇甫卿看着楚霄,一點也不怕的回擊。
算你狠!楚霄冷哼,然後看着容顏,一臉黯然的神情,對着容顏,滿是愧疚的開口,“爸爸也知道,爸爸也知道把這麼大的擔子都交給你是爸爸不對,可是……可是,你知道爸爸這輩子最愧疚的事情是什麼麼?爸爸罪魁的,就是在你初來這個世上的時候不知道,在你飄零流離的時候不知道,在你辛苦着長大的時候不知道,這些不知道的後面,是無數的錯過,我沒能陪你長大,沒能看你歡笑保護你不哭,哪怕現在找到了你,在如何也彌補不了那些曾經錯過的東西,所以,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永無止境的事情上,雖然那是我的責任,可是,我想偷一會懶,我想把時間都放在小寶們的身上,多陪陪他們,就當陪陪小時候的你!”
一番話說出來,直接把容顏的眼淚給說了出來,便是站在他身後的左越和杜肯,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顯然,都被自家主上給感動了。
容顏再也坐不住了,從皇甫卿的擁抱中掙脫開來,一把撲進老爸的懷裡,神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爸爸…。爸爸,這不怪你,這個誰都不怪,如果,受那些苦,是爲了讓我心安理得得到你們這些人,得到你們給我的愛,我願意受,哪怕時比之在苦上一倍三倍哪怕十倍,我也願意承受,我有你們,我現在很幸福,很幸福!你不想當帝君,我當,只是,要等我把孩子生下之後!”一邊掉着眼淚容顏一邊認真的說道。
“嗯!”楚霄拍了拍容顏的後背,甚是慈愛的說道,隨即,擡頭,一臉挑釁的看着皇甫卿。
對面的皇甫卿直接黑了一張臉,有意思麼?你敢說,你敢說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會讓容顏答應纔怪呢!
是了,楚霄雖然挑釁,然而,那些話卻是出自肺腑,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是一回事兒,最最主要的,便是他想,多留點時間,多陪陪阿離和苒苒以及兩個還未出生的孩子,似乎,陪着他們,就能彌補心中的那份缺失,哪怕一點點也是好的。至於金錢權勢,沒了之後還能再有,然而,這種陪着孩子成長的機會,一個孩子,一生也只有一次,錯過了,便不再有。他已然錯過了女兒,不想在錯過了外孫外孫女。
“好了,別哭了,孕婦不能掉眼淚的!”楚霄拍着容顏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嗯!”容顏點頭,認真而乖巧的模樣。
之後,皇甫卿和容顏在帝宮呆了一陣,因爲兩隻小寶快放學了,兩個人便離開了,楚霄站在門樓上,看着他們越走越遠,身影越來越小,楚霄的眼中不知不覺沁滿了溫柔,“你說,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他的身後,站的是杜肯和左越,聽到他的問話,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杜肯上前一步,認真的開口:“小姐知道主上的心思,哪怕主上想要表現出騙人的模樣,小姐心裡明亮着呢,小姐是個通透的人兒,自然答應了主上,自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而非衝動!主上放心!”
“就是,我可聽說了,咱們小姐當初上學的時候,可是期期考試都是年級第一,且每次總分都把第二名甩出去十萬八千里,這麼聰明的小姐,怎麼可能搞定不了一個帝君之位,主上,你就放心吧!”依然穿着一身旗袍,打扮的跟貴婦一樣一樣的左越甚是激昂的說道。
“呵呵……”聽得他們這麼說,楚霄的嘴角勾了勾,終是微微放下心來,是啊,他的女兒,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他不該擔心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隨着盛夏的逼近,天氣也越來越熱,加之孕婦,體溫本就偏高,熱的容顏都不想出門了,除了早上送小寶們上學晚上去接小寶們放學,其餘的時間幾乎都呆在家中,倒也不缺人陪着,偶爾會下樓去看看蕭寶寶,只是現在肚子大了,已經出了月子的瑤姐便不讓她在抱孩子了,別再傷着肚子裡的小寶寶。而皇甫卿在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只因爲容顏的預產期越來越臨近,在加上是雙生子,肚子本來就很大,至少比湘兒的大了很多,有一次,容顏自己穿鞋,皇甫卿看着心驚膽戰,最後,將容顏的鞋子全部都換了,換成最簡單的那種,小老太婆穿的那種,腳向裡面一伸就行,不用她在彎腰去繫鞋帶之類的。當然,他在身邊的時候,她是可以穿好看的鞋子的,因爲他會幫她穿,她自己不用彎腰去做那些危險的動作。其實,容顏覺着還好,她覺着哪怕自己彎腰也不會重心不穩,偏偏這人總是會認爲她會被肚子裡的寶寶給拽到地上去。
容顏的預產期是在九月份,八月份的時候,一直呆在F國的孟賢被調職回國,自然,她一回國,那個出差了大半年的商美人也終於回來了。
“舅舅,外婆說,你就是標準的娶了媳婦兒忘了娘!”接機的皇甫離和皇甫苒還有他們的徐外公,一看見自己的舅舅舅媽,還沒有打過招呼,皇甫苒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頓時讓商緋月和孟賢囧了又囧。
“苒苒!”皇甫離站在一旁,聲音依舊柔軟,語氣卻微微低沉。
皇甫苒連忙收起玩笑的心思,對着商緋月和孟賢甚是的彎腰行禮,“舅舅好,舅媽好!”
“小丫頭!”孟賢沒忍住,伸手捏了捏皇甫苒的小臉,這纔看向一旁小大人一般的皇甫離。
“舅舅好,舅媽好!”皇甫離也對着眼前的人很是認真的行禮問好,聲音依舊溫軟。
“真乖!”孟賢和商緋月兩個人一人一個,把兩隻小寶都給抱了起來,這纔看着徐傲鬆,異口同聲的問好:“爸!”
“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回家吧,你們媽媽正在家裡給你們做好吃的呢!”徐傲鬆看見兒子兒媳自然高興,臉上帶着笑容,甚是溫和的說道。
“哎!”兩個人大聲的應了一聲,便一同出了機場。
一家人直接去了御景苑,容顏和皇甫卿夫妻倆得知他們今天回來,自然也一起過了來,只是去機場的路上太熱,皇甫卿捨不得媳婦兒受熱,這不,直接讓兩隻小寶代替他們去接機了。
“舅舅,你真的有了舅媽之後就不要外婆了嗎?”路上,皇甫離坐在商緋月的旁邊,歪着頭,甚是認真的問。
“嗯?”商緋月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輕笑了出來,“爲什麼這麼問?這是誰和你們說的?” “你要是不要外婆和外公的話,老婆外公就只是我們的啦!以後媽媽的小弟弟小妹妹生出來,外公和外婆就可以幫忙照顧小弟弟和小妹妹了。當然了,舅舅和舅媽不要外婆外公了,以後舅舅和舅媽的小孩子,就不可以讓外公和外婆照顧。”皇甫離很是認真的說道。
“噗!”坐在商美人旁邊的孟大哥忍不住噴了出來,幸好坐在孟大哥懷裡的皇甫苒反應敏捷,纔沒有受到孟大哥的口水禍害!“唔,這就是你一直擔心這個問題的原因?舅舅和舅媽不要你外公外婆了,你外公外婆就可以專心的照顧你小弟弟小妹妹了?”
“舅媽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問問而已。”皇甫離掃了一眼孟大哥神色淡然的說道。
“……問一問?你明明就是這個心思!不過可惜讓你失望了,舅舅和舅媽都回來了,而且以後也不走了,你外公外婆還都是我們的,以後只照顧我們的小寶寶,不照顧你的弟弟和妹妹!”孟大哥對着他們做鬼臉,甚是狡黠的說道。
皇甫離依舊很是淡定,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孟大哥。語氣認真的說道:“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呀!我只是好奇問了一下而已,再說了,就算舅舅和舅媽回來了,也不影響外公和外婆照顧弟弟妹妹呀,因爲我舅舅和舅媽根本沒有小孩子嘛!”
越是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越要表現的理直氣壯,爸爸說,輸人不輸陣,如果一開始氣勢就沒有了,就很難贏一場戰役。
“就是呀!就是呀!舅舅和舅媽現在根本就沒有小孩子嘛?”坐在孟大哥懷裡的皇甫苒連忙附和道。
“……”一針見血,直接讓孟大哥沒話說了,看着阿離和苒苒得意的模樣,良久,孟大哥終於忍不住了,拍着胸口豪言壯志的說道,“我待會兒就去給你們生一個!”
“唔,你說的喲!”皇甫離掃了她一眼,甚是認真的說道,“待會兒肯定是生不出來了,明年會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嗎?如果有的話,外公和外婆就借給你們用用吧,讓他們照顧舅舅和舅媽的孩子,我們的小弟弟和小妹妹,我們自己照顧哦!”
任務圓滿完成,兄妹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擊掌慶祝,“成功嘍!外婆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給我們哦!”皇甫苒甚是歡喜的說道!
“……”孟賢姑娘徹底的沒有話了,她這麼大的人是被兩個小鬼給算計了?孟大哥有點不想相信,然而事實就好像再清楚不過了,她真的被算計了?
可是生孩子嗎,她本來就沒說不生呀!看着顏美人兩個兩個的生,她也早就想生孩子了呀,只是這個人不同意。一個勁的說她還小,孩子不急着要,看吧看吧,公公婆婆都有點着急了?歪着頭瞪着商美人,兇相畢露。
“呵呵呵……”商美人看着她瞪大的眼睛,不由得笑了出來。顯然也沒有想到媽媽已經急到這種程度了,竟然把阿離和苒苒給請來了!他也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想等着她回國之後穩定下來,眼看着兩年之期就到了,他不想她還要在那邊多呆一年,如今回來了,他們自然就會有孩子了呀!沒想到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母親,竟然擔心到這種程度了!唔,溝通不行呀!
正在開車的徐傲鬆,此刻終於也明白了阿狸和冉冉的意思。原來是這樣的麼?嘴角微勾,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倒也不是不理解媳婦的意思。眼看着阿離和苒苒一點一滴的長大,這馬上就生二胎了,可兒子和兒媳婦那邊還沒有動靜,就讓當媽的她如何能放下心來,竟然說動兩隻小寶來下套了,也真是難爲她了!
“你算計我呀,我好歹是你的舅媽,能算計我嗎?”孟大哥捏着皇甫冉的小臉兇巴巴的說道。
“舅媽你冤枉苒苒了,苒苒只說一句話呀!哪裡有算計舅媽?”皇甫苒很是無辜的說道。
“行了吧,你兩個小東西,我還不知道嗎?從小就蔫壞蔫壞的,沒想到才半年不見就壞成這個模樣了!”孟賢在他們的鼻子上都點了一下,皺着一張臉說道。
“哪有哪有?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苒苒是世界上最好的苒苒!不壞。”皇甫苒很是認真的反駁道。
“是是是,你和你哥哥就是這天下最好的人!”孟賢撇嘴說道。
“嘻嘻嘻…。本來就是呀!”皇甫苒笑嘻嘻的說道,一張小臉精緻的跟瓷娃娃一樣,惹的孟賢歡喜不已,捧着皇甫苒的小臉狠狠地親了兩口,這才歪着頭看着一旁淡笑的商美人,“怎麼辦呀,我想生一個和苒苒一樣的小姑娘,可是,我有想要一個小號的商美人,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去和顏美人商討一下如何一下子懷兩個?”孟賢抱着皇甫苒看着商美人,甚是激動的問,是呀,如果一下子生了兩個的話,什麼願望就都視線了,誰也不會失望,唔,決定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和顏美人討教討教。
四十分鐘,從帝京國際機場到御景苑,當車子開進院子的時候,容顏和皇甫卿他們已經出來迎接了。
孟賢從車裡出來,看見容顏頂着的大肚子,那規模一看就不一般,頓時心動,還沒站穩了,就快步的跑了過去,打算和容顏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穿着孕婦裙的容顏,看着好久不見的人,自然十分歡喜,站在陰涼處,張開雙臂,瞪着她來投懷送抱,只是孟賢剛衝到面前,便被一隻擺在自己面前的手掌擋住了去路,擡頭,便看見皇甫卿大帥哥站在那邊,一臉緊張的模樣,知道他在擔憂些什麼,孟賢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孟賢了,就算是以前的孟賢,她也是很有分寸的好不?她還能真的撞到顏美人不成?算了算了,自己剛回來,還是要給點面子給人家的,於是,擁抱省了,就來點別的,雙手提着自己的裙子,甚是淑女的對着容顏行了一個屈膝禮。用着同樣很淑女的聲音開口:“見過公主殿下!”
“噗!”容顏沒忍住,直接就噴了,沒理會搞怪的孟賢,而是看商緋月,甚是好奇的詢問:“哥哥,這女人是誰?你把我的孟大哥弄哪兒去了?”
商緋月聳肩,“賣掉了,換了一個,不過,看來這個似乎也怎麼樣,趕明兒給賣了再換一個!”
“唔,這個可以有!”一旁的皇甫離學着他爸爸的模樣,撐着自己的下巴甚是認真的說道。
“媽!他們欺負我!”看到商邇雪,一米七八的孟大哥直接衝了過去,大鳥依人一般的投進商邇雪的懷中,甚是委屈的指控。
“誰欺負我兒媳婦兒呢!都想捱揍呢!”商邇雪忍着笑,煞有其事的說道。
“就是就是,都想捱揍呢,你們!”孟賢擡起頭,看着邊上的一衆人等,甚是得意的說道。
“行了行了,外面太熱,去屋裡說!”將行李箱從後備箱拿出來的徐傲鬆看着他們開口說道。
“爸,我來吧!”商緋月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提箱子,皇甫卿自然也沒閒着,想要去幫忙,卻被阻止了。“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快進屋!”
剛進屋,容顏就被孟賢給拽到一邊去了,容顏看着孟大哥,這貨,雖然頭髮長長了,化了淡妝,外表看十足十的大美人兒,然而,開口說話,舉手投足,依然還是她記憶中的孟大哥呀!“怎麼了這是?”容顏看着她一臉神秘的樣子,連忙開口問道。
“那個……那個……”孟賢那個了好些下,就是沒把後面的話給說出來。
“呵呵呵……”容顏看着她那樣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喲,再我面前還裝起大家閨秀了?有什麼話還是你不好意思說的?”
“切,我也是女人好不好?我怎麼就沒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了?”孟賢翻白眼,甚是不客氣的說道,當然,被她這麼一說,也覺着沒有矯情的必要,確定邊上沒人,孟賢也就開門見山了,“你和我說說,這懷雙胞胎是不是有什麼技巧啊,比如ML時要不要注意什麼姿勢還是要注意其他的什麼?”
“……”這一下,容顏終於理解她之前爲什麼結結巴巴了,這貨……這貨真的難爲她問出來,ML時注意姿勢就能懷雙胞胎了?“你聽誰說的呀?我也不知道爲啥會懷雙胞胎,你要是相信這個,你可以和哥哥每個姿勢都試試!”容顏忍着笑提議道。
“笑什麼笑,我再說很嚴肅的問題,這可是子孫繁衍民族傳承的大問題,有什麼好笑的?”孟賢瞪着容顏,甚是認真的說道,隨即又點了點頭,“既然你也不知道的話,那我就只能和商美人一個一個的試了,說不定被咱們試驗成功了呢,是吧!”
“是!”容顏看着孟賢,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想笑,你想笑就笑吧!”孟賢掃了她一眼,甚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噗哈哈哈……”孟賢的話一說完,容顏便得了特赦令一般,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好其他人進來,看見這一幕,雖然不明白原因爲何,卻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什麼事情怎麼高興?笑成這樣?”商邇雪走近,一邊微笑一邊詢問。
“媽,你兒媳婦兒和我討論什麼姿勢……唔……”說道一半的話,因爲嘴巴被捂住,只好半道結束。
“沒什麼沒什麼!”孟賢對自己的婆婆笑了笑連忙說道,捂住容顏的嘴巴的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笑話,她能忍受在容顏面前丟臉,卻如何能忍受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其中還有她的公公婆婆,她還要不要一起過了呀!
其他人笑了笑,終是沒有多說,由着她們在這邊說話,心中卻不可謂不欣慰,姑嫂能相處這麼好的,也算是少見了,這樣挺好不是嗎?
直到等所有人都進了內室,孟賢才放開捂在容顏嘴巴上的手,小聲的警告:“不要和別人說哈,要不然禮物就不給你了!”
“不說不說!”容顏連忙保證,至少得等禮物到手才說。
兩個人說說笑笑,屋子裡都是歡樂的聲音,最高興的莫過於商邇雪和徐傲鬆,兒女雙全,一家子都在一起,唯一的遺憾,兒子兒媳還沒有孩子,也也因爲小外孫小外孫女帶回來的消息而消散。兒女雙全子孫滿堂,再是圓滿不過了不是嗎?
皇甫卿一家在御景苑用過餐,在那邊做了一會兒之後,便領着自己的禮物回壹號院了,正好第二天是週末,他們一家也可以呆在這邊過兩天,第二天,他們便看到本不該出現的人。
“外公,你現在不是該在帝宮裡辦公麼?”正和皇甫苒收拾菜園子的皇甫離看着突然出現的人甚是好奇的問道。
“帝君難道就沒有周末了嗎?”楚霄掃了他一眼,甚是不滿的說道,隨即,脫了身上的外套,交給身後的杜肯,開始和兩隻小寶一起玩,不,是一起勞動。
“外公,苒苒好想你哦!”皇甫苒一手的泥,卻不管不顧的直接撲進了楚霄的懷裡,自然,將楚霄那雪白的襯衫染了兩個手掌印,不經不覺着抱歉,反而笑嘻嘻的看着,覺着甚是好看。
楚霄自然也沒有不悅的意思,看着笑嘻嘻的皇甫苒,大手故意在泥土上滾了一把,然後擡頭,甚是慈愛的看着皇甫苒。
皇甫苒一愣,隨即意識到危險降臨,連忙笑嘻嘻的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喊救命,而楚霄則作勢去追,自然,把皇甫離也給帶上了,一老兩小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杜肯和左越在邊上看着,嘴角皆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而皇甫卿和容顏剛好過來,看到這一幕臉上同樣帶着笑容,而容顏,笑容之外,又是一抹深思,想來,爸爸果然不大喜歡做那帝君的位置,倒是和兩隻小寶在一起時歡樂不少。容顏決定了,哪怕那個位置不好坐,她爲了爸爸,等孩子出生之後,也要去坐一坐。勢必讓自己的父親享享清福。她總不能一直站在別人的身後不是嗎?這樣想着,心中定了定,恰在此時,皇甫卿的手伸了過來過來,將她的手窩在手中,然後,她便聽見他那堅定的聲音:“放心,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在你身邊,我會幫你!”
“嗯!”容顏點了點頭,嘴角緩緩的勾了起來,心中僅剩下的一點不安也消散的無影無蹤。是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有他陪着,她做什麼都不怕。
八月二十五號,一如往常,容顏在皇甫卿的伺候下起牀吃飯,然後,皇甫卿接到一個電話,據說公司有事兒需要他親自出馬,皇甫卿本想推了,畢竟預產期將近,放她一個人呆在家中他着實有些不放心,最後,在容顏的一再保證下,保證不會有什麼事情,保證不會今天生孩子,保證不亂動,皇甫卿纔敢離開,當然,離開前不忘讓皇甫湘上來陪着。自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再用最快的速度回來。
容顏聽話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一會兒皇甫湘便上來了,正好,倫恩也要去一趟公司,還在發愁,正打算把皇甫湘也打包帶到公司的時候便接到了皇甫卿的電話,這纔算解決了難題,雖然兩個人都是孕婦,雖然不指望誰照看誰,但是總比他們單獨呆在一個地方無人知道強,這樣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還能打個電話求救什麼的。
這下兩個人了,一邊啃着水果一邊看電視,然後問題就來了,一個想看宮斗大劇,一個想看浪漫偶像劇,兩個人那叫一個爭論不休,若不是兩個人都是大肚子,可能就打起來了,說道大肚子,兩個人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聽兒歌,做胎教,誰都找不到理由反駁。
最後,兒歌聽得他們昏昏欲睡,容顏受不了。起身去衛生間洗把臉,而終於得了空皇甫湘連忙把放在中間的遙控器拿了過來,開始找自己喜歡的浪漫偶像劇,最近比較火的——太陽的子孫,一臺一臺,哎哎哎,剛剛是在那個臺看見的?
“今日新聞,帝國帝君在前往帝國大學做演講的路上,突然遭遇車禍,一輛紅色小車突然出現以……”
站在客廳門口的容顏,只覺着耳中嗡嗡嗡的一陣響,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而同樣因爲這個消息而愣怔的皇甫湘,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容顏向後倒去的身影,心中一慌,連忙衝了過去,想要容顏扶住,然而,就在這時,腹部一疼,就這麼一晃神,兩個人竟然都倒在了地上,一瞬間,兩個人都回國了神來,一張臉蒼白的厲害,眼中閃過一抹惶恐,顧不得關心別的事情,剩下的力氣只夠抵禦腹部的疼痛。
“容……容顏,孩…。孩子不會有事吧?”皇甫湘的手緊緊的抓着容顏的手,一瞬間,皇甫湘便感覺到一陣熱流從腿間留了出來,原本便慌亂的心越發的雜亂無章。
“別怕!”容顏的臉也同樣的慘白。然而,她知道,現在不能慌,她只想,湘兒比她更怕,如果她亂了套的話,兩個人的下場就難說了,她之前還和阿卿保證的,保證她和孩子都不會有事情的,現在也不能有事,更不能讓湘兒和她的孩子有事兒,“你躺下,不要起身!”容顏看了一下,知道湘兒和自己一樣,羊水都破了,所以,只能平躺着,不能起身,否則孩子會有危險,到底生過兩個孩子,對這些,容顏還是懂一些的,而她,必須要儘快的打電話求救,哪怕疼的她幾乎使不出半點力氣。
皇甫卿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公寓的樓下,然後,他便聽見那虛弱到不行的聲音,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
“boss,怎麼了?”還是擔當柴可夫司機的蕭敬東開口詢問,皇甫卿方纔回過神來,開了門一個健步衝了出去。蕭敬東見狀,想到容顏現在的情形,哪裡敢耽擱,連忙解開安全便衝了出去。
皇甫卿上來的時候,便看見兩個孕婦癱坐在地上,臉色都一樣的難看,只是湘兒還好些,看見皇甫卿的時候,還有些意識,而容顏,已經趴在那邊的茶几上,幾近昏迷,電視上,關於帝君除了車禍的新聞正在滾動播放,一會兒一條,皇甫卿的眼睛微眯,來不及生氣,先拍了一下湘兒沉聲的告訴她別怕,這才快步的跑進客廳,將那個幾近昏迷的人給抱了起來,蕭敬東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震,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上前兩步,將湘兒從地上抱了起來。
“趕緊去醫院!”蕭敬東開着車載着兩個孕婦飛速的向醫院疾馳,後座,皇甫卿扶着容顏和湘兒,一邊給倫恩打電話,讓他趕緊去醫院。
正在開會的倫恩,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震,也沒有多問,掛了電話便站了起來,看也不看身後呆愣的人,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總裁!”
“散會!”倫恩冷着聲音說了這麼一句,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醫院裡,接到電話的鐘主任早就做好了準備,皇甫卿的車子一出現,立刻便有醫護人員將兩名孕婦從車上抱下來放到手術牀上,然而,未做絲毫逗留,便快步的推進了檢查室,儘快的檢查好確定方案。
皇甫卿的臉色很難看,在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前的這一段時間,明明,按着鍾主任的吩咐,那些醫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去安排檢查,然而,他卻覺着他們動作遲緩的像是被噴了遲鈍劑一樣。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倫恩正好趕了過來,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張如果出現危險的時候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倫恩氣得,差點沒一拳頭揍過去,這個問題還要問嗎?兩個都得給他保,敢傷了一個,他拆了醫院。
鍾主任看了檢查報告,最終確定兩個人都只能剖腹產。
“行了,不要在浪費時間了!”皇甫卿皺着眉頭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只要確保他們萬無一失就行!”
“是!”鍾主任應了一聲,便快步的轉身進了消毒室。
而此時,蕭敬東的手機幾乎快被打爆了,顯然,公寓樓下的動靜還是驚動了不少的人,再然後,很多人陸陸續續的便都趕了過來,所有人的臉上都染着深深的擔憂,實在是兩個人都還沒到預產期,容顏還差十幾天,倒也在正常的範圍之內,然而湘兒卻不同,湘兒的預產期還有一兩個月,這一跌倒……大人可會有危險?會不會影響肚子裡的寶寶,所有人都不知道,只能等着裡面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了過去,良久,其中一間手術室的等終於關了,然後,便看見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衆人見狀,連忙圍了上前,一臉焦急的詢問。
“醫生,湘兒怎麼樣了?孩子怎麼樣了?”等在外面的人連忙上前詢問。
“大家放心,大人和小孩都很安全,只是,寶寶屬於早產,爲了孩子的安全,我們建議讓孩子在醫院多呆一段時間!”
“呆,呆!”聽了醫生的話,別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倫恩便連連點頭,只要湘兒和孩子安然無恙,多少天都行。
“是!呆,呆多少天都行!”皇甫媽媽在一旁,高興的不住的掉眼淚,幸好,幸好,大人和孩子都沒什麼事情。
皇甫卿也送了一口氣,否則,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湘兒和倫恩交代,幸而,幸而造成不良的後果。
“呃……對了,是個小少爺!”就在醫生想要離開的時候,這纔想起來還沒有告知他們性別,這才退了回來,對着倫恩和圍在這裡的一衆人等說道,“恭喜!”
“謝謝謝謝!”倫恩對着醫生,萬分真誠的道謝,然後,便看見皇甫湘被推了出來,倫恩陪着一起專去了病房。至於蕭寶寶,則被轉到了保溫室。因爲太小太虛弱,還不能像一般的新生兒一樣陪在媽媽的身邊。人們只能透過玻璃窗看見他小小的身子。
而容顏的手術還在繼續,又是半個小時之後,容顏的兩個孩子被推了出來,同樣的,爲了保證他們的安全,這兩隻小寶同樣需要在保溫室呆幾天,然後在確定是否能出院。
至於容顏,在半小時之後方纔被推了出來,皇甫卿自然一直陪着容顏。
容顏心來的時候,便看見皇甫卿的腦袋,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直到小腹上傳來的疼痛,容顏方纔想起之前的事情,原本便蒼白的臉忽的一下變的沒有半點血色。
聽見動靜,皇甫卿幾乎是立刻就清醒了,坐直了身子,皇甫卿一臉緊張的看着容顏,“怎麼了?是不是很痛?”
“孩……孩子!孩子怎麼樣了?湘兒,還有湘兒……”容顏緊張的說道,有點語無倫次。
“沒事!”皇甫卿伸手,將容顏試圖想要坐起來的身子壓回去,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甚是認真的開口,“湘兒和孩子都沒有事兒!”
容顏聽到皇甫卿的話,一顆緊繃的心終於鬆懈了下來,然後,然後便感覺到腹部火辣辣的疼。這纔想起,孩子已經生了,“唔,是男孩還是女孩!”
“唔,湘兒家的是男孩!”皇甫卿愣了一下,隨即有點不自然的說道。
“男孩好!不過要是女兒的話,混血小姑娘應該會是個大美人兒!”容顏點頭說道,這胎沒有,只能期待下一胎了,“那咱們家的呢?”容顏問,卻見她家男人正在低頭玩手機。
“呃……咱們家的……咱們家的是兩個……”皇甫卿的話還沒說話,便看見手機屏幕閃了一下,皇甫卿一低頭正好看見短信的內容一閃而過,隨即擡頭,看着容顏,一臉的微笑,“咱們家的也是兩個男孩!”
、“來來來,把你手機拿來給我瞧瞧!”容顏掃了他一眼,聲音有些軟綿綿的說道。
“手……手機你要做什麼?”皇甫卿問着,手中卻悄悄的點開了手機,剛想要將手機上的短信刪除,便聽見自家媳婦兒發話了!
“你自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剛剛這是搬救兵去了?”容顏問,語氣自然。
“……”蕭敬東徹底無言,現下也覺着這短信沒有刪除的必要了,好吧,他確實忘了問孩子是男是女了,從手術室出來,聽說孩子沒事之後他便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也直接禁止了別人過來探望,於是也便沒人特意過來告訴他是男是女了,剛剛聽她提起孩子,太過聰明的頭腦讓他很容易就能想到她接下來要問什麼,這不便剪短的給蕭敬東發了個信息,剛剛之所以結巴,只是在等蕭敬東回短信罷了。
容顏瞭然,倒也沒有責怪他忽視了兩個孩子,畢竟他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而非出去胡混,孩子沒事,湘兒也沒事,只是湘兒的寶寶也算是因爲她才早產……等等,容顏忽的瞪大了眼睛,歪着頭,緊張的盯着皇甫卿,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詢問:“爸爸他……爸爸他怎麼樣了?”
“別擔心!”皇甫卿握住她的手,聲音沉穩的說道:“岳父根本就沒有在那輛車上!”
“真的嗎?”容顏問,雖然不大確定,然而,心中的那份擔憂卻消散許多,顯然,理智上保持着懷疑,心裡卻對這人有十足的信任,哪怕這人也經常騙自己,然而,每一次,幾乎仍舊無條件的信任。所以,這人這樣說的時候,她便也這麼信了。
“這還能有假!”皇甫卿說道,“剛剛岳父他們還來看你來着,只是那時候你還在睡,岳父怕吵醒你便沒進來!”皇甫卿認真的說道,“說了明天再來看你,看了看兩隻小寶,便讓他回去了!”
“嗯!”容顏點了點頭,她也不想讓別人都帶在醫院裡陪着,而且爸爸平日裡又那麼忙!應該早點回去休息。就在這時候,一陣煞風景的咕咕咕咕聲響了起來,容顏看了一眼有點懵的皇甫卿,在他看向自己的時候連忙轉過頭去看天花板,假裝不是她的肚子在叫,然而,肚子不給力,就在這時,又咕咕咕的叫了起來。容顏的臉一陣發燙,這老天是要玩她麼?讓她這麼丟臉?
“那個……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這下,皇甫卿自然是回過神來了,看着那個神情不自然的人,小聲的說道。
“爲什麼?”容顏也顧不得臉紅髮燙了,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咕叫了還不讓吃東西,這個是什麼道理?
“鍾主任說了,要等通氣之後才能吃東西!”皇甫卿看着容顏,認真的說道。
“……”容顏這下愣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方纔想明白,這下子,一張臉更是紅的不行。轉過頭去,不在看這人,文雅一點叫通氣,通俗一點那就是放屁……容顏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她是文雅人,如何能做那樣的事情? щшш◆T Tκan◆¢ ○
皇甫卿看着容顏滿頭的虛汗,連忙起身,去衛生間裡端來了熱水毛巾,給這人仔仔細細的擦了擦,這麼長的頭髮都被汗水浸溼了,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很餓的話,我去讓人熬點蘿蔔湯來,據說那個東西……”
“不用了……”容顏說着,打了個哈氣,“我有點困,先睡會兒,等我睡醒了再說!”說完,也不能皇甫卿說話,便閉上了眼睛睡覺,這大晚上的,去哪裡找蘿蔔燒湯啊!還是睡一覺再說。
“……”皇甫卿看着終是沒說什麼,終是發了個信息下去,讓蕭敬東一早吃的東西送過來。然後,皇甫卿便守着容顏讓她安心的睡覺,兩耳不聞窗外事,而此時的楚霄,就像皇甫卿所說的,來的時候容顏正在睡覺,因爲怕吵醒她,便站在門口看了看不曾進來,然後又去看了看自己那剛出生的小外孫們,這兩個小寶寶,和皇甫苒差不多,像極了皇甫卿,只是那雙眼睛卻和阿離一個模樣,和他這個外公長得十足的想像,是了,相較於阿離和苒苒這對長相不同的雙胞胎,這兩個小的卻極爲相似,躺在一起,幾乎讓人分辨不出誰是誰,楚霄看着,心中甚是欣慰,幸好,母子平安,否則,他如何面對?想到這裡,就想到那個開着車子瘋狂撞過來的女人,那雙妖氣十足的眸眼眯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場油然而生,終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本來還在看着兩個小小少爺傻笑的杜肯和左越,感受到自家主上那濃濃的不悅,連忙收了笑容緊緊的跟了上去,不用想,也知道主上在想些什麼。顯然,他們也知道,那個人的下場該是如何的悽慘,不僅害的他們小姐提前生孩子,更是害的湘兒小姐因爲他們家小姐早產,雖然有驚無險,然而,就這個驚險,就足夠叛她一個生不如死了。
然後,事實證明,果然讓他們所料,楚霄在離開醫院回到帝宮之後,便直接去了關押麼個黃看着龍天玉的地方,是了,開車撞人的正是龍天玉,顯然,在舒家,她的日子一如她所料的那般並不好過,雖然,舒墨待她比她是公主的時候還要好,然而,舒夫人,她的婆婆,卻是厭惡極了她,說什麼都沒有的自己有什麼臉面繼續扒着她的兒子。爲了抓住舒墨這根救命稻草,什麼樣的難聽話她都忍了下來,然而,舒夫人卻變本加厲,從恣意的辱罵發展到廝打,當然,每當舒墨回來的時候,便對她噓寒問暖,說她不聽話,腿腳不便還非要幫忙幹活,這不,弄得一身的傷,而舒墨,竟然信了,還讓她不要逞強,連問她一句的意思都沒有,於是,本來便千瘡百孔的心越發的疼痛難當了,她是什麼樣性子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嗎?不,或許只是因爲知道,所以纔會問也不問便相信了舒夫人的話,以前龍天玉,是多麼的驕傲恣意,如何會忍受別人如此這般無禮的對待?按着這樣的想法,如何能想到別的可能呢?比如,被舒夫人欺負了卻默默承受不說一句話,只是,舒墨也未曾想想,如今的龍天玉是否還能和以前的龍天玉相提並論,什麼都沒有的她如何還能維持以前的那種驕傲恣意?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變成了一個需呀依附他而活的人,這樣的落差他如何能察覺不到?之所以察覺不到,是因爲太過相信她的心理素質還是根本就沒想到別的可能?
龍天玉的嘴角勾了勾,算了,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最差的也是坐牢,正常一點的,小命也就沒了。“他今天要去帝國大學演講,有本事你去把那個龍騰給撞死了自己回去做帝君呀!”昨天,舒夫人的這句話,就像毒蛇一樣纏繞着她,然後,她便在舒夫人嘲諷的眼色中一瘸一拐的上了車,最後,當車子撞上去的時候,她不知道,到底是被舒夫人給刺激的還是她心中本來就對這個帝君充滿了恨意了,她本應該有恨意的不是嗎?如果不是他們的出現,顯着的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哪裡需要寄人籬下?哪裡會受到那些屈辱的對待?爲了對抗這些屈辱,她幾乎用光了自己對舒墨的愛,是了,在她受到舒夫人辱罵廝打的時候,她不想承認,那時候,心中對自己的丈夫不是不恨的,將幾乎沒什麼行動能力的自己丟給那樣得一個人,對她身上的傷痕卻不曾有半點懷疑,如何能不恨?
楚霄等人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這個模樣的龍天玉,嘴角帶着笑容,眼中卻裝滿了恨意。龍天玉在看見他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勾脣一笑,看着楚霄,有些譏誚的開口:“是來送我上路的?”
“唔,是有這個打算!”杜肯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楚霄坐了下來,看着對面龍天玉淡淡的開口說道。
“呵呵呵……按理來說,我還該叫你一聲大伯!”龍天玉輕笑着說道,“不知道大伯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可以考慮考慮!”楚霄掃了她一眼,依舊平靜的說道。
“送我上路之後,也把我的婆婆一起送來吧!”龍天玉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和我的婆婆關係不錯,我死了不打緊,就捨不得她好好的活着!於你而言,倒也不虧,畢竟,開車撞死你,還是她給我出的主意!”說道最後,龍天玉的嘴角染了笑意,呵呵……她也不想這樣活着,所以,死了也就死了,只是,自己一個人死了有什麼用?自己死了還順了別人的意,她龍天玉也不是傻子!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手帶她一起去!”楚霄起身,甚是淡然的說道,不介意給她一個方便,“杜肯,你去安排一下,讓她自己動手!”
“謝謝你!大伯!”直到楚霄走到門邊,龍天玉方纔開口,小聲的說道。
聽見這句道謝,楚霄並沒有回話,身子一頓,隨即便轉身走了出去,其實,本來他沒有要殺她的意思,然而,至少在他還未得知容顏因爲他而焦急過度提前生孩子的時候,畢竟,這個人也是母親的孫女,然而,在得知容顏和皇甫湘因爲他出車禍的消息而早產的時候,無論他之前是什麼心思,她都必死無疑了現在,至於那麼輕易的幫她一個忙,自然也知道那個舒夫人不是什麼好貨色。
龍天玉坐在屋裡,看着房門被關上,嘴角不由得深深的勾了起來,突然……突然便有些羨慕,羨慕這個大伯和容顏之間的感情,那是她渴望了很久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像她和龍躍之間,就沒有這麼深的感情,有的只是利用,這樣單純的感情,真的很讓她羨慕。或許,或許帝國交到這樣的人手中,纔是對帝國更好的選擇!
之後,龍天玉再一次當上了公主,華麗的衣服,璀璨的公主發冠,還有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在侍者的幫忙下穿戴整齊,龍天玉再一次成了那個驕傲恣意的公主,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也是滿身的貴氣,那珠光寶氣的模樣,似乎比自己還是惠和公主的時候還要嬌貴三分。
楚霄給足了她面子,特意挑了舒墨不在家的時候,讓人將她送到了舒家大宅,從車子裡下來,龍天玉愣愣的看着這座大房子,關於這個房子的記憶,再也找不到半點美好,剩下的只有恨,幾名侍者推着龍天玉走了進去,舒夫人看見龍天玉的時候明顯的一愣,原本因爲兒子擺脫了一個殘廢而輕鬆不少的心情也因爲龍天玉的突然到來而變得陰沉,直到……直到看到她身上的穿戴和首飾,那樣閃閃發亮差點刺瞎她的雙眼,舒夫人頓時便愣住了,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那個龍騰不僅沒要了她的性命,還讓她做回公主了?這這這……這不是龍天玉這個賤人故意弄的假的想要糊弄她的吧?然後,她看到龍天玉身旁的那幾個侍者,她認識的,正是龍天玉以前的那幾個侍者,難道真的……“哎喲,天玉,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天沒回來,不知道我和阿墨是如何的擔心你!”舒夫人一臉激動的說道,絲毫不臉紅,昨天晚上舒墨要去找人,卻被她費盡心機的攔了下來,只說龍天玉被她母親給接回去過兩天,有什麼好找的。
龍天玉看着變臉如翻書的舒夫人,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勾,心中開始感激楚霄的慷慨了,否則,她如何能見到舒夫人這般醜陋的模樣?哈哈哈……“舒夫人,你不是急着我和你兒子離婚麼?唔,我今天回來主要是爲了辦這件事情的!”
“天玉,天玉,你說什麼傻話!”舒夫人急了,連忙開口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和舒墨離婚呢,你和舒墨那麼相愛,我……我以前只是魔障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你天天說,說的我已經記憶深刻了!”龍天玉看着她笑,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和善。
“天玉呀,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啪!……我給你道歉,你千萬別記在心裡,啪……”每說一句話,舒夫人就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一巴掌,顯然,爲了挽回龍天玉的心,舒夫人對自己下手也是挺狠的,至少這幾巴掌下去,兩邊臉直接就腫了起來。可見其巴掌的力道。
“既然你如此誠心道歉的話……”龍天玉頓了頓,隨即對着自己身邊的侍者開口說道,“你們去幫幫她!”
“是!”站在龍天玉後面的侍者應了一聲,便走上前去,舒夫人看着他們的那個架勢,心中有點抖,然而,也知道龍天玉是被自己氣狠了,想要出點氣也是情有可原的,終是忐忑着一顆心咬牙受了,心裡想着,這人氣消了也就好了,舒家還是能回到以前的光景,哪怕是出門,也在沒有人敢對她冷嘲熱諷了。所以,哪怕看那些人氣勢洶洶覺着膽寒,卻也站在那邊不成動彈,然而,等她後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她以爲,這些人只要打幾下給龍天玉出出氣就好了,然而,事實上卻完全不是如此,啪啪啪…。兩個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直到她的臉已經痛的麻木了,那些人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此時,她纔想要掙扎,然而,另外兩名侍者卻眼疾手快,連忙走到她的身後,直接壓得她不得動彈,而前面噼裡啪啦的耳光還在繼續,知道最後,她的臉腫成了豬頭,牙齒脫落了,滿臉的血跡,坐在那邊淡笑的龍天玉終於開了口。
“行了,夠了!”龍天玉看着已然沒什麼力氣的舒夫人,嘴角的笑容更甚,“現在是什麼心情?我想,應該和我被你欺負的時候感受差不多吧?嗯?”
“濃淺語……”牙齒漏風,紅腫的臉頰因爲開口說話而疼的厲害,剛說了這三個字兒,舒夫人便說不下去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龍天玉,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明白,龍天玉並不是她哄良久就忘了之前自己是怎麼對待她的,她這是和自己報仇來了?一雙眼睛眼睛染滿了惡毒,心中恨的要命,怎麼就以爲她好哄呢?
龍天玉絲毫不把她的憤恨放在眼中,而是對她勾了勾手,“過來!”
“……”舒夫人愣在那邊,半天不曾動彈,哼,以爲自己是傻子麼?還要特意跑過去給她羞辱?
“打過了,我就和你兩不相欠了!”龍天玉對着她微笑着說道,“還是你想我放在心裡,一輩子記着你的不好?你放心,這次過了,咱們之間的恩怨也就沒了,咱們以後還是一家人,榮辱與共,生死相同!”
“……”舒夫人聽了她的話,半信半疑,然而,終究還是因爲心中的那濃重的虛榮而對龍天玉的話動了心,擡腳,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媽,抱我一下吧!”龍天玉看着舒夫人,軟了神情,聲音微軟的說道,舒夫人聽到龍天玉說的話,心中終於確定,剛剛龍天玉說的話是真的了,忍着心中的不甘,強行的扯出一抹笑容,卻一時之間疼的齜牙咧嘴,然而,還是伸出雙臂將坐在輪椅上的龍天玉攬進了懷裡,一秒,兩秒,三秒……就在她拍過龍天玉的後背打算放手的時候,突然,甚至驀然一僵,雙眸忽的睜大,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呵呵呵……”龍天玉擡手,直接將僵直的舒夫人給推了出去,看着她臉上那驚恐的神情,終於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手中,是一把染了血色的匕首,此時的龍天玉,眼中滿是瘋狂,看着舒夫人,有些瘋狂的開口說道,“本來,本來我想學你那樣,陷害什麼的,可是我一想,那有有什麼用,哪怕你兒子一時相信了我,最終仍舊還會原諒你,那我受的那些苦該有誰來償還?所以,既然要死,還不如拖着你一起死,咱們到陰曹地府繼續鬥,我倒是不怕你!哈哈哈……”
“吼…。吼……。”跌坐在地上的舒夫人喘着粗氣,地上已經被她的鮮血染紅了,她不敢看那幾乎穿透自己胸腔的洞口,她怕,怕從那個洞口看見自己的五臟六腑,然而哪怕她不看,那種即將死去的恐懼也快要將她給吞沒了,一開口,便會嘔出一口血,很快,便將她的身上染紅了,她…。她不想死,她還不想死,救命,救命……
“哈哈哈哈…。”
“天玉,是你回來了嗎?”門外,傳來舒墨的聲音,屋裡,舒夫人卻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樣,顧不得一開口就大口大口的嘔血,使勁兒的啊啊啊大叫着。
舒墨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的一幕,頓時便愣住了,瞪着還拿着匕首的龍天玉,半晌回不過神來,眼中是不可置信,想不通,她爲什麼要對那麼關心她的母親下手。
“呵呵呵……”龍天玉看見他,終於笑了出來,然而笑着笑着,突然便掉下了眼淚,然後,在舒墨不明所以的時候,舉起自己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戳進自己的腹部,一插到底,龍天玉也只是悶哼一聲,隨即擡頭,看着舒墨,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嘴角慢慢血流成河!
“天玉!”舒墨大喊一聲,連忙撲了過去,看着那整支插進她腹部的匕首,舒墨整個人的失去了心神,眼中是所有可以命名爲幸福的東西碎裂的模樣,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着,舒墨撲在龍天玉的面前,想要去抱她想要去碰她,然而伸出去的手,卻顫抖的不敢靠近。
“呵呵……咳咳咳……”笑着笑着,便大口的咳着血,然而,龍天玉卻絲毫不覺着痛苦,只是扯着一抹笑容,看着舒墨,一臉認真的模樣:“你愛我嗎?舒墨?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終於有勇氣抓上龍天玉的手,舒墨緊緊的握着,大聲的說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心中便有她了,然而那一次,她在他和她父親之間選擇他的時候,他便知道,無論如何,他這輩子也不會再愛上別人了,滿心滿腦子的都是這個人!她怎麼能懷疑……
“可是……如果你愛我的話,如何能發現不了你媽媽……一直欺負我呢?如果你愛我……愛我的話,如何能發現不了…。我眼中眼中的祈求呢!”龍天玉有些疑惑,她以爲這個人不愛她,否則,那麼明顯的事情如何能發現不了?
舒墨聽了這樣的話,直到此時,纔想起來,舒夫人還在後面,一臉血的模樣!這纔想起,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不要說話,不要死,我找人來救你,你不要死好不好?”
……
之後,據說舒夫人被救了回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神智有點不清醒,至於龍天玉,據說傷口太深,搶救無效死亡了,而舒墨,因爲愛妻之喪,意志消沉,辭官離鄉,人不知去了何處!當然,這只是據說,是否真的如此,倒也無人知曉,只是很多年後,一名京官退休回鄉,在那個偏僻的落後的卻風景無限好的小山村,似乎看到了一對熟人,穿着廉價的衣服,住着小瓦房,看似簡單,卻很幸福的模樣,只是聽說,那一對夫妻一生無子。
當然,事實如何,無人計較,便是那名退休官員,也不曾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富貴迷人眼,或許清貧才最安閒,才能守得住自己的心。
而帝京,那曾經也算顯赫一時的舒家終是徹底的落寞。然而,一個家族崛起,一個家族落寞,在帝京這樣的是城市中,卻是在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七天後,容顏和兩隻小寶出院,而皇甫湘和倫恩家的寶寶卻需要繼續呆在醫院裡,一直呆了兩個月,醫生宣佈所有指標一切正常,終於得以出院,一家人自然歡喜不已。
容顏的兩隻小寶,大的叫皇甫深,小的叫皇甫願,而湘兒家的那個混血小帥哥,叫克里斯,因爲湘兒家的還在醫院,皇甫深和皇甫願的滿月酒便沒辦,最後,滿一百天的時候,楚霄在帝宮給他們三個半了盛大的百日宴會,當然,在聖誕節之前,倫恩和皇甫湘便帶着克里斯回M國過年去了,雖然是早產兒,然而因爲照顧的細心呵護的周到,所以克里斯小寶寶看起來一點也不覺着瘦弱,反而白白嫩嫩的特別可愛,有着混血兒特有的帥氣。
當然,皇甫深和皇甫願自然也不差,遺傳的很討巧,容顏的眼睛,皇甫卿的臉,原來搭在一起也是如此的完美,其實,說容顏的眼睛,還不如說楚霄的眼睛,隔代遺傳的基因很強大,比容顏的眼睛更顯妖氣。自然,兩隻小小寶也成了衆人眼中的新寵,一個個都爭着抱,只是寧大叔,卻對皇甫願感情不同,阿願,和他妹妹是一個名字呢!
第二年春天,楚霄宣佈,將帝君傳給自己的女兒——卿顏公主,容顏雖然沒有做出多大多大的成就,然而,容顏當初的成績他們卻都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皇家只剩下這一脈,再有皇甫家以及背後衆多大家族的支撐,這個帝位轉爲,可謂非一般的順利。
只是,相對於龍天玉被馬車摔傷了不同,容顏新帝遊行的時候很是順利,不,也有一點點不順利,因爲中途,竟然摔出一個乞丐,烏糟糟的衣服,一張臉,似乎被燒燬過,幾乎看不見本來的面目,腿腳似乎還不方便,容顏遊行到達那邊的時候,正好看見負責安保的皇家衛隊成員正在驅趕那個乞丐,容顏連忙叫停了馬車,在侍者的攙扶下優雅貴氣的走了下去,好吧,容顏一點也不喜歡穿身上這個禮服,一層一層的,快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怪不得阿卿不和她一起來,想來也是覺着這個衣服太奇怪了,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學老爸一樣也不要這個什麼遊行了?在如何也不要!
“這是什麼情況?”容顏走到那邊,聲音溫軟的問着。
“回稟帝君,這名乞丐要來鬧事!屬下們正在趕他離開呢!”負責這個路段安全的衛隊隊長說道。
“他能鬧什麼事情!”容顏揮了揮手,不讓他們上綱上線,“不小心跌倒的罷了,扶起來吧,看看有沒有摔傷,摔傷了儘快送到醫院!”沒有假裝很親民,會面還有一系列的儀式等着她參加,容顏只是對着衛隊的隊長認真的吩咐。
“這……是!”隊長遲疑了一下,終是大聲的應是。
容顏回身,走向自己的馬車,唔,這是皇甫卿親自給她設計的馬車。好吧,這也是答應這場遊行的原因,好歹是那人親自設計的,她不坐坐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嘻嘻嘻……在侍者的幫忙下,容顏坐上馬車,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微微轉好,卻沒有見到身後的那名乞丐,突然變得怪異的顏色。
乞丐被帶走送去了醫院,容顏的遊行繼續進行,而此刻,皇甫卿正呆在帝宮帶兩隻小寶。而皇甫離和皇甫苒則被楚霄他們帶去看容顏遊行去了。
遊行之後,又是各種各樣的活動,反正,等什麼事情都結束的時候,容顏已經累癱了,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容顏覺着自己真的是上了老爸的黑當了,果然,帝君是一份苦差事。這才第一天呢,她怎麼覺着未來一片黑暗呀!阿卿,救我!閉着眼睛,容顏無聲的大喊。
然後,已經將兩隻小寶哄睡着了的皇甫三少便神奇一般的出現了,將累的不行的容姑娘從沙發上抱了起來,一步一步,沉穩有力的回了他們的院子。自然,皇甫卿是絕對不會住龍躍或者別人住過的房子,新擇了一個寬敞的院子,翻新重新裝修,裡面的傢俱擺設自然全部都給換了新的,好吧,皇甫三少的潔癖雖然在家人面前好似治癒了不少,然而,對於別人,尤其是他不喜歡的人,這病症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有加深的跡象。
“阿卿,要不,我在把帝位傳給你吧!”躺在皇甫卿的懷裡,容顏看着這人英俊的臉,聲音軟綿綿的問道。
“……帝位不能傳給外姓人!”皇甫卿的臉上滑下三條黑線,良久,方纔慢悠悠的說道。
“可是……可是以後等阿離他們長大了,繼承帝位,難道還要改姓不成?”容顏嘟着嘴說道。
“自然,你現在在皇家的族譜上的名字已經改成了龍顏!”皇甫卿淡淡的說道,所以,當初,舒夫人打的主意也是不行的,皇家的姓氏豈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改變的。
“那怎麼辦?我才一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容顏攔着皇甫卿的脖子,聲音軟綿綿的說道。
“……”皇甫卿沒有說話,良久,終於開口,“不是有很多人幫忙嗎?小事情幾乎不要你出面,大事情才用得着你,也只是走走過場罷了!再有別的,我也會幫忙!”
“嗚嗚嗚,阿卿,你真好!”容顏摟着皇甫卿,甚是感動的說道。
“你可以以身相報!”皇甫卿睨了她一眼,輕笑着說道。
“我已經以身相許了呀,我現在什麼都是你的了!”容顏沒理解其中的意思,甚是認真的說道。
“唔,都是我的,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皇甫卿忍着笑,霎是認真的詢問。
“唔,阿卿,我好累好累哦!”容顏埋在皇甫卿的脖間,甚是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吧,那明天再說吧!”
“嘻嘻嘻……”
皇甫卿將容顏安置在牀上,然後便去給她放洗澡水,家庭煮夫的角色扮演的很是成功,至於兩隻小小寶,深深和阿願,此刻正在隔間睡的安穩。
至於阿離和苒苒,因爲新帝登基,全國放假三天,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自然拽着兩個外公出去放浪去了,當然,還有赫連銘小朋友。
三個人和外公一起去了京郊的農村,原來,還有一個地方叫農村,沒有擁擠的高樓大廈,沒有車水馬龍,有點只是矮矮的房子,大片的麥田,穿的不是很考究卻很多才多藝的孩子們,三隻小寶很歡樂,很是喜歡這個地方,這次淳樸的像是世外桃源,哪怕他們到處跑,也不擔心會有壞人什麼的。
在其中一戶居民家租了房子,楚霄和徐傲鬆在下棋,而左越和杜肯則負責照看兩隻小寶,哪怕再是淳樸,這該注意的地方還是得注意,看着和那些孩子們打成一片,便是有點龜毛的阿離小少爺也沒那麼龜毛的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杜肯和左越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第二天,徐傲鬆和楚霄去釣魚比賽,而以前也會跟着釣魚的三隻小寶,這次卻沒有跟在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而是和昨天晚上剛剛交上朋友的孩子們一起去完了,當然,楚霄確定沒什麼危險也便由着他們去了,倒也沒有讓沒有讓杜肯和左越跟着,只是兩人總是不大放心,到底只是六七歲的孩子,如果有什麼危險怎麼辦?於是,隔一段時間總會去找一下,而阿離他們也清楚大人們不放心,倒也沒有太不着調,總是會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杜肯和左越能夠很輕易找到的地方。和那些年紀相仿的人做遊戲,玩泥巴,與他們三人而言,再新奇不過。
七八個孩子玩的不亦樂乎,顯然,皇甫離他們覺着這些孩子新奇,這些孩子也覺着皇甫離他們新奇,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長相,只能在電視中才能看到的鞋子和車,顯然,能和這樣的人做上朋友,也是一件讓人很高興的事情。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哪些小孩子就像獻寶一樣,把皇甫離他們全給帶了過去,然後,想要在皇甫離他們面前好好表現一樣,從地上撿着小石頭泥巴之類的東西邊往對面的那個人身上砸,一邊砸一邊起鬨,“快來打鬼子,快來打鬼子……”
皇甫離等人冷冷的看着,看着對面那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男人,一張臉真的像鬼一樣,看不出原來的面目,走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面的小孩子們的不住飛過去的石子兒,只是狼狽的閃躲卻沒有要趕走這些孩子的意思。
“住手,都給我住手!”直到那個男人的乞丐那有缺陷的腿上被砸跌倒在地,皇甫離方纔掃了一圈正砸的興奮的孩子們,冷着聲音開口道。
“……”本來還不住起鬨的孩子們,被阿離這麼一聲怒喝,頓時便閉上了嘴巴,然而傻愣愣的看着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打這樣沒有反手能力的人算什麼?有本事去挑戰比自己強大的人!”皇甫離站的筆直,聲音冷冷的說道。
“……”他的意思是讓他們就找正常的大人打架麼?這這這會捱揍的呀?然而雖然絕對很不可思議,然而,不知爲何,他們的心中卻好似要吃大餐一樣,有點激情澎湃,所以,哪怕覺着奇怪,終究還是乖乖的收手,不在對那個鬼一樣的人隨便的打砸。
“叔叔,你沒事吧!”皇甫苒走過去,看着那個男人,聲音清脆的開口。
那名乞丐擡起頭來,映入眼簾的便是皇甫苒那張精緻的小臉,愣了一下,良久,終是緩慢的搖了搖頭。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幫他出頭,他這副模樣,哪怕是他自己看見了都覺着跟鬼一樣,沒想到關心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如此乾淨的小姑娘,心中不由得感嘆,然而,心中那股奇異的感覺還沒有散去,一直小手突然伸了過來,然後他便聽到那道清脆的聲音,“一定很疼吧?”隨即,一隻白嫩的小手便覆在他那佈滿了燒傷疤痕的臉,這下,這名乞丐是徹底的愣住了,擡起頭,愣愣的看着小女孩的臉,海藍色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娃娃,“疼也沒法子了,已經結疤了!”皇甫離站在皇甫苒的身邊聲音微軟的說道。隨即看向那個呆愣中的人,煞有其事的問:“你餓了麼?要吃東西麼?我們剛剛烤了紅薯!”
“我去拿,我去拿!”皇甫離的話剛說完,便有一個小孩子快速的舉手,也不等人家的同意,便去把他們之前烤的紅薯給拿了過來。
“嘍,給你吃吧!可香可香了!”皇甫苒將紅薯從小朋友的手中接了過來,遞到男人的手中,甚是清脆地說道。
“……謝……”不知道爲什麼,乞丐只覺着自己的嗓子癢的厲害,心中一抹酸澀,開口,是這輩子第一次說這個字兒。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個活潑狠了的小丫頭打斷。“叔叔,不要謝,快要吃午飯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來,我扶你起來!”說着,也不嫌髒,就想要把跌坐在地上的給拉起來,然而,力氣太小,完全撼動不了跌倒的人。最後還是幾個大男孩過來幫忙,纔將跌倒的人扶了起來,那幾個孩子還聽了皇甫離的話,認認真真的給這個乞丐道了歉,“對不起,叔叔,我們以前都錯了,以後我們不會這樣了!”
“不…。不怪!”乞丐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搖頭,聲音有點嘶啞的說道。然後抱着那個滾燙的大紅薯一步一步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暫時的居住地。
杜肯過來的時候,便看見那人的背影,看到自家小少爺和小小姐他們似乎跟他站的很近,連忙過來詢問,從那些小孩子的口中得知那個乞丐一直住在這裡,倒也沒有放在心上。知道第三天,他恨不能狠狠的甩自己幾個耳刮子,如果他不那麼粗心,如果當時他多問幾句的話就不會……
第三天,正在屋裡給三隻小寶準備烤魚的楚霄和徐傲鬆,突然便看見赫連銘小朋友焦急的跑了過來,一張小臉滿是驚慌。
“怎麼回事兒?”恰好經過的杜肯一把抓住他,快速的詢問。
“哥哥姐姐……哥哥姐姐沒了……哥哥姐姐沒了!”赫連銘有點抽噎的說道,雖然十分想哭,然而,想着哥哥姐姐的說法,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終是把用力的憋着。
“你說什麼?”屋裡的楚霄和徐傲鬆連忙跑了出來,神情焦急的詢問。
“哥哥姐姐沒了,那個乞丐叔叔也沒了!”赫連銘同樣焦急的說道,剛剛他們玩捉迷藏,然而,找了好久好久,多沒有找到人,還是那個小胖,小胖哭着跑過來,斷斷續續的告訴他們,現在,左越阿姨已經去追了,可是……
“別急,慢慢說!”徐傲鬆拍了拍赫連銘的肩膀甚是安撫的說道。
原來,是那個小胖,玩捉迷藏的時候被那個乞丐叔叔給抓着了,然後皇甫苒經過的時候,毫無戒心的她便也被那個乞丐叔叔給抓着了,之後,皇甫離看到那個乞丐叔叔的手中有他們兩個人之後,皇甫離怕他傷害妹妹和小胖便束手就擒,讓那個乞丐叔叔把小胖放了,苒苒……苒苒卻不知怎麼的,被弄的昏迷不醒!
左越去找他們的時候,正好遇見小胖,便聽到小胖這麼說,然後趕到那個乞丐叔叔的家裡之後,乞丐叔叔和皇甫離皇甫苒便沒了,只看見一輛車子飛馳而去,左越便讓赫連銘來報信,自己想也不想開着車子就追了出去。然而,車子,車子卻在追到一半的時候歇了火。這才發現,車裡竟然被留了一張紙條,要想兩個孩子活着,就不要輕舉妄動,顯然,他們的車子也被人動了手腳!左越從車上下來,憤怒的踹了一腳,“我草泥馬,別讓老孃抓到你!”罵了幾句,左越不敢再浪費時間,連忙拿出自己的電話想自家主上彙報情況。
接到消息的楚霄臉色鐵青,和徐傲鬆等人去了那個乞丐住的地方,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張紙條——想要兩個孩子,找容盛來換!只這幾個字兒,楚霄和徐傲鬆兩人便能猜出那人是誰了,然而……卻仍然覺着不可置信,聽寧宗他們的說法,那個人是決計不可能有活着的機會了,竟然……竟然沒死成嗎?
然而,皇甫卿等人很快便接到了消息,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容顏一看見他這個模樣便知道出事了,連忙開口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容顏問,一臉的忐忑,這……這好不容易平靜了半年,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阿離和苒苒被帶走了!”皇甫卿想了想,終是沒有瞞着容顏,臉色微沉,將自己得來的消息告訴了容顏。
容顏的心一沉,臉色也不由自主的發白,然而,哪怕心中很慌很慌,她也在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是誰?目的是什麼?”
“目標是容盛!”皇甫卿看着她開口道,顯然,楚霄他們傳回來的消息,瞬間便知道了對方是誰!
而容顏也在愣了一下之後,也想到了那個人,那個恐怖的已經不能稱之爲人的人,整張臉刷的一下,沒了半點血色,伸手,死死的抓着皇甫卿的手臂,“他……他會不會對待那些無辜的孩子一樣對待阿離和苒苒?”容顏問,眼中是無盡的恐慌。
“不會!絕對不會!”皇甫卿保證,“他的目標是容盛,在容盛沒有出現之前,阿離和苒苒絕對不會有危險!還有阿離和苒苒的身上有……”皇甫卿想說的是,阿離和苒苒的身上有楚霄和赫連非白給定位系統,他們很輕易的就能知道他們的位置,然而,事實上,卡塔斯比龍躍的人要聰明的多,皇甫離和皇甫苒身上所有的大東西小東西全部被取了下來,扔在乞丐在小村子中的那個房子裡,所以,他們暫時根本就不能找到阿離和苒苒現在所處的位置。
事實上,楚霄和徐傲鬆進來的時候,皇甫離和皇甫苒就在這個屋子的底下,卡塔斯喜歡研究機關和地道,當他選擇這個小村子的時候,便讓人修了一條地道,只是,在這裡能遇見皇甫離和皇甫苒着實出乎他的意料,當他拿着紅薯回到屋子裡的時候,便接到他的下屬傳過來的容顏那兩個孩子的照片,然後,他整個人便愣住了,他很不想承認,收到照片的時候,他的心中有一刻鐘竟然再欺騙自己那兩個給自己紅薯的孩子不是這個照片上的人,然而,事實卻總是和他作對,所以,哪怕不願意,他終究還是做了,看着兩個陷入昏迷的孩子,卡塔斯的嘴角緩了緩的勾了起來,你們放心,我的目標不是你們,只要容盛乖乖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保你們安全無虞,只是,如果容盛不出現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哈哈哈…。
躺在地道中,卡塔斯小心的聽着上面的動靜,他的地道很隱秘,不是個中高手根本就不會察覺,再說,他已經派人設了個幌子,讓人開着車子逃命一般的離開這裡了,沒有人會想到,他和兩個孩子依舊呆在這裡不曾離開,這裡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連三天過去了,無論是皇甫卿還是楚霄疑惑是別人,所有的人都在尋找,然而,卡塔斯和兩個孩子就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知道容盛的出現,容顏看見那個少年的時候,眼淚便刷的一下掉了下來,然後,在那人淺淺的笑了開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衝了過去,一把將那個清瘦英俊的少年抱進懷裡,然後,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一聲白色西裝的容盛,才十六歲,卻長得比容顏還要高挑,被容顏抱住的時候,控制不住的僵硬了身子,明明很想,很想回抱她,然而手指動了動,終究還是歸於原處,聲音有些清冷的道:“你放心,我會把他們安然帶回來的!”
“不要!”容顏直覺的反駁,然而反駁之後便愣住了,他想要的人就是容盛,如果容盛去了,還能有活路嗎?可是,如果容盛不去,阿離和苒苒又怎麼辦?陷入兩難中的容顏,好似被一把刀戳進了心臟的最中間,向左轉左邊疼,向左轉右邊疼,然而卻又找不到直直拔出來的方法。
容盛閉了閉眼睛。覺着夠了,這樣就足夠了,終是伸手,將懷裡的人給推開,看着她一臉微笑的開口:“我不會死,阿離和苒苒也不會死。”
皇甫卿也保證,他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離開。
果然,很快就有了消息傳來,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消息,告訴他們一個地址,想見皇甫離和皇甫苒,就帶容盛過來。於是,誰也不敢耽擱,將深深和阿願交給皇甫媽媽和商邇雪照顧,其他的人全部往地址上位置趕過去。包括蕭敬東,包括智囊團,包括很多很多人。
然而,隊伍在行駛到一半的時候,皇甫卿卻突然下令停下,在衆人不解的時候,皇甫卿卻叫寧宗帶着人卻另外一個地方,原來……原來,付婷和露西也被對方的人控制了,作所以那麼明目張膽的把地址告訴給他們,就是因爲有後手,如果,他們敢把全部的人手都調過來的話,就等着給付婷和露西收屍吧。因爲要執行任務,寧宗他們全部關閉了自己的私人手機,直到這時,方纔得知這個消息,一張臉瞬間就變了,然而,爲了私人的原因就要放棄執行任務嗎?可是不放棄付婷怎麼辦?
“這不是私人問題,現在,聽我命令,寧宗梅林武胥葉名琛,立刻帶齊自己的下屬前往城西,扶着解救人質!”皇甫卿沉着冷靜的說道。
“…。是!”寧宗遲疑了一下,終是開口應道。
然後一行人幾輛車子快步的襲擊的轉彎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而皇甫卿等人,則上車,繼續向既定的方向駛去。
到了山腳下,人們只能從車子上下來,一步一步往山上爬上去,本來,皇甫苒是不想讓容顏跟着上去的,只是這人倔了起來,勢必要跟着去的,皇甫卿便也沒有在試圖勸說,當然,其他的人從各個方向上山,這一路,只剩下皇甫卿容顏和容盛以及容一到容五。
最後,人們在一出斷崖的地方看到了皇甫離和皇甫苒,兄妹兩人,被高高的掉在樹上,身上捆着密密麻麻的炸藥,容顏看着這一幕,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眼淚拼命的向外涌卻被她死死的壓抑着,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把視線從阿里和苒苒的身上拉回來,看着斷崖上坐着的那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容顏的心一震,這……這不是…。這不是那天遊行的街道上遇到的那個男人,原來…。原來,這人就是那個恐怖的卡塔斯。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是…。
“我來了!你把她們放了吧!”容盛看着卡塔斯的時候一點也不吃驚,這人不僅輕視別人的性命,同樣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然而,似乎越是這樣,越容易死不了,所以才能在那些危機關頭存活了下來。
“呵呵呵……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哈哈哈……”就坐在懸崖邊上,卡塔斯看着眼前這個一年不見卻更加優秀的少年,終於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果然……果然他的眼光不錯,在那麼多的孩子中留下了這麼一個!哈哈哈…。卡塔斯笑着,手中把玩着一個小型的遙控器,隨即,將目光落在皇甫卿的身上,勾脣一笑,甚是興味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在這周圍埋伏了很多的人,不過,你可要叫他們小心一點,否則一不小心打到我手上的東西,那兩個嫩娃娃可能就要變成肉醬了!”
皇甫卿的臉色一冷,然而也知道他說的不錯,那是他的兒子女兒,自然不會允許有一點差錯。“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就說吧!不要在賣關子了!”
“我想要的呀!”卡塔斯又輕輕的笑了出來,“我想要的很簡單,那個……”手指指着容顏,聲音忽的變冷,“我想要你的妻子親手開槍打死容盛!怎麼樣?很簡單吧?只要她開槍打死他,我就放了你們的孩子!”卡塔斯甚是認真的說道。他之前不知道,知道那天容盛站起來,站在那些人一起,他才豁然開朗,當初的刺青爲何會遭到全世界的圍剿,原來,只是因爲當年一個小小的容盛,只是因爲他是眼前這個女人,所以僱傭兵團纔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他也幾近毀滅,所以,他怎麼能不好好的回報他們的這份大禮呢!哈哈哈……
“不要…。”容顏大聲的說道,她……她怎麼能開槍打死她的容盛?她不要……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不想要你的孩子活了?”卡塔斯看着容顏,甚是淡然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容顏會不答應他的話。
然而,容盛卻不給容顏這個機會,而是慢慢的向卡塔斯走了過去,聲音清涼的開口:“你恨的不就是我麼?讓別人殺有什麼意思?哪有自己替自己報仇來的暢快!”
“容盛!容顏!容盛!”容顏在後面大聲的喊着,她好不容易纔等回他,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去死?皇甫卿緊緊的摟着容顏不讓她衝過去。身上的手機卻在此時,震動了兩下,皇甫卿掃了容盛一眼,意味深長。
卡塔斯卻絲毫沒有察覺,就在此時,卡塔斯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一遍一遍,卡塔斯不放在心上,然而對方卻很有耐性的樣子,一遍一遍打個不停,最終卡塔斯不耐煩了,終是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當然,另外一隻手始終沒有脫離遙控器,顯然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分心就送了小命。電話一接通,便聽到對方的咆哮。
“卡塔斯,你說好的直升飛機呢!我現在被包圍了,被包圍了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再不派人來,我就直接把這兩個女人扔下去了!”電話那端的人對着卡塔斯大聲的怒吼。
卡塔斯卻輕輕的笑了出來,“班德,直升機沒有,玩具飛機要麼?”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班德和那兩個女人的死活根本就不再他該關心的範圍之內,雖然,他能活着多虧了這個班德,然而,別以爲他不知道班德在打什麼注意,不就是想從他的嘴裡得到刺青的秘密暗線麼?呵呵呵……其實,他早就悄無聲息的給了眼前這人了!只是,爲了活着,偶爾撒個謊上帝也會原諒的不是嗎?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放了他們?”容盛筆直的站在卡塔斯的面前,聲音微微清冷的說道。
“是呀,我的目標本來就是你啊!只是…。”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卡塔斯突然竄了起來,一把抱住容盛,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向懸崖下倒了去,“只是我也不想活了,咱們一起死吧!到地獄在接着鬥!”
“容顏!”容顏嘶吼一聲,眼前一黑,皇甫卿的臉色也忽的大變,接着容顏,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掉落的方向,那個方向……皇甫卿咬牙,他根本不曾在那個方位設防……而最要緊的……是那個被卡塔斯隨手扔掉的遙控器,就像慢動作一樣,緩緩的劃過一個弧度,距離最近容一直接撲了過去,然而,卻終是差了那一點點,砰的一聲,容一和遙控器一起落地,近在咫尺的容一似乎還看見了遙控器落到地上又彈了起來又落了下去的模樣,直覺的就去看那被吊在樹上的小少爺和小小姐,他以爲…。以爲……然而,事實上卻什麼都沒發生,遙控器是假的?“王……王……”
而那邊,城西的一個廢棄工廠,在被卡塔斯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班德,心中的焦躁和憤怒讓他終是選擇了不顧一切,揮刀,直接將一頭繫着付婷一頭繫着露西的繩子從中間砍斷,而下面只有羅斌,如果羅斌要救一個人,就必須要選擇放棄另外一個人,這是班德的遊戲,只允許一個人靠近,而寧宗他們還不曾趕過來,羅斌看着被掛在上面的女人,一個是曾經心愛的姑娘,一個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他自是誰都不希望有危險,然而,對方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一刀將繩子砍斷,眼看着她們直直的落下來,最終,羅斌還是咬牙,選擇了付婷,而站在樓上窗邊的班德,似乎就見不得別人好一樣,拿着槍直接對着羅斌射去,只聽砰的一聲,樓上的班德倒了,而被接住的付婷反撲在羅斌的身上,愣是替羅斌擋住了原本射向他的子彈,而另外一邊,被捨棄的露絲倒在草地上,看着眼前這一幕,流淌着血跡的嘴角卻微微的勾了起來,然而,眼中卻是所有愛戀的支離破碎,看着看着,終是閉上了眼睛。
而匆忙趕過來的寧宗,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漆黑的眼眸明明滅滅,道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
武胥看着,這四人,一個左右爲難,一個心如死灰,一個死裡逃生,一個諱莫如深。
容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夜裡了,做噩夢一樣,忽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敢要下牀,卻看見,昏暗的燈光下,兩隻小寶正趴在她的邊上睡的正熟,眼睛忽然便有了淚水,想到容盛,容顏屈起雙膝坐在牀上,捂着嘴巴無聲的哭泣着,她……這麼些年,她剛剛見到他,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看着他,就……想到這裡,容顏哭的就更兇了……
“媽媽!媽媽!你醒了?媽媽,咱們也去看看小舅舅吧!”皇甫苒聽到動靜醒了過來,連忙從被窩爬了起來,爬到媽媽的身邊,聲音軟軟的說道。
“嗯?”容顏一愣,眼淚掛在眼角也忘了掉下來,緊緊的盯着女兒,有點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小舅舅在醫院,咱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皇甫苒看着容顏小聲的說道,當時,她和哥哥都暈了,醒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大哥哥被乞丐叔叔抱着掉了下去,後來,後來爸爸告訴他們,那個哥哥是小舅舅。
“……”容顏一聽,直接就愣住了,三秒鐘之後,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換衣服穿鞋,而皇甫離也醒了過來,最終母子三人直接趕去了醫院。
此時,皇甫卿等人正在醫院外面守着,便是商邇雪他們也都在,最是傷心難過的莫過於商邇雪了,坐在那邊不住的掉着眼淚。
本來,容盛是必死無疑的,只是最後,不知道卡塔斯是怎麼想的,竟然將本該先落下的容盛一個用力翻轉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當了容盛的墊背,所以,容盛纔有機會搶回來一命,只是何時會醒,卻要看他的造化了!
這是經歷了六七個小時的手速之後,餘味對着大家說道的,顯然,當時他便在山崖下布放,他們選擇了最危險的那面佈防,只是沒想到,因爲,如果真的想要逼對方死的話,絕對會選更陡峭的位置不是嗎?偏偏卡塔斯選了另外一面,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也讓容盛步入險境。
其實,本來,卡塔斯是決心想要殺了容盛的,其實他已經命不久矣了,當初的傷太狠,花再多的錢也只能保他兩年的性命,所以,所以他纔會這麼焦急的過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一生毀在一個孩子的手中,是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遇見皇甫苒和皇甫離,他真的會殺了他,所以,纔會在最後,將他轉到自己的身上。他想。如果他小的時候,遇到這樣的皇甫苒和皇甫離,也不會變成現在嗜殺成性的惡魔吧?是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阿離和苒苒,那些綁着的炸藥都是做個樣子罷了,哪怕是最後,他看見死神來接他,也不曾有半點懼怕。當然,這些只能作爲秘密被卡塔斯帶去地府了。
容顏聽了餘味的話,又哭又笑,與商邇雪一樣,終究慶幸,只有活下來纔是纔有其他千萬種可能。
之後容顏聽說付婷和露西受傷了,確定容盛不會有生命危險,便去挨個探望。羅斌陪着露西,寧宗陪着付婷,只是覺着怎麼看怎麼不對。回去的時候,便聽到了武胥的解說,容顏終是明瞭,一時之間也覺着五味陳雜。
這樣的低氣壓一直籠罩着帝京,從最大的帝君容顏,到最小的兩隻小小寶,幾個月都不見好轉,直到皇甫卿也看不下去了,正好小小寶的週歲將近,皇甫卿便下令大辦一場,企圖趕走這種死氣沉沉的氛圍。
於是,逮着這個機會,很多人都在一杯一杯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酒水,比如付婷,比如羅斌,比如露西,當然以前很喜歡喝酒的人也有不喝的,比如寧宗,比如孟賢,唔,孟大哥之所以很饞卻也忍着的原因很簡單,因爲有喜了,就在幾天前,剛剛查出來的消息。
宴會一直持續到很長時間,直到凌晨方纔宣佈結束,容顏和皇甫卿回到臥室裡,兩隻小寶已經安然的睡着了,至於小小寶也在躺在嬰兒牀上睡的正香,容顏和皇甫卿倒也沒急着上牀休息,坐在窗邊,看着窗外微亮的夜空,兩個人相互依偎。
“唔,一轉眼,深深和阿願已經一週歲了!”不知道這樣靜謐的坐了多久,容顏倚在皇甫卿的懷裡,小聲的感嘆道。
“你等一下!”皇甫卿對着容顏說道,說完,等她坐穩了便起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嗯?”容顏看着他的背影萬分不解,然而,不一會兒,她便看見了,那人捧着一個巴掌大的小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蠟燭,燭火隨着他的走動搖搖晃晃明明滅滅。
“兒子的生日,還沒許願呢!你幫兒子們許個願望吧!”皇甫卿將蛋糕放在她的面前溫聲的說道。
“什麼願望都能實現嗎?”
“嗯!”
“我想要華夏帝國永遠昌盛,我想要家中長輩健健康康,我想要親朋好友都幸福無憂,我想要孩子們自由自在,我想要你我相守生死不離,我想要容盛醒來!”
“都會實現的!”
“嗯!”容顏應了一聲,隨即雙手合十,很是虔誠的又祈禱了一遍,這才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
蛋糕兩人倒是沒吃,兩人依舊坐在一起,皇甫卿將容顏攬在懷裡,容顏不知道自己何時睡着的,只是醒來的時候便看見那燦爛的陽光,容顏不自覺的漾起了笑容,似乎,老天也在預示着她的願望即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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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正文就完結啦,謝謝妹紙們的一路陪伴,謝謝妹紙們的包容與支持,真的很感謝很感謝!花花是一個不大善言辭的人,每天認真寫文,你們的支持讓花花寫文也覺着不那麼辛苦了。還希望妹紙們能繼續支持花花的新文,唔,正文結束之後,應該會有一個月的番外,寧宗付婷以及羅斌那一對,或許也會有容盛,智囊團其他成員的番外,將作爲正版讀者們的福利,以後會陸續寫了放在正版讀者羣中,或者有想看的誰的也可以和花花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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