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伐回來的時候,唐晚只是挑了下眉頭,淡淡的道:“那石乳,我要十滴!”
“本來就是你爭取來的,而且,如果換了我,估計不等我說完,唐……先生就會一巴掌抽到我臉上!你全都拿去就是了,我不用留。”陳伐笑道。
唐晚瞪了他一眼:“我說要十滴就是十滴,你囉嗦什麼?記得,從你那邊的石乳中弄出一滴來,爲我做美容霜!”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彷彿她的到來,就是爲了從唐家弄點萬年石乳出來似得。
陳伐看着她搖曳生香的背影徑直走了出去,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娘們究竟有沒有在別人家裡做客的自覺?比他這個當主人的還要橫。
“那萬年石乳是什麼東西?”秦衫忽然道。
“這個我聽說過,是一種天地精華類的東西,就跟人蔘什麼的差不多,不過,它的作用比人蔘什麼的還要神奇,可以說是少有的能夠迅速治療內傷,恢復內力的天材地寶!”古川月笑盈盈的解釋道。
秦衫慢條斯理的道:“看起來,唐姑娘對你很不錯!”
這話一出,陳伐頓時嚇了一跳,我擦,這丫頭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陳伐強自鎮定的笑了一下:“她對我好麼?我怎麼沒看出來?那石乳也是我用古方換來的好不?要是看了有重複滴,可以到塔讀閱讀,原版無重複,謝謝。”
秦衫輕輕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洛莜莜則是狐疑的打量着陳伐,古川月笑盈盈的,沒有吭聲。這讓陳伐頓時有些發毛道:“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
“你跟唐姑娘肯定有些問題。”秦衫淡淡的道。
陳伐後背的冷汗都下來了,臉上卻是搖頭苦笑:“沒事吧你?她可是唐慵的小姑,再說了,人家又是唐家的長公主,又是霸刀制使的,哪是我能配的上的?”
“這世上,還有你配不上的人麼?”秦衫起身道:“算了,不說了,今天被你叫了回來,還有一部分的計劃沒有做完呢,我要去忙了。莜莜,來給我幫忙,月兒,幫我倒一杯蜂蜜水進來。”
“這可是唐家送來的好東西,我們三個好好嚐嚐!”
古川月朝着陳伐吐了一下香舌,俏生生的將唐強帶來的東西都收了,然後追着她們去了臥室。
“莫名其妙!”陳伐搖搖頭,一臉坦然的朝着樓梯上走去。
“秦姐,陳伐跟那個唐晚姑娘真的有問題?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洛莜莜一進到房間中,便緊張的問了起來。
“我沒發現什麼,只是感覺她們看彼此的眼神不太對。唐姑娘雖然說話毫不客氣,可是,看向陳伐的眼神,卻沒有一絲的着惱!”秦衫淡淡的道。
“啊,那要是她們,她們真的,那我們該怎麼辦?”洛莜莜頓時臉色一變。
秦衫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你怕她會搶走了你大姐大的位子?”
洛莜莜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秦姐,你又取笑我!”
秦衫笑了一下:“放心吧,就算真的有什麼,也威脅不到我們。且不說陳伐不是那種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的負心漢,就算是唐慵,以她的性子和身份,也未必會給陳伐做小!”
“我能看的出來,那個女人,跟月兒不一樣。月兒純粹是某人的小丫頭,可是,唐姑娘卻是一位巾幗女子,她纔不會低眉順眼的跟着一個男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呢!”
“再說了,陳伐現在需要她的幫助。”
古川月無語道:“兩位姐姐說唐姑娘就是了,怎麼連我也捎帶上了?”
兩女禁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便將這事拋到了腦後。畢竟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她們所能控制的。與其怨天尤人,不如做好自己。
……
陳伐回了房間,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他敢保證自己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可是,秦衫這小女子的直覺實在是靈異的可怕。
不過,陳伐仔細的想了一下,自己跟唐晚是不是真的有什麼?
除了親了一口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吧?再說了,當時親那一口,也不是什麼感情迸發,純粹屬於荷爾蒙催動下的動物本能。
嗯,像唐晚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臣服在哥的牛仔褲下?
誤會,一定是誤會。自己又不是賊,可不能心虛。如果真的做了賊,那就更不能心虛了。
陳伐胡思亂想了一會,這才重新的上了牀,然後,閉目打坐調息起來。
唐家那個老人展現出來的實力,讓陳伐感受到了一種緊張感。所以,他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考慮什麼兒女情長的時候。
實力,必須抓住一切機會提高自己的實力。
現在他已經將古方都交了出去,爲的就是換取提高自己實力的任何一個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陳伐正在教四女練真五禽功,司徒笑這丫頭最近也不知道在跟秦衫她們談什麼,總之,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沒有絲毫要回去的打算。
秦衫她們竟然也沒有攆人,反而任由她每天早晨過來跟着她們一起練習。
不得不說,這幾個丫頭學的很快。雖然陳伐教給她們的不是什麼真正的用來殺人的功夫,純粹是舒展身體,催發氣血用的健身法門,可是,這幾個丫頭上手的速度還是讓他大吃一驚,而且同樣的動作,她們做來卻各有不同的味道。
比如鶴戲,秦衫兩臂伸展,神情高傲,就像是一隻仙鶴在輕盈舞動。洛莜莜卻是如同仙鶴在林草間尋覓食物一般婉約,古川月則帶着一股隱隱的殺伐之氣,警醒無比。也只有她,是在練功。
至於司徒笑,那丫頭就像是一隻縱橫林間的仙鶴,橫衝直撞,很有那麼點目無餘鳥的味道……
做完了晨課,吃了早餐,衆女自去公司,陳伐呆了一會,便帶着楚天舒他們徑直去了訓練場。
“老大。”見了他,師爺立即迎了上來。
現在這傢伙一直貓在訓練場,一步也沒擦出去,估計是怕上一次對孟朝西下手的事情,讓人家給發現了。
在保命這一方面,這師爺的確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謹慎和保守。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陳伐還得擔心他的安全。
陳伐笑了一下:“那個蜈蚣怎麼樣了?”
“還在關着呢,老大,您已經決定怎麼處理他了?”
“嗯!”陳伐想了一下道:“帶我去見他!”
蜈蚣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至少陳伐沒有虐待他。不過,這小子受了不輕的傷,這幾天一直都在靜養。
這是個頗能沉得住氣的心性陰沉的傢伙,雖然一直被關在一間屋子裡,可是,卻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當然了,陳伐估計這個傢伙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是一個十足的小人,一個怕死的傢伙。
否則的話,當初在監控室內也不會求饒了。
門被打開了,陳伐走了進來。
蜈蚣正坐在一張桌子對面看書,陳伐看了一眼,那是一本醫書。只不過是用來平息心情,打發時間,還是真的在用功,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陳,陳伐?”蜈蚣一看見陳伐走了進來,頓時嚇的手一哆嗦。陳伐先前的給他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以至於一看見陳伐,他便感覺胸口隱隱作痛,彷彿那毫不客氣的一腳又踩了下來一般。
“住的還習慣麼?”陳伐笑了一下,自顧自的道。
“還行!”蜈蚣張了張嘴,吐出了兩個字。看的出來,這傢伙,似乎還想竭力的表現出他的鎮定,不過,卻又不敢不回答自己的問題。
“這幾天,外面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麼?”
“知道了一些。來送飯的兄弟,多少告訴了我一點!”蜈蚣弄不清楚陳伐的來意,所以回答的頗爲小心翼翼的。
陳伐笑了一下道:“我來是放你離開的。”
“真的?”蜈蚣蹭的一下跳了起來。隨即又緩緩的坐了下去:“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實不相瞞,毒醫前輩的威名震懾四方,我也不是孤陋寡聞之輩,自然知曉。你既然是毒醫前輩的弟子,我自然不想與你爲難!”陳伐淡淡的道。
蜈蚣頓時笑了一下:“你能夠這樣想,那自然是極好的。你放心吧,我師父雖然護短,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向他老人節解釋清楚,不與你爲難!”
陳伐點頭道:“這樣自然是皆大歡喜,最好不過了。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的到!”蜈蚣急忙道。
陳伐淡淡的道:“我對散功之毒很有些興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告訴我,這散功之毒到底是怎麼配置的?”
蜈蚣聞言頓時臉色沉了下來。陳伐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散功之毒上,可問題是,這配方只有他的師父知道啊。
他不過就是師父名下的一名弟子而已,還不是最受寵的。他上哪去給陳伐弄這散功之毒的配方去?
蜈蚣想要一口回絕,可是,卻又擔心陳伐惱怒之下要了他的小命。所以,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具體的配方,不過,你若是願意放我,我願意去師父老人家那裡爲你去求取!”
“是取,不用求!”陳伐笑道。
蜈蚣一咬牙:“好,我願意爲你去取!現在我能走了麼?”
“不知道這兩天,你有沒有感覺到你身體的異樣?”陳伐忽然道。
蜈蚣臉色一變:“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身爲毒醫的弟子,想來知道,這世上有一物名蠱。而很不巧,區區在下,正好在這方面有些研究!”
陳伐話音一落,門口突然就被人放了一條眼鏡蛇進來。
只見陳伐身邊的噬天蠱猛然飛了上去,那條眼鏡蛇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楚房間裡面的清醒,便被噬天蠱給洞穿了。
蜈蚣只看見一道快如閃電的金色,從陳伐的身上飛了出去。然後,又飛了回來,落在了他的脖頸消失不見了。
而在門口,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眼鏡蛇,卻是身子抽搐,竟然死在了那裡。
蜈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終究是跟過毒醫的主,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你竟然還有蠱相助?”
“不錯。而且我這蠱頗爲靈異,擅長吞毒!”陳伐笑了。
蜈蚣的臉色卻是一片灰白:“你,你對我下了蠱?不對,我若是中了蠱蟲,我自己豈能不知?”
說完,他的嘴脣便猛的閉上了。
蠱,本來就是極爲神秘的東西。他雖然瞭解一些,可也就是一知半解。而且跟在毒醫的身邊,他學的也不是什麼醫術,而是用毒,殺人之術,哪會有心思和機會學習這些?
所以,即便是真的中了蠱,只怕他自己也未必能夠察覺的到。
一想起中蠱之後的慘狀,蜈蚣只覺得肝膽欲裂:“你若是真的給我下了蠱,絕對瞞不過我師父的。”
“倘若瞞不過他,那自然是你死,至於毒醫前輩是否會爲你報仇,只怕你是看不到了!”陳伐毫不客氣的冷冷一笑,然後道:“不過,我不認爲毒醫前輩能夠知道你中了蠱!”
“我這蠱可是從一位苗寨大長老那裡請來的,潛伏在你體內的時候,沒有一點異常!”
“當然了,就算是他真的察覺了,可是,能否爲你解蠱也在兩可之間。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只是希望你不會成爲毒醫前輩一時興起的試驗對象!”
蜈蚣臉色再次變的煞白。他的師父喜歡拿人試驗毒性,倘若發現他真的中了蠱,俺毒醫還真不是沒有可能,在他身上試驗一下自己解蠱的手段,沒準還會弄出一兩種毒藥,讓他來試試看,中了蠱的人再中毒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
毒醫,毒之一字除了說他擅長用毒之外,還是因爲他的心性之毒,尋常人絕對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