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是殺神?
kk搓了搓貓下巴,莫名對這個世界的弟弟刮目相看,這麼多世界還真就這個生蟲子的弟弟看穿了主人的身份。它得給他點個贊!
奧德里奇心驚,心底暗暗將最近的事情想個通透,瞬間發現了更大的問題,他目光中的驚恐與慌亂掩都掩飾不住,顧不得剜肉般劇痛的肚子,大聲咆哮,“你!你怎麼他了?莫瑞爾呢?他人呢?你這個怪物爲什麼會佔據我哥的身體?!你……你是蟲子,你被感染了是不是!對,那天你也被感染了,所以,你吞噬了我哥哥成爲了他?你這個噁心的蟲族!”
奧德里奇瘋言瘋語的訴說,但是他的話卻讓在場的人臉色都跟着變了,魯蘭斯是驚恐,原本他只恐懼奧德里奇肚子裡的蟲子,但是聽奧德里奇的話後,他覺得被侵佔了身體的蟲族更讓他恐懼,尤其是人家沒準會殺人滅口,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他無論如何也逃不了!
而西瑞幾個人就複雜多了,圖蘭怔愣着,他纔不相信一直爲了他着想的老大是蟲族,就算是蟲族又如何,不也比真正的人族,甚至是親人要強得多麼!患難中才能看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親人!他早就決定了,跟着莫瑞爾,不管他是人是蟲子!
思來想去,他琢磨這個人是胡說,一定是嫉妒自己的大哥,嫉妒成爲了冠軍的莫瑞爾,想着,圖蘭覺得奧德里奇其心該誅,如果他的話被傳出去,對於將要成爲帝國皇后的莫瑞爾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倒是皇帝陛下相比較來說要冷靜許多,他目光冰冷的掃向跪在地上,下|體已經開始流黃色液體的奧德里奇,手臂卻不自覺的緊緊的箍住莫廿,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手指尖略有幾分顫抖。
莫廿作爲嚮導哪裡感知不到皇帝陛下強裝鎮定的心,放出精神絲線慢慢的侵入對方的精神識海,默默的安撫着,一遍遍告訴對法,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沒有被人侵佔,是健康的,不會有事情的。
好半晌,莫廿感到對方洶涌澎湃的精神識海終於穩定平靜下來後,才緩慢的收回精神絲線,轉頭看向僵着臉的皇帝陛下,不以爲意的道,“我們不是結合了麼,怎麼還擔心他的話?”
皇帝陛下身子也僵住了,他難道說自己關心則亂麼?他聽到對方說自己的愛人被蟲族感染了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頭腦一片空白,原本被打理的不錯的精神識海險些崩潰,若不是他還有些理智,他怕自己會瘋掉。
他接受不了擁有了愛人,轉頭愛人就被人佔據,這種事情,想一想,他就已經感受到胸口那塊撕裂般的痛苦,他不能忍受!
被自己的嚮導安撫這種事情對於哨兵來說很正常,許多的時候,哨兵就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容易暴躁,總是需要他們的馴獸師拿着小鞭子在後面抽幾下讓他們冷靜下來。
親了親莫廿的後頸腺體那塊兒,皇帝陛下這才目光深沉的望向滿地打滾狼狽不堪肚子正劇烈震盪好似要從裡邊爆破的奧德里奇,聲音冰冷,“侮辱我傲蒙帝國的皇后,其心可誅!該殺!”
“我該殺!啊啊啊!你們才該死!你們所有人都應該死!死啊啊!好痛,肚子,我的肚子要破了!”奧德里奇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喊叫,眼底是驚人的恨意與灰濛濛的絕望,他目光發冷的望着莫廿與皇帝陛下,“我不會放過你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蟲子會幫助我吃點……啊……”
砰的一聲,奧德里奇的肚子被從裡邊破開了,幾十只藍色的小蟲子從他破漏的地方攙着血水黃色漿液衝出,迫不及待的來到這個世界。“哈哈哈!吃吧,吃掉這裡所有的人!!!皇帝算什麼!皇后算什麼!算什麼!”
奧德里奇已經麻木了,他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知道痛苦了,只是憑這一口毅力才勉強維持着生活,他要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被吃掉,被他生下的蟲子吃點:“哥哥!其實我早就想將你煮了一塊塊吞進肚子,雖然我沒有做到,我這些可愛的孩子可以爲我做到,哈哈哈!你是不是後悔之前沒有救我?”
看到那藍色的蟲族,在場的人驚呼大叫,想要逃跑,更多的卻是掏出槍來打算將幾十只藍色的蟲子打死,不過這裡大部分都是真正的軍人,是專門護衛皇帝陛下的精英軍隊,所以他們需要聽候皇帝陛下的命令。
皇帝陛下渾身散發着冷酷入冰霜的氣息,望着奧德里奇的視線充滿了肆虐,這個人竟然要傷害他的愛人?!死了也不可原諒!
莫廿拍開皇帝陛下下意識箍進的鐵臂,施施然的走向奧德里奇,緩慢卻堅定,他的步伐聲音不響亮,卻格外的讓人心跟着顫悠。
西瑞與圖蘭本來想阻止,可看到皇帝陛下冰冷的視線後,停頓下來,只能默默的戒備,等待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蟲族敢動彈,他們就射殺這些噁心的玩意!
然而,讓人驚恐的事情不是蟲族感染莫廿,也不是蟲族吃掉奧德里奇,而是在莫廿走向奧德里奇的時候,那些原本囂張的蟲族竟然乖巧的退在一邊,本能的讓出一條路,趴在地上裝死,時不時動彈下頭上的觸角表示它們還活着。
這一幕深深的映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無人不震驚,他們呆傻的望着如同檢閱士兵的莫廿張揚肆意的走向奧德里奇,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險些跳出來,他們是在做夢麼?難道真的如同奧德里奇的話,皇后殿下是蟲族的傀儡麼?還是說,皇后殿下已經強大到蟲族自動退避的地步了麼?
與其他人心中的震撼不同,奧德里奇完全如同被重錘敲擊了大腦,他望着這一幕頭昏目眩,差點最後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魂飛魄散。
“你……爲什麼沒有被吃掉!它們爲什麼要讓開……你……你真的是蟲族?不,你不是莫瑞爾!你憑什麼!憑什麼!!!”以爲自己能看到自己那捨棄自己的大哥被吃掉,但是他卻被現實重重的傷害了,他沒看到被吃掉,反而看到那些從他肚子裡鑽出去轉眼就臣服對方的蟲子。
爲什麼!憑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失血過多的奧德里奇嘴脣不自覺的哆嗦着,面色青白,視線已經模糊,但他固執的去看莫廿的臉色,視線多了絕望後的瘋狂。
莫廿居高臨下的掃一眼奧德里奇,輕聲一笑,低聲的道,“爲什麼?就是因爲我不是莫瑞爾,你不是猜到了,而你連恨的資格都沒有,這是你欠他的。”
“他……他人……”奧德里奇艱難的開合嘴脣,視線很是詭異。
“你見不到他了,他不想見到你,更不想與你有任何關係。你就算再喜歡又能如何?永遠你都得不到他!”莫廿感覺這個弟弟也許的確是對這莫瑞爾有些感情的,應該是因爲一直扭曲的世界觀讓他不能好好的面對這份情感,只能用傷害對方來壓抑自己,最後終於變態了。這一世,這奧德里奇依舊沒有感知,不過,那又如何?
最後一句如同壓倒奧德里奇這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絕望的視線中終於多了些更深層的東西,最後終究帶着悔恨痛苦的嚥了氣。
莫廿目光冷凝的掃了眼地上的屍體,嘴角溢出一絲笑容,淡淡的,那是原主感受到了的笑容,驀然,一陣輕鬆,莫廿愕然的發現原主的靈魂竟然沒有完全潰散,直到這一刻才真正脫離了這個身體,而他屠戮神竟然沒有發現!
察覺到這個事情,莫廿有些被打擊了,笑的陰森,果然嚮導不適合他,精神力什麼的真不該存在!
想着,心底不爽被原主離開主動發了好人卡的莫廿轉頭望向魯蘭斯,嘴角盪出的笑容十分的璀璨,但是魯蘭斯的心底卻是絕望的,他因爲離得近,將莫廿的皇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自己是沒有活路了。
這種秘辛,那麼在乎自己嚮導的傲蒙皇帝是不會傳出去的,那麼讓秘密永存的最好辦法就是……知道秘密的人永遠閉嘴!他後悔了,真的,他不想要西瑞了!他將西瑞送給皇后讓他離開可以麼?只要放過他,他保證不再說任何的東西!
但是世界沒有如果,最終被蟲族啃噬掉的魯蘭斯望了眼目光隱忍的西瑞,看到他面對自己那即便痛苦卻依舊冰冷堅定的視線,魯蘭斯終究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他曾經要殺了西瑞,要強行佔據他,更大肆將自己準備送給西瑞的各種殘酷虐|行告知了對方。
他想如果他沒將上一輩子的恩怨送到西瑞的面前,他們是不是現在還是最親密的親人?!
西瑞望着這個教導了自己十多年卻一心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終於倒在地上,他抿了抿脣,眼淚流了出來,望向莫廿的視線多了幾分感激,“謝謝。”
莫廿轉頭,清幽一笑,“如此,你與他就毫無瓜葛了。”
之前魯蘭斯的一切真實的想法,都是被嚮導莫廿送的幻覺,他在幻覺中被殺死,大徹大悟。讓魯蘭斯痛苦了一陣子後,莫廿這才施施然的抹去了魯蘭斯的記憶,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西瑞與魯蘭斯再無任何關係。
輕笑一聲,莫廿掃了眼那對癱倒在地昏迷的魯蘭斯蠢蠢欲動的蟲族,道,“不殺你們,如果……”
“叮咚!”外邊線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動靜,打斷了幫原主報仇的莫廿的話,他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怎麼?”
“我們被包圍了。”皇帝陛下目光陰森,掃了眼外邊幾十臺重型機甲,這些機甲將他們這宮殿團團圍住。
莫廿嘴角溢出一絲笑容,“熟悉麼?”
皇帝陛下臉色一僵,輕咳一聲討饒,“親愛的,我錯了!”他以後再也不包圍自己的愛人了,他都得到愛人自然不會那麼極端了,親愛的相信他吧!
西瑞幾個望向外邊,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圖蘭驚呼,“這是怎麼回事?總統爲什麼要圍住這裡?難道是來解救我們的?”
西瑞臉色沉靜的掃一眼地上的魯蘭斯,搖了搖頭,“看樣子不像。”
果然,沒一會兒,一位聯邦上將駕駛着機甲走在最前面,“請各位在附近的百姓離開此處!傲蒙臨時宮殿發現感染者!這裡發現蟲族!請附近的百姓離開!”
皇帝陛下眸子一閃,掃了眼大張旗鼓的聯邦軍隊,目光帶着一些嘲諷,“這是打算將我們留下,然後給我們定個感染者的罪名。”
“再然後,就可以打擊失去領導者的帝國了?”莫廿笑眯眯的轉頭,掃了眼面龐冷峻的皇帝陛下。
聽到莫廿的話,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煞變,聯邦是打算對帝國動手?!掃了眼地上排隊站好等待命令的蟲族,從屬官嘴角抽搐,他想說,真的,人家現在就是給他們定個罪名,如果不是巧合,他也相信的好麼!
kk翻白眼,當然不是巧合。
“總統應該早就知道奧德里奇被感染,並且也早就監視魯蘭斯那邊的動作,看,他們一來,被算計了吧。”莫廿環胸,笑的一派淡定,好似被包圍的不是他一般。
從屬官想要抽搐嘴角,很想抓住莫廿的肩膀好好的將人搖醒,他們現在兵力不足,更重要的是,如果被這些聯邦狗定名爲感染者,別說回到帝國,皇帝陛下可能連皇帝位置都失去。從屬官想了想,“也許,這聯邦總統狗與帝國的哪個竄通了。”
而此時,帝國皇帝是感染者的消息以迅雷不及之勢傳播到了星網上,一片譁然。
莫廿掃了眼閃爍不定的光腦,輕輕一笑,笑容帶着幾分嗜血,“他們不是說我們是感染者,與蟲族有關麼?就與蟲族有關了怎麼樣!哼,惡果,總統就好好的嚐嚐吧。”
總統大人一直關注着這情況,看着被囚的皇帝陛下,嘴角的弧度還沒翹起來,聯邦元帥面色凝重與焦躁,“總統,蟲族……來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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