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公司被弄成這個樣子,作爲老闆的舞柔自然是最着急的人。
“誰是這個公司的老闆?”對方那羣大漢中有一個戴着價格不菲的CARRERA墨鏡,一看就是這羣人的頭頭。
雲棟還沒有來得及制止舞柔,舞柔便走了上去,用銳利的目光盯着墨鏡男,嘴脣微動:“你們是什麼人,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墨鏡男見到舞柔走上前來,也許是沒有想到鴻翔集團的老闆居然是一個弱女子,也許是被舞柔的姿色所吸引,竟然推了推墨鏡,然後邪魅的一笑。
“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不過似乎託我辦事的人有。而我的工作就是收人錢財,幫人做事而已。所以請你們配合一下。”
配合?可笑!舞柔真的很想讓雲棟狠狠的教訓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趟。但還沒有等舞柔開口,那名墨鏡男卻是又發話了。
“哎?你就是舞柔?”
舞柔微微一愣,卻還是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舞柔,鴻翔集團的總裁。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單獨談就可以了,不要對我的公司和員工下手!”
“好,既然你這樣說,帶走她!”墨鏡男轉身朝着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那羣壯漢得到了命令,都朝着舞柔的方向走來。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還敢來嗎!”保安隊長吃力的站了起來,擋在了舞柔的面前。
“我是瞎的麼?”墨鏡男不屑的看了一眼保安隊長,譏諷的說道:“你掏出手機的動作我全都看見了,但即便是警察來了又怎樣?既然我敢這樣做,難道還會怕麼?”
“雲棟…”陳嘉拉了拉雲棟的袖子。
“放心吧,交給我。”雲棟摸了摸陳嘉的頭,輕聲道。
就在幾名壯漢來到保安隊長的面前,準備再次對保安隊長動手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保安隊長突然被人推開,一個更年輕的男人站在了保安隊長的位置,擋在了舞柔的身前。
原本已經快要來到舞柔面前的大漢見到這年輕人,微微一愣。這傢伙是什麼來頭?
“不怕警察是吧,我可是比警察厲害得多,要試一下麼?”雲棟輕輕的把保安隊長和舞柔拉到身後,然後挑釁的說道。
“等等!”看到雲棟出現,墨鏡男讓那幾名壯漢停下,說,“你就是雲棟嗎?”
“你認識我?”雲棟說。
“不然你以爲我是爲了什麼來到這裡的?”墨鏡男冷笑道。
“既然你認識我,”雲棟說,“那你覺得你帶來的這些人,能給我帶來什麼威脅呢?”
雲棟在東江市認識的人不多,而且和自己有仇的已經被收拾得七七八八了,所以眼前這些人既然認識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陳展博派來的人,來公司這裡鬧事的。
雲棟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
“我們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墨鏡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我們沒有你的功夫,但是我們卻有時間和人。”
“什麼意思?”雲棟臉色陰沉,問道。
雲棟心裡一沉,這人怎麼會這麼的沉着冷靜?按理來說既然知道沒法對付雲棟,應該會知道退縮纔對啊,怎麼還是一副成
竹在胸的樣子,難道還有別的陰謀嗎?
“你別問我,”墨鏡男笑着說,“你和你的小情人,回家去看看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聽到墨鏡男的話,舞柔愣了一下,緊接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句話不說就轉身往樓下跑,樣子十分的着急。
“我草你爺爺!”雲棟忍不住大罵。
墨鏡男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吸引雲棟的出現,只要把雲棟拖在這裡,那麼舞柔的家裡也會有他們的人前去鬧事,爲了舞爲的安全,雲棟就必須回去。
儘管舞老爺子擁有嬰靈期的實力,但如果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人偷襲,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可是如果雲棟回去了,那麼舞柔公司這邊的麻煩就解決不了。
此時舞柔擔心舞爲的安全,已經進了電梯,看不到人影了。這讓雲棟更加着急,如果只是舞柔一個人回去的話,對於這些黑社會的打手來說絲毫用處都沒用,只會讓舞柔更加危險。
雲棟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陸局長。”雲棟着急的說,“請你馬上帶人來鴻翔集團來一趟,馬上!”
雲棟來不及解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然後也匆匆忙忙的向樓下敢去,想要追上舞柔,和舞柔一起回去。
絕對不能讓舞柔一個人先回到去!
公司這邊雲棟實在是難以顧及,畢竟自己也不能分身。現在向陸祺祥求助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
墨鏡男說他們不怕警察,想必是已經打通了和警方的關係。但云棟打死都不相信他們能買通陸祺祥。畢竟陸祺祥的人格雲棟清楚,他絕對不會因爲一些利益而放棄廉潔。
而且雲棟知道陸祺祥很有可能是王建國已經安插好的眼線,不然上次出事之後王建國不可能有如此快的反應速度。
雲棟賭了一把,把這裡的事情交給了陸祺祥,就當是讓陸祺祥還自己的一個人情吧。同時也算是對龍甲的一個考驗,雲棟對這個組織挺感興趣的,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王建國所說的那麼厲害。
雲棟急匆匆的來到舞柔停車的地方,看到舞柔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打着了引擎。
雲棟一個閃身,也來到了另一側的車門,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到雲棟跟來,舞柔着急的神色得到了一些緩和。沒有說話,快速的發動車子往家裡的方向開去。
但很快舞柔的臉色又擔憂了起來,對雲棟說:“你跟着我回去,那陳嘉那邊怎麼辦?”
“陳嘉那邊你不用擔心,”雲棟說,“我已經叫人來了。我先跟你回去,你和老爺子比較重要。”
聽到雲棟說的話,舞柔的心中一暖。雖然有些不解雲棟能夠叫一些什麼人來解決舞柔那裡的事情。但是舞柔現在對家裡的事情更加着急,也就沒有多問。
兩人心中着急,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車子在道路上飛快的行駛着,很快就來到了舞柔家的別墅門前。
雲棟猜的沒錯,還沒有下車,兩人便見到別墅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一大羣黑衣人,其中幾人似乎還在試圖打開院門。
幸而舞柔家別墅用的鎖都是最好的鎖
,不是這方面的高手的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解開的。見此舞柔和雲棟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舞柔一個急剎,還沒把車停穩,雲棟就已經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們全都給我滾!”雲棟朝人羣中走去,怒喝道。
原本還在試圖衝擊院門的黑衣人聽到背後的聲音,都紛紛轉過身來,一擁而上,馬上就把雲棟和舞柔給包圍了起來。
然而云棟面無懼色,看着眼前的這羣人,淡淡的說道:“我最後重複一遍,給我馬上滾,不要讓我動手!”
“哎喲,不錯哦。居然還真的過來了。”人羣中,走出來一個男人,看樣子像是這羣人爲首的人。
“我數三聲。”雲棟抓緊了拳頭,“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敢保證你們全都得趴着回去。”
雲棟努力的剋制住自己不動手,因爲他看見院子內的別墅樓上,舞爲正在窗戶邊,神色緊張的看着這下面,特別是看到雲棟和舞柔被衆人包圍後,舞爲的神色中充滿了憂慮。
雖然舞爲有着嬰靈期的實力,但是雲棟還是將他當作一個普通的老頭子看待。他不想舞爲看到自己和他人發生正面衝突,從而威脅到舞柔的事情。
而且舞爲本身就是嬰靈期的高手,如果他要解決這些人就是分秒之間的事情。想必他一定是不想讓舞柔知道自己的實力,生怕嚇着了舞柔。
幾乎是同時,一陣低沉的引擎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衆人擡頭一看,一輛通體噴塗亞光黑的悍馬車從院門外疾馳而來,到了人羣前面還絲毫不減速,嚇得這些黑衣人一鬨而散,在距離墨鏡男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悍馬車才剎住了車。
伴隨着刺鼻的橡膠燒焦的味道,悍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墨鏡男前面。墨鏡男此時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悍馬車彪悍的身形隨時都能把自己給碾壓成幾塊,墨鏡男實在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威脅。
驚魂過後,其他的黑衣人也紛紛反應過來,重新聚集起來,靜靜的看着這輛不明來歷的黑色悍馬車。雲棟和舞柔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人卻從車上跳了下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人下車之後便朝着樓上大喊:“老爺子,別看!”
“砰!”
一聲槍響,墨鏡男連悶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倒在了地下,噴涌而出的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雲棟和舞柔當場便驚呆了,雲棟還好,舞柔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直接拉緊了雲棟的衣服。而其他黑衣人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相反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似乎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輕描淡寫的把手槍收回到皮套裡面。這時候雲棟才發現這傢伙長得還像清秀,絲毫不像那些不由分說就開槍的暴徒。真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傢伙。
“你好,”英俊男子走到雲棟的面前,笑着伸出了右手,“我叫杜牧,來自龍甲。”
來自龍甲。
明白了,雲棟這下全都明白了。這人是來幫自己的。
“你好,”雲棟也伸出了手,與杜牧握了握手,“我叫雲棟。”
看到雲棟和杜牧握了手,舞柔驚恐的心裡稍微安定了下來,卻是非常疑惑的看着雲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