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賽最終還是沒能順利的完全進行下去,只踢了個半場,就匆匆收場。
之所以“半途而廢”,原因在於,曾恪的表現實在太“駭人”了,這種駭人,並不僅僅在於少年持續不斷的進球,更在於,這傢伙每進一個球,就非要把自己搞得頭破血流,他似乎跟門柱槓上了,不管是射門前,還是射門後,都會把腦袋往門柱上撞一下。
然後……厄茲詹驚恐的大喊,馬里奇急惶惶的衝上去,緊接着,是所有球員一副看“蛇精病”的呆滯模樣。
尼瑪,這小子是真的有病啊,進球就進球,你總是跟門柱槓上是幾個意思?門柱招你惹你了,你不把它給拆了是不罷休是吧?
也不知道蘭尼克是真擔心自家球門被撞壞,還是擔心曾恪真的撞出個好歹來,最重要的是,馬里奇醫藥箱裡準備的紗布不夠用了啊,未免曾恪將俱樂部的醫療庫存消耗殆盡,蘭尼克只好叫停了訓練賽。
對於他而言,這場訓練賽雖然過程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讓人啼笑皆非,但他也是有了極大的收穫,別的不談,至少事實證明,曾恪確實是一名有潛力並且能力不錯的前鋒——5:0的比分實實在在的就擺在眼前,曾恪一個人頭頂腳踢就打入了五個進球,這由不得蘭尼克不相信。
“曾,你沒事吧?我說你這傢伙,爲何總是要拿腦袋撞門柱呢?”
“你這跟門柱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我覺着霍普先生得重新換一個球門了……不得不說,今天你的表現可真是超級棒!我服氣了,你這傢伙,很厲害!”
訓練賽結束,霍芬海姆的球員,不管是主力還是替補,俱都圍在了曾恪的身邊,嘰嘰喳喳興奮的說個沒完。別管曾恪在此前的訓練中是個什麼表現,就憑今天他在比賽中堪稱神一般的表現,這就足夠了!MD,別的不行沒關係,是前鋒,你能進球就行了!而曾恪,就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其它的我不行,但進球,我是專業的!
隊友們改變了以往對菜鳥新人不屑一顧的態度,曾恪用實際行動征服了他們。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五個進球,還有一點,他們清楚的意識到,曾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狠人”!
能不狠麼?
你見過一言不合就把腦袋往門柱上撞的人麼?還一撞就是連撞五次,我說夥計,你這是練的中國功夫鐵頭功麼?這真是……對別人狠不算什麼,對自己狠,那才真是屌炸天了!
球員們看曾恪的眼神,既有欣賞,也有崇拜——這樣的狠人,不崇拜不行啊!
遠處,蘭尼克看着頂着一個白色網套紗布的曾恪如同衆星拱月一般被團團圍住,啞然失笑。
“幸好比賽結束了,不然,我的紗布不夠用了。”馬里奇默然的輕聲抱怨,臉上哭笑不得,頓了頓,看着蘭尼克說道,“不過也算是物有所值。拉爾夫先生,用一卷紗布換回一名可以倚重的前鋒,這生意不虧吧?”
“確實不虧。”
蘭尼克點了點頭,隨即苦笑指着遠處的白色“大燈泡“說道,“不過,下一輪聯賽,真的要讓這個不着調的傢伙出場嗎?”
馬里奇啞然,同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以曾恪這場隊內賽的發揮和狀態來說,臨時頂上成爲球隊的首發前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球隊無鋒可用,曾恪適時的出頭,“上位”也很正常。可這個傢伙,可是個一言不合就撞門柱的“狠人啊”,在隊內賽這樣做也就罷了,可要是正式比賽,他突然給來上這麼一出,那可真就……估計得鬧心死!
“唉,再看看吧。對了,伊比的情況怎麼樣?能趕上麼?”
蘭尼克嘆口氣,換了個話題。
“看起來似乎沒有大礙,不過伊比說自己的右腿很疼,我就讓他自己在醫務室待着了,等會兒我再帶他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馬里奇也很狐疑,他都仔細的檢查過好幾遍了,確實沒什麼問題啊,真是搞不懂,伊比舍維奇的右腿怎麼又會疼起來?難道是還有什麼隱藏的傷情?
蘭尼克無奈的嘆氣搖頭,不再說什麼。
……
馬里奇回到醫務室的時候,就見到伊比舍維奇正在屋子裡百無聊賴的走來走去。
“伊比,你的腿……”
馬里奇指着伊比舍維奇的右腿,一臉的驚訝。
“比賽結束了?”
伊比舍維奇不答反問,馬里奇點頭之後,又原地蹦跳了兩下,不以爲意的道,“你說這個啊,馬里奇先生,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右腿又不疼了……哈,我好着呢!”
“……”
馬里奇看着活蹦亂跳的波黑大高個,一臉的懵比。
……
“虧了!虧了”
“這一波,真是血虧啊!”
走在回家的路上,曾恪心裡一邊和系統做着溝通,一邊忿忿不平的低聲抱怨。
總的來說,今天的訓練任務,還是完成得很不錯,別的先不談,征服了不少隊友,額外收穫了幾十個聲望點,這就是純利潤了——如果沒有那個坑爹的“浴血奮戰”任務的話。
曾恪在場上球也進了,門柱也撞了,血也流了,腦門瓜子更是頂着一個搞笑的紗布網套,結果,得到的提示是任務仍舊沒有完成!也就是說,暫時他是別想拿到這個任務的聲望點了。
原因很簡單,“浴血奮戰”,不僅僅是要在隊內賽中流血,還得在下一輪正式聯賽中流血!
這就搞笑了,在隊內跟個蛇精病似的一言不合就撞門柱,也就罷了,結果,你特麼還要曾哥我在轉播鏡頭前,在無數球迷的眼睛注視下,一言不合……臥槽,這是要讓我丟人丟到姥姥家去嗎?
怨念深重的曾恪一路上都是不忿的碎碎念,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神情一震。
系統的提示音忽然響起。
“恭喜宿主完成‘治療伊比舍維奇’的任務,獎勵五百聲望點,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曾恪瞅了一眼,唔,聲望點已經變成了803個,果然,系統雖然有些坑爹,但在信用上,還是值得肯定的。
這到賬的效率,堪稱神速啊!
“這就算是小小的補償了。白得了五百聲望點,也不錯了!”
話雖這麼說,但想到自己浪費了一張效果堪稱逆天的“狗皮膏藥”,曾恪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的。
曾恪正胡亂想着的時候,房門卻是突然開了,珍妮弗拿着一個垃圾袋正準備扔外面,忽然就看到門前站着一個白色“大燈泡”,頓時就愣住了。
再然後,就是絲毫不顧形象的大笑,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是長得太醜,在路上被人用磚頭砸腦袋了嗎?哈哈哈……裡三層,外三層,腦袋包得跟個鳥窩似的,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
曾恪無力吐槽,如果不是看對方是個女流之輩,估計他早一個大耳瓜子呼過去了——當然,這也只是敢在心裡想想,以珍妮弗的武力值,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硬懟。
珍妮弗指着曾恪的紗布網套笑個不停,曾恪卻是黑着臉,懶得再理這個女暴龍,擡腳就往門內走。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對了,剛纔有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說我可以留下來了。如果我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正式簽約。合同的事情我不是專業的,剛好你不是在麼,明天幫我去看看,順便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談的?”
“這麼快?”
珍妮弗有些驚訝了,止住了肆無忌憚的大笑,不敢置信的用眼神詢問,見曾恪確定的點頭,眼睛也不由閃了閃。
她沒記錯的話,曾恪試訓霍芬海姆還不到一週的時間吧,就這麼幾天的功夫,他就得到了一支職業球隊的認同和肯定,這傢伙……難不成還真是一個天才?
殊不知,曾恪今天的“兇狠”表現實在是太過令人印象深刻了,不管怎麼樣,就憑曾恪展現出來的進球能力,留在霍芬海姆,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蘭尼克直接知會了俱樂部老闆迪特馬爾,迪特馬爾本就很欣賞曾恪,是將其當做自己的“嫡系”來培養的,現在球隊主帥都點頭了,他當然也不拖沓,立即就讓轉會部的人去和曾恪商談簽約的事情。
“就是這麼快。”
曾恪沒有太大的交談興致,攤了攤手,就走回了房中。
雖然平日很喜歡欺負“老實人”,但在這個問題上,珍妮弗倒是沒有找茬,她被金特爾留在這裡,主要就是爲了幫助曾恪解決一些專業上的事情。她很樂意幫這個忙,除了有一筆收入之外,最重要的是,只要曾恪正式簽約,成了霍芬海姆的一員,那也就意味着她的任務完成了,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和這個該死的“小流氓”說拜拜了。
“沒問題,交給我了,相信我,我是專業的,我會爲你爭取一份利益最大化的職業合約!”
珍妮弗走回房裡,發現曾恪已經進了自己的臥室,自信滿滿的拍着胸口說了一通之後,忽然又道,“那麼現在,親愛的弟弟,你是不是該準備晚飯了?”
“……”
曾恪不甘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沒瞧見我腦袋上的紗布嗎?我可是傷員!”
“那又怎麼樣?”珍妮弗在樓下喊道,雙手摩拳擦掌,“你就說,你做不做吧!”
“……”
曾恪氣沖沖的衝出房門,指着樓下張牙舞爪的女暴龍一臉不屈的道,“平時欺負我就算了,現在我都這樣了,你還……我明白清楚以及十分確定的告訴你……我做!”
“咯咯咯~”
珍妮弗滿意的笑了,順手拿了一個蘋果,悠悠然的坐回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