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看到區隔善與惡的界限就像棒球賽場上的犯規線那樣。這個界限很細,它是用某種像石灰粉那樣非帶鬆軟的東西刻出來的,假如你碰到了這個界限,它就會變得模糊起來,這時合規的似乎成了犯規的,而犯規的又似乎是合規的。我喜歡在這樣的地方打比賽。”設計師,原創手作人,古民窯當家,仿古大師,藝術收藏家……這樣一羣與陶瓷相關的從業者在職業邊界打比賽的故事。不是所有人都有職業理想。但無可厚非,景德鎮陶瓷的時代屬於任何一個時代。
七月的一個雨夜,徐稚柳走了。
晚上通話時,程逾白見徐清三心二意問起春夏碗的修復進度,約莫就有了猜測。自打把碗送回來,她就再也沒關心過,好像當這件事完全不存在,她不問,他也不說,兩人默認什麼都沒發生過。
當晚雨落下時,他還在輪車上拉坯,剛把向日葵搬到屋檐下,一回頭,工作臺上彷彿少了件東西。
他走近察看,春夏碗沒了。
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程逾白沉默良久,問道:“現在就要走嗎?不再等等?”下週就是關於剎停教學試驗的表決會,“你不想知道結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