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股價跌破歷史新低”。
季□□皺着眉, 看着報上財經版的頭條新聞。一個星期,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徐氏股票不停在跌。散戶不斷拋出手中股票, 卻馬上被人大量低價收購。這一出一入, 徐氏“損失慘重”。
季□□心裡隱隱有些感覺, 卻無法確定, 若是真的, 那人怎會有如此資產支撐?那一個星期也是極限了吧。他掏出手機,打宋瑞則電話,卻一直是“你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本就皺着的眉, 擰得更緊了,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圍繞……
悅耳的音樂在耳邊響起, 季□□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陌生號碼不停閃爍, 他遲疑着, 怕這是一個不祥的電話……
“喂?”他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季□□, 是我,季文夕。”
※※※
“他爲什麼會這樣?”季□□忍着顫抖的聲音,問身旁的季文夕。
“要聽完整版?”季文夕平靜得,彷佛躺在加護病房的人,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季□□點點頭, 雙手緊緊握拳, 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印痕, 痛嗎?爲何感覺不到?
“五年前, 你走後, 他和我合開了一家公司,名義上的老闆是我, 而實際上的決策人,是他,只是,他比較信任我,很多事,都放手讓我一個人執行。前幾個月,就是你剛回來那段,他就做好了資產評估,作爲最後的籌碼,除了,現在在你名下的那套房子。也許,他覺得這次是非動手了,這些年,他一直有離婚的念頭,可是,徐若謙不肯,一拖就拖了那麼久……”
“徐氏股價,是他找人操盤,他想以此威脅徐若謙簽下離婚協議,可是看來,並不順利……”
“他在車上與徐若謙起了爭執,然後,就除了車禍……”
“他送進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心跳,失血過多……”
季□□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裡面的人,頭上包着白色的紗布,臉上血色盡退,幾乎與紗布同一顏色,臉上罩着氧氣面罩。只有儀器顯示,他在呼吸,他是活着的。
“□□,你……”季文夕看到太多慌作一團的人,自己若不冷靜,那還可以指望誰?
她本來以爲季□□會有極端表現,卻發現他安靜得令人發慌。
“徐小姐,還好吧?”季□□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雖然雙手不停顫抖,但語調仍是平靜。
“她,很好。”
“我可以在這裡等他醒來嗎?”
“□□……他,那麼強悍,一定會醒過來。”季文夕拍拍季□□的肩膀,她從心底憐惜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