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都做好後。大家坐在餐桌旁吃飯。談天說地,其樂融融,只有田音感覺矜持,心裡澎湃,渾身不自在。
“媽,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前幾次放大週迴來忘了說了,我想走讀。”田音說。“學校住的不舒服啊。”田音媽說。
“嗯。”田音點頭。“人家明笙也不嫌學校不舒服你在這說什麼,不行。”
“明笙也走讀,他也嫌,我問過了。”田音說。
明笙媽看向明笙,他點點頭。“咱家離學校比較遠,路上得浪費不少時間吧。”明笙媽說。
“不是有一輛自行車嗎。”明笙擡頭說。“你有這個功夫?”
明笙點頭。“隨你。”明笙媽繼續吃菜。
“媽~”田音見狀,也希望自家母親大人能同意。“啊行行行。”“謝謝媽。”“真是……”田音媽無奈。
吃完飯,田音一家人坐車回去。
“有空常來啊。”站在門口,明笙對坐在車裡的田音說。“嗯。”田音點點頭。
下午。同學們舉行了一次團建。
“喔!南山!我來了!”任鄉鄉開心的跑在前面,“跑慢點,不要我們啦。”楚留鬆雙手插兜走在後面。大家去南山上旅遊看日落。
白欲似乎很喜歡拍照,拿着相機仔仔細細拍下了幾處風景,他站在觀景臺的欄杆旁,拿着相機胳膊搭在欄杆上昂首望着遠處。風吹起他額前的頭髮。日光灑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成熟與孤寂。
白欲扭頭,看見田音走過來,笑了笑。
“我們待會兒會去烽火臺,要爬很長很長的階梯。那裡的日落一定也非常浪漫。”田音搭話。
“我看了看日落時間,大概在八點一刻,現在七點過半了,不知道時間夠不夠,你們確定要上去?”白欲看向田音。“當然,既然來了,就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那我們趕快出發吧。”楚留鬆說。
一路上,殘陽挾卷天際,橙紅鋪滿山尖。雲層被日光鍍上金邊。空氣中瀰漫着橙黃的色韻,少年們的身影前後陸續行於山中蜿蜒的石階上。
“休息會兒吧,累了累了。”康沿舟坐在臺階上,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得多鍛鍊身體,康沿舟你不行啊。”楚留鬆笑道。也坐在石階上。康沿舟擡眸望向遠方:“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正好出來放鬆,不着急,慢慢走,半山腰的日落也很美啊。”明笙拍拍他的肩。
“的確。”白欲拍着照片。
“哎。後面還有那麼多人呢,比咱們還慢。”田音看了看後面的同學。“走吧。”任鄉鄉說。“去的最慢的接受大冒險啊。”
楚留鬆急忙跟上任鄉鄉,同學們聽了也一窩蜂往前面趕。
“你不快點?”明笙問田音。“跑不動。”田音擺擺手。白欲在最後面走着,慢吞吞的邊走邊拍照片,彷彿置身事外。
明笙回頭看了白欲一眼,對田音說:“沒事,不着急。”
山頂,烽火臺。同學們站在烽火臺圍牆邊,紛紛興奮大喊,擺泡死合影。明笙和田音也上來。
“慢了啊。”楚留鬆拍拍明笙的肩。“後面還有人呢。”明笙往後揚揚頭。“哪兒呢?”楚留鬆問。
“白欲,拍照片呢。”
過了幾分鐘。
白欲拿着相機慢悠悠走上來,康沿舟就往他腦門啪的貼了一個紙條。
“幹什麼?”白欲一臉懵,差點沒站穩。
“最後一個上來的人得大冒險,班長,領取你的任務。”康沿舟指指紙條。
白欲將紙條取下來,看着。
少時,他皺起眉頭:“幼稚。”將紙條團成團。下一秒被人拉在鏡頭前,在他頭上帶了個貓耳髮卡,白欲轉身想走,被迫扭頭看着鏡頭。“一二,三看這兒。”任鄉鄉拿着手機給他照相。
“擺個造型。”任鄉鄉說。白欲無奈反手比了個剪刀手。
“太帥了我的天。”任鄉鄉感嘆。“歐了。”
“委屈你了班長。”楚明笙說。“哼哼。”白欲無奈笑了兩聲,走開,又轉身看向田音。
田音正和和同學們湊在一起看照片,他怔了怔,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把頭上的貓耳髮卡取下來,若無其事的舉起相機去一邊拍照。
烽火臺地勢很高,遠處的山巒高樹浩浩蕩蕩在餘暉下,人的心懷和心情也一下子放開來。
“喏。”明笙伸出握着的手。
“什麼?”田音伸出手。明笙鬆手,是五隻很小很精緻的千紙鶴,大拇指甲蓋那麼大。不得不思考他到底在搞什麼葫蘆藥。
“謝啦。”田音笑着收起來。
“……”空氣突然安靜,倆人沒了話題。
“內個,補習的事,明天上午補生物,你有空吧。”明笙開口。“嗯,我隨時有空。”田音點點頭。
明笙也點點頭。
“……”空氣再次安靜。
“你明天上午幾點來?”田音問。
“呃,八點半,行嗎?”明笙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