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是件消磨意志的事情。
一個優秀的殺手如果學不會等待,他就沒有可能成爲絕頂的殺手,只有忍受得了等待的枯燥乏味,才能夠捕捉到敵人的弱點,從而一擊即中。
凡是絕頂的殺手,他們都有着常人無法比擬的忍耐力。無論多麼惡劣的環境,他們都會等待敵人的出現。
從陳生小時候,冰晶就鍛鍊他的忍耐力。冬天在冰冷的河水中站立,夏天在草叢中忍受蚊蟲的叮咬,要不陳生也不可能在體制變弱之後整整三年的時間小心謹慎的爲人處世。從一開始他就明白,在自己沒有強大之前只有忍。等自己強大了,再將對敵人殺無赦。
雖然對於見沈三是一件讓人無法從容面對的事情,可是陳生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平靜的坐着,喝着傭人給送上來的茶水。
三樓的一間書房內,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在翻閱着《資本論》。樣子很認真,就好像高考的學生一樣,不是那種隨意翻閱,而是認真的對待裡面的文字,認真的對待作者提出的每一個觀點,有時手裡還拿着筆書在上面書寫一下。
楚老爺子一直都站立在男人的對面,靜靜的等待着男人看書。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男人才將手裡的《資本論》合上,並且把精緻的書籤夾在剛剛看的地方,微微擡起頭,笑着說道:“你對他怎麼看待?”
“很不錯的年輕人,有理想,有報復,有愛心。”楚老爺子笑着說道。
“你很少這麼評價一個人,特別是年輕人啊!楚叔。你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嗎?”男人從位置上站起來,若有所思的問道。
男人身材很高大,剛纔坐在座位上,無法縱觀全局,現在仔細一看,只覺得這個男人有着魁梧的身軀,一臉威嚴的表情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樣子。一張國字臉,給人一種匪性,不過身上偶爾還散發着一絲書卷氣息。不過兩者這間的結合確實將這個男人裝扮的更加的偉岸挺拔,還有知識分子的味道。
有腦子,有拳頭。
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立足於衆人之上。
“沐家的事情都在沿江市傳遍了,老頭子瞭解一點。聽說當年沐風下鄉的時候跟陳天明趣味相投,兩個人結爲異性兄弟,最後還定了娃娃親。想必他的底牌就是沐家吧!”楚老爺子道。
“如果就這麼簡單我還看不上他。以後你會知道的。哎,欠他們陳家的是該還了。”沈三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
楚晨宇大驚,他跟着沈三將近二十年了,從沈三剛剛出道的時候,就尾隨左右。幾乎沈三所有的事情他都知曉,可是現在沈三卻說欠陳家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晨宇雖然腦子裡很多的疑問,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他應該問的,只是輕聲道:“老爺,現在是去該見見他了嗎?”
“走吧!半個小時能夠如此鎮定自若,也難怪會看上他。果然是陳家的種。”沈三繼續說着一些楚晨宇根本就聽不懂的話,他覺得今天的沈三有點莫名其妙。先是要見陳生,接着又說出這些不着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