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什麼都沒有說,輕輕的坐在陳生身邊,看着這個本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卻有着一副看透世間滄桑感。心中泛起一絲心痛的感覺。這是沈娉婷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細小的針一樣不停的刺中自己的心臟,有着錐心的疼痛。
沉默了好久,兩根菸已經抽完,沈娉婷就這麼看了許久,只聽到陳生緩緩道:“人,從出生就註定自己要走的路。窮人有窮人的路,富人有富人的路。在我小的時候,我覺得命運這玩意挺操蛋,而且從來不相信,認爲武俠小說中那些身負國仇家恨卻被那些國仇家恨壓的喘不過氣的犢子們很是□□。馬勒戈壁的,一輩子不爲自己奮鬥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爲了啥。那個時候的思想真他孃的簡單。後來想想其實那只是自私的表現,別的不說,就是生自己養自己將自己拉扯長大的爹孃必須要好好的孝敬吧!父債子還,看上去都是一些爲富不仁的牲口壓榨老百姓的藉口,可是這句話確實正確。兒子不是爹生命的延續,但是必須要肩負起爹的責任。”
沈娉婷從來不曾聽陳生說過這麼多的話,也同樣沒有進入過陳生的內心瞭解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揹負着多麼艱難的任務,可是現在,沈娉婷卻感覺到這個男人其實很孤獨,他一直都埋藏着讓人無法解開的秘密,心中頓時泛起一絲想與這個男人同甘共苦的想法。沈娉婷移動了一下身體,面對着陳生,輕輕的擁抱住對方,很溫柔,這恐怕是沈娉婷第一次表現出溫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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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不覺得依靠在女人的懷裡傷春悲秋丟人,此時的他沒有那種吃豆腐的想法,剛纔完全是內心一種情感的宣泄,從知道那個秘密之後,心中壓抑的想法讓他一直艱苦奮鬥,可是內心的那種孤獨感也與日俱增,平時嘻嘻哈哈,看不出來什麼,可是當那種情感突然宣泄出來的時候,就是陳生自己也無法控制。陳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同樣有着喜怒哀樂,同樣會內心孤獨。
兩個人相互摟抱了大約五分鐘,都沒有認爲這是男女之間情愫產生的一種自然釋放的情感,而是一個傾聽者安慰一個孤獨者罷了。
沈娉婷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同樣有着女人敏銳的第六感,雖然他不清楚陳生到底揹負着怎樣的責任,但是她知道這個責任壓着他很難受,她明白即使自己問了對方也不會將秘密告訴自己,她所能夠做的只是用自己溫柔的一面讓對方感受到其實他不孤獨。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想法,可是兩個人分離開之後,沈娉婷還是爲剛纔的舉動有一絲羞澀,即使在強大的女人,還是會流露出一抹男人沒有的那種柔情,擺脫尷尬之後,問道:“你身上真的沒有傷?”
剛纔情感宣泄之後,陳生恢復了那種談笑風生姿態,笑着道:“有兩處,腹部一刀,手臂一刀。”
“那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小心感染。”聽到陳生說身上有傷,沈娉婷立即緊張起來,關切道。
“你現在開始關心我了。”陳生笑着道。完全恢復了那種痞子形象。
“纔沒有呢!”似乎被對方看出來自己內心的想法,沈娉婷立即起來,轉過身,反駁道。
陳生也從地面上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道:“沒有就沒有。”
“那去醫院。”
“現在這麼晚了。再說我身上都是刀傷,醫院的大夫看到之後會怎麼想,還是去你家吧!你幫我簡單的包紮一下就行了。”
“我家?”沈娉婷驚訝的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