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躺在□□,乾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不過笑的卻很難看,輕聲道:“你應該有辦法?”
“老人聰明,只是我不會那麼做!”陳生毫無保留道。
“擔心救不活我?”老人沒生氣,只是微笑道。
“是。”
“好,很好。敢於在老頭子我面前說真話,真的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救我,我很有可能會派人殺你。”老人乾枯的臉上露出一抹兇狠的笑容,那種笑容再配上乾枯的面容,讓人感覺到一絲冷酷的寒意。
“不怕。”陳生平靜道。
“我不相信只是這一個原因,既然你能趕來,並且在衆人面前指出我病症的原因,想必你已經有三成把握,所以你還有原因。說吧!如果可以,我願意幫助你,並不是因爲我怕死,只是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死。”老人說着,臉上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愁苦表情。
陳生何嘗看不出這個老人心中有遺願未了,也不去猜想這個老人到底心中還埋藏着什麼事,輕聲道:“我想知道你們趙家跟軍區中的趙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聞陳生這句話,老人原本憂愁的雙眼突然變的犀利,一雙突兀攝人心魄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陳生,聲音尖銳緩慢道:“你到底是誰?”
陳生緩緩的坐在牀邊,沒有任何躲閃的盯着老人的眼睛,道:“一個能夠救你的人。”
兩人對視了大約半分鐘,活了八十多個春秋,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都打過交道,無論在仕途上一帆風順,還是野心勃勃,老人第一眼就能夠看到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從陳生的眼睛中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微微閉上眼睛,沉默了少許,道:“我本來是軍區趙家的人,現在軍區趙家的當家就是我大哥,當年我在部隊上,卻無意中聽說陳家被趙家找到機會滅門……”趙老說到這裡,眼神盯着陳生,然後搖搖頭不相信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老的情緒異常的激動,盯着陳生的眼睛問道:“你是陳家人?”
“我姓陳,當然是陳家人。”
“平京陳家?”老人再次確認道。
“我出生在沿江市,爺爺是一個普通的農民,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師。我不知道趙老爲何要這麼問?”
“那你爲何要問我們趙家跟軍區趙家到底是什麼關係?”趙老的眼睛何其毒辣,直接指出陳生話語的弊端問道。
“當然有原因,想必趙老也知道古豐臣非常想靠攏趙家吧!費天宇跟古豐臣之間有矛盾,而我也是這個矛盾的參與着,如果真的將事情弄大了,我自然會成爲古豐臣跟費天宇鬥起來的導火線。到時候如果趙家出馬,我必死無疑,現在自然要問清楚,否則將來我可能會救一個我的仇人。”從陳生剛纔的問話中,就已經打算將費家跟古家的仇恨擡到明面上,這樣雖然極度兇險,可是隻有這樣才能夠確定這個所謂的趙家跟自己的仇人趙家到底有什麼關係,原本只是自己的猜想,一個普通的老人會有這麼厲害的兩個保鏢嘛!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隱藏着這麼大的關係。
“我勸你還是別蹚這趟渾水,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學生吧!”趙老聽聞陳生的話,看了一輩子爾虞我詐情景的他或許覺得老了就應該不用考慮那麼多,並沒有懷疑陳生,躺在□□的他喃喃自語道。
“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我早已經不能脫離其中兇險了,所以沒辦法。”
“你有什麼條件?”
“沒有!”
“就只是問我跟趙家有沒有關係?”
“只是這樣!”
“你可以讓我幫你。”
“不用,這次我之所以出手只是單純的爲了子涵,還有,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你,只能夠讓你器官的枯竭速度變慢點。”陳生沒有任何隱瞞道。
“這點就足夠了。我只要能撐三個月就沒遺憾了。”老人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輕聲道。
“那好,我現在開始施針了。”
“動手吧!”
聽完趙老的話,陳生將趙老身上的被子掀起來,解開來人上衣,骨瘦如柴的老人一米七五的個子頂多有八十多斤。看來被折磨的時間不短了,陳生解開針囊,取出銀針,大拇指跟中指捏針,將自己身體內已經變強的光速逼到中衝穴上,只感覺到銀針猶如電流一般,給人一種麻麻的感覺,直接將銀針扎入老者身體內的幾大穴道之上。每次施針,陳生都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大減,似乎身體內有些東西被逐漸的抽空一樣,施完最後一根針,老者身上一共有一百零八針,陳生體力不支,竟然直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