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內的兩個人都選擇沉默,那天對陳生說當他的情婦之後,趙子涵就後悔了,她也明白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不僅讓她自己掛上了一個無恥蕩婦的牌子,同樣也給陳生掛上了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雖然很想對陳生說對不起,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說起。趙子涵跟陳生之間多了一層隔膜,那層隔膜將兩個人劃分到兩個不同的世界,趙子涵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走入陳生的世界,她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明明已經有一個人,可是還是因爲陳生疏遠自己讓她很難受。她一直都認爲自己的愛情很忠貞,雖然在那個男人死去之前兩個人依舊循規蹈矩的沒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那個時候的趙子涵就發誓這輩子孤獨終老,靠着那些記憶活着。她冰冷,她高傲,任誰都無法進入她的內心世界,可是從一開始陳生的出現就打亂了她的陣腳,他跟所有的男人不一樣,好像只是不斷的擊垮自己維持的那種高傲姿態。
趙子涵想了很多,車子依舊在街道上平穩的行駛,輕輕的瞥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年輕人,她不知道爺爺跟陳生說了些什麼。看到陳生的表情,趙子涵輕聲道:“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陳生平淡的回答道。
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讓趙子涵心中一寒,內心很是委屈,平靜了一下,緩緩道:“還在生我的氣?”
“不至於,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陳生無所謂的回答。很灑脫,灑脫的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在女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大丈夫模樣。趙子涵輕聲嘆了口氣,本來在心中醞釀已久的話還是被她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說了又如何?還不如就這樣呢!
兩個人又沉默了許久,趙子涵還是忍受不了這種沉默,她感覺很壓抑,似乎本應該活躍的場面變成了一種死氣沉沉的場景。趙子涵輕聲道:“古豐臣依舊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
又一陣沉默,車子繼續在郊區的街道上行駛着,正在開車的趙子涵聽到“嘭”一聲,緊接着車子有點打轉,趙子涵快速的將車子停下,兩個人下車檢查了一下。發現後面的輪子竟然爆胎了。蹲在地上的陳生拿着手機看了一下車胎,上面有一根很大的釘子,又看了看前後兩方,並沒有找到補胎的地方。陳生自嘲道:“被古豐臣一鬧,都變的杯弓蛇影了。”
起身朝趙子涵問道:“有備用輪胎嗎?”
“有,在後備箱。”
陳生剛要打開後備箱就察覺不對,頭剛纔後備箱伸出來就看到一把東洋刀朝自己砍過來,陳生連忙躲避,那刀並沒有砍中自己,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人發現自己一招未命中,繼續朝陳生砍來。陳生連忙躲閃,心中暗驚:又是忍者,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陳生不再多想,連忙收斂心神,認真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