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賢站起身,拍了拍陸展博的肩膀說道:“展博,我知道你們家的歷史,下次你再有這種極品的想法,我覺不怪你。”
王淵也是握了握他的手說道:“展博,有些事情,千萬別爲難自己,加油!”
陸展博崩潰道:“慢着慢着慢着,你不會想說我也會遺傳,那個病吧!”
曾小賢沒有說話,只是抱了抱他。
王淵則是道:“沒事,你也別太擔心了,這種機率不是很大,放輕鬆。”
看着陸展博越來越緊張,胡一菲無奈道:“喂,你們兩個不要說的這麼恐怖好不好?把我弟弟兜嚇着了。”
陸展博突然激動道:“當然要弄清楚了,我最喜歡的姑姑一下子從納尼亞搬到了精神病院,我小時候還給她寫過信,等着她帶我一起去呢!”
王淵和曾小賢相互看了眼,剛纔只是想看個玩笑讓陸展博緩和一下的,沒想到這孩子完全當真了,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叮咚~”此時門鈴響了,陸展博一臉失魂落魄的區打開門。
只見一個小孩站在門口,端着幾盆蒜苗說道:“大哥哥你好!我們爲北極熊捐款,你要不要參加?南極下了凍雨,很多北極熊都被淋溼後凍死了!”
王淵站在陸展博身後問道:“小朋友,你確定?你要爲這句話負責喲!”
小孩篤定道:“當然了,你不信就看看。”說完掏出幾張照片,他可是用這幾張照片忽悠了好幾家了,還差三家就夠買那個限定了。
陸展博點點頭,準備掏錢,王淵止住他看着小孩道:“小傢伙,騙錢騙到我家來了,你北極熊怎麼去的南極?別跑!”一個跨步走過去一把提起這個小崽子。
“你放開我!救命啊!”小崽子大喊道。
胡一菲走過來問道:“怎麼了?王淵你幹嘛抓着一個孩子?”
王淵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道:“我去找胖嬸,看樣子這小崽子騙了好幾家了,手段極爲熟練。”然後提着掙扎的小崽子走了。
曾小賢也湊過來問道:“怎麼了?”
“關你屁事!”胡一菲瞥了他一眼就進屋了。
來到居委會,王淵大喊道:“胖嬸,在不在?”
胖嬸走出來笑道:“喲,小淵來啦,咦,這個小傢伙被你逮到啦?真是太好了!”
王淵笑道:“怎麼?他還是個‘通緝犯’?”
胖嬸看了眼小孩說道:“這小傢伙,滑車,砸玻璃,騙人什麼都幹,每次都抓不住他,家長也處處維護,我看這次他們家怎麼辦!真是謝謝你了啊,小淵。”
王淵笑道:“沒事,應該的,胖嬸我先回去了。”
“哎好,再見啊!小崽子,終於逮住你了吧!”
回到公寓,王淵看着捂臉的陸展博,問道:“怎麼了?還煩躁吶?”
胡一菲無奈的聳聳肩。
“我還是不敢相信,姑姑怎麼在精神病院裡啊!”陸展博癱在沙發上無精打采道。
胡一菲嘆了口氣說道:“傻瓜,我以爲你長大後就回明白的,你想一想,小時候姑姑每次來做客,爸爸都會興高采烈地宣佈,你們最喜歡的姑姑來做客啦!快到樓下迎接她吧!”
頓了頓接着道:“可是後來姑姑每次來爸爸都會說,姑姑要來啦!快把菜刀之類能傷人的東XC起來吧!一直到最後姑姑每次來,爸爸都會說,姑姑要來了大家快逃命吧!你沒印象嗎?”
陸展博茫然道:“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精神分裂引發的腦組織海綿化,會導致緩慢失憶。”曾小賢拿着書說道。
陸展博崩潰的抓着沙發道:“嗚~我就說我怎麼經常忘記重要的東西。”
胡一菲無奈的勸解道:“老弟啊!我保證你是百分一百正常的。”
曾小賢補刀道:“至少目前爲止!”
王淵推了推他示意他少說兩句。
陸展博喃喃自語道:“我會不停地開始做俯臥撐,或者沒完沒了地挪車位,昨天晚上我幻想自己變成了一隻白狐狸在雨中奔跑,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胡一菲聽到陸展博的自語道:“好吧!百分之五十。”
曾小賢看着書對陸展博問道:“哎!你有沒有什麼精神寄託,自我放鬆休閒活動之類的東西?”
陸展博回道:“我最近每天都在聽你主持的廣播節目,你的月亮我的心。”
王淵摸了摸下巴說道:“這樣的話,一菲,該帶你弟弟去看看了。”
曾小賢品出味道了,說道:“喂,小淵,至少現在我們還在一個直播間吧,幹嘛損我。”
“開玩笑啦!”
胡一菲摸着下巴笑道:“哈哈!我覺得王淵說的很對,不過話說回來,姑姑在病發之前最大的異常,就是瘋狂地收聽這檔節目。”
曾小賢不爽道:“喂,你姑姑那時候就有這檔節目了?”
胡一菲撇了撇嘴說道:“只是那時候這個傻帽節目,還不叫這個傻帽名字,而且主持人是另外一個傻帽,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張小斌,哈哈!”
曾小賢此時也想起來張小斌是誰了,只能不服氣的哼兩聲。
只見陸展博站起往門口走去。
“喂,展博,你幹嘛去?”胡一菲喊道。
陸展博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道:“姑姑住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她。”隨後回過頭問道:“你們說我還有救嗎?”
“額......”
第二天一大早,王淵正在整理資料,門被敲響了,於是說道:“請進吧,門沒鎖。”
門被打開,王淵擡頭髮現是曾小賢和胡一菲,於是問道:“你們有事嗎?”
曾小賢道:“哦!是這樣的,我們打算帶子喬去看心理醫生,你也跟着去吧!”
“心理醫生?”王淵一邊一邊整理一邊道:“給子喬看心理醫生,你們真夠閒的啊!”
胡一菲走過來問道:“就說你去不去?”一邊說還捏着手指,咔咔作響。
王淵無奈道:“去,我去還不行嘛,等我把這收拾完吧。”指了指桌子上的各種資料文件。
三人進到呂子喬的臥室就看到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躺在牀上。
胡一菲擔心道:“子喬,我們大家還是很擔心你的憂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