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看來很瞭解我的過去,更明白我的軟肋。這是在警告我,還是有別的意思?
我故作冷靜的分析着,但是雙腿已經不聽使喚地開始打顫,因爲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向着盒子一點點靠近,用腳輕輕碰了一下它,從分量上感覺應該還是空的,我蹲下身子,慢慢掀開了蓋子。
看到裡面的東西,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是一張照片,一塊兒墓碑,碑上寫着:尹冰之墓。
我慌忙捂住額嘴巴,生怕自己叫出來。
是他回來了!一定是他!是樑賓!
我用力抓着自己的臉,越疼,我抓的越用力!我該怎麼辦?我現在就應該逃走,逃得遠遠的,再一次隱姓埋名,然後……
不對!
他不可能回來,時間還沒到。
只要想到應該不是樑賓,我一下子冷靜了幾分,雖然心裡還是恐懼,但是卻不會變的只想着逃避。
可這究竟是誰呢?這麼瞭解我的過去。
雖說我認爲我的過去不會被人發現,但那是因爲我知道我不過一個無名小卒,誰會刻意調查我的過去。可如今看來並不是,我似乎是觸碰了什麼人,難道和王冕的案子有關係?
我就這樣分析着,其實是不想讓自己往不好的方面想,因爲我甚至沒有勇氣再看一眼那張照片。
我把蓋子胡亂地蓋在了盒子上,然後將它給扔進了垃圾桶裡。
回房間的路上我一直想,會不會就是那個盯着我的人把東西放在了門口,難道他在監視我嗎?
我就這麼想着,推開了病房的門。
剛走兩步,我後背一僵,我感覺到這個房間裡還有人,就在衛生間裡!
我緩緩移動到了牀頭櫃那裡,拿起了那把水果刀,這時我就聽到衛生間的門被打開,有個腳步向我靠近……
我握緊刀把,猛地轉身,看見的卻是穆遲。
他見我拿着刀子,臉上閃過驚訝,問:“這、這是怎麼了?”
我頓時鬆了口氣,把刀放回了面上,說:“本來想給自己削個蘋果,結果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就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是你。”
穆遲點點頭,“你剛纔的表情嚇人的很,我以爲你要殺人呢。”
我低頭笑了笑,轉過身用輕鬆的語氣說:“我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
穆遲笑了,說:“沒事,你的眼神就能殺人!”
……
事後,我在醫院調整了兩天,等病好徹底了,穆遲特意來接我回家。
出院那天,我完全是強打着精神。
因爲自從那天那個盒子出現以後,只要我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感覺有雙眼睛在看着我。
那種感覺慢慢從陰森中生出一絲仇怨。
我知道不可能是樑賓,卻又忍不住想不是他又會是誰?我逼迫自己冷靜地去分析,可是心裡的恐懼卻越來越深。
偏偏這件事我無法和別人言說,我不能讓人知道我的過去,那對我不僅僅是傷痕,更是不能觸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