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狐狸要變成狼,俺不願意了,使勁拉過被子蓋上,然後含着眼淚瞪他。
你說,這人,平時高雅斯文的波斯貓似的,還枉俺誇他春花呢,怎麼一到牀上,就成了西門慶了呢。(小尾巴:那,你豈不成了潘金蓮?被俺踢飛~~)
瞪得他受不了了,嘆了口氣,把俺攬進了懷裡輕輕吻着,
“好了好了,我保證今天肯定不動你。寶貝,你真漂亮,我還真是撿到寶了呢。”
窩在他懷裡,俺怎麼想都覺得委曲,“寶貝”兩個破字,就把跟了俺20年的”雛兒“換走了,俺真是虧大發了。
四天後,俺終於恢復了本性(俺咋時候迷失過本性呀?撓頭中),華麗麗的上班去了。
得到仨老大姐外加白老頭兒的熱烈歡迎。
俺請的是病假,騙了善良的人們,俺這個慚愧呀!
而且,還順帶着騙了崔姐的小蛋糕,張姐的大蘋果,王姐的烏雞湯。(小尾巴:烏難湯好象是女人喝的吧?水水:不懂吧,滋陰補陽。)還有白老頭兒的N句溫暖的話。
那個李明,俺忽略不計,因爲,他一直盯着俺的脖子看,那眼神,和死狐狸差不多。
晚上回到家,俺才發現,俺穿的是低領毛衣,露出上面一朵大草黴,那草黴長得,粉嫩粉嫩,那叫個茁壯呀。
俺有點傻了。
俺騙小尾巴說,俺出差來着,所以小尾巴屁股後面追着向俺要吃的,俺哪兒給他找去呀,乾脆一個無影腳,把他踢成了星星。
四天沒在,小尾巴把屋裡糟蹋得那叫一個亂,俺清理出N的二次方那麼多的食品袋、泡麪盒、菸屁股,居然還有用過的保險套。
NND,他竟然敢在門庭裡做,俺嚴重鄙視他。
不過一見保險套,俺忽然想起來,死狐狸和俺做的時候,好象啥都沒戴。
小尾巴把俺的涮羊肉的欠條還給俺了,爲了這,俺原諒了他的罪惡行爲。
食髓知味,從此以後,死狐狸就開始忙於自己的□□生活。
可俺,就倒了大黴了,三天兩頭騙小尾巴出差,還不敢請假,有時候死狐狸做的狠了,俺連俺那張軟軟的大轉椅都不敢坐。還騙仨大姐說,俺一入冬就積膘了,得減肥。
只有那個酷哥李明,每次見俺,都笑得賊兮兮的,但沒問追着瞎問,嗯,象個君子,值得表揚。
很久以後,才知道,他他媽的什麼君子呀,他早知道俺們的事兒了。
他□□着說:“那個元旦晚會,劉天軒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了你,我當時就在車庫呢,可是看得真兒真兒的。那小子,啃你象啃骨頭似的,哈哈……”
俺真想拍死他,但沒敢!
滿足了死狐狸幸福生活的最大好處就是,欠藍夜酒吧的錢,不用還了。
俺一高興,嘴兒了死狐狸一口。
主動的後果,就是又被死狐狸吃幹抹淨,然後閒了俺的大轉椅,減了俺一天的肥。
天軒說不許俺這個闖禍精再去藍夜,直接把白千里叫到了家裡就好,俺嚇了一大跳,問他,不怕咱們的事被那兩頭狼知道。
天軒告訴俺,在這世界上,他只有兩個生死朋友,一個白千里,一個李明,而他倆和他一樣,都是gay。
他告訴俺,說,上大學的頭兩年特叛逆,有一段時候他吸菸、喝酒、打架、泡馬子、泡同性戀酒吧、甚至吃藍色小藥丸。
他爸曾氣得打折了棒子,但他繼母很卻深明大義,認爲這只不過是一個特殊時期,過了,就會又是一個嶄新的劉天軒。就因爲這個,天軒一直感激繼母。
他說,那天在一個同性戀酒吧裡,high的有些過,和一羣老黑打了起來,五個人打他一個,邊打還邊罵他“中國豬”!眼瞅着自己就不行了,只聽一聲高喊:“同志們,是中國人的,上呀!”,然後,李明同志就華麗麗的上場了,緊跟着的就是大畫家白千里同志。
那次大戰,以中國人全勝而告終,白千里的大拳頭髮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於是,這三個個性各異、可能究其一生都不會認識的人,就這麼走到了一起,風風雨雨、打打鬧鬧,從美國到中國,一下子就是七年。
那個藍夜,是他們仨人夥開的酒吧之一,還有一個叫he love boy的,是同性戀酒吧,也在三里屯。
兩個酒吧的生意,由於一個只顧了忙、一個只顧了玩,就歸可憐的白千里打理,這兩位大爺,高興的時候,纔去露一臉兒。
俺和小尾巴上演精武門的那次,是藍眼睛老外要求去的,他說要看看中國的酒吧與美國有啥區別。
還真別說,就讓他看出來了,他說,美國的酒吧裡,沒有黃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