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紅霞,落日的餘暉照耀着這片繁華的土地。楚天秋此刻正走在前往精武場的大道上,一路上行人的指指點點他都回以最凌厲的眼神,接着就視而不見。
轉過一個街頭,迎面矗立着一座紅色的古府,門上掛着一個大大的橫匾,上面寫着:精武場。楚天秋笑了笑,繼而邪氣盎然地站在這威嚴高大的精武場前。
一陣風吹過,楚天秋的頭髮吹的飄了起來,他靜靜地站在精武場前,眼睛直視着精武場的大門,像是要把門內的一切給看破。 大約十分鐘後,楚天秋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因爲此時精武場的大門開了,一個人從門後走了出來,那人步伐不緊不慢,雙手慵懶地靠着背後,穿着一身華麗的衣裝,眼睛凌厲地直視着楚天秋,像是要把楚天秋掌握在手中一樣。
而楚天秋當然也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起來,倆雙眼睛之間拼撞出激烈的火花,而前者皺了皺眉頭,然後滿懷關切地問道:“秋兒,爲父聽說你最近對於修煉又有了興致?而爲了修煉每天早起疏通經脈,鍛鍊身體,這些都是事實嗎?”
楚天秋挑了挑眉,說道:“是,又怎樣?”
楚霸春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繼而語氣加重了幾分:“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浪費時間嗎?你明明知道自己連將真氣儲存到丹田內都不行,爲何就這麼執迷不悟呢?前幾年看你放棄了,爲父都替你感到高興呢。”
楚天秋冷笑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楚霸春的面前,嘴巴靠近其耳朵旁,說道:“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原來需要你的時候在哪裡?我一修煉你就開始管東管西,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呀,爲何我要開始修煉你就緊張了呢。對了,我忘了提醒你,這裡人多魚龍混雜,注意一下形象。我敬愛的父親大人楚霸春。”
楚天秋退後了一步,然後就一甩袖子,走過楚霸春的身旁向着精武場的練武臺走去。楚霸春吃驚地看着楚天秋,滿臉的不可思議,像是懷疑者楚天秋是否是他的兒子一樣。
就在楚霸春吃驚之時,楚天秋的聲音身後傳了過來:“對了,父親,你說的重要的東西別忘了,一會兒來練武臺把東西給我吧。”楚霸春轉過身一看,楚天秋早已沒有了身影,接着他憤怒地把旁邊桌上的瓷杯給摔碎。
“這個孽種!”
楚天秋走進了練武臺的觀衆席上坐了下來,看着一個個練武臺上打鬥的雙方,腦海裡不斷傳過他們使用功法的最佳修煉方法。而練武臺,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正方體臺子,上面只能有倆名修真者,規矩自定,但關乎生死時必須要雙方將只屬於自己體內的真氣精華交給精武場的管理者保管,然後雙方纔能開始決一死戰。
而活下來的那名修真者能獲得被打死的修真者的真氣精華,吸收了真氣精華有很大機率能使自己突破一個小階級,按理來說這種收益頗多的打鬥應該會有很多人來嘗試,但是吸收真氣精華有很大的風險。
第一,容易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而爆體身亡。
第二,容易使體內的真氣絮亂,繼而讓經脈破裂,從此以後比普通人都還不如。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吸收了他人的真氣精華後,非常容易使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雙重人格。真氣精華里也包含了大量的其本人的思想記憶,吸收了的話很容易受其記憶的影響。
打個比方說: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人,因吸收了一名經常殺人的盜賊的真氣精華,從而讓他改變了性格,當晚就將他一家3三口(這裡沒有包括他本人)給屠殺了。所以,由此來看,吸收真氣精華就是拿命在堵。
閒話短說,楚天秋吸收者來自骷髏傳來的各種功法的修煉方法,感覺到受益匪淺。“呵呵,這麼多功法我怎麼可能全都學會。我看修真小說裡面那些使劍之人特別的帥氣,那我以後也主修劍法吧。”楚天秋確定了學習的目標之後,接着就被臺上的某一個紫色的身影給吸引住了。
那人有着驚豔的相貌,瓜子臉,白嫩的皮膚看起來像是初生的嬰兒,長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嘴裡帶着笑意看着他的對手,他優雅地躲避着對手的進攻,就像仙子在臺上翩翩起舞。對於對人特別是女人失去信心的楚天秋來說,此時心中也有了一絲莫名的心動(當然楚天秋不是GAY)。
他細細品嚐着來自女人的美麗和她的功法,看完其功法修煉方法之後就不再看着女子。對於楚天秋來說,這條路註定是孤獨的,是被人憎惡的。所以楚天秋也不想再染指一些男歡女愛的事情。
就在楚天秋準備站起來,去向楚霸春索要給自己的東西時,楚霸春帶着楚炎夏走了進來。臺上臺下每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一個個恭敬地對着楚霸春彎腰示好,楚霸春也一一回應着。
而在這些人的最後面,一名少年卻與衆不同,他冷笑地看着楚霸春身後的楚炎夏,眼裡的憤恨毫不避諱地打在楚炎夏的身上,楚炎夏被他這股氣勢給嚇得後退了一步,但轉而一想他實力也沒我強爲什麼要退呢,繼而又上前一步,這在楚霸春的眼裡顯得極其刺眼。
爲了不再讓自己的大兒子丟人,咳嗽了一聲,嚴肅地對着那名少年說:“ 秋兒,爲父這裡有一本從晨狄山谷裡冒死搶出來的藍炎級功法,這本爲父功法只有3分之一,剩下的3分之二沒有人知道在什麼地方。爲父看你最近對於修真有興致了,所以特將此功法傳給你。”楚霸春滿臉笑意地將功法交到楚天秋的手上。
“這本功法其實無人知曉其真實等級,許多修煉過這本殘缺的功法的人都已經走火入魔,經脈破裂,丹田嚴重受損。哼,這下看你以後還怎麼修煉。”楚霸春想到這裡,眼裡閃過轉瞬而逝的冷意。
按理說應該沒人能夠觀察到這微妙的細節,可楚天秋是誰,有着邪怨之主一生的精華所在,眼睛早已比普通的修真者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從楚霸春一進來之時楚天秋就觀察者他的眼神,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就算將話說得昏天黑地,眼神也會暴露了其本質所在。
所以在楚霸春那轉瞬即逝的冷眼之時,楚天秋就想到這本功法怕是有大漏洞。
但是楚天秋可不能表現出來,他微笑地接過這本功法,其紙張已經泛黃,楚天秋看了幾頁,發現無非就是一些普通的拳法之內的,然後就將其放進口袋裡。
“嗯?這不是紫家家主紫夢冉嗎?怎麼,今天哪兒陣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啊?來來來,快坐快坐。”此時楚霸春對着臺上的一名女子說道,言語裡的諷刺一目瞭然,而那名女子也只是瞟了一眼楚霸春,接着就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完全無視了楚霸春的諷刺。
楚霸春此時像吃了一個黃蓮一樣,接着一臉鐵青地走了出去。而楚炎夏看了看楚天秋,也畏首畏腳地走了。
楚天秋看向那個紫夢冉,才發現紫夢冉原來是那名“仙女”,他小驚了一會兒就恢復了過來,也沒有喪失顏面,接着就走出大門準備回去消化一下今日的收穫。
而紫夢冉此刻眼睛正看着楚天秋那遠去的身影,喃喃道:“好一個奇怪的人。”接着就繼續閉目養神了。
楚天秋走在回家的路上,而他沒有發現,胸口上的骷髏邪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