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光柱全部試下來,何凡整個人都不好了。
何凡還以爲找到了捷徑,能夠像精修一樣,藉助【凡人】試煉場將氣修也能提升到極限呢。
結果......該死的天賦論,憑什麼吃天賦不能吃到巔峰?我精修就可以,憑什麼氣修就不可以?何凡表示難以接受。
水系勉強甲上,木系甲上,陰系甲下,陽系甲下,雷系乙上,至於別的屬性,乙級都沒達到,何凡都不稀得往腦子裡放。
九系圓滿,達成極限,這纔是此關的正確通過方法,何凡原以爲只是不能通關罷了,誰知道現實比想象的更骨感,連及格線都達不到。
溜了溜了,我這種渣渣還修煉什麼,趁早回家睡大覺去吧,外面的世界不適合我。何凡鬱悶的離開了試煉場,臨走時瞄了一眼榜單。
什麼鬼?我怎麼竄升到第一了?何凡對於凡人試煉場的榜單表示不理解。
【凡人登天的九十九重關】據何凡所知,凡境九關,淬體境十二關,練氣境九關,築基期九關都屬於基礎篇,還有後續的強化篇,進階篇等等,總共九十九關。
何凡才通過了二十三關就名列第一了,是該說榜單上的其餘修士更渣呢,還是說這個世界優秀的標準其實很低呢?
雖然沒能達到預期目標,不過能夠超越其他人何凡表示也夠了。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哪能想什麼成什麼,看看比自己做的更差的那麼多,就該覺得幸福了,知足者常樂。
給自己灌了一堆雞湯的何凡,收拾舊心情,帶着三分腦殘的快樂,回到家慶祝了。
“他怎麼敢?”紫袍修士宣凌子憤怒的說道。
“那個瘋子有什麼不敢的,當年那傢伙做的出格的事情少麼,更別說如今躋身準超甲,膨脹是很正常的。”青袍修士一塵子無奈的說道。
原先那個驕傲的如同孔雀的修士,此刻情緒陷入了低落。這是他自小長大以來遭受的最大的打擊,不就是蔑視的掃了一眼麼,至於斤斤計較到如今麼。
“空懸子,你莫慌,身爲道盟的執事,我們大家不會放任不管的,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請總執事來商量商量該怎麼辦纔好。”羽扇綸巾智者打扮的修士試圖表演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狀態,來讓小孔雀空懸子安心下來。
“得了吧,你外號‘賽諸葛’,真以爲你就有諸葛先生的能力了?”魁梧漢子戰八方表示玩腦子的都是異端。
原本聽了‘賽諸葛’空心子的安慰,心情稍微好了點的空懸子,聞言又恢復了生無可戀狀態。
一羣人再怎麼放慢腳步,但是離得本就不遠,終究慢慢磨蹭到了何凡的府邸。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氣都陷入了安靜。最後還是空懸子打破了均衡,敲響了大門。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總執事不管的話,空懸子最好的選擇就是灰溜溜的滾出玄天門了。
“你們又來幹嘛?”何凡不高興的問道,時間纔過去一個月,你們又來打擾我的安寧,真以爲大佬就沒脾氣?
在一羣人的支支吾吾中,何凡總算是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一位玻璃心的散修天才張天資,從微末中走來,一路超越了多少同濟,你以爲拿到一堆的第一是件容易的事麼?
結果登天門的時候,和空懸子處於同一批,自小接受長輩教導,珍貴靈藥當飯吃的空懸子基礎打得很牢,成爲那一組的第一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結果玻璃心張天資表示不能接受,這裡面絕對有黑幕,否則你怎麼會比我強?
公然叫囂敢不敢正大光明的比試一場?
小孔雀空懸子雖然性子比較高傲,但是智商還在線,和這種人計較即使贏了也有失身份,所以直接掃了一眼就徑直離開。
看着頭也不回的空懸子,張天資怒火中燒,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你居然敢瞧不起我,都不屑於和我說話?
好得很,從小含着金鑰匙的修二代了不起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今日你對我愛答不理,來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我張天資一路吊打各種不服,註定要屹立在修行界的巔峰!
總之,如果沒能做出成績,張天資就成了一個笑話,但是可能上天總是偏愛那些中二腦殘的孩子吧。
張天資一路各種作死,結果非但沒把自己玩死,反而一路高歌,從剛進入甲級,到達甲上級上端。
最後受到了劍閣的青睞,打算吸入門下。事情本該到此結束,留下一個圓滿的結局。
但是二逼青年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跟的上的。
耿直的張天資,直接問道:“你有什麼資格招收我?等我以後超過你了,你是不是要藉助在宗門裡積累的人脈打壓我?即使你不打壓我,反而對我一片真心,那我更不能同意了。若是哪天死在了外面,我會傷心的。你畢竟只是第三。”
劍閣大師兄直接氣的原地爆炸,要不是當事在鬧市的禁武區,空懸子如今都沒有這些煩心事了。
張天資好歹還多少有點自知之明,雖然迷之自信,相信未來能將所有人踩在腳下,但是當前階段還是以積累實力爲重。
劍閣大師兄知道遠遁的張天資後,心裡的鬱悶別提了。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有個柔劍道,說話帶刺的二師弟就罷了,爲什麼好不容易遇到個沒腦子的天才,打算收入門下,結果遇到了二愣子。
我是劍閣大師兄,戰劍道嫡傳,雖然在準超甲實力不突出,但是擁有完整的傳承,有着明確的修行路線,在別的準超甲修士還在探索道路的時候,我已經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雖然不敢保證第一個成爲超甲,但是我絕對是最早進入超甲的一批。劍閣大師兄在心裡怒吼道。
可惜幸福的人多姿多彩,而悲劇的人卻在一條路走到死。
進入玄天門深處的張天資王者歸來,和劍閣大師兄決戰於天空競技場,上演了一副屌絲逆襲的情景劇。
戰鬥過程中,劍閣大師兄一把飛劍使用的出神入化,頗有一劍光寒十九州之勢。在千百次的戰鬥中磨練出來的戰鬥技巧,更是讓人驚歎,但是命運的力量,卻是那麼的強勢。
劍閣大師兄怒吼練練,結果卻是不分勝負。戰鬥結束後,輸出全程靠吼的劍閣大師兄黑着臉沒有和任何人交談,直接開始了閉關。
一雪前恥,不是每個修士都會有機會的。相反,在修行界被打倒的修士一輩子都不能翻身才是常態。
出身世家的水無糾也是天才,師父又是一方大佬,被秦淼淼打敗後,差距是越拉越大,至今都不敢來找回場子。
玻璃心的修士向來心眼不大,張天資回憶起剛進玄天門的恥辱,他決定向空懸子發出生死決鬥,勝者擁有一切,敗者一無所有。
雖然空懸子身爲道盟一員,那又如何,即使請外援,有準超甲坐鎮,張天資也有信心保持不敗。
據說道盟的總執事是個苦修士,估計不怎麼懂的戰鬥,說不定我張天資能成爲第一個憑實力擊敗準超甲的修士呢。
全真教靜心子的那場戰鬥不算,雖然承認他擁有準超甲的實力,但是能擊敗猛獁妖,靠的是祖傳的滅妖劍,靠兵器之力稱雄向來被天才們不齒。
說好的憑實力爭霸,結果你靠着祖上的蔭庇,這算什麼本事?真要是比起來,那些擁有仙器的世家豈不是代代同階無敵了?
何凡看着那個倒黴娃,現在處於垂頭喪氣狀態的空懸子都給人驕橫之感,更別說正常狀態了。天生的這種氣質,能怪誰?
說到底都是實力弱的錯,羅水那傢伙天生MT體質,仇恨拉的那麼穩,爲什麼還活的好好的?仔細想想,不就是那個顛簸不破的真理麼,弱小即是原罪。
住在一個小房間裡,羅水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那一點靈石,做着未來的支出預算。怎麼算,都差好多,別說一塊靈石恨不得掰成兩瓣花,就是當成三瓣,五瓣都不夠。身爲天才,要想穩居天才之列的開銷可不小,再窮面對能提升實力的時候,也不能省錢。
羅浮宗雖然是威壓一方,但是人太少,又不擅長經營,歷代宗主過得都不富裕。所以羅浮宗的弟子很早就開始了當家,能掙來的資源都是自己的,不需要上繳宗門。
但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羅浮宗弟子只有窮的要補貼的份,哪有闊綽的時候。
羅水心裡不禁哀嘆:老子明明都掩飾的那麼好了,僞裝成了一個只起到小小作用的一個小人物,怎麼偏偏就盯上了我,準備拿我撒氣?老子不服啊!算了算了,估摸着再有一段時間就開始收網了,那時候也沒人顧得上我了,忍個一兩年就能出去浪了。未來是美好的,眼下的艱辛會成爲日後的財富。
“他和你生死戰,我能怎麼幫你?”何凡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