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手捂着胸膛,走在後山的羊腸小道中,這裡佈滿荊棘,雜草亂生,足足瞞過一尺人頭暈,幾個人不時的用手撥開前面的阻擋物快速疾步的向走去。
那白書痕受了秦虎一掌,傷勢較重,眼睜睜看着他們在自己眼皮底子下逃走,實在是心有不甘,遂派手下王丁帶着一批人跟了上去。
一輪偃月上來了,卻又讓雲遮去了一半,老遠的躲在樹縫裡.
張勝他們來到一塊空曠的地方,只聽見後面聲不絕於耳“快點,大哥你看這裡有血跡‘秦虎嚴厲正色道:”大家都有傷在身,不可再隨便走動,我們儘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張勝望着遠方指着說道:”前面就是山莊了,還要一段距離,爲今之計我們還是先去漕洞躲一下,就帶着玉兒他們去了。
王丁追來了,見沒了蹤影,血跡也沒有看着滿山,樹木灌叢,高低起伏的,夜色一片漆黑,想尋找個人還真是困難啊。手下一人說道:“前面就是那山莊,莫不是逃去哪裡了。王丁說道;”不可能,山莊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現在是一個荒廢的大院子,他們不可能去哪裡肯定躲藏起來了,這麼大,實在難尋。
“誰”一個帶刀的人突然站起來道:“你們是誰,來此作甚。
王丁一看是個官府模樣的人,感覺不妙就要逃,只見那人騰空來到面前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何這山莊內空無一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手下說:“識相點,趕快讓開,不然要你狗命。”
那官人明晃晃的伶俐刀法一出,那人便斃命了,王丁大驚失色,趕緊騰空就跑,讓手下阻擋。幾個人,被那人用刀一個一個削去了耳朵,官人來到一瘦子旁拿着刀架在脖子說道“、快說,你們是誰,不然要你命。
這個小嘍囉全身哆嗦說道:”大俠饒命,我說。
一聽便知,跑的王丁是白書痕的手下,兩個人在做賭場生意,那官府之人心裡念道:“盧員外託我之事還沒辦妥,眼下還要去京城覆命,已經耽誤許久,這該如何是好,一點頭緒也沒有。
張勝坐在在山洞裡,秦虎趕緊用布條幫忙止血,幸好玉兒沒事只是被那人踢一下,不過真的好疼。婉兒看着大家都受傷了,心情失落,不知道這些日子來如此的不順心,自那次跳崖腿折之後,一個人想了好多,做事情不該那麼衝動了。秦虎問少年什麼名字,爲何會和那批人混打在一起,到底有何事情。
少年忍着傷的疼痛,咬着牙說道:”在下張勝,前來查詢舅舅失蹤的案子,不巧正好遇見他們在山莊裡找什麼東西,我就上前喝道,然後就打起來,後來追到山中,事情就這些。
秦虎覺得這些人是有目的的,肯定和山莊有什麼關係,要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山莊已經沒有人,讓正好前去的你趕個正着。張勝不得而知,只是儘快找到自己舅舅和表妹,找到到底是何人所爲。
玉兒看了看四周,蜷縮身體道:“這個山洞陰暗潮溼又寒冷,沒有空氣,也不適合療傷,要趕緊找個地方。
秦虎也覺得是,大家有傷此地不可再次久留,就先出去看看那幫人走了沒有,來到外面只見一人屍體躺下,玉兒他們也跟了出來,一看爲何會有一具屍體,難道還有其他人來。
張勝走近一看這不就是白的手下嗎?到底是何人所爲呢?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張勝帶着大家往山下走。去從遠處望,淡綠、淺藍、棕黃色的建築突兀而起,他們來到了山莊的大門前不時的看着。
一片淒涼,眼前外落葉一地,大門緊閉,鏡湖山莊四大大字也是斜掛着,它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張勝嘆息道。
秦虎拍了拍張的肩膀惆悵的說道:果然物是人非,一片蕭瑟淒涼。
走進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邊整整齊齊擺列的花盆,禿禿的的枝幹早已經斷,亂七八糟的散亂着;厚實的木門,輕輕一推開,灰塵滿臉都是,人去飛燕走,多少事挽留啊。
婉兒看着一些破敗的景象,還那麼陰深深的感覺不由得顫抖起來說道:”這個地方太嚇人了,不僅沒有人,還這麼的恐怖。”
張勝依着門道:”曾經這裡來往的家丁忙碌着,表妹舞着劍,彈琴,舅父去會面江湖上志同道合朋友的來訪,多麼熱鬧啊,可是現在一片荒蕪,人走茶涼,留下的盡是哀傷。
迎面是一座兩層的小閣樓,玉兒指着柳香閣說道:“這個住宿很是特別,這是誰的。”
這是後院表妹的住所,這裡是他練劍,彈琴的的地方,每年春天百花盛開,院子裡,一股淡淡的清香,表妹便一身白衣飄逸,輕輕舞劍
婉兒看到一個鞦韆就坐了上去,秦虎看大家都越說越憂傷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地方不錯,很是氣派,我喜歡。
玉兒看着秦虎隨意一說,滿不在乎的樣子,想着此刻張勝定是悲痛就輕蔑的:”哎,大和尚,你又在幸災樂禍了,現在還笑的起來。“婉兒蕩着鞦韆,大叫着嘴裡不停的嘟嚷道:“是啊,大光頭,人家已經很傷心了,你太”
秦虎嘻嘻哈哈的看着天說:“我自擡頭向天笑,哪有你們小姑娘的事情。”
張勝來到秦面前雙手拜謝道:“剛纔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受我一拜。”
秦虎見此趕緊扶着說:“小兄弟見外了,都是混江湖的,見有難豈可袖手旁觀,自當鼎力相助。”
玉兒一聽感覺怎麼不一樣啊,就說:“混江湖的你怎麼不挨刀啊,你怎麼會武功,幹嘛不跟我說啊。”
秦虎疑惑笑着,拿起葫蘆喝酒道:”小姑娘,管的事情不要太多,你又沒問我會武功。
玉兒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羞澀的樣子,還想着教大和尚功夫呢,這下出醜了,原來是隱藏的夠深,怪自己沒看出來。
“哈哈,害羞了,不好意思啦。”
秦虎指着月亮說:“看見沒,現在黑雲散去,撥開雲霧見光明,這麼大的圓月亮也羞答答的跑出來了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玉兒趕緊捂着臉跑到婉兒那,張勝和秦虎都笑了笑。
隨後大家坐在後院的亭子裡,張勝去了西樓找一些東西,秦虎對月當歌道:”蘿屋蕭蕭事事幽,臨風搔首遠凝眸。東園鬆菊存遺業,晚景桑榆樂舊遊。吟對清尊江上月,笑談華髮鏡中秋。
牀頭濁酒時時漉,上客相過一任留。
“又在作詩了,婉兒道。”
“咦,大和尚,你怎麼每次喝酒都會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來。
秦虎看着她們一副茫然的樣子道:“你們懂什麼,這才叫觸景生情,抒發感慨,我怎麼會作詩,這是從書上看來的。”
婉兒嘻嘻笑道:“還學會生情了,你這大光頭,大和尚。
玉兒捂住嘴偷偷的笑道。
秦虎趕緊面向婉兒說:”不準叫我和尚,再說一遍,我不是和尚,你們怎麼非要叫我和尚。
“我喜歡叫你和尚啊,這名字多麼和藹可親,叫你秦虎我還真不習慣呢,婉兒答道。”
此刻張勝拿着幾壇酒道:“這是從舅父屋子裡找到的,閒來無事,不如痛飲一杯如何。玉兒大聲道:”好啊,好啊,很久沒喝了。
幾個人端着酒杯喝起來,秦虎更是嘴饞的很,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喝起酒來。
張勝便問道:“前輩武功這麼高強,爲何不問江湖之事。”
玉兒也是藉着酒勁道:“是啊,爲什麼你住個小破屋啊,還騙我你不會武功。”
幾個人喝着說着,已經深夜了,院子裡只聽見他們哈哈大笑的聲音。
突然一身影站在屋頂上,那人身後揹着一個刀,看着後院亭子中的幾個人,久久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