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茯苓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已經正午了嗎?我明明記得還有些時間啊?心中有些疑惑,趕忙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那輪亮亮的圓盤正在我的頭頂上閃着刺眼的光,竟然真的正午了!
我驚喜的低下了頭,朝着茯苓看去,卻發現茯苓的眼光並沒有看我,而是看着身後。
“怎麼了?”
“沒什麼,是不是正午了?快揭了吧。”
我衝着她點了點頭,伸手朝着她的衣領子而去,中間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她的臉,伸出去的手不由的一頓。
“怎麼了嗎?”
我看着眼前十分痛苦的茯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聚精會神的開始給她撕符紙。
剛纔是眼花了嗎?
我竟然會看到老色鬼!
“撕拉”一聲輕微的響動以後,我直接將符紙撕了下來。
低頭一看,茯苓果真已經不再痛苦了。
她正微笑着看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感覺到有些冷。
“清兒,你怎麼了啊?”
茯苓的聲音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直接嚇了我一跳。
我趕忙扭頭去看她,此時她最後那個一臉關切的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情真意切。
看着這樣的茯苓,我感覺有些茫然,之前茯苓很少有這個樣子過。
“你……”
我有些蹙眉的看着她,剛開口說話,就聽見她痛苦的**了一聲,緊接着“噗通”一聲躺倒在地上。
“茯苓,茯苓,你怎麼了?”
她躺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兒,就連我叫她,都沒有回答。
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心裡十分的着急,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想起了腳步聲,緊接着就是郝夢琪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怎麼了?喂!”
郝夢琪一邊說話一邊蹲在茯苓邊上查看她的情況。
“怎麼回事兒?”,小警察也趕了過來。
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兒,只是跟他們兩個說她好好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郝夢琪看了我幾眼,也就沒再說什麼。
忽然,她尖叫着嚷道,
“她身上的那道符呢?”
我被郝夢琪的語氣嚇到,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大反應,但是她一直看着我,我就只好告訴她,我揭掉了。
“你怎麼能揭掉呢?剛纔跟你說的話當耳旁風了?”
她的語氣十分的嚴厲,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當然知道啊!現在不是已經過了……”
我一邊說話一邊擡頭看天上的太陽,卻瞬間呆住。
怎麼可能呢?
天上的太陽竟然還沒有到正午!
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低下頭看在那邊**的茯苓,這一瞬間才真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之前太陽周圍的那巨大的光圈照的我暖洋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可是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哎!”
我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事兒的,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小警察在旁邊安慰了我幾句,但是我並沒有釋懷,剛纔明明就是茯苓跟我說到了時間的,可是現在她這個樣子,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茯苓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看起來不那麼痛苦了。
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以防她出什麼意外。
中途一直都很順利,不一會兒就到了河的下游。
與上面不同的是,這兩邊都是大片大片的桃樹,桃花已經基本開敗了,上面的樹枝上結了些果子。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情也變好了很多。
“我們下去吧!”
郝夢琪轉頭看着我們幾個,大聲兒的提議道。
“好,下去看看吧!”
這次說話的是小警察,他說這話的時候,先是與我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把視線移開了。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他居然在看茯苓。
難道他也跟我一樣對現在的茯苓有些懷疑嗎?
“走吧!”
小警察忽然的站起了身子,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下四周,才發現船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靠岸了。
說起來,這靠岸的方式還是真奇特,居然沒用人,直接自己卡在兩棵桃木枝中間停住了前進
的步伐。
“走啊!”
小警察又朝着那邊喊了一聲,然後就“刺溜”一下,跳到了岸上,這中途還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一個眼神兒都沒有分給我,好像剛纔的舉動就是無意之舉。
正在這個時候,船身晃動了一下,我扭頭朝着後面看去,就看到郝夢琪正扶着茯苓往下走,我猶豫了一下,也趕忙站起身來,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從郝夢琪的手中接過茯苓的一隻胳膊,然後看了他們一眼,就開始往船邊上移動。
先是讓她們兩個走了下去,然後把我才慢慢的下了船。
腳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有些愣住,這地也太軟了吧!
我看着已經沒過我鞋底下一半的泥土,微微皺眉,不過他們幾個人都沒有說什麼,我也就沒再說話。
好在這樣的路並沒有走多遠,我們往裡面走了大概十幾米以後,腳下的土地就開始變得硬實起來。
大概是因爲剛纔在水邊的緣故吧!我在心中忍不住的想。
“怎麼了?”
正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小警察忽然停了下來。
他一邊朝着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幾人停下來,一邊一動不動的看着前面。
由於我走在最後的位置,所以我並不能看到小警察此時的表情。
“喂!出什麼事情了?”
郝夢琪是最先沉不住氣的,她小聲兒的問了一句話,然後就放開茯苓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從剛纔開始,我就有意識的和他們幾個人岔開距離,以便能夠緊盯着茯苓,防止她出什麼事端。
忽然,前面的茯苓左右晃了一下身子,緊接着就開始朝着旁邊倒下去。
見到這樣的情況,我下意識的就往那邊跑了兩步,在她躺下之前扶助了她,緊接着我就感覺到身上一重。
他竟然將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哎?既然你在,那你扶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