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兒啊,既然你說來接師父去,我想,你一定是找到了一個特別特別好的辦法,而且,還是萬無一失的,你纔會讓師父冒這個風險的是不是?”
岸然師父走到我跟前,就這麼笑眯眯的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超級溫柔,可是我知道,不管是他,還是大鬍子師父,骨子裡都是非常暴力的,他們在商場裡,對那些欺負我的人,做的那些事,我可謂是刻骨難忘,他們還跟我說,見過纔是成長。
我記得當初,我都有心理陰影了,不過,變成女魃之後,我發現我也變得好暴力,動不動就是捏人的脖子,想着把人給捏死了。
“城城,你準備好了沒有?”
回到別墅,發現城城就悠閒的坐在沙發上,一點要幹大事的緊張感都沒有,我原以爲,他要扯開結界,應該是很難的一件事,要想電影裡面的一樣,準備點什麼道具之類的,但是,城城連睡衣都沒有換,就這麼窩在沙發裡,見到我回來,才一蹦而起。
“親媽,那需要準備什麼啊,小事一樁。”
城城說着,笑盈盈的看向一旁正驚訝的看着他的岸然師父,“這位一定是爲了救我親媽犧牲的岸然師公吧?你好,我是親媽的兒子,請多多關照。”
城城說着,還微微鞠躬,一副小紳士模樣,我感覺可愛極了。
“好,好,沒想到我這一覺醒來,我的小徒弟兒,居然有孩子了,只可惜你師公我沒有帶紅包,下次給你補一個大的。”
岸然師父說着,伸出手揉了揉城城的頭,這讓我微微一愣,因爲,城城最討厭人家摸他的頭了,不過這一次,城城居然沒有躲開,而是笑眯眯的看向岸然師父說道:“紅包就不用了,等師公回來,再跟你商量一件大事。”
“大事?”
岸然師父眉頭微微一挑,而我也很是疑惑,因爲之前,城城都沒有提過。
“先不說這個,時辰要到了,親媽,你跟親爹準備好了沒?”
城城說着,帶着我們走到外面的大草坪上,笑眯眯的小臉,才露出一絲絲的凝重,我立刻就緊張起來了,“準備好了,城城,等會是怎麼樣的?”
“一會你們會看到一道光,走進去就是了。”
城城說着,手指結起手印,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我就只看到一抹影子在那裡晃動,風微微吹拂,不會,那是能量,巨大的能量正隨着城城的手印晃動,洶涌而出。
慕容冰夜拉着我微微退後了一步,我看到風越來越狂烈,呼呼的叫囂着,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開……”
我聽到城城低吼一聲之後,狂風仿若利刃一般衝向空中,然後,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彷彿正在被撕裂。
“走吧。”
慕容冰夜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岸然師父,快速閃向那抹光芒。
“城城……”
我似乎聽到了大鬍子師父的一聲呼喊,當我回過頭的一瞬間,就看到城城蒼白着小臉,衝我揮了揮手,而他脣角那一抹猩紅,讓我的心猛然一震,那是血跡嗎?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在出現光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處在熟悉的幽冥大森林當中,當初的那一幕幕在我的腦海裡回想,不知道現在七夜怎麼樣了。
“我們去饕餮所在的城市,直接重塑一具好的肉身。”
慕容冰夜的話,我們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帶着岸然師父,身子一閃,快速往居住過的城市閃去。
“哈哈哈,女魃,這麼快就回來了,是被我們的誠意打動了嗎?”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震耳的笑聲,不等那人出現,我就知道,是被我幹掉的共工來了,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來找茬的,我的臉龐,頓時浮上了戒備的神色。
不過讓我佩服的還是岸然師父,在窮奇那魁梧的身姿,出現在我們跟前的時候,居然還是那麼的淡然,甚至,連眉頭都不曾揚一下,還是帶着淡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這是一個總是讓人感覺春天一樣明媚的男子。
“我帶我師父來弄個肉身。”
看着共工,我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畢竟現在,不能交惡。
“哎呦,只是爲了這種小事啊?”
共工一臉的心痛遺憾的樣子,“我還以爲,女魃你親自上門,我們有機會了呢,原來,哎呦,你真的是好傷我的心吶。”
……
我真的是無語了,你能想象,一個魁梧的大漢,跟你撒嬌賣萌,說你傷他心的那種感覺嗎?反正我只感覺到一堆烏鴉,正在列隊飛過,讓人只想仰頭大叫:“天帝啊,你來收了這個妖孽吧,別讓他繼續害人了。”
“別鬧了,我們要先去辦正事。”
好片刻,我才總算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聽到我的話,共工連連點頭,“那行啊,我親自帶你們去,跟你說啊,那門口收費的,黑着呢,我跟你們去,他不敢黑你們。”
……
“話說收費不是你們四大凶獸弄的嗎?黑的還不是給你們的錢?”
我白了共工一眼,覺得女媧娘娘把他們封印在這裡,真的是便宜他們了,這裡雖然沒有日夜之分,雖然寸草不生,也沒有像地球那麼嬌媚的鮮花,飛鳥什麼的,但是,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不死不滅的啊,死了,弄個肉身就活了,不像人類,還要承受輪迴之苦。
“哎,你哪知道我們這的苦處啊,雖然我們有錢,但是,沒處花啊。”
共工一臉的苦瓜子臉,我又白了他一眼,我感覺這次來幽冥界,劇情完全反轉了,共工居然賣萌求關注了,還有比這更彆扭的劇情嗎?
“哎呦哎呦,貴客到啊。”
饕餮的大腦袋,突然出現,擋在了本想把我們拉到他城市的窮奇跟前,“都離我那這麼近了,怎麼不進去坐坐啊?”
“咳咳,這還不是因爲你怠慢了女魃大人嗎?”
共工的話,讓我直接無語,我什麼時候,升級爲女魃大人了?
而饕餮,聽到共工對我的稱呼之後,居然也不表示反對,“是,是我怠慢了,我這不是趕來請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