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旖旎慌張無措的臉,封澈得意的挑起濃眉,眼光閃閃的看着她。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爲案子跟你有關係,所以纔來找你啊。”
“什麼意思?跟我有關係?我根本不認識這兩個人!再說了,我跟你父親從來沒見過,就算他真的殺人了,我也不能提供什麼證據吧?”
“你說的對,你確實跟這個案子沒有關係。但是坐在你對面的這兩個人,和案子有很大的關係。”
何力一開始並不相信封澈所說的話。畢竟時隔那麼多年,會有誰願意站出來讓自己牽涉進一件懸案之中?
並且凌曄的父母所提供的證據確鑿,和封澈提供的證據有非常大的出入,事實證明,他們中間有一方是在說謊。
“白小姐,我需要你再確認一遍,你確實不認識這兩個人嗎?”
“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你要我說多少遍呀?我告訴你,就算你是警察,你也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個公衆人物,你今天的所作所爲,要是影響了我的前途,我會起訴你。”
白旖旎生怕自己惹禍上身,所以極力否認她與這兩個人相識。
而且她也真的不認識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封澈滿意的點頭,然後對着那兩個老人也問起來。
“請你們介紹下自己。”
白髮蒼蒼的老頭顫顫巍巍的,用沙啞的聲音吃力地介紹自己:“我叫凌洪明,今年已經87歲了。我是凌曄的父親。”
“什麼?”
白旖旎似乎沒聽清楚,用個確認的表情看着他。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叫凌洪明,今年已經87歲了,我是林葉的父親。我今天過來是爲了解決15年前那個叫封釗的吸血鬼,害死我兒子的案件。我知道我是個平民百姓,我鬥不過他們有錢人,但是我這裡有證據,我能證明,我兒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老頭像背書似的發言完畢,白旖旎的臉瞬間垮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這個人說他是父親的父親,那不就是她的爺爺嗎?
白旖旎是真的慌了,她有聽說過母親找人假扮已經去世的爺爺奶奶,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種場合下和他們碰了面。
之前母親說讓她早一些和這兩老人見個面,白旖旎總說沒時間,也嫌麻煩,更加不想和這種靠騙人賺錢的下賤人有過多的來往。
看到白旖旎慌張的神色,何力又對着老人再次詢問:“老人家,你認識對面這個女孩兒嗎?”
老頭盯着白旖旎仔細看了一眼。然後搖頭,說,“不認識,不認識!我兒子兒媳早在15年前就死了。”
老人說的話似乎已經證明了什麼,他其實是認識這個女孩兒的。
“謝謝你們今天親自過來一趟,剛纔所有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進行了秘密錄像,很抱歉,我們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取證。”
“什麼?你錄像了?”
白旖旎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然後對着中年男人伸出手:“你不能錄像,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你要把錄像還給我。”
“白小姐,這是警方在辦案,請你配合,你若執意要找茬,我可以以妨礙公務的罪名起訴你。”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那麼做?你們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我進行了錄像。”
“若不是這樣,你會說你不認識他們嗎?現在我們已經有充分的證據證明,白靄還活在這世上,你是白靄的親生女兒,如果他們真的是你的爺爺奶奶,你爲什麼不認識?並且,他們爲何不認識你?非要一口咬定,你的父母已經在15年前過世了呢?”
“你什麼意思?”
白旖旎這才發現自己掉進了封澈的圈套裡,沒想到這個男人城府竟然這麼深,利用這種辦法騙她來給他作證。
“封澈,你竟然騙我!”
男人張揚的笑着問,“我騙你什麼了?你母親不願意見我,我只能來找你了。”
“可惡!”
白旖旎怒罵一句,然後拿起包轉身要走。
兩個年輕男子立刻站起來攔住她的去路。
“白小姐,我們需要你配合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憑什麼?你們這樣是妨礙我的人身自由!”
“那如果是這樣呢?”
中年男人已經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傳喚令。這本來是給封澈準備的,他擔心封澈仗着自己的權力和身份,抗拒跟他回警局做調查,所以才事先準備好了這個,只不過沒想到封澈纔是拿出真實證據的那一方。
白旖旎被兩個男人鎖住肩膀,她不得不生氣的叫罵。
“封澈,你這樣會遭天譴的,你知道嗎?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我覺得你和你母親還是在警察局見面比較方便!”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本來要找的人不是你,可是你母親不願意見我,我只能拿你開刀了!”
男人的語氣冷冰冰的,有一種凌駕於別人尊嚴之上的優越!
白旖旎不喜歡他這麼對她說話,可是她沒有辦法拒絕他。
現在,她已經是封澈的階下囚,根本沒有資格跟這個男人談任何的條件。
白旖旎能選擇的,只有閉上嘴巴,一個字都不再說,以免給母親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封澈和白靄的第一場戰役,算是拿了全勝。
剛走出包廂,男人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的號碼,他的脣角揚起甜蜜的笑容。
然後用個無比溫柔的聲音接聽電話。
“寶貝兒~你們那邊進展順利嗎?”
聽到這話,白旖旎咬緊牙,心想,她一定會讓封澈今天對她的所作所爲,全部報復在凌羽葵身上,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而電波的另外一頭,凌羽葵用個興師問罪的聲音對着男人兇道:“大表哥,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封澈一頭霧水,迷茫的眨巴着眼睛:“我的小祖宗,我瞞你什麼了?”
“你瞞我什麼了?還好意思說,你真是太過分了!你實話告訴我,蘇米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她在離開K城之前要住院很多天。”
封澈一愣,心不由自主的慌了。
這件事他本來是爲了蘇米好,所以纔沒有說的。
男人哀求討好地回答:“寶貝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耐心聽我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