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烯停下腳步,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她的旁邊。方涵烯認識,這正是左以寒的車。左以寒按下車窗,露出絕美的臉龐。“師姐,要不要師弟送你回去?”
“不用了。”方涵烯想也沒想的拒絕了。說音剛落,她便繼續前進,不再理睬左以寒。左以寒跟着身後,不停的按着喇叭。
“師姐,怎麼說今天也是師弟我救了你,就不能給個面子嗎?”
方涵烯停下了腳步,然後大步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師姐,繫好安全帶。”
說完,左以寒將油門踩到底,汽車飛馳着。
車速飛快,方涵烯抓着扶手卻有些害怕,同時她也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回武館的路。
“左以寒你給我停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左以寒非但沒有停下車,反而開的更快了。
“你不停車是吧,那我就跳車了。”說着,方涵烯拉動門把手。緊急之下,左以寒緊急剎車,發出輪胎摩擦的劇烈響聲。
“方涵烯,你不要命了嗎?”
方涵烯並未回答,而是拉開門把手,跑了出去。左以寒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追了上去。
“方涵烯,你給我站住。”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左以寒你把我當什麼啊!
方涵烯非但沒有站住,反而加快了步伐。左以寒有些怒了,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聽話。他一下子跑到方涵烯的跟前,抓住了雙肩。“我讓你停下,你爲什麼不停。”
方涵烯甩開了左以寒的手。
“左以寒,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你讓我停下我就停下,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要回武館。”
說完,方涵烯便繼續大步向前走。左以寒抓住了她的手,語氣一下子弱了下來。“方涵烯,看在今天我幫了你的分上,陪我走走。”
方涵烯頓了頓,不管怎麼樣,今天全靠了左以寒。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也不想欠他。點了點頭,算是兩不相欠了。
左以寒將方涵烯拉回了車裡。。
車子重啓啓動,最終停在了一棟公寓前。
方涵烯認識這裡,那次左以寒喝醉酒胃病發作,她就是被他帶到這裡的。只是他又爲何帶她來這裡呢?
打開門,帶着疑惑,她進了屋。
裡面裝飾很簡單,卻是非常的乾淨整潔,屋內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很是好聞。
“左以寒,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方涵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左以寒並未回答,而是從屋內拿出了一箱啤酒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陪我喝酒!”
方涵烯簡直要吐血,果然左以寒是個怪胎,思維跟常人都不一樣。
見方涵烯不開口,左以寒打開其中一瓶酒說道:“怎麼,不敢喝嗎?”
方涵烯奪過了左以寒手中的啤酒道:“誰不敢喝了。”話音剛落,她便拿着酒瓶咕嚕嚕的一口氣喝了下去。
“好,好樣的。”左以寒拍手叫好,與此同時也是拿起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左以寒將桌子上的所有啤酒都打開了,兩人拿起瓶酒一瓶瓶的下肚。
“左以寒,爲什麼帶我來喝酒。”方涵烯頭靠在沙發上,頭昏昏沉沉的,明顯的有些醉意。而左以寒也喝了不少的酒,也是有些昏沉沉的的靠在沙發上。
他突然像個傻子一般,不斷地傻笑。“方涵烯,你說人活着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這個問題對於方涵烯而言覺得很是深奧,似乎她從未想過什麼。“人活着是爲了快樂,讓身邊的人快樂。”
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左以寒突然爆粗道:“我TMD連我最親的人都保護不了,我TMD活着有什麼意思。”
左以寒突然站起身子,搖搖晃晃,一會哭,一會笑,很是狼狽。
這樣失常的左以寒,方涵烯還是第一次看到。
方涵烯也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向左以寒。“左以寒,你沒事吧?”
左以寒看着方涵烯一陣苦笑。“我能有什麼事,我能有什麼事?”他的身子搖搖晃晃,卻再次的失聲哭了起來。“媽媽,是我不好,我不能保護你,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方涵烯上前想要安慰左以寒,無奈腳下一滑,隨着啊的一聲,左以寒拉着方涵烯的手,卻被她反拉,兩個身子摔倒在地板上。嘴與嘴的距離只剩下五釐米。看着那妖豔欲滴的紅脣,左以寒深深的親了下去。
方涵烯瞪大了雙眼,這是她第四次被他親了。他狠狠地推開了左以寒。左以寒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板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此時的方涵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看着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左以寒,心跳加速,臉火辣辣的燙。該死的,又不是沒被他親過,爲什麼這裡跳的這麼快呢?
她捂着胸口,心跳的好似從喉嚨口跳出來。左以寒這個魔鬼,她捂着臉,狼狽的想要起身,卻被左以寒緊緊地拉住了手腕。
“不要走,媽媽不要離開我。”他的嘴裡喃喃不停的這句話。爲了避免之前的誤會重蹈,這次方涵烯用力的抽出了手,起身,趕緊逃離了這棟公寓。
夜靜悄悄的,靜的有些仿徨。
方涵烯走在黑夜裡,憑着記憶,摸索着回家的路。她再次驗證,跟左以寒在一起準沒好事。她得趕快回去,不然方熊知道了又要責罰她了。
好不容易回到武館,方涵烯已累的半死。她輕輕地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武館裡靜悄悄的,她輕手輕腳的往房間走去,推開門,關上門,確定安全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你回來了!”
背後傳來方熊壓着怒意的聲音,隨之房間的燈了亮了起來。方涵烯深知這次又死定了,趕緊轉過身子,跪倒在方熊的跟前。“爸爸,你請責罰。”
方熊低沉道:“把手伸出來。”
方涵烯乖乖的伸出了手,然後緊緊地咬着牙齒。戒尺拍打的聲音在深夜裡顯得很是清晰。
“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晚回來,還敢不敢喝酒了。”
方涵烯搖了搖頭,努力不讓眼淚留下來。
啪的一聲,戒尺斷了,方熊扔掉戒尺,摔門而去。
方涵烯的兩隻手都已經紅腫。但她也習慣了,從小到大,只要她做錯事,方熊就會這麼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