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沙城這個名字那一羣大漢又是不停的嘆氣。看着那些人不停的嘆息唐秋眉色一沉,這還沒有說什麼呢就不停的嘆氣算幾個意思啊?!
只聽“彭”的一聲重響將正沉浸在悲傷中的衆人驚醒過來。“我說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的!只知道嘆氣有什麼用!有什麼問題說出來趕緊的!”唐秋語氣微怒這些人可真是讓人操心啊,現在也不知道沙城的情況如何,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沙城的情況不怎麼樂觀啊。
“唉小姐我們就直接告訴你吧,現在的沙城都快成一座死城了。”凌陣心痛不已,“早在半個月前我們去送藥材的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們與沙城的聯繫也在半個月前就中斷了。到現在那裡面是什麼情況我們也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外面不停的籌備着藥材希望能夠幫幫他們。”
“那裡面現在可還有活人?”唐秋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眼神裡儘裡驚詫之色。唐秋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沙城暴發瘟疫肯定是封了城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只怕是比她們想像的還要麻煩的多。
“應該還有。雖然我們無法進入沙城但是在沙城外面我們一直都安排有人手留意着那裡的情況現在城裡還有炊煙只是比起之前已經弱了許多,這城門也是到現在都沒有開過。所以具體還有多少人我們就無法知道了。”他們一股腦兒就把情況都與唐秋說了,雖然不知道唐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但是看唐秋這氣勢定然不是普通人。
凌陣也只能抱着試試的態度來看看。
“有人便好!”唐秋鬆了口氣,心想只要還有人那就還有希望,若是一個人都沒有了任由這沙城如此發展下去只怕這其他的城也存活不了。到最後我大燕只怕會風雨飄搖唐家也不復存在了。
“我姓南名悠,是從京都來的正是爲此事而來不知道幾人可願意幫幫我?”唐秋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免得自己已到沙城的事情被他人知道,那樣一來不僅壞了自己的事情還儒將自己這一行人置於危險之中。
“小姐你這是在開玩笑吧。”看着唐秋那瘦弱的身形凌陣一陣的無語,這麼個奶牙還沒有長齊的丫頭能解決這麼大的事情嗎?這是老天在開玩笑吧……
看着凌陣不相信自己唐秋也不急,她可沒有想過他們會憑着自己的幾句話就相信了自己。只見唐秋微微一笑,“凌陣你可聽說過唐韻菱這個名字?”
現在唐秋是不可能用自己的名義的,而且就是用自己的名義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買自己的賬,而自己的三姑就不一樣了,她天天在外雲遊救過不少人天下知道她的名字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數的。
“唐韻菱?姑娘說的可是木聖唐韻菱?!”凌陣心頭一驚,這個名字他可是耳熟能詳啊,當初自己的兄弟就說過自己受傷的時候被人救過而且還就是這個名字,難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她?那也不對眼前的人都說了自己姓南名悠的。怎麼可能是唐韻菱。
“正是!”唐秋點頭。
“那姑娘是?”
“我是木聖的徒弟我此次過來就是奉師命而來的。”唐秋從懷中掏出一枚木色的令牌泛着淡淡的木香,只見那令牌上寫着一個大大的木字。
看着那枚古樸的令牌看聞着令牌上的木香,凌陣心頭一動,據他所知,當令這個世上只有木聖唐韻菱用此令牌,而且這令牌上的木香並非是普通的香味而是用三十六種稀有藥材熬製而成。所以這個令牌是無法仿製的。
若是傳言不假的話,那眼前的這個半大的小姑娘就真的是木聖的弟子?!
“你真的是木聖的徒弟?”凌陣看着唐秋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若眼前的這個人真是木聖的徒弟的話那他們的那些兄弟不就都有救了嗎?!
“當然!聽你們剛纔說的情況沙城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帶的人手有限做起來只怕根本就不成所以說吧你們可願意跟着我幫我一起救你們的兄弟們?”唐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凌陣,若是今天能夠得到這凌陣的幫助那她們做事情就又要方便了許多了。
“當然!南小姐願意赴險到我沙城來救人我們自然是願意來幫助南小姐的。”凌陣一陣的興奮望着唐秋的眼神裡也染上了久違的喜悅。“只是,我們村子裡的那些人都是我們好不容易從沙城裡弄出來的沒有染上重病的人,還請南小姐賜解藥。”
唐秋看了紅櫻一眼只見紅櫻從手中拿出一粒大拇指粗的藍色的藥丸遞給其中一個,“這個東西放在水裡讓第個人喝上一口即可。”
“謝姑娘!”那些漢子衝着唐秋與紅櫻重重的磕了個頭。
唐秋見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便又道,“凌陣你將你們的人都安排好,明天我們便要啓程去沙城。”
“是南姑娘放心便是,今天晚上我們便會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好明天早上我們一定在樓下等着小姐。”凌陣說完領着人便出了去。
“出來吧!”與此遙遠相對的雲城中,一個英俊的男人劍眉緊收一臉怒氣的衝着馬車裡的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唐秋去了哪裡!”
“南公子我們公子現在性命垂危正要去尋冰蓮以求能救公子一命,南公子爲何攔去我們的去路。”領頭的是個女子看那模樣赫然便是紅櫻。
而策馬攔在路前的男人便是與唐秋有着千絲萬縷複雜關係的南淵輕。南淵輕眉頭沉得更是低了下去,“同樣的話本公子只說一次,若是再不讓裡面的人出來見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南公子!你別逼我們!”紅櫻見南淵輕是鐵了心要見裡面的人心裡立刻警惕起來,擡起手手中的手背上的銀鈴隨着她的動作輕輕作響。
“滾開!”南淵輕懶得再跟她們廢話,他從論劍大會上得知唐秋已經離開了京都本就想着趕緊去找他可是自己又一時走不開只能拖後再去,卻不想這一晚便晚了十多天,直到找到唐秋這一行人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
從見到這羣人的第一眼開始南淵輕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而苦於一直有人跟蹤又怕壞了唐秋的事情這才隱忍到現在。
好不容易將那些人打發了去,若是現在見不到唐秋的話只怕後面難有機會了。
南淵輕想着只見他在馬背上輕輕借力人以急速衝着馬車便衝了進去。紅櫻等人想攔卻發現根本就連南淵輕的衣角都碰不着,紅櫻臉色黑沉似水卻是無可奈何。
南淵輕沒有絲毫阻礙的衝進馬車,只見馬車裡光線被厚重的窗簾擋了個乾乾淨淨,以南淵輕的目力依舊還是可以看清對面的人,只見對面這個人雖然有着唐秋的面容但是這身形根本就不是唐秋,完全就是個女人!馬車裡點着濃重的檀香南淵輕輕嗅只覺得一陣濃烈的檀香葉撲面而來,而這濃重的檀香味裡卻掩着一道極淡的味道。
“你是?三姑!”
“小子鼻子不錯嘛,不過小聲一點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可不好。”只見對面的那個唐秋望着南淵輕嘿嘿的笑起來。
“三姑你怎麼在這裡,秋兒呢?”南淵輕無奈的撫了撫額這裡居然是唐韻菱?!這還真是讓南淵輕頗爲意外啊,這唐韻菱的身形與唐秋完全不一樣,這些人是什麼眼神兒跟了兩個月居然都沒有察覺這馬車裡呆着的並不是唐秋!
唐韻菱似乎猜到了南淵輕心中的疑惑,解釋起來,“不用意外你三姑我自有妙方你也不用再跟着我了唐秋不在這裡他去了北方了。”
唐韻菱似竹筒倒豆子似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南淵輕,同意又道,“不過你走的時候可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得給我鬧出些動靜來千萬不能讓人懷疑我不是唐秋,還有你去北方的時候記得將火靈芝帶上啊。”唐韻菱還是沒有忘記火靈芝,時時刻刻的惦記着現在也不忘了提醒南淵輕將火靈芝帶上。
南淵輕從進馬車到現在總共只說了幾句話而已,一直都是唐韻菱在說着。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唐韻菱也頗爲苦惱的在馬車裡不能多動不能說話,就是吃的東西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發現了,她本性子活潑現在被關了這麼久若是不爲了唐秋盡力的拖延時間的話她早就呆不下去了。
“三姑放心小子自然來將事情都安排好不會讓他們懷疑的。”南淵輕說完轉身又出了馬車只是這一次南淵輕出來的時候臉色卻是變得相當的難看,似暴風雨前的黑暗一般。
“南公子!”南淵輕剛出來就看到紅櫻與微蘿嚴陣以待,對自己怒目而視。
“滾開!”南淵輕突然暴喝出聲將對面的兩人嚇得一怔,可是又想起自己的責任,便又壯着膽子壓下心頭的驚慌怒瞪着南淵輕沒有動。
見那兩人沒有動南淵輕再次大喝聲音裡還帶了些許的真氣將林子裡的鳥都驚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