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20分。
由於可樂傳媒新聞發佈會的緣故,門前的停車場,都被氣拱門和氫氣球所佔據,來賓的車輛,都只能停在一百米外的一處大型停車場。
所有人都得經過幾處彎折的通道,才能來到這裡。
由於這裡的建築,多以文藝氣息爲主,並且都是獨門獨棟,就像在別墅區一樣。
但是由於年代較爲久遠,道路規劃並不是非常合理,也就導致道路的曲折。
好在可樂傳媒的工作人員,在公司門口懸掛了8只氫氣球,從大老遠的停車場就能看見。
而停車場到可樂傳媒公司之間的距離,都有箭頭標識,找到地點也並非難事。
已經過去幾波媒體記者,依舊沒有發現邢可等人的蹤跡,藏匿在可樂傳媒附近的馬仔,頓時有些急躁。
“老大,這邢可怎麼還沒出現?”老6有些急不可耐。
老大野牛瞪了他一眼,喝道:“你以爲人家的腿長你身上啊?什麼時候過來還要跟你打聲招呼?”
“呃,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就怕他們走其他通道去公司。”老6抿了抿嘴,小聲道。
“老6。”老5冷笑:“你以爲大哥傻呀,其他地方,早就調查過,都不適合車輛通過,邢可必須從停車場停車,然後步行到可樂傳媒。”
“這期間100多米的距離,光彎道曲折的地方,就有4處,足夠咱們動手的。”
“呃,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老6也不敢再多嘴了,感覺再多嘴,要被兄弟們鄙視。
所有人繼續躲在建築對面的小樹林中,靜靜等待。
而在一棟建築的最頂層,一名姜家保鏢正在操控無人機,全程對停車場外圍動靜進行拍攝。
忽然,一輛999結尾的邁巴赫車牌映入眼簾。
“報告,對方已經過來了。”保鏢扶着喉震式空氣導管耳麥道。
就在附近一處建築的側角,邢可淡淡道:“等他們下車後,按計劃攔住他們,聽我指揮。”
“明白。”姜家保鏢應道。
此刻,邁巴赫車輛穩穩停住後,司機迅速下車打開車門。
肖何理了理白色西服,將一頂白色禮帽戴在頭上,將穿着一套紅色禮服的劉萌帶出。
緊接着,一身粉色西裝的凡哥,與穿着黑色西裝的樸正東,依次走下車,四人意氣風發,滿臉春風得意。
剛沒走幾步,就有一羣早已準備在周圍的“媒體記者”蜂擁過來。
“肖總,聽說你們最近又有大動作,是不是又有新電影要拍攝?”
肖何笑了笑:“我們一直在準備各種類型電影,只是劇本一直在打磨,適合的時候,會跟大家公佈出來的。”
“那麼劉萌小姐,是否依舊是下部電影的女一號呢?”
“呵呵,這個無可奉告。”肖何擺擺手,一臉抗拒,正想往前走,又被“記者”攔下,有些寸步難行。
而在另一頭,邢可、蘇墨、肖穆以及趙力勳四人,穿着對方同款禮服,在一處拐角位置準備就緒。
“走,該咱們上場了。”邢可交代道。
大家相互點點頭,準備出發。
小樹林中,焦急等待的馬仔們,已經有些急不可耐,卻遲遲未見邢可蹤跡。
可忽然,老6興奮叫道:“大哥,大哥你快來看啊,是邢可,還有照片上的幾個主要人物。”
老大野牛一聽,趕緊與其它兄弟,由趟狀變爲準備攻擊姿態。
“哪呢哪呢?”野牛一把奪過望遠鏡。
鏡頭中,邢可與其它幾人談笑風聲,悠哉的出現在鏡頭當中。
四人的腳步很慢,走在建築拐角位置時,忽然又停住腳步,商談着事情。
“大哥,機會難得,這四個傢伙就站在那裡,咱們趕緊動手吧?”老5已經等不及了。
野牛冷笑:“老規矩,最短時間,最大力道,給我往死裡打,我們不要人命,只要他們斷腿,明不明白?”
“明白。”大家一齊點頭呼應,感覺這錢也不難賺,比去工地搬磚要輕鬆太多了。
就在大家準備動手時,忽然從四人的身後,跑出一隊小孩,這些小孩手裡拿着彩色粉末,不停朝四人身上撒去,眨眼見將四人的臉上塗得一臉彩色。
“嘿!誰家倒黴孩子?這些都是什麼鬼?”趙力勳怒道,逮住一名跑最慢的小孩怒喝。
“對不起叔叔,這些是玉米粉,彩虹跑用的,無毒無害。”
“那也不能往人身上撒啊?你看看把我們弄的,今天不許走,叫你爸媽過來。”趙力勳一副惡人模樣。
小孩不過6、7歲模樣,一聽要找爸媽,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
“嘿!弄髒我衣服你還哭?”趙力勳沒好氣道。
邢可走上去制止道:“算了,小孩不懂事,不能怪他們,放他走吧。”
小男孩一聽,甩開束縛撒腿就跑,連聲謝謝都沒有。
這一幕,讓躲在暗處的六名馬仔看在眼裡,六人都笑出豬叫。
“哈哈,這邢可也夠倒黴的,咱們都還沒動手呢,就被人潑成彩色人,有意思。”
“可不是嘛?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野牛一瞪:“別說了,準備動手。”
隨後,六人掏出棒球棍,準備採取行動。
也就在這時,又有一隊人走了出來。
野牛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停,然後暗中觀察。
一羣搬着大幅廣告牌的工人,正從一側走過,從廣告牌的海報內容可以看出,是給可樂傳媒送去的。
可等這幫人走過拐角位置後,野牛驚奇的發現,邢可四人不見了,頓時大夥都陷入焦急。
“大哥,邢可他們不見了?”老6目瞪口呆道。
野牛眉頭緊鎖:“冷靜,再等等看。”
就在拐角位置憑空消失,也是奇怪,莫不是剛纔廣告牌遮擋的瞬間,這些人又退了回去,準備去清洗衣物也說不定。
可就在大家有些沮喪之際,肖何等人,滿臉掛彩的走了過來。
“媽的,這幫小孩哪來的?撒完粉就跑,還特麼是彩色的。”
“乾爹,這可咋辦啊?我禮服都掛彩了。”劉萌一臉急躁。
凡哥給建議道:“要不去洗洗?可不能給記者拍到,否則就糗大了。”
幾人站在原地猶豫,一下子陷入焦灼。
而另一側,野牛嘴角揚起一道向上的弧度:“兄弟們,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