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總……皓總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付出過這麼大的代價,你是唯一一個,可見,你在他心裡,有多重要,可是,你卻口口聲聲的說你不會感動,你不會因爲他這樣的舉動而愛上他,苡雪,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韓莉莉的吼聲,震懾整條街,站在原地莫名注視遠方的驀苡雪,眼睛一眨不眨,內心,格外凌亂。
她無力轉過身去,伸手拭去眼角的淚痕,邁起沉重的腳步向前走去,冷皓堔,你果然是個不負責任的魂淡,我不會因爲你的付出改變心意,就算你死,我也不會替你收拾殘局。
“苡雪,驀苡雪!站住,你給我站住!!”韓莉莉憤怒上前拉住了驀苡雪,“驀苡雪,你要是敢辜負皓總,我韓莉莉,絕對不會原諒你。”她竟不怒反笑,輕輕甩開她,徑直向前走去,“喂!驀苡雪!皓總是愛你的!他爲了你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你怎麼可以視而不見!喂!驀苡雪!”
驀苡雪就是這樣一個表面裝作很無情,內心卻充滿痠痛的人,儘管她對於冷皓堔的付出無動於衷,但其實,她的痛,只在心裡默默承受,當她走到十字街口的瞬間,突然攔下一輛計程車,在沒被韓莉莉發現之前,她早已坐進計程車後座,“師傅,到魅嵐集團。”
司機踩下油門,將計程車迅速向前駛去。
被帶回魅嵐集團的冷皓堔,擺着一張冰冷的撲克臉,雙手拽拽的放入大衣口袋,跟隨韓文豪一同踏入實驗室,他冷冷的望着面前擺放在桌上的試驗品,一股濃郁的藥水味撲鼻而來,韓文豪則得意的笑着走到冷皓堔身邊,伸手輕輕拍打着他的肩膀,“怎麼樣?皓總,我的實驗室很壯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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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些失敗的試驗品。”冷皓堔不屑的低聲說道。
“失敗?做實驗的人,當然會有失敗的時候,不過,像我這樣的人,失敗的機率可是非常渺茫的。”韓文豪轉身走到實驗桌旁,拽拽的靠着桌角,“準備好了嗎?皓總,成爲我的試驗品。”
“既然這是我的決定,有什麼準備不準備的,呵呵……”讓他最放心不下的,是驀苡雪,韓文豪會不會言而無信,“韓文豪,你說話可算數?只要我做你的試驗品,從此以後,放過驀苡雪。”
“哈哈!當然!我說話向來算數。”
“師傅!麻煩把車再開快點。”坐在計程車後座的驀苡雪焦急的望向矗立於不遠處的大廈,距離明明已經很近了,爲什麼就是抵達不到,偏偏在這種時候堵車?“算了,我跑都已經跑過去了,給你錢,就在這停車吧!”她猛地推開車門下了車,以飛快的速度向前跑去。
一刻也不能耽誤,冷皓堔不能成爲韓文豪的試驗品,如果……如果他因此被攝入藥品,恐怕會天下大亂的。
“知道這是什麼嗎?”一瓶阿爾茲呈現在冷皓堔面前,韓文豪輕蔑的握着玻璃瓶笑道,“這是能讓人失去人性情愫的阿爾茲,經過我重新研製後,它的藥效更強了,而且,它已經沒有藥效消失的時間,一旦灌入你體內,今生,你都不會再愛了。”
“喔?是嗎?”冷皓堔的面目表情顯得貌似很無所謂,難道,他不怕?“那正好,讓我嚐嚐不會愛的滋味。”這樣一來,他也許再也不會爲驀苡雪而傷神了。
“皓總,你想的很開嘛!”韓文豪將玻璃瓶遞給冷皓堔,“喝下它,就不會再愛了。”
“冷皓堔,等我,你要等我。”驀苡雪強忍着身體的痛感,拼命向前衝去,距離魅嵐集團還有兩步路,她一鼓作氣加快速度,衝進了魅嵐集團的大門。
然而,靠着實驗桌角的冷皓堔,望着手中的玻璃瓶,裡面的液體肆意搖晃着,不過是替驀苡雪忍受這份罪罷了,儘管那個女人不會領情,他也甘願這麼做,如果服用它,能夠忘記一切,何樂而不爲?
驀苡雪衝進空曠的大廳,徑直奔向實驗室,‘砰’!實驗室的大門被突然推開,“冷皓堔,不可以!!”她氣喘吁吁的衝進實驗室,望着冷皓堔,本要上前,卻被身後的兩個男人緊緊抓住了雙臂,“放手!放開我!冷皓堔,不要喝!不要,我拜託你,不要把它喝下去!!”
冷皓堔輕輕擡起眼眸,目不轉睛的望着驀苡雪,淺淺一笑,“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他的聲音,粗獷低沉,任誰都能感覺得到,這份失落和感傷。
“笨蛋!不要!”驀苡雪在男人手裡強行掙扎,卻無法逃脫,天知道她有多想阻止冷皓堔,可是,望着他傷感的笑容,讓人更心痛,“冷皓堔,如果你把它喝下去,會和我之前一樣的!你這個傻瓜!”
“阿爾茲,會奪走人性最高貴的感情,這點,我很清楚。”冷皓堔冷笑着搖晃着手中的玻璃瓶,站在一旁的韓文豪像看好戲似的望着他們,“驀苡雪,你不該來的。”驀苡雪不願把自己的感情釋放出來,可是,不阻止他,這個傻瓜一定會服下阿爾茲的,留在魅嵐集團,成爲韓文豪的奴僕,這種卑劣的身份,和他怎能匹配。
“放手,你們兩個,放開我!”酸澀的熱淚不斷涌出眼眶,驀苡雪撕心裂肺的咆哮出聲,在原地拼命抗爭,“韓文豪,我纔是你要的人,我不要他替換,你快,快把阿爾茲拿給我!快點!”韓文豪只是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似乎在說:此事與我無關。“冷皓堔!”她哭喊,冷皓堔卻無動於衷。
他邁着修長的步伐走到驀苡雪面前,伸出修長的雙手托起她的下巴,溫柔的眼神落在她那張白皙的小臉上,替她輕輕拭去淚水,“公司,就拜託你了,好好經營,我相信你會做的比我更好。”
“我不!公司是你的,我不會替你做的,你快把藥瓶放下,我求你了。”驀苡雪苦苦哀求,“我不要你忘,不要你拋開世俗,不要你忘了我,我不要,不要!!”
“呃!”冷皓堔猛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俯視她,隨即,恢復笑臉,“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遇見你,驀苡雪,你聽好,保護你是我分內的事,只要我能走進你的心,我就很知足了。”
“白癡,你是我見過最笨的笨蛋!哪有你這樣保護人的!混蛋!”
冷皓堔笑着舉起藥瓶,無力打開瓶蓋,“韓文豪,記住你說的話,只要我服下阿爾茲,你就不能再動驀苡雪一根頭髮,否則,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不會放過你。”他扭臉望向韓文豪,低聲呵斥。
“ok!ok!noproblem!”韓文豪豪爽的迴應,雙眼直視冷皓堔的一舉一動。
“我不要你這樣保護!混蛋!把公司丟給我就算完事了嗎?你這個沒有擔當,沒有責任的混蛋!”不論驀苡雪怎樣叫囂,冷皓堔依然將藥瓶舉起,緩緩放在脣邊,最後,露着一抹燦爛的笑容,揚起俊臉,將裡面的液體全部倒入口中,此刻,她猛地瞪大雙眼,吼聲如此歇斯,“不要!!!”
一陣陣回聲充斥着整個實驗室,大滴大滴淚珠順着驀苡雪的眼眶無盡落下,“你不是要我對你說嗎!我愛你!我從來沒有一刻不愛你!我不想承認,是因爲我不想讓你把多餘的感情寄託在我身上!冷皓堔,我求你了,不要再喝了!求你了!”
驀苡雪的哭聲,傳入冷皓堔耳中,儘管如此,他仍把整整一瓶阿爾茲灌入口中,一飲而盡,“不要啊……”她已經泣不成聲,最終也沒能成功阻止,爲什麼不早點表明心跡,爲什麼一直逃避,如果不是因爲她用無情拒絕冷皓堔,也不會造成今日的悲劇。
冷皓堔將空瓶放在實驗桌上,身體瞬間癱軟,猛向後退,無力地靠着實驗桌,驀苡雪用盡全力掙脫開來,大步上前扶住了他,“冷皓堔,你……”
冷皓堔因服下大量阿爾茲而暈了過去,韓文豪上前拉開驀苡雪,“喂喂,這已經沒你的事了,走吧!”
“韓文豪,你這個畜生!”
“你們把她帶出去吧。”韓文豪用命令的口吻放聲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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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韓總!”
“放手,放開我!喂!你們兩個,放手啊!”驀苡雪被兩個男人強行帶出實驗室,站在魅嵐集團門外,將她丟下,“把冷皓堔還給我,你們……”
“閉嘴,臭婊子!”男人憤怒低言,“你他媽真夠吵的!別再嘰嘰歪歪了,趕緊滾吧,韓總有令,以後不會再拿你當試驗品了,從此以後,你自由了,不感謝韓總,還在那大吼大叫,真沒教養。”
她的自由,是冷皓堔以身試險換來的,這樣的自由,她寧可不要,驀苡雪滿臉淚痕,站在魅嵐集團門外,下次見面,會以怎樣的身份重逢?她悔,悔不當初,這段還未開始的戀情,就這樣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