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之聽到了男人的話,徹底的無語了!
礙於對面就是男人的未婚妻米朵,林瑾之不敢做出太過分的舉動來,心中縱使是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奔騰,但是林瑾之只能講自己的情緒狠狠的安奈下來!
米朵儘管一直在維持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已經有了一些僵硬。
“林小姐,原來你這麼怕冷,早知道的話,就幫你多拿一些衣服了。”說着米朵的視線就落在了林瑾之的身上,奇怪的說道:“按說林小姐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少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林小姐您還這麼冷呢——”
林瑾之透過米朵那脣角豔豔笑意,看到了米朵那清冷的眸底。
下意識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身上穿的衣服太少了。”
米朵笑着說道:“看起來林小姐的身體不適特別好,平日裡也不見林小姐下來活動下身體,這樣對身體可是很不好的,生命在於運動,若是不好好的保健的話,再好的身體都要被拖垮了的。”
聽到運動這兩個字眼,林瑾之的眸子就難言傷感。
在國內的時候,她原本是一個游泳健將,但是自從被慕至則囚禁在身邊之後,她滿心都是傷痛和糾結,哪裡還有勞什子的心情去做什麼運動,而且還日以繼夜的要應付男人那可怕的精力,加上每天的心情都很抑鬱,身體若是還能好的了,那纔有怪。
林瑾之也不知道怎麼迴應米朵的這個問題,也就只是淡淡的對着米朵笑了一下。
慕至則倒是很擔心林瑾之被凍壞了,手臂緊緊的將林瑾之嬌小的身軀抱在懷裡,另外一隻大掌已經開始握住了她微涼的指尖,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林瑾之只要是想到這個男人剛剛就在自己的對面摟着米朵,就沒有來的一陣抗拒。
她推開了慕至則的手臂和手掌,說道:“公爵,您還是去米朵小姐那邊坐吧,我已經習慣了,而且一會就會離開這裡,想必也不會很冷了。”
林瑾之的推拒成功的惹得慕至則的臉色黑沉。
“我看你的臉色都被凍得發白了,還在逞強什麼,你若是不想被凍死或者被凍出什麼毛病來的話,就不要動彈。”
說完了這句話,慕至則就不庸置疑的緊緊的握住了林瑾之的手。
林瑾之用力的抽了一下,但是沒能從慕至則寬厚有力的大掌中抽離出來。
視線不自覺的就看向了對面的米朵。
米朵倒是一臉的笑意盈盈,甚至還一隻手肘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對面的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
“至則,我看你和林小姐的感情可真的不錯。”
隨着米朵的這句話落下,林瑾之頓時僵硬住了身子。
慕至則倒是沒有絲毫的壓力,手臂緊緊的攬在她的腰肢上,對着對面的米朵說道:“米朵,我和林小姐之間的確是斬不斷理還亂,以後林小姐肯定還要留在我們的身邊,你要和林小姐和平共處。”
林瑾之覺得這一幕荒唐的可笑。
她笑着打斷了慕至則。
“公爵,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你強行留下來的客人,我很快就會離開的,您完全沒必要這樣傷米朵小姐的心……”
“傷心?”慕至則脣角斜斜的揚起來。咀嚼着這個字眼對米朵說道:“米朵,你會因爲我身邊有一個林小姐而傷心麼?”
米朵似乎很意外慕至則會將這個問題丟給自己,俏皮的嗔了慕至則一眼。
“至則,你看你,都要講林小姐給嚇壞了。”在林瑾之詫異的眸光中,米朵接着說道:“傷心?我自然是不會傷心的,至則,我只要知道你的心裡面有我就夠了。”
林瑾之頓時覺得風中凌亂。
這一對準夫妻簡直就是在不斷的刷新着林瑾之的三觀。
慕至則將視線從米朵身上收回來。
“你看,米朵不是那種小氣的女人,斷然不會因爲這件事而和我生氣傷心的。”
林瑾之用一種在看白癡的目光無語的看了一眼慕至則。
好在慕至則只是無聲的用體溫在熨帖着她,她知道自己即便是掙扎也無濟於事,索性也就放棄了掙扎,好在慕至則只是溫暖她的體溫,沒有其餘的瑣碎動作,很快林瑾之就不知不覺的在慕至則的身邊睡着了。
慕至則將林瑾之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懷裡,眸光帶着一絲淺淺的溫柔,對着管家說道:“給林小姐拿一牀棉被來。”
老管家身子彎下去,“是公爵。”
將老管家拿來的棉被溫柔的覆蓋在熟睡的林瑾之身上,慕至則擡眸,就撞入了米朵那一雙犀利的眸子中。
慕至則開口:“米朵,你是不是吃醋了?覺得不能夠接受她的存在?”
米朵抿了抿脣瓣,笑意浮起來,說道:“至則,你覺得我若是能夠若無其事的接受她的存在,你在我的心理又能佔據多大的位置呢?”
慕至則眸子閃過一絲暗芒,說道:“米朵,你應該很清楚,我和你之間的婚姻,絕對 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婚姻,我可以給你公爵夫人的地位和榮光,但是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的東西,你一開始就應該清楚——你得不到!”
米朵搖了搖頭。
“至則,我以爲我得不到是因爲你沒有,但是看着你對她這麼溫柔體貼,我才驚覺,原來你是有的!”
“米朵,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是公爵夫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麼?”
米朵在慕至則那瞬間冷下來的眸子裡冷靜了幾分。
“對,至則,你說的對,只有我纔會是名正言順的公爵夫人。”
*
林瑾之清醒來的時候,是被慕至則抱在懷裡,身上原本的冰冷的感覺已經化爲了燥熱,睜開一雙瀲灩水眸看向四周,接觸到了周圍的一片綠意,林瑾之意識到這裡已經是鳶尾莊園了。
因爲鼻端裡不斷的竄出來的清冽的花香味,昭示着鳶尾花的存在。
“你醒了。”
男人低淳的聲線低徊在耳邊。
林瑾之眨了眨眼睛。
“慕至則,你放我下來!”
慕至則如願的放下了林瑾之的身體,看着四周大片的鳶尾花,林瑾之心中像是被填充了一大團的棉花。
“我們回來鳶尾花園了,你高興麼?”
高興個p!
林瑾之險些就爆粗口。
這裡到處都開着的鳶尾花,簡直要叫林瑾之窒息了,她甚至想將這偌大的鳶尾花海都一顆一顆的扒出來。
滅之而後快!
男人似乎是觸及到了林瑾之水眸裡的瘋狂之色,“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用什麼樣子的方式將你的鳶尾莊園給毀了,這樣的話,我若是想要逃離你的身邊也不會太難。”
對面慕至則的眸子驟縮,但是旋即他就嗤笑了一聲。
“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棄這樣的想法,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和滅火的裝置,只要有一點點的苗頭,就會撲滅火勢,你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林瑾之自然知道自己不會有機會。
現在鳶尾莊園已經是近黃昏的時節了,說了這麼一會話的功夫,林瑾之的脊背上已經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從酷寒之地,到了鳶尾莊園裡的灼熱盛夏,就像是直接從冬天過度到了夏天,而林瑾之的身上還穿着厚重的貂裘,林瑾之有些燥熱的將貂裘解開了釦子。
“好熱!”
“我記得有人在幾個小時之前曾經抱怨太冷。”
“對,剛剛是太冷,現在我又覺得熱了,難道不成麼,公爵先生?”
慕至則失笑:“只要你身體不會難受,我沒有意見。”
“我的身體和公爵沒有多大的關係,還請公爵不必操心。”
“若是你只是你,我自然不會操心,我操心的只是我未來繼承人的母親的身體素質而已,你的身體若是太差,我將來繼承人的身體素質豈不是也很差勁?”
林瑾之已經將身上的貂裘和裡面厚厚的外套都脫了下來。
後面一直遠遠的跟着兩個人的幾個女傭中,頓時衝出了一個琳達來,伸手將林瑾之手裡的外套和貂裘都接了過去。
看到琳達出現,林瑾之頓時從和慕至則之間的二人世界中掙脫出來,沒有看到米朵的身影,林瑾之問道:“米朵小姐呢?”
慕至則還沒有回答,身邊的琳達已經回答了林瑾之的問題。
“米朵小姐家裡的傭人來找米朵小姐,所以米朵小姐剛剛下了飛機就已經離開了鳶尾莊園。”
聽到米朵已經不在鳶尾莊園裡了,林瑾之居然覺得壓力驟減。
但是林瑾之這如釋重負的樣子被對面的慕至則捉了個正着。
“你很不喜歡米朵麼?”
林瑾之很抗拒男人的這個問題。
“米朵小姐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喜歡不喜歡好像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不是麼?”
男人的脣角譏誚的揚起來。
“可是以後你要和她之間相處的時間應該不比我少。”
“我爲什麼要和米朵相處?我和米朵好像並不是準夫妻……”
林瑾之眸子裡的光芒變得冷了很多,犀利的鋒芒朝着對面的慕至則激射而去。
慕至則捉住了林瑾之的肩膀:“林瑾之,我不喜歡你一再的跟我裝傻打啞謎,我實話跟你說,我已經不打算放你離開了,不論你是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總之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
“……直到爲你生下繼承人爲止麼?公爵大人,難道您不覺得您所說的話十分的可笑麼?您的未婚妻米朵小姐不是沒有生育能力,而且您身上的那個所謂的蠱毒也已經有了解藥,您現在根本就沒有非我不可的理由。難道不是麼?可是您非但一次次的食言而肥,還一再的強迫我留在您的身邊,您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十分的殘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