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您怎麼會到臣妾這裡來？”
秦琇連忙起身近前迎駕，請安道。
“你對自己已經這麼沒有信心了？”
胡亥一陣大笑，一把抓住秦琇，回到案邊，一起在椅上坐下來。
“我們一起審她，告訴朕，你想要怎麼審？”
胡亥看着伯藝，不容秦琇多言，立刻問道。
“臣妾沒有想要審她，是憐兒自己來的。”
秦琇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憐兒，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胡亥，趕緊否認道。
“她爲什麼要到你這來？”
胡亥繼續問。
“這...”
秦琇一時無言以對，告訴他，因爲自己抓了小瑩嗎？抓小瑩來又是什麼目的？
“陛下，這是一個誤會。”
秦琇彎下身子，試圖搪塞。
“誤會？後宮代管傳兩個宮女來問話，怎能說是誤會？朕要的是理由！”
胡亥忽然面色一沉，整個後宮傾刻聞到了冬天的氣味，嬴胡亥已經發怒了，他拋開政務屈尊來到這裡，決不會不要一個理由的。
而這個理由，得秦琇給他。
“陛下...”
秦琇剛開了口，心裡便慌起來，再說不出話來。
“你說不出來，朕可以問別人。”
胡亥面向伯藝，命道：“讓你的仕女回話。”
“小瑩，你照實說好了。”
伯藝稍加沉思，對小瑩道。
小瑩輕輕點了點頭，轉向胡亥，磕了一個頭參拜，回道：“陛下，秦琇娘娘是要奴婢說出憐兒的真實身份。”
“你告訴她了嗎？”胡亥問小瑩道。
小瑩輕輕搖了搖頭：“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剛纔的狀況是這樣嗎？”
胡亥故意停頓一下，讓這個氣氛緊張起來，再問秦琇道。
“陛下，臣妾只是覺得憐兒有可疑，所以就傳她的仕女過來問問，一個宮女還帶着丫鬟，自持小姐的身份，陛下不覺得這很有問題嗎？”
秦琇眼見事情敗露，臉上卻毫無怯意，依舊強言託詞。
“你想問出什麼？朕告訴你，以後關於這個憐兒的事情，再不允許你過問，朕也不許你碰她。”
“陛下，你這麼袒護她，似乎有不妥，這個憐兒一身妖氣，分明懷有陰謀而來。”
事到如今，秦琇乾脆抗拒到底。
胡亥聞言，不作回答，而是轉向伯藝問道：“這個小瑩，你很在乎她嗎？”
“是的。”
伯藝淡淡地回。
“既然這樣，有人傷害她也就是傷害你了？”
“嗯。”
伯藝輕輕點了點頭。
“來人。”
胡亥忽然命令。
“陛下有什麼吩咐？”
洪中近前應命請示道。
“秦琇是怎麼處置這個丫頭的，就照例處置她。”胡亥面無表情地道。
“陛下，您怎麼可以因爲一個宮女這樣罰臣妾？”
秦琇聞言一驚，不服，又怕，情急問道。
“朕剛纔說的話你不放在心裡，不是對朕蔑視嗎？”
胡亥面向着她，怒斥。
秦琇明白，他剛纔不對自己的辯解評判，原來又是有着更深的安排，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皇帝，他實在太可怕。
“不！陛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秦琇驚慌起來。
“不可以？因爲你是後宮代管，做錯了事就可以不罰嗎？朕的後宮還怎麼讓人心服？不罰，或者削職，你自己選擇吧。”
胡亥冷冷地扔下這句話，絲毫不給她迴旋的餘地。
“你送這個丫頭回去。叫御醫給她調治一下。”
胡亥命令東風道。
“是，陛下。”
東風回。
“你，跟朕走！”
胡亥轉向伯藝，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