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鮮少會有底氣不足的時候,閻昔瞳一把拉住我。
他拉的是那麼的緊,緊的讓我不由的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那雙手好像被什麼燙了一下,又很快的縮回去。
“閻昔瞳?你怎麼了?”
微弱的油燈在閻昔瞳臉上打下一道陰影,他低垂着頭,濃黑的睫毛顫抖了幾下,那雙精緻到極限的眸子重新張開,正色般的看着我道:“長亭,回去吧,回到琉璃山脈,不要出來。”
我皺緊眉頭:“爲什麼?”
他吸了一口氣道:“馬上就要開戰了,本王到時候會嗯哥哥一起並肩作戰,本王不想在戰場上看見你。”
他的語氣極爲誠懇,我嘆口氣:“你以爲我想嗎?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能怎麼辦?夏衍跟閻嘯卿世代爲仇,我夾在中間算什麼?還有你哥哥,他已經不完全是你的哥哥了?這本不該對你說的,其實閻嘯卿的魂魄早就死掉了,一直以來存在他身體裡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驁影,是我的哥哥。”
不曉得這麼說閻昔瞳會不會懵圈,但這已經是最簡單直白的解釋了。
閻昔瞳聽見我這一番話,倒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反而勾起一抹半是唏噓半是嘲諷的笑容:“長亭的意思是,要本王小心哥哥了?”
瞧他那賤樣子,言外之意是說我在挑撥?
“喂,這叫無理取鬧了好吧,我只是跟你陳述一件事情而已,你卻說我挑撥,還有你這樣的人嗎?”我憤憤不平的抗議起來。
閻昔瞳收起那副似笑非笑的賤樣,淡然道:“不管他是誰,就算是妖怪,他也是我的哥哥,這個不勞你擔心。”
“好心當作驢肝肺,就當做我挑撥好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也不管你了!”氣的實在不行,我扭過身子,跟他一樣抱着手臂生悶氣。
良久,身後都沒什麼反應,我狐疑的回過頭,看見閻昔瞳似乎在沉思什麼,油燈將他的身影拉長,還別說,他沒什麼表情的時候倒與閻嘯卿有些相似了——都一樣的深沉。
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隨後笑自己太多心。
半晌,閻昔瞳擡起頭:“長亭,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憋了半天居然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又一次脫離了正常的思考軌道,不過閻昔瞳問的也挺刁鑽的。
未來的日子對我來說,即迷茫又哀傷。
迷茫的是,我究竟該如何往前走,哀傷的是,我與夏衍終究是走到了盡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與他再無瓜葛,闖了爛攤子恐怕就要自己收拾了,最讓我鬱悶難受的是女兒,即將面臨的問題是,要麼沒爹,要麼沒娘。
我被弄的十分鬱悶。
“或者換句話來說,一旦戰爭來臨,你選擇站在夏衍那一邊,還是站在本王與哥哥這一邊。”閻昔瞳加重語氣,把哥哥兩個字咬的十分用力。
站在哪一邊?我哪邊都不會站。
Ps:看出來這是誰了嗎?同志們,用你們的火眼金睛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