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勁,你也得跟我打!”
吾丘馮華長槍長驅直入,周曉嵐反手,鐵鏈勾住長槍,阻止了它的前進。
“你是來真的嗎?”周曉嵐雙手一拉,將長槍固定,“你真想殺了我?”
“爲了四公主,就是我死,我也會做!”
吾丘馮華用盡力氣,抽回了自己的長槍,又是一個直刺。
周曉嵐不斷往後滑翔,連聲感嘆,“嘖嘖,還說不喜歡,這都爲她死了。”
“我是忠於主子!”吾丘馮華腳下步伐加快,“該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周曉嵐向後踩踏,一個翻躍,到了吾丘馮華的後方,鐵鏈一甩,直擊他的後背。
“就你這架勢,跟我打,還差遠呢。”
周曉嵐一個轉身,低身滑過,停在了吾丘馮華的面前,一身輕鬆。
“你真的要跟我殊死爭鬥?”
周曉嵐把鐵鏈一放,環住了吾丘馮華的長槍,用力一定。
擡頭看向吾丘馮華,微微一笑,“死的人,會是你。即使這樣,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吾丘馮華想要收回長槍,卻是一動不動。用力一拉,依舊沒有鬆動。
周曉嵐得意地挑挑眉,“所以我才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吾丘馮華也驚訝於自己的不可動彈。這麼看來,上次在戰場上那一站,周曉嵐真的是受了重傷,與自己對打,只能稱得上是平手。而現在的周曉嵐一點傷都沒有,才知道自己跟周曉嵐之間相差甚遠。
“不要覺得你很沒用。”周曉嵐單手固定鐵鏈,另一隻手拍了拍吾丘馮華的肩膀,“我認真起來,就是丁統領也要忌憚我三分。所以現在的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既然你這麼厲害,爲什麼要委身於丁統領?”吾丘馮華不解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我和丁統領並不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更沒有你這種愚忠!”周曉嵐輕咳一聲,“再說了,我只是說丁統領會忌憚我三分,並不代表丁統領會輸。”
想想丁碧凡以前那個架勢,周曉嵐是不敢再惹了。還好跟她是同一陣營,不然一定只有吃虧的份。
吾丘馮華一臉疑惑,看丁統領那樣怎麼可能會是比周曉嵐厲害?
不過眼下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吾丘馮華閉眼,“我已經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我願賭服輸!”
“你怎麼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周曉嵐伸手用力一彈吾丘馮華的額頭,“能不死當然不死。”
吾丘馮華因爲發痛的額頭皺了皺眉,睜開眼睛,“我是爲了四公主而犧牲。這並不是什麼珍惜,我只是盡我自己的本分。”
“該盡本分的應該是,怎麼把四公主救回來,而不是急着送死!”周曉嵐一翻白眼,“我都說你愚忠了,你還不信!”
吾丘馮華看着周曉嵐,不知如何回答。
“我有一個計策,你要是配合,興許能救出四公主。”周曉嵐雙眉扭動,“怎樣?要不要救你的四公主?”
吾丘馮華有點動搖了。
“不用考慮了。你就聽我的!”
周曉嵐湊到吾丘馮華的耳邊,輕聲說着。
說完,一拍吾丘馮華的肩膀,“這個辦法行得通吧?”
“是可以一試,不過……”
“少婆婆媽媽的,就這麼做!”
周曉嵐立即倒地,從懷裡掏出一個血袋往自己身上一倒。
吾丘馮華不僅驚訝於周曉嵐裝死的速度,還驚訝她那血袋?難道她隨身攜帶血袋,以備不時只需?這樣太難以理解了吧?
不過周曉嵐都準備好了,他也不好再耽擱。
兩方打鬥,距離本就拉得遠,剛纔又爲了做這場戲,周曉嵐還故意又拉遠了距離。現在他們在說什麼,打算做什麼。祁連藍語是完全不知情的。
轉身,一個飛身,還連着兩個跳躍,吾丘馮華纔出現在祁連藍語的身旁。
“回四公主,周曉嵐已被我就地正法。請把三公主的下落告訴我!”
劉千柏聽到了這句話,停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看着吾丘馮華,周曉嵐怎麼可能會被他殺了?這絕不可能!
祁連藍語勾起嘴角,滿意一笑,“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把雙刀收回自己身體,拍拍手,“跟這個人周旋累了。既然你殺了一個,就該繼續履行你的承諾,把他也殺了。你殺了他,我就告訴你,四公主的下落!”
劉千柏還是不願相信周曉嵐被殺,看向吾丘馮華,求證道,“你真的殺了周曉嵐嗎?”
“是!”吾丘馮華沒有一絲猶豫,舉起長槍,“而現在死的人是你!”
“那倒未必!”劉千柏雙手一擺,“周曉嵐不可能輸,我信她!”
“倒在那裡,渾身都是血,你還不信嗎?”吾丘馮華指着遠處倒在地上的周曉嵐,“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送你去跟她見面的。”
“錯!”劉千柏勾起嘴角,“我的驗證方法是,把你殺了,然後自己親自過去看看!”
“那就看看是誰殺了誰!”
劉千柏雙手一殺,渾身殺氣綻放,拂面而來。
周曉嵐倒在地上,閉着眼睛,雙耳卻是在留意劉千柏那邊的動靜。她的聽力比常人靈敏,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咒罵劉千柏。
這樣一來,她好不容易設的局豈不是白費了?
吾丘馮華也是殺意漸現,根本就是想要大幹一架。
周曉嵐在心裡哀嚎,這吾丘馮華也真是,跟劉千柏較什麼勁?就不能跟劉千柏暗示一下什麼的嗎?
劉千柏餘光留意着周曉嵐那邊的情況,依舊還是一動不動。疑惑更是加深了,這怎麼可能是周曉嵐?
再次看了周曉嵐一眼,回頭,臉上的殺意更濃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千柏上前,出手。
吾丘馮華笑意加深,舉起手中的長槍,朝着周曉嵐的位置用力一射。
劉千柏沒料到吾丘馮華有此一招,立即調轉方向,往後飛躍,想要阻擋那長槍。抓住是不可能了,唯有將用身體阻止了長槍。自己的肩膀也重重地吃了一記,往後倒去。
祁連藍語沒有看清楚劉千柏傷到哪裡,而劉千柏也沒有再起來了。
吾丘馮華上前,把長槍拔出,轉身,面向祁連藍語,“劉千柏也已擊斃。請三公主信守承諾,告訴我四公主在哪裡。”
“真的死了嗎?”
祁連藍語不信地往吾丘馮華方向走去。吾丘馮華心下一驚,上前,用身體擋住了周曉嵐和劉千柏的身體。
周曉嵐趁着這個空隙,把血袋往劉千柏心口一倒,製造成擊中心口而死的假象。
祁連藍語到了他們身邊,蹲身,伸手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還按了脈搏,確認全無之後,才確信的。
“沒想到你也是很狠,這麼朝夕相處的人,你也下得了手。”祁連藍語滿意笑道,“剛纔那個聲東擊西,很不錯。不然劉千柏也不會這麼快被你殺死。”
“我不是要三公主的誇獎,我只是想要知道四公主的下落而已。”吾丘馮華拱手,“還請三公主告知。”
“要想要知道她在哪裡,你就該……”祁連藍語斜斜牽起嘴角,擡起腳用力踩在了劉千柏的肩上,“該老老實實地殺了他們!”
祁連藍語踩中的位置正是劉千柏的傷口,疼得劉千柏直皺眉。
“你以爲你剛纔和周曉嵐說的話,我沒有聽到嗎?”祁連藍語腳下更加用力了,“我的聽力可是所有魔人中的佼佼者。你們的計策不錯,錯就錯在沒有把我那卓越的聽力放入考慮範圍。”
“把你的臭腳挪開!”周曉嵐坐起來,吐了一口氣,“既然知道了,還讓我們演這場戲,你是什麼心理?”
劉千柏也睜開了眼睛,把祁連藍語的腳拍開,捂着自己的肩膀,狠狠地瞪了祁連藍語一眼。
“瞪我有什麼用?”祁連藍語轉身,朝着吾丘馮華就是一巴掌,“一個魔人竟然淪落到聽人類的指揮,你也算是特例了!”
吾丘馮華低着頭,沒有回話。
“就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就能把他們兩個都殺掉嗎?”祁連藍語訓斥着吾丘馮華,“不過剛纔已經算是不錯了。”
“少在那裡說那些難聽的話!”周曉嵐站了起來,“不就是被你識破了我們的計謀嗎?是我技不如人,不要亂罵!”
“哼!”祁連藍語看着周曉嵐,“你知道剛纔我是可以殺了你的。我不殺你,不是對你手下留情,而是我知道即使你活着,也不可能贏我!”
“你就繼續在那裡自誇吧!”周曉嵐拍了拍身上的血,“浪費我一整袋血。早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我一定不亂用。”
周曉嵐指着吾丘馮華,“那啥……你要賠我一包血袋,這可是我攢的。”
祁連藍語狠狠剜了周曉嵐一眼,她明明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周曉嵐卻把話題扯到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你瞪我也沒用。我只是陳述事實。”周曉嵐瞟了吾丘馮華一眼,“你呀,也不要那麼窩囊了。她都這樣對你,你也沒必要對她多尊重了。要是丁統領這麼對我,我早就把她給狠抽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