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譚文秀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看到自己告狀成功了,心裡非常高興,現在就等着賢妃替自己報仇了。於是,譚文秀一臉笑容地走出了賢妃的寢宮,趁着天還沒黑,駕着馬車回到了別院。當她把馬車放回原位,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那些人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時候,譚文秀徹底放了心,開始盤算着蘇瑾韞死在外面之後,自己做秦王妃的樣子。
送走了譚文秀之後,賢妃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這件事應該告訴一下四殿下,如果四殿下可以順勢把南宮凌熙也除掉的話,自己就可以藉着和四殿下的關係,成爲整個國家當中最有權勢的女人,於是馬上派人去把四殿下請到了自己的寢宮中。
因爲天已經快要黑了,四殿下有點兒不情願地走進了賢妃的寢宮,“娘娘,這麼晚了還找我過來,有什麼大事?”
“這個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太小,今日我得到消息,凌熙又毒發了,蘇瑾韞跑出了門,你覺得現在是不是需要做點兒什麼?”賢妃陰惻惻地看着四殿下。
沒想到一句話說完,四殿下的眼睛也是一亮,“對啊!可以利用一下,你放人出去,追殺那個女人,凌熙就交給我,我派人盯着他的情況,他要是能被毒死就好了,要是不能我會下手。”四殿下和賢妃四目相對,笑得非常陰險。
計劃定好,賢妃招來了大殿中的暗衛,小聲地對他們說:“蘇瑾韞下毒謀害秦王,畏罪潛逃,現在本宮命你們去南理國找到她,把她幹掉!不要讓她再回來了!”賢妃說得咬牙切齒,她和蘇瑾韞無冤無仇,只是討厭她太能幹了。
暗衛們接受了命令,瞬間消失了,四殿下看到暗衛們離開,自己也告辭回府,從現在開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呢!
此時的蘇瑾韞帶着洪亭章出了皇宮,一路順着大道走出了都城,雖然說國君說那種藥豐城纔有,不過那個死亡沼澤也該去看看。出了城大概走了兩個多時辰,天已經黑了,兩個人在問了很多人之後,已經來到了南方大森林的附近,野獸的嚎叫聲從森林裡傳出來,兩個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今天看起來是不能走了,我們找個地方住吧!”蘇瑾韞四處看了看,看到森林邊緣上爲某些獵戶準備的小木屋,“我們去那裡看看吧!這種小木屋裡一般是用品齊全的。”既然找到了住處,兩個人慢慢地走到了其中一個小木屋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洪亭章去附近撿了一些乾柴回來,兩個人生好了火,還用木屋裡面的一個瓦罐煮了一罐水來喝,並且拿出了順手在都城的大街上買來的餅子來吃。
“今天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是要進森林去尋找沼澤的。”蘇瑾韞提醒洪亭章。
洪亭章嘆了口氣,“你也是,爲什麼突然自己出來找?也許這次我們也找不到呢?”不知道爲什麼,洪亭章對於這件事非常悲觀。因爲在本國沒有見過,洪亭章一直認爲那種藥只不過是一種人們編出來的美麗的傳說,哪會有什麼毒花可以治病的,他從心裡沒有相信過這種東西會是真的。
“找不到就一直找,一定要找到不可,如果找不到,凌熙也許真的沒救了。我答應過他要幫他祛毒的,他也說過不想在完成心願之前便死掉。我必須想辦法延續他的生活,不能總下藥去壓制他體內的毒,必須把毒全部除去。你不相信可以回去,我自己留在這裡找。”蘇瑾韞非常堅決地說,一副要把洪亭章排除在外的樣子。
洪亭章嘆了口氣,“你不要生氣,我都跟你出來了,怎麼可能就這麼把你放在外面?你想要讓殿下把我撕碎嗎?好了,早點兒休息,明天我陪你去。”說着,拿了一件斗篷披在了蘇瑾韞的肩上,把小木屋裡唯一的牀給蘇瑾韞睡了,自己靠在附近的一個角落裡,縮着睡了一夜。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能是他們的運氣不太好,第二天一早,他們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一推門卻發現天降大雨。這種天氣如果出門,還是去死亡沼澤那種地方,一定會滑進沼澤裡去的。
“看起來今天是走不了了,我們再呆一會兒吧!如果一會兒天晴,我們就去;不晴的話,就只能再呆一天了!”蘇瑾韞看了看傾盆而下的大雨,只能關上門,縮回了小木屋裡。可是他們並沒有想到,危險正在一步步地逼近他們。
此時的別院,大家對於譚文秀的詭計還是沒有絲毫的察覺,仍然在非常細心地照顧着南宮凌熙,也許是南宮凌熙在中毒之前有個好身體,在蘇瑾韞的藥方調理之下,這一次的毒發又被壓了下去,昏迷了兩天之後,南宮凌熙又一次醒了過來。
南宮凌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所有人都守在自己的身邊,只有蘇瑾韞不在,她去哪兒了?想起前不久她給自己看的藥方,又想起那麼多人去找藥材卻沒有找到,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不安。
“凌熙哥哥,總算醒了,喝口水,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真是嚇死人了!”一直守在南宮凌熙身邊的慕容熙看到他已經醒來,精神突然一震,馬上一臉笑容地端着水走了過來。
南宮凌熙突然感到有些口乾舌燥,好像好久都沒有喝水了,看到慕容熙手中的水,慢慢地坐了起來,握着很溫暖的杯子,一口氣把水喝乾了。
“熙兒,你瑾兒姐姐呢?她不在嗎?”南宮凌熙因爲毒發的原因,有點兒提不起氣,說話的聲音也非常小,有氣無力的。
這個問題把慕容熙鎮住了,現在該怎麼辦呢?如果告訴南宮凌熙瑾兒姐姐爲了他出門找藥了,凌熙哥哥會不會直接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