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會問我,這位鄭所長沒事在大樓後面的晾衣場幹嘛?
講道理,我也不清楚,但是第二天樓下的電子告示牌出來以後,我們終於知道他昨天待了四個小時是爲什麼了。
第二天電子告示牌上,滿滿的告示。
告示如下:
“18點30分,三樓左側第二個窗口,有人丟菸頭下來。”
“18點42分,二樓左側第四個窗口,有人丟菸頭下來。”
“18點45分,六樓右側第一個窗口,有人丟冷飲棒下來。”
……
滿滿一屏幕都是此類告示。
我們所有人看着這個告示牌一臉的懵逼,這人到底是有多麼無聊才能辦出這種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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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副政委發哥下樓的時候,看到整整一屏幕的告示還挺高興的,因爲我們船居然一條通報批評都沒有。
然而中午我們幹活回來以後副政委就呆住了,因爲整個電子告示牌上全是我們船的通報批評。
合着早上沒有我們船的通報批評,完全是因爲我們批評太多了,一個屏幕都放不下。
......
那天晚上,發哥集中我們開了一個會議,專題講解了有關於高空拋物的危害。
順帶發哥還提醒我們,如果真的要丟,麻煩丟一些重的東西,而且丟丟準,儘量砸死某個無聊的二百五。
講道理,我覺得這個會議很有意義。後來我們還着重討論了一下,什麼東西能夠簡單粗暴不留痕跡的把這位無聊的鄭所長給弄死。
最後我們槍炮部門得出了一個結論,趁這位鄭所長站在樓下的時候,讓我跳下去。
一來能保證絕對能砸死這位鄭所長。
二來還能保證,我絕對不會死。
呵呵,來人啊,給朕斬了這羣小賤人!
......
夏天到了,我有時候會覺得大樓還沒有船上好。爲什麼這樣說呢?主要原因就是,船上有空調,大樓並沒有空調。
當然啦,這不是絕對的,比如說幹部房間就有空調,而我們大宿舍就沒有空調,所以到了夏天日子開始越來越難熬了。
不用猜,作爲一個胖子我是最怕熱的了。平時在家裡空調二十四小時不斷地開兩個月。而如今居然沒有空調,這讓我該怎麼活?
因爲太熱,我兩天沒有睡好覺。然後在我再三的考察之下,我終於找到了一個納涼的好地方。
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我們邊上的電視房啊!電視房裡面空調是二十四小時的,這就是拯救我的天堂啊。
於是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從七樓沒人住的房間搬了一張牀板下來,然後扛進電視房裡面。
從那一天起,誰說話都不管用,反正我是不會離開電視房了。
後來我們政委看電視的時候,發現了我住在了電視房,倒也沒責怪什麼,反而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於是第二天,我們班所有兄弟全部住進了電視放裡面。
第三天,我們整個槍炮部門進入了電視房。
第四天,我們把所有的桌子板凳放到了宿舍裡面,所有人帶着被子全部衝到了電視房裡面打地鋪。
不誇張的說,我這條命當年就是電視房救下來的!
夏天以後,我對外出都不是特別感興趣了,因爲我只要一出門,感覺還沒有到寧德就要變成一攤豬油了。
不外出吃自助餐,每天吃飯只吃兩頓,我覺得這樣體重應該會下來吧。
於是我有了一個新的習慣,總喜歡沒事秤一下體重。
那天我正在秤體重的時候,大臉從廁所裡面走了出來,然後一臉清爽的對我說:“拉的真痛快,我感覺至少拉出來兩斤,不行,我覺得我要稱一下。”
我當時一把抱起了我的電子秤,一臉嫌棄的看着大臉:“你還能不能再噁心點?我就沒見過有人想要把大便放在電子秤上秤的。”
然後大臉一臉殺氣的看着我,一把搶過我懷裡的電子秤,自己站了上去。
“額……是你秤啊。”我一臉尷尬的說。
.....
沒多久後,鄭所長爲了針對上一次高空拋物的通報批評,集合我們大樓的人,準備開一場專門的批評大會。
就在我們六層樓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在操場之後,鄭所長滿意的點着頭,然後拿着演講稿走上了講臺。
“戰友們,今天我就要…….”鄭所長話纔剛開始說,一陣海風吹來,他手上的演講稿就隨風飄走了。
鄭所長一愣,明顯這個情況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雙手,咳嗽了一聲說:“今天集中大家主要說一下夏天到了,大家要注意防暑降溫。另外請不要高空拋物,包括菸頭、飲料瓶。好了,會議結束,解散。”
雖然是夏令時,但是幹活還是很累的。有一天我幹活的時候,就因爲太熱感覺到了頭暈。
爲了可以休息一下,於是我就扶着牆沿走到一個陰涼的地方,然後假裝暈了過去。
就在我躺在陰涼地,享受這份清涼的時候。曉東和大臉衝了過來。
“臥槽,胖子好像中暑了,怎麼辦?”大臉說。
“還能怎麼辦,先掐人中唄。”曉東說。
我閉着眼睛,冷笑一聲,暗想:‘我是裝暈的,掐人中管啥用?’
結果我剛剛這樣想着的時候,一陣劇痛就佈滿了我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大臉一腳踩在我的胯下。
“班長,胖子真的醒了,這個人中真管用。”大臉激動的說。
曉東白了大臉一眼,然後看着口吐白沫,再次暈過去的我,罵咧咧的說:“人中啊,是人中啊,沒人讓你把胖子送泰國去啊!我去,這都吐白沫了,怎麼辦?”
是的,本來我只是裝暈了一下,結果因爲胯下受創,直接在大樓休息了三天。
此仇不共戴天啊!
不過說到胯下我倒想起了一件事,那時候我們在船上幹活需要用打磨機,用打磨機就需要打磨片。
有一天副炮班的新兵,就在使用打磨機的時候一聲驚叫。
等到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他的大腿根部在流血。
送到醫院,軍醫立刻幫他縫合了傷口。邊縫邊說:“你的運氣真好啊,就差一點點就切到了大動脈啊。”
呵呵,大動脈算什麼啊。真正可怕的不是切到大動脈,而是切到丁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