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王思從已經離開，只剩下T-ara以及她們的隨行人員，包括幾個經紀人和十來個助理。當然，還有打着現場指揮旗號的李智榮。
“聽說待會有個採訪，來了華國好多知名媒體。”
一邊吃飯，含恩靜還有閒工夫對李智榮問道：“你漢語這麼好，那些‘企鵝’‘嗖糊’‘信浪’真的很出名嗎？”
“嗯，這些都是華國現在的門戶網站。”李智榮在一邊喝着紅茶，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你們也不要有什麼壓力，這些媒體事先都打過招呼，不會問什麼尖銳的問題。”
“大發，話說我們T-ara來華國都這麼多人，要是少女時代來不是人山人海。”樸孝敏嘴巴鼓鼓的，語調模糊的說道。
“你想多了。”李智榮瞥了眼女孩，淡淡說道：“華國人對韓流非常抵制，對韓國明星更加不感冒，你們這是特例。”
“你該不是爲了安慰我們吧？”樸智妍一聽，狐疑問道。
畢竟真要說韓國女團誰人氣最高，是個人都知道是少女時代。就像是一座山脈，中間那座主峰就是少女時代，而其餘的高山峻嶺再怎麼漂亮、好看，也無法遮蓋主峰的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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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吧！”
李智榮深海呼吸一口，他需要給這羣女孩科普一下華國現在娛樂圈的現狀，免得這幾個出醜：“華國人對於‘追星’這個詞是貶義，而且華國人對於版權這種東西意識很薄弱，加上韓國近幾年做的那些丟人事情，更是讓華國對韓國文化產生了極大的牴觸。”
“嚴格來說，韓國藝人在華國想要打開市場很難很難，就算是當年的東方神起在華國也只是靠着一批小女孩在吸金，他們根本比不上一個華國一線藝人的賺錢能力，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樸素妍眼中帶着思索之意，吃飯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好奇問道。
“意味着除非你能夠從那些無知的小女孩手中騙錢，否則你在華國來發展，基本死路一條。”李智榮嗤笑了一聲答道：“所以少女時代來華國，或許會造成一些新聞，但真正意義上的影響力，基本是零，因爲她們的粉絲羣體就限制了發展道路。”
“爲什麼男的不會給藝人支持呢？”含恩靜皺眉問道。
“因爲比起藝人，大部分男的更加喜歡遊戲和體育，而不是那些唱唱跳跳的IDOL。”李智榮直言不諱的說道：“而且華國教育就註定了他們雖然表面上對國家埋怨多多，但骨子裡卻是一腔熱血，抗韓這個詞可是很流行來着。”
“那我們會不會也遇到這種問題？”樸素妍一下抓住了問題重點，畢竟她們也是女團。
“會，不過公司已經拿出了對策，所以你們要做的就是好好表演，以及……快點吃飯，採訪時間要到了。”李智榮笑眯眯說道。
七個女孩一愣，這才發現已經快下午兩點半了，而她們的採訪時間就在兩點四十五。一羣女孩也不顧忌什麼形象了，大口扒飯，幾口吃完喝了口水後，急匆匆的起身去找造型師準備換衣服。
這一幕看的李智榮暗笑不已，剛纔那些話都是他瞎掰的而已，華國娛樂圈水深不見底，他也只是瞭解表面的一些東西而已！不過其中有幾分倒是真實，那就是……少女時代來華國，並不會有多好的結果。
下午的採訪很順利，七個女孩用準備了很長時間的漢語完成了第一次的華國秀，期間也鬧出了一些笑話。比如李居麗說者說者就結巴了，還得向樸素妍求助，結果對方非常不厚道的教了錯誤的詞語，搞得采訪現場一片笑聲。
採訪結束後便是彩排，吃過晚飯，出了酒店大門的T-ara七人發現樓下居然有三十多號人在等待。這一幕讓她們有點心酸了，就爲了多看她們一眼，這些粉絲或許已經等了六個小時不止……
“這位大哥，你是CCM的人嗎？”
不比T-ara的感動，李智榮跟着下樓準備去見見這次主辦方成員，結果剛剛出電梯，就被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子給拉住了。
“哦，是的，有事嗎？”李智榮用很流利的漢語答道。
“這就好！”
男子重重的鬆了口氣，慶幸說道：“聽韓國QUEEN’S說T-ara有個長得很帥的負責人中文很好，就是你了吧。”
“你這是變相的誇獎嗎？”李智榮樂了，打量了男子一番，饒有興趣說道。
“沒，你真的很帥。”男子訕笑着說道：“其實找你是爲了說件事。”
“嗯，我還沒聽過粉絲的反饋，說吧。”李智榮倒是有了點好奇，耐着心思答道。
“聽說T-ara這次來華國有巡演計劃，是真的嗎？”男子帶着滿滿的期待問道。
“正在籌備中，如果不出意外，一週後你們會看到新聞。”李智榮也懶得隱瞞，直接答道。
“可是……”男子聽到後又是欣喜又是哀嘆的說道：“如果真的有巡演，但是會虧本的話，CCM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李智榮有點意外的看了眼男子，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他好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謝篤實！”男子老實答道。
“有興趣做一件事嗎？”李智榮嘴角帶着玩味的笑容問道：“一件可以讓你不用擔心T-ara會因爲市場不好，而不來華國的事情。”
謝篤實有些臉紅的抓了抓腦袋，他是QUEE\S\S，還是一個非常有理智的QUEEN\S。混在粉絲圈，更加了解韓流在華國的影響力其實真的很小，連少女時代在華國都沒多少市場，更不用說T-ara這種女團了。
“做什麼事情。”不過現在不是尷尬的時候，難得能夠見到這個在CCM能夠說得上話的人，謝篤實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開一個直播間。”
李智榮眼中閃着笑意說道：“我會派人教你怎麼做，但是你要保證一件事，那就是初心不變。”
“信仰這種東西，一輩子也就一個了。”謝篤實愣了下，眼中泛着一股異樣的亮光說道：“或許說出來你不信，T-ara就是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