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這種操作，牧飛星啞口無言。
“我手下也沒其他信得過的人，只能靠你了。”祝婉婉說，“我們從兩個方向調查，要是能查出於海龍的證據那最好，要是查不出來，那就給他做一個。成功了永隆振業就是我們的天下，失敗了我會給你安排好後路。”
“安排後路？”牧飛星問。
“暫時離開南城，去別的地方做點小生意，過幾年等我掌握大權，就可以回來當高管。”祝婉婉說，“我們祝家不會虧待自己人，尤其不會虧待付出犧牲的自己人。”
這是公然挖牆腳了，牧飛星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太好。於海龍要耍陰謀詭計，那麼揭穿他沒問題，很正常。可是硬要栽贓過去，不說被人發現的問題，這個良心上也過意不去吧。
“我覺得還是去找找於海龍究竟想幹什麼比較好。”牧飛星說。
“能找到當然好，找不到怎麼辦？”祝婉婉說。
“找不到的話……”牧飛星無言以對。
“我們必須爲最壞的情況做準備。”祝婉婉說。
“我會努力去找。”牧飛星說。
“要是找到那就最好。”祝婉婉說。
明明自己這邊佔理，卻爲了穩妥而變成兩邊撕逼，那也太對不起良心了。牧飛星迴去又看了一遍自己寫的程序，它已經運行完了，把客戶之間的關係完整的畫了出來。不知道於海龍的殺招藏在哪裡？既然不知道，那就乾脆直接作弊好了。
牧飛星打電話給唐楚雲：“喂？你那邊聽到什麼消息嗎？”
“沒有。”唐楚雲乾脆利落的迴應。
“怎麼會沒有，於海龍難道什麼也沒說？”牧飛星問。
“他都沒來上班。”唐楚雲說。
“沒來上班？”牧飛星一愣，作爲人事部的成員，有一個很方便的地方，就是可以看其他公司職員的行程表，他調出來一看，果然於海龍不用上班，這幾天他都在外地參加一個會議。
“怎麼偏偏這時候出差去了……其他人呢？”牧飛星問。
“都沒提到這件事。”唐楚雲說。
“那可怎麼辦？”牧飛星沒主意了。
“我怎麼知道，其實你在煩惱什麼啊，大會成功不成功，和你壓根沒關係。”唐楚雲說，“你公司那邊賺錢太慢了，就算升到經理，一個月也不過一萬幾千塊工資。”
一萬幾千塊不少了！可是一向人家唐楚雲隨便給明輝治個病就入了一萬多，相比之下，工資的確不夠看。
“那可不光是工資，還有人脈關係呢。”牧飛星說，“你沒有人脈關係，收集高能量食物的渠道就少。要不是我有同學在閃閃紅星幹銷售經理，我們怎麼能進倉庫，怎麼買得到這麼多高能量茶葉。”
“真金白銀拿出來，我就不信茶場不讓進倉庫。”唐楚雲說。
資本主義社會就是這個不好，一切向錢看。國內雖然不是完全的資本主義，可也有99.9%是向錢看了。剩下的1%是向權看。想到這裡，牧飛星忽然有了靈感。
有時候權力比錢好用，所以牧飛星應該去考公務員……可惜這是不可能的，牧飛星看過公務員的考試題目，不復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不可能及格。不過權力不止一種，永隆振業是一家大公司，總公司對下面的分公司也有很大的權力。其他公司對牧飛星唐楚雲可能沒什麼用，但是有一家分公司應該是挺有用的。
“有時候真金白銀也不一定管用，比如永隆食品！”牧飛星說。
“永隆食品怎麼了？”唐楚雲問。
“裡面有一大堆冷凍食品啊。”牧飛星說，“而且還是有很多貓膩的冷凍食品，就好像那些有毒的牛肉。我們靠着祝婉婉掌握了公司權力的話，就可以逼着他們把有問題和懷疑有問題的食品都處理掉，我們把沒問題那些拿走自己吃，豈不是美滋滋。哪裡可是好幾千噸的東西，噸啊！”
“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挺有道理。”唐楚雲問，“那我們要怎麼幫祝婉婉掌握公司權力？”
“先搞清楚於海龍的陰謀詭計。”牧飛星說，“要不你去跟着於海龍，偷聽一下他究竟想幹什麼，就算沒聽到這次的陰謀詭計，聽到其他的把柄也行。”只要是真的不是假的，牧飛星就問心無愧。
“那不行，我要跟着保護你，你現在身手還不行，萬一我不在你被人打死了怎麼辦。”唐楚雲說。
“那就沒法子了。”牧飛星說，“我們一家家客戶去吧。我上門告訴他們客戶大會的事情，然後離開，你在外頭聽他們都說了什麼。如果於海龍有安排的話，他們肯定會談起於海龍的陰謀詭計。”
“好吧，雖然笨一點，也算是一個主意。”唐楚雲說。
“如果一個笨主意可行，那就不笨。”牧飛星說，“順便還可以去這麼多公司看看他們有沒有高能量食物。”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唐楚雲說。
“等一會兒，我先去拿到客戶大會的名單。”牧飛星說，“對了，除了於海龍的陷阱之外，其他公司應該都是正常的，你聽到什麼順手記下來，幫我完善一下數據庫。”
“可以，不過你要去那麼多家公司，每家公司那麼多人，我也沒法子把他們說的話全部記住。”唐楚雲說，“還是買一臺手提電腦，把你的那個客戶數據庫裝進去，我聽到有價值的東西，就輸入到電腦裡面去。”
“這也可以，你喜歡什麼樣的手提電腦？”牧飛星問。
“對我來說都一樣。”唐楚雲說，“都很落後。”
“那就買個快點的吧。”牧飛星說着拿出手機就想下單，可是一想還要等一天才能收貨，不如去電腦城。以手提電腦來說，電腦城雖然貴點了，品質是一樣的。組裝電腦就不行，你去電腦城買組裝電腦，誰知道他們會給你弄什麼零件。
到了電腦城，門口就有好幾家賣手提電腦的，牧飛星進去隨便挑了一臺，看着和網上的價格差不多就買了，回來交給唐楚雲，她開始的時候還不會用，很快就玩得比牧飛星還溜。
牧飛星迴到公司，找到祝婉婉。
“這麼快就有消息了？”祝婉婉很驚奇。
“沒有。”牧飛星說。
“嚇我一跳，還以爲你這麼快就發現於海龍的陰謀了呢。”祝婉婉說，“不過我想也是，不可能有這麼快的。要是這麼隨隨便便就查出來，那於海龍也太失敗了。你打算怎麼查？”
“我沒頭緒，只能廣撒網，一家一家查。”牧飛星說。
“那真是辛苦你了。”祝婉婉說，“需要多少資金？”
資金？什麼資金？
“暫時先不用，我是想問什麼時候能夠把出席客戶大會的名單和位置確定下來？”牧飛星說。
“位置沒這麼快能確定，名單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祝婉婉說。
“沒有位置的話……”牧飛星猶豫了一下。
“確定位置沒這麼快，我要仔細考慮一下。”祝婉婉說，“你先去拜訪客戶，有資格出席客戶大會的送上請帖，但是請帖上不會有位置，你就跟他們解釋一下。”
“這和以前的請帖不一樣啊。”牧飛星說。
“改革嘛，當然要和以前不一樣。”祝婉婉說，“我還想着我們兩個都忙着找於海龍的陰謀，要派誰去送請帖呢，你肯去那就最好不過。送的時候小心觀察，看看客戶對我們都是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肯定覺得不靠譜唄，原來每次送請帖都有位置，今年卻沒有位置，誰都覺得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我用別的藉口上門拜訪？先不提客戶大會的事情？”牧飛星說。
“不，你就這樣上門。”祝婉婉說，“要是和往年一模一樣，只怕很多客戶收到請帖就不管了，到時候隨便派個副總來吃一頓飯，根本不會多想什麼。我們在請貼上稍微變一下，他們肯定回來我們公司打聽消息，我們就可以趁機和他們多做聯絡。我剛從國外回來，對這邊的情形是兩眼一抹黑，和客戶的溝通機會很寶貴。而且我們和客戶溝通越多，就越容易發現於海龍的破綻……這麼說的話，我和你一起去拜訪客戶吧。”
“啊？”牧飛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和你一起去拜訪客戶，通知他們客戶大會的事……不過客戶這麼多，我時間不夠。這樣吧，我和你去拜訪大客戶，尤其是坐主席臺那些，其他小客戶還是你去。”祝婉婉說。
這女人怎麼一會兒一個主意，到底有個定性沒有。算了，不管她，反正牧飛星有作弊器，不管祝婉婉怎麼做，牧飛星只要拉着唐楚雲一起去各個客戶那兒逛一圈，總能找到於海龍的同夥。
“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祝婉婉說。
“現在？”牧飛星問。
“幹活當然要雷厲風行才行。”祝婉婉說，“先去樂成公司，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你去準備請帖，弄好了我們立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