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知道現在的形勢對同盟軍而言有多麼嚴峻,美利堅合衆國的首都正在面臨淪陷危機。
根據以往的戰例可推斷出,費城的城牆根本攔不住尤里的召喚軍團,尤里有能力直接讓他的召喚軍團降臨在城市內。
即便我們在每一條街區都佈下了大量的街壘防線,但戰鬥在前線的畢竟是普通士兵,我現在已經不敢確認城內的士兵會爲了保衛費城而拼死作戰。”
“現在的戰爭形勢已經明朗,呆在費城城內的同盟軍士氣嚴重不足,繼續打下去費城淪陷只是時間問題,我提議與尤里進行停戰談判,讓費城的民衆免於遭到戰爭摧殘。”
“我附議!
之前的戰例已經表明尤里投放的召喚軍團中的士兵根本不是人類,他們殘忍無道,不會區分士兵和民衆,甚至會殺光所有的男性青壯!
一旦戰鬥在費城城內爆發,我們都將成爲美利堅的罪人!”
這番話落下,在場的衆多大佬紛紛點頭稱是,畢竟他們都是美利堅合衆國的人。
只有英國代表和索倫家族的代表一言不發,索倫家族是沒有資格在這裡發言。
畢竟索倫家族由吉安娜接手後,在北美十三州的影響力急劇下降,現在只能在佐治亞州說上話。
索倫家族的代表自然能看出美利堅合衆國留在費城的高層已經準備認慫,這時候在人家的地盤上反對大多數人可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措。
至於那些印第安部落聯盟的代表,連索倫家族的地位都不如,他們在這裡更像是一個‘旁聽生’。
只有當聽衆的權利。
然而,在一片‘認慫’的聲勢下,英國代表憤怒的拍案而起,指着那些口口聲聲喊着‘附議’的美利堅合衆國高層罵道:“你們這羣懦夫,之前誰在這裡說要跟尤里死戰到底?
誰自詡標榜爲美利堅合衆國的守護者?
現在費城還沒有淪陷呢,就開始討論向尤里那個魔頭卑躬屈膝的事情了?
今日所有選擇投降的人,背後的家族和你們都會成爲大英帝國的敵人!
如果願意抵抗下去,即便費城戰役失敗,你們和你們的家族仍然是大英帝國的朋友!”
一個敵人一個朋友,英國代表一席話讓在場的美利堅合衆國大佬們集體噤聲。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在此時站起來把英國代表的話懟回去。
哪怕他們口若懸河,在‘大英帝國’四個字面前也只剩下戰戰兢兢的份。
這不是個人口才可以逆轉的,能坐在這裡的背後都有着一個利益羣體,沒有家族和其他人支持和擁護,怎麼可能登上美利堅合衆國高位?
因此,這些政客哪怕心中再鬱悶,再憤懣不平,也要爲自己身後的利益羣體考慮,否則,他們就不是身死那麼簡單了……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到了一定位置,牽一髮而動全身,任何言行舉措都要考慮全面,不然的話最終只能落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尤里的戰爭能力是強,但讓在場衆人真正畏懼的仍然是大英帝國。
原因很簡單。
被尤里擊敗了他們還有退路可走,最後哪怕尤里佔領了北美十三州,他們只要有大英帝國撐腰,就可以‘流亡’海外。
權利或許會縮水很多,但做個富家翁掛個流亡政府的名頭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要是投降了尤里,大英帝國明面上動不了,以大英帝國的權勢,想要一個人乃至一個家族覆滅,真的不要太輕鬆。
曾經在北卡羅來納州和南卡羅來納州根深蒂固的傑克遜和夏洛特,自從投降尤里後也是低調再低調,整日裡龜縮在老巢裡。
還不是擔心大英帝國的報復?
只是,在這裡的美利堅合衆國大佬,可沒有傑克遜和夏洛特在當地的那般權勢,並且他們的利益羣體跟英國的聯繫更深,一旦被英國針對,利益羣體頃刻間就會垮掉。
沒有了利益羣體的保護,英國政府想要殺他們只需要僱傭幾個高手刺客。
最重要的是,英國代表的話語已經透露出一個關鍵信息。
哪怕美利堅合衆國戰敗了,他們也可以得到大英帝國的庇護。
現在尤里還沒有展現出海軍的力量,海洋上完全是大英帝國的天下,所以這些人對英國政府的態度還是非常重視的。
說白了,尤里即便屢戰屢勝,根基終歸是太薄弱了,尤里的統治基礎完全建立在恐懼和強權之下,潛勢力約等於零……
就連一個完善的諜報網絡都沒有建成。
全場安靜數分鐘後,之前帶頭說要停戰和談的人發言道:
“包圍美利堅人人有責,我們絕不會將美利堅的未來交給一個魔頭!”
“對,無論如何都不能向尤里魔王低頭,他根本不是人類,我們是在爲人族的未來而戰!”
“同盟萬歲!”
…………
英國代表滿意的看着衆多忙着表態的政客,下面的士兵他管不了,但只要能控制住高層,戰爭就會持續下去。
畢竟費城被尤里攻破和費城全體投降所代表的政治意義差距極大。
前者代表了尤里的非正義性,說明美利堅的人民仍然在堅決抵抗尤里的侵略意圖。
後者差不多就表明美利堅合衆國已經沒有心氣繼續戰鬥了……
至於很可能發生的費城大屠殺,英國代表根本不在乎。
他這種人都有自己的私人衛隊,消息靈通,一旦發現佔據不利,可以立馬帶人逃出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