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時辰前這兩人還在這擂臺上比試,這一個時辰後着實是找不到他們到底犯了什麼大罪,竟然被同時給綁起來了。
“不會是什麼大事,但是莫家和商家兩家的臉面拉不下去,恐怕是要叫他們兩個吃些苦頭。”
樑初搖搖頭,眸光冷冽卻洞悉一切。
這鎮上的大部分人都知曉莫家和商家二十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情,便導致了這兩家的恩怨產生,以至於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不管是這鎮上年輕的還是年老的甚至是說親眼看到的人,都將當年的事情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支支吾吾的迷糊過去。
可見當年那件事情發生過後,相當一部分人已經被封口了,而肯定大多數是被殺人滅口了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管當年親眼目睹那件事的人還在不在,就說知情人定然是不那麼好找好的。
畢竟現在聽周圍議論的口氣,當年那件事大家都是不瞭解的。
即使是如商臨和莫嬌嬌這樣有出息的人,觸及到當年的事情了之後,也只能被家族放棄。
是以當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穆菱心裡癢癢的,對真相的探知慾讓她很是不能安靜下來。
不管怎樣,這都算是人命啊,且莫家和商家又不是官府,即使是家事也不該這樣牽扯到人命。
莫家那邊還站着莫旗,一副焦急的模樣,讓穆菱看得越發的不忍。
“我們要不要出手?”穆菱拉了拉樑初的袖子。
說實話讓她去管莫嬌嬌的事情,她是很不樂意的,但是事情都到這地步,若是不管一管,又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慘劇發生吧?
且不管怎樣,這人命關天的事兒,是該交給官府去處理的。
這樣一想,穆菱心裡便安定了許多:“還是叫官府來處理吧,不管怎樣莫家和商家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利來動人命。”
即使這兩人是莫家和商家的人,他們也沒有權利這樣做。
穆菱的聲音不小,身邊又都是看熱鬧的觀衆,說的話便難免會落入其他人的耳朵當中,當即便有一個人轉過頭來詫異的看着她:“夫人想必是外鄉人吧?”
見穆菱眼中顯現出疑惑,那人繼續道:“這件事夫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他們這是觸犯了神靈,難逃有這一劫。夫人若是破壞了今日的事情,怕是要招來詛咒了。”
又是詛咒。
這個詞穆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之前在莫旗口中就聽過好幾次。
而現在看來,這所謂的詛咒不僅僅是莫家和商家人知曉,就連整個密江口的人也清楚得很。
到底是個什麼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詛咒這樣玄之又玄的東西?
穆菱的疑惑越發的深了:“如何會有詛咒一說?我看這商家公子和莫家姑娘儀表堂堂,皆是人中龍鳳,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嗨!這哪裡是人好人不好的事兒!這誰叫他們攤上了呢!”
聽這口氣,是這兩人倒黴,怨不得被人。
可越是這般,便越發的說不通了。
穆菱皺起眉頭:“我聽不明白,小哥可否詳細說明一二?”
她溫和有禮,眼中閃着些許的疑惑和興趣,又因爲憐憫兩個無辜的生命,還帶着些不平和固執來。本來便是傾國傾城的容顏,此時看在路人眼裡便是越發的吸引人了。
被一個美女詢問,沒有人能夠拒絕。
那人唉聲嘆氣了幾下,百般無奈爲難的將知道的說了出來:“當年這莫家和商家出了見很詭異的事兒,只知道這兩家便成了世仇。而若是兩家有男女互生好感,便會給家族帶來大禍事的。除了將這兩人燒去獻祭神靈平息這禍事,便再也無其他法子了。這是詛咒之一,這之二自然是誰破壞了這件事情,禍事便會降臨到誰頭上來。”
說得倒是有板有眼,不過故事很是尋常。
穆菱很認真的聽了,而後笑道:“便只是因爲一個傳說中的詛咒?這莫家和商家成爲世仇以來,如今的情況是不是才第一次出現?”
“是、是……說起來這確實是第一次。”那人震驚。
穆菱並沒有什麼未卜先知的功能,只是根據那人說的話判斷的罷了。
莫家和商家當年的恩怨不知是什麼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當年的恩怨留下來了一個類似於詛咒的東西,這東西讓兩家都忌憚着的同時,不得不遵守着。
而這幾十年來的相安無事差點叫他們忘記了還有這個詛咒之說,是以在發現了商臨和莫嬌嬌的事情之後,纔會綁到廣場上來,想來也是想要拖延時間。
畢竟都是自家的嫡子,誰捨得?
可不管背後的人怎麼想,如今這拖個一刻兩刻鐘,最終他們還是會下定決心將這兩人處置掉。而在下這決心之前的一切猶豫,都顯得那麼的虛假。
這便是出身在大家族中的悲哀吧。
穆菱輕嘆,轉身看向樑初:“不過是個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是叫官府來處理比較妥當吧。”
若是任由這羣人自己來處理,那朝廷的法紀恐怕要不被這羣人放在眼裡了。
樑初點頭,擺了擺手,便自有人去處理這一切。
而之前穆菱不打算在這裡久留的,此時更是不願意再多做什麼,看着官府的人過來將莫家和商家控制住帶去衙門,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將去碼頭提上議程。
軟轎還停留在酒樓門口,穆菱和樑初閒閒的走到酒樓,正準備坐上軟轎離去,卻突然來了倆羣家丁,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莫家和商家,不得不說,這兩家雖然是世仇,但是在做很多事情上真的很有默契。
“你們又來做什麼?”穆菱有些不悅。
他們都已經要走了,而且莫家和商家出了現在這樣的事情,怎麼還有精力來管他們?
這次領頭的不再是家丁一類,而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物,莫家的管家率先出來,眼中閃着希望看向樑初,很是端正的衝樑初行了一個禮,這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