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太像了,甚至比德莉莎還要像。
奧托的心態在不斷的起伏,他在不斷的告訴自己,照片上的人不可能是那個人,他自己也清楚。可是500年的執念終究不是那麼好壓制的。
“他現在在哪?”
終於,高高在上的主教終於無法再壓抑。
“就在沙尼亞特家族的駐地中。”
“立刻把他帶過來!不,不,我親自過去。瑪利亞,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回去穩定他的身體狀況。”
波動的聲線述說着此時奧托心中的波瀾,他的心亂了。
“遵命,主教大人。”
“嗯……一個小時後,我會親達到沙尼亞特家。”
似乎上一刻的波動只是假象,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聲音就重新變得平靜。奧托,再一次變回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淡漠主教。
但是瑪利亞知道,這位主教大人一定會全力出手,艾特爾的生命,已經安全了。
“沙尼亞特聖血…不應該啊,艾特爾的身體裡面不應該存在這個東西啊……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聖血沒有和崩壞能直接發生反應,反而會形成僵局,甚至有交融的現象?難道和艾特爾天生的特殊體質有關?如果是因爲艾特爾的特殊體質的話,那麼他體內的異常沙尼亞特聖血可以與崩壞能共存,甚至交融崩壞能,這是不是代表着只要確定那是聖血,崩壞能就會變成一種真正穩定可靠的力量?以人類之力,掌控宇宙週期性調整律動的力量……艾特爾,你可真是個驚喜啊!”
奧托陷入了沉思,艾特爾的存在簡直是這500年聖血實驗最大的驚喜,他太瞭解崩壞了,所以他更知道艾特爾存在所代表的意義!
崩壞是什麼呢?奧托影響最深刻的就是這樣一段話:
崩壞是一種週期性的自然災難現象,是宇宙週期性調整的律動。以不同的形式體現,比如瘟疫,又或者是疾病,氣象災難、彗星撞擊、甚至巨神兵降臨也不是沒有可能。每次崩壞的爆發都會對當前食物鏈頂端的物種造成災難性或毀滅性打擊,比如14世紀的黑死病,至於遠在白堊紀的恐龍滅絕,或許也是崩壞所帶來的後果。
這就是他對崩壞最直接的瞭解,無論人類和崩壞對弈多少次,最終失敗的只會是人類,唯一的救贖就是……
“底牌,或許又多了一張。”
一個小時後,沙尼亞特家
艾特爾痛苦的躺在牀上,他的身邊,瑪利亞正維持着艾特爾體內脆弱的平衡。
面色蒼白的安潔莉婭在一旁休息。她已經獨自支持很久了,寒冷的氣流在房間內環繞,沸騰的聖血干擾着崩壞能的運作。如果不是沙尼亞特家的崩壞能絕對掌控能力有着在特定情況下足以壓制律者級別的力量的話,實力要比武力派瑪利亞差上不少的文科生安潔莉婭或許早就堅持不住了。能堅持到瑪利亞迴歸,只能說是幸運了。
“好了,兩位女士。下面就交給我處理吧。”
金髮地人影走進了房間,帶着點點趣味淡綠色的眼眸着房間內濃郁的冰系崩壞能和沸騰的聖血,直至轉移到了牀上痛苦的人影時,纔開始變得認真。
“琥珀。”
“主教大人,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漆黑的魅影,對着奧托蹲身。
代號:【琥珀】的人影是奧托主教的專職秘書,一般情況下主教的命令全部都是由着一位魅影所傳達,她是奧托真正的心腹。
“好了,瑪利亞,安潔莉婭,你們可以先行告退了,下面可是有關聖血的最高機密。”
“是,主教大人,那麼我們現行告退。”
瑪利亞拉着安潔莉婭離開了房間。雖然她也很想留下來看着艾特爾,但她知道,這不可能。在這裡,沒有人可以違反那位主教的命令。只因爲這裡是沙尼亞特家。
“琥珀,你也先離開吧。”
“遵命,主教大人。”
沒有任何停留,漆黑的魅影變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那麼下面就是你了,艾特爾.卡斯蘭娜。就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存在。”
空蕩的房間中,奧托的身邊出現了某種赤色的流體,不斷的變化出各種千奇百怪的器物。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艾特爾身上對抗的兩股力量在面對奧托的流體時,突然停止了互相的廝磨,轉而共同向着赤色流體警戒,甚至互相開始出現點點的交融,變得——奇妙。
“聖血竟然與崩壞爲伍,而且似乎未來保護艾特爾甚至不惜與崩壞融合。而且,這種與崩壞一起被動自主的保護模式真是讓人……”
爲了觀察聖血與崩壞更深層次結合的情況,奧托不斷的調整着赤色流體的波動,不斷的改變與艾特爾的距離,以讓自己觀察變得更加清晰,客觀,全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艾特爾的體質可真是個寶藏!”
突然,奧托停下了他的行動。
他已經得到了答案,雖然與他想要的答案不同。但不得不說,已經足夠的讓他覺得驚喜。
“完美的體質,簡直就是天生的律者。同樣,也是天生的律者殺手。這兩股力量的結合,到底會誕生出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齊格飛和塞西莉亞,你們倆個,可真的是給了我最大的驚喜。”
“雖然,這對我的計劃沒有太大的幫助,這一股聖血或許已經不能被稱之爲沙尼亞特聖血了。不,或許這纔是真正的沙尼亞特聖血。而我需要的那份力量,應該叫做律者殺手纔對。”
奧托取出了一根小型針筒,刺向艾特爾手腕的血管,但是還沒有能碰觸到艾特爾的身體。就被赤紅色的光芒阻攔,然後被幽藍色的光芒凍結成了碎塊。
奧托伸出手,碰觸着艾特爾,並沒有被阻攔。稍稍用力,也沒有被阻攔。但是當他想要傷害艾特爾的時候,不管是怎麼樣大小的傷害都會立刻被赤色的光芒彈開,然後被寒流瘋狂襲擊,直到離開艾特爾的身邊爲止。
“呵,不管怎麼看,都會覺得奇妙啊。”
“看樣子,在艾特爾無意識的時候,想要以任何方式傷害他都必須要先破解他體內的聖血和崩壞能,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很多實驗器材都是非常精密的,類似於艾特爾這種爆發式的攻擊,大部分的精密實驗器材都無法承受。
這也就代表着艾特爾無法在沉睡,麻醉這些意識不能完全掌控身體的狀態下完成實驗。因此,想要在艾特爾身上完成實驗的話,就必須要保證艾特爾本人的絕對清醒。
這意味着每一次大型實驗,都將成爲艾特爾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