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把報紙捏成一團,氣憤地丟到地上,長時間凝視後,又撿起來,展開到娛樂版,凝望着毛影影和木村久仁華麗的照片,黧黑的臉上露出了輕浮的笑,看起來有點可怖。
木村久仁慵懶地躺在家中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娛樂版上關於他和毛影影的緋聞消息。他萬萬沒有想到,毛影影懷孕了,雖然作者有說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但他寫他們緋聞的意思是,那孩子的父親就是他。
木村久仁一陣發悸,剛跟毛影影認識,就給自己的名聲招來如此麻煩。
因爲這篇報道,要跟木村久仁結婚的女友大發雷霆,要跟他分手,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木村久仁不知道毛影影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
木村久仁在拍攝現場見到毛影影,以爲她會因爲緋聞的報道,而傷心憔悴。
木村久仁萬萬沒想到,毛影影會立馬來迎上他,並像之前那樣親密地挽上他的胳膊,儼然情侶,絲毫看不出報道對他的影響,好像什麼事不曾發生過。
木村久仁想問問她懷孕的事,劇組的人在,暫時不好問,就先忍了。
眼下,他們要投入拍戲。
5
一天的拍攝工作結束後,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已是精疲力盡,由於木村久仁對毛影影懷孕的事很好奇,還打起精神,要跟她去咖啡館喝一杯,再回去休息。
木村久仁啜飲着咖啡,直截了當地問毛影影,懷孕的事是不是真的?
毛影影毫不掩飾地說,懷孕的事是真的,她已經做了手術,拿掉了孩子。
木村久仁心上一顫,毛影影會這樣毫不避諱她懷孕的事,不可思議道:“因爲我們倆緋聞的報道,大家都認爲孩子的父親是我。”
毛影影道:“難道你不樂意嗎?”
木村久仁受寵若驚道:“但孩子並不是我的。”
毛影影道:“如果可能,我真想跟你有一個孩子。”
木村久仁眼前這個美豔的女人在語言上露骨地誘惑,他不僅沒有覺得反感,臉頰一陣發燙,有一種自己被她吸引的興奮,讓他覺得前女友因爲吃毛影影的醋跟他分手,讓他並不覺得惋惜,眼前尤物一樣的女人在向他示愛,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受她的愛了,不用再考慮女友的感受。
木村久仁面對毛影影,他變得花心起來。
木村久仁紅着臉問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呢?”
毛影影道:“是你不認識的人,不說也罷。”
……
木村久仁透過圓形的玻璃窗,又看到那個黑色風衣男子,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朝他們這邊望着,依然戴着墨鏡,真是奇怪,晚上戴着墨鏡,估計是怕他們看到他的真面目。這次他比較近距離地看到了那個風衣男子的面部大概輪廓,那是一張不怎麼好看的臉,說不定大墨鏡是爲了遮掩他臉部的瑕疵,不讓他跟蹤的偶像,看到他的缺點。
木村久仁這樣思忖着!
不過,很奇怪……爲什麼只要他和毛影影子在一起,那個黑色風衣男子就會出現呢? 似幽靈一樣站在遠處把他們望着,讓人毛骨悚然,好似陰魂不散。
黑色風衣男子突然出現,讓木村久仁心情一落千丈,不由覺得毛影影熾熱的愛意,雖然讓他心花怒放,但眼下他又覺得有些不妥,可能是黑色風衣男子總在他們在一起時出現,讓他感覺不是很好,好像毛影影是一個特別的人,會吸引遊走在人間的陰魂,從而波及到他的生活。
毛影影看他望着窗外在發呆,於是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他,問他在看什麼?
木村久仁回神要告訴他上次看他們的黑色風衣男子今天又出現了時,卻不見了那男子的蹤影,那人真的像一縷幽魂,倏地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毛影影說她並沒有看到什麼黑色風衣男子,這讓木村久仁不由認爲是自己拍戲太累,神經太過緊張,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鬼魂,但毛影影上次說有看見黑色風衣男子的背影,這說明他不是鬼魂,是活生生的人。
若是人,那個人是誰呢?爲何總在他和毛影影出現的地方突然冒出來呢?
毛影影望着木村久仁帥氣的臉道:“你好像有心事?”
木村久仁道:“你感覺有人跟蹤你嗎?”
毛影影道:“我經常會被記者跟蹤,他們總想在我身上撲捉有噱頭的隱私,然後大肆渲染,提高他們報紙,或者雜誌的聲望。”
木村久仁道:“我說的是有沒有被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戴着墨鏡的高大男子跟蹤?”
毛影影疑惑地搖了搖頭道:“你怎麼會認爲我被那樣一個男子跟蹤上呢?”
木村久仁道:“因爲只要我們倆出現的地方,那個黑色風衣男子就會出現。”
毛影影不可思議道:“難道我們攤上跟蹤狂了?”
這時,一個醉漢從咖啡館的大門踉踉蹌蹌地進來了,坐到他們隔壁桌上,對服務員大吼大叫,讓服務員快上咖啡給他,他口渴的不行了,好像不立刻喝一口咖啡,會死掉似的。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接待了那個酒鬼,生怕得罪了那個醉醺醺的傢伙,他一臉的兇相,還喝醉了,若稍微有所怠慢,他可能就會大發雷霆,不顧後果地讓人難堪。
酒醉男子噴着酒氣,等咖啡時,看到鄰桌的毛影影,便色眯眯地湊上去,要跟她親一下,雖然男子說的是日語,但非禮毛影影的動作和神情,就知道他正下流地調戲她。
毛影影一陣厭惡,給了酒鬼一個耳光。
木村久仁用日語跟酒鬼吵了起來,並發展成了肢體衝突。
木村久仁被醉酒男子打趴在地了,驚叫的服務員邊扶起他,邊叫人來。
醉酒男子又要上前去非禮毛影影時,那個黑色風衣男子似一股風,出現在毛影影面前,一把把醉酒男子摁到在地,然後變魔術似的,手裡出現一柄匕首,猛地插進酒鬼的胳膊,頓時鮮血直流,風衣男子一直把匕首按在他的肉裡,直到酒鬼向他求饒,他才抽出匕首,並用眼神示意他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