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漂流三天,夏飛和夏十三可算是養足了精神,隨着河岸邊的城鎮漸漸增多,夏飛他們白天只能潛水,晚上才浮出水面。
車到了入海口之後夏飛和夏十三再次研究電子地圖,他們找到要去的維多市之後讓小新開足馬力沿着海岸線向維多市開去。
海風徐徐的吹拂着夏十三的秀髮,夏飛和夏十三坐在車頂上,夏飛摟着夏十三的肩,夏十三的頭靠在夏飛的肩膀上,海鳥在空中盤旋,無垠的大海碧藍一片。
“小飛,要是一生一世都這麼自在就好啦,沒有那麼多羈絆,沒有那麼多任務,閒了看看游魚飛鳥,聽聽風吹聲海濤聲。”
這幾天的生活也更讓夏飛向往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從小他就是在聽別人的命令中長大的,他心裡暗想,從今以後誰的命令也不聽了,我就是我。
經過一天一夜的海上航行終於接近維多市那個廢棄的造船廠了,今天的晨曦沒有如約而至,天空中的雲層很厚,黑沉沉的象黑灰色的鉛塊壓在大海上面,海上沒有風,遠處城市的燈火依舊依稀可見。
“小飛,咱們快到了。”夏十三指着被燈光照亮的造船廠。
夏飛再次覈對地圖之後確認是這裡,看來錢的作用還真大,一有人投資這裡馬上就活了起來。
坐在車頂的夏飛拍拍車頂說:“小新,加快速度?要下雨啦。”
夏飛話音剛落就感覺車在加速,兩輛車乘風破Lang衝向船廠碼頭。
雨來的很快,夏飛他們還沒到碼頭,一陣海風颳過,緊接着一道閃電象一道長長的光鞭抽向大海,炸雷由遠處的海平面上傳來,如亙古不變的大地的呻吟在海面上回蕩,突然間豆大的雨點兒噼裡啪啦的打了下來。
夏飛正在用望遠鏡看着遠處的碼頭,船廠碼頭上的龐然大物已經清晰可見,三艘潛艇已經上了漆,從外表看和普通潛艇沒什麼兩樣,只是第三艘潛艇樣子古怪,就像一艘艦橋佔滿整個戰艦的驅逐艦。
雨點兒把夏飛趕進車裡,車頂天窗自動合上之後夏十三笑咪咪的看着他,由於雨來的太急,他的臉被雨水打溼了。
夏十三用紙巾給夏飛擦了擦雨水說:“怎麼看的那麼入迷,看什麼哪?”
夏飛把望遠鏡遞給夏十三說:“十三姐,海底航母已經上了漆,不知道是不是象科涅夫博士說的那樣好用。”
夏十三沒有親眼見過三艘潛艇,只是聽夏飛說過,當她拿起望遠鏡一看的時候才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夏飛說的那三艘潛艇竟然那麼巨大,她不相信這麼巨大的三艘潛艇能潛入水底,而不是直接沉底兒上不來。
邵竹韻和邵六指自從接到夏飛安排的任務就每天守在這個廢棄的造船廠,科涅夫的工作效率很高,拿到錢的第二天造船廠就有了電,第三天就來了大批工人,很快這些人就熱火朝天的幹起來了。
在工人開工之後邵竹韻和邵六指也忙開了,他們兩人負責這裡的安全,經過幾天的忙碌他們發現,當地政府對這裡不感興趣,他們認爲這幾個老頭又在瘋鬧,最近十幾年來他們這麼幹不是一次,每次都幹不了幾天就沒錢停工,沒人認爲他們能把這三艘鉅艦造成,在人們眼裡這裡和破爛兒公司沒什麼區別。
這是一個廢棄的工程,政府不注意老百姓就更不注意了,慢慢的邵竹韻和邵六指就無事可做,他們除了科涅夫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跟着去結賬,其他的時間就是巡視造船廠,實在閒着沒事兒幹兩人就去釣魚釣蝦給幾個老頭兒補養身體。
有了錢五個老頭兒的伙食也好了,半個月下來五個人就紅光滿面有了精神,他們不分晝夜的工作,累了就躺在現場休息,工人們分成三班不停的幹,進度非常快。
當雷雨快來的時候,科涅夫帶領工人們開始對設施和船體的脆弱部件進行遮雨和加固,他們剛剛乾完暴風雨就來了,工人們都回到工棚,科涅夫也和邵竹韻、邵六指跑回到他們的指揮部。
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只要有核原料隨時都能起航,邵竹韻、邵六指和夏飛完全失去了聯繫,他們不知道夏飛是不是弄到了核彈,等待是最難忍受的。
“邵先生,還沒聯繫到阮先生?”科涅夫端起邵竹韻剛剛給他泡的咖啡問道。
邵六指嘆口氣說:“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麼多天都沒聯繫上。”
“師父,再試一試吧,也許今天能聯繫上。”坐在科涅夫身邊的邵竹韻說。
最近幾天邵竹韻和懂漢語的科涅夫學習了許多俄語,進行簡單的交流已經沒問題了,她對教自己俄語的這個科學家非常尊重。
邵六指從兜裡掏出電話再次撥夏飛的那個特殊號碼,沒想到這次竟然撥通了。
“小飛,你在哪兒?”邵六指問道。
“我們已經上岸了,告訴我你們的位置。”夏飛說。
“師父,小飛他們在哪兒?”邵竹韻着急的問道。
邵六指指了指門外說:“碼頭上。”
“小飛,我們馬上去接你。”邵竹韻搶過電話說。
“竹韻妹妹,不用了,告訴我們你們的位置我們馬上就到。”
邵竹韻告訴夏十三他們在辦公樓的主樓,很快他們從窗子看見暴風雨中車燈一閃一閃的向他們開過來。
見到夏飛科涅夫第一句話就是:“阮先生,核彈頭哪?”
夏飛冒雨從後備箱把裝核彈頭的箱子提進指揮部,科涅夫打開箱子長出了一口氣說:“終於,終於要告一段落啦。”
夏飛看着科涅夫激動的樣子看了看夏十三又轉過頭來問道:“科涅夫博士,據我所知核彈頭的核燃料不能直接用在反應堆,你難道在這裡就能把這核彈頭的核燃料重新融合?”
“當然不能,不過離這兒三百多公里有一個生產核原料的工廠,用那裡的設備完全可以重新融合。”科涅夫胸有成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