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句話落地,安家人頓時臉色大變!
每一次都逃脫掉,難道這次。不行?
安家人一時有些心虛,對於熟悉的‘汪聖光’三個字,更是不由自主微微看了安老爺子一眼。
那個人,可是安老爺子親自點名送到張翠婷身邊的啊。他們安家人誰會不知道、不記得了呢?
“冷羣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話別拐彎抹角的,你就是不喜歡我女兒是吧?”田梓最先回過神來。轉頭就對冷羣義呵斥道:“我家月茹嫁到你們家來,她盡心盡力的照顧着冷老爺子、冷老夫人。還要伺候你這個公公和張翠婷那個婆婆,她容易嗎,你現在這樣往她身上潑髒水,你好意思?”
呵呵!
冷羣義差點笑出聲來,覷他們一眼,道:“髒水?我們倒是看看,誰更髒!”
說着。冷羣義提高了嗓音,道:“去,最快速度把蕭家大少和見證人請來!”
管家原本被打斷的腳步迅速再次動起來。並且這一次在冷弈溟的頷首下。沒有半分的遲疑!
田梓臉色都變了,立馬開口:“你們冷家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找個人來就說是見證人嗎?”
安家人也回過神了,安老爺子更是佯裝着生氣了的模樣,徑直開口:“冷弈溟,你是不是該給我安家一個交代,你們這樣……”
“交代?”
冷弈溟漆黑的眸微動,直直看向此刻跳腳的安家人:“安老爺子,恐怕,該給交代的,是你安家吧!”
不等安家人再度開口,冷弈溟便道:“安月茹作爲安家大小姐,冷家大少冷弈皓的妻子,竟然在我的家裡跟蕭家的大少爺無媒苟合,這是不把自己的婚姻當回事,還是不把我冷家當回事?”
冷弈溟嗓音低沉、冰冷,讓人從心底裡都能感受到那種徹骨的涼意和害怕!
說着,冷弈溟的目光在安月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打轉一圈收回來,道:“你說,我是不是該懷疑一下,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冷家的?”
“冷弈溟!”
田梓立馬大喝:“你別太過分了,月茹跟你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她那麼善良、那麼單純、那麼乖巧,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你說我安家要給你冷家一個交代,其實根本就是你冷家在陷害我安家!”
一句話落地,沙發上的冷弈溟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他唐唐冷家,有必要跟安家這樣的家族鬥,還陷害?
田梓一喝,立馬轉身對安成義道:“成義,你去把冷家叫人的人給我攔下來,憑什麼現在他冷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怎麼知道你們冷家是不是對蕭治施壓了,是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說是見證人了!”
“我告訴你,不論你們叫來什麼樣的見證人,我們安家都不會認,我女兒也不是那樣的人!”
擲地有聲的話語落地,田梓護犢子一般的模樣站在安月茹身邊,從頭到尾眸底都迸射着火焰。
彷彿,他們安家真的只是被人誣陷的一樣!
安月茹看眼安成義迅速起身的動作,心裡頓時樂了。
果然,姜,永遠是老的才足夠辣,她可沒想過反咬!
這下,他們安家只要咬死了不認,咬死了那個見證人是冷家請來的,冷家也拿她沒辦法,加上她羊水穿刺的報告很快也會出來,她的孩子一定會是冷家的,他們更是拿她沒轍,甚至還會低聲下氣的求她!
只是,在此之前,她的好好的讓冷家人只會的負疚感更加強烈一些了。
“弈溟……”
安月茹從田梓懷裡擡眸,嬌俏的小臉上都是哀傷和淚痕:“你真的相信,那裡面的人是我嗎?”
冷弈溟涼涼看着她,一張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更甚至他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徑直轉過了頭。
安月茹哭得梨花帶雨,強忍着自己剛剛做完羊水穿刺不適的身子一步步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弈溟,我們兩個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嗎,別說視頻上那個女人那麼大膽的行爲了,就連她、她那樣的衣服我都沒穿過啊……”
安月茹伸手揪着自己的衣領,臉上都是氾濫的淚水,卻又憋着沒哭出聲,倒真是讓人有些憐惜的。
“我五歲的時候看見你,你還記得我幹了什麼嗎?”
安月茹輕聲開口說着,走到冷弈溟身邊半蹲在了他身邊,白嫩的小手探上前徑直朝着他的大掌過去,說:“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上前牽住了你……”
眼看,兩隻手就要觸碰,冷弈溟毫不留情收回了自己的手,轉頭涼涼看着她:“安月茹,你是女人,請自重!”
她不止是個女人,現在還頂着他‘嫂子’的頭銜,可卻對他做這樣的事?
說話怎麼就不能好好說了,非要動手動腳,要是他老婆看見生氣怎麼辦?
一想到辛安,冷弈溟看見安月茹就越發的心煩!
安月茹臉色閃過一抹難堪,臉上的淚水流得越發洶涌,問:“冷弈溟,你真的就那麼絕情?”
李麗雯看不下去了,緊蹙眉頭道:“月茹,注意下你的行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怎麼他!”
一個家族裡,該發生這樣的事嗎?
安月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怎麼就總是把事情往莫名其妙的道路上扯?
安月茹越發尷尬,卻只得硬着頭皮反問:“大伯母,我只是想跟弈溟……”
“不論你想什麼,請你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立場還有背後的家族是什麼樣的!”李麗雯本就是一個脾氣相對暴躁一些的女人,又是豪門裡的長媳,對這些東西本就看得重,之前一直不開口,是因爲他們家在冷家的地位不太重,不好開口,可現在,安家似乎越來越過分了!
哪怕是不受重視的長媳,她也該開口訓訓了,否則人家還真以爲他們家是好欺負的!
“安月茹,你記清楚了,這裡是冷家,別把你安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風俗’帶進來!”
“李麗雯!”
“李麗雯!”
田梓和安老爺子率先開口,面上都是掩藏不了的怒容!
她這話,跟衆目睽睽之下扇了他們一巴掌有什麼區別?
“什麼叫安家亂七八糟的‘風俗’了,我們做什麼了,讓你那麼……”
田梓話還沒說完,李麗雯火更大了,她是在這裡等她女兒的,結果安家人一來,她連冷弈蘊在哪裡都不敢問,火氣哪裡還壓制得住!
“不亂嗎?”李麗雯伸手直直指着安月茹,呵斥:“嫁給了哥哥,哥哥才死多久,她就想着嫁給弟弟了,這是做什麼,想讓全世界都看冷家的笑話,前幾天那消息散出去,冷家沒被人說夠,最洋洋得意的就是你安家吧?”
“還有!”李麗雯又指着電腦屏幕上的畫面,道:“這是什麼,別以爲你們一口咬死了不承認這些事情就不存在,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真相的,你們咬死的東西總會被查出來!”
這還不夠亂,他安家是想做什麼?
“李麗雯,你憑什麼就說……”田梓氣得胸脯都在劇烈起伏,身邊的安青檸拉都拉不住!
“我憑什麼?”李麗雯冷笑一聲打斷她:“就憑我是冷家長媳,就憑她安月茹是冷家兒媳,我說一句話,她就沒有開口的餘地!”
霸氣側漏!
李麗雯站在原地,火氣已然到了頂點,身後的冷羣忠連忙伸手護着她。
李麗雯又道:“你女兒現在在這裡哭哭啼啼是個什麼意思,她有本事她出去跟記者說呀,去哭呀,在這裡跟我們解釋,到最後也解釋不清楚,那她不如自己出去跟記者交代了,省得到時候我們冷家還得給你們擦屁股!”
田梓惱得狠狠抿脣,看着李麗雯一句話說不出來,因爲,安月茹不可能出去面對記者!
安月茹一看這狀況,頓時聰明的將話題給轉了:“大伯母,你是因爲姐姐,所以……”
“是,我就因爲弈蘊!”
李麗雯也不掩飾,徑直承認下來:“你倒好,你直接做完手術就過來了,可我女兒呢,她在哪裡,安月茹,你可得好好記着,你現在跟你肚子裡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之所以還平平安安站在這裡,那是因爲給你做羊水穿刺的人是我女兒,可你冷家人進來了,有說過一句謝謝嗎?”
她的女兒,她心疼!
哪裡願意被人當做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存在?
冷家人,那是自家人,可憑什麼安家人爺這樣?
冷弈溟看在眼裡,沉默一下,隨即起身安撫的看看自己大伯母,纔對安家人道:“安老爺子,在我冷家人眼裡,這件事你們勢必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就連安月茹肚子裡這個孩子也是一樣的,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若安月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冷家的,她將被冷家淨身踢出去!”
“我冷家,不會要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那辛安呢,辛安就守婦道了嗎?”忽的,安月茹按耐不住的大喝出聲,哭泣着看向冷弈溟:“冷弈溟,辛安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你的,最後你怎麼做了,她都死了,你還不願意跟她離婚,甚至她還在冷家的陵園裡!”
轟!
話語一落,整個冷家客廳裡的溫度驟降!
冷弈溟沉着一張臉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言未發!
“我說錯了嗎,辛安纔是冷家最不守婦道的那個女人,她跟蕭陽拉拉扯扯你難道沒看見,要我提醒你嗎?”安月茹大哭着,伸手指着自己的肚子:“可是我呢,我爲你們冷家付出那麼多,最後我得到的是什麼,我現在被人誣陷,你們還懷疑我肚子裡的孩子,甚至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