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聽了這話，立刻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在原地一臉恐懼地看着蘇皖，一副貞潔不保的樣子，“這位先生，雖然這個人啊挺不正經的，但是我眼睛還是挺好用的，本人性別男，這輩子就有這麼一個愛好，女。所以，無論你方不方便，其實我都不怎麼方便的。”
“啊？”
紀舒在自己的腦海中已經YY了無數遍了，可蘇皖壓根兒就沒聽明白，他不就是想調取監控記錄，又擔心隔牆有耳，這事情被葛冰知道了，所以想做的隱蔽一些嗎？
怎麼弄得跟作案現場一樣？
“啊什麼啊！美女從我身邊過，三圍多少顏值怎樣，噴了什麼牌子的香水，我都跟你這麼說了，你還看不出我的取向嗎？”
紀舒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說了一大串兒反而把蘇皖弄得越來越蒙，他頓了一下，實在有些尷尬，沒想到蕭北寒那樣沉穩冷靜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好朋友。
“紀少，您的取向我並不關心，我關心的是錄像，希望能跟你一起去看一下。”
“什麼？你要跟我看錄像？！”
這說法，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啊，這人到底要幹什麼啊，來他們紀家地盤來調戲少東家了？而且，那嚴肅認真的表情是什麼鬼啊？
“恩，我確實很想看一下星月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
這四個字一出來，紀舒徹底傻眼了，就這麼一點小事兒，爲什麼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究竟是對方太腹黑，還是自己太猥瑣啊！
唉，紀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放下心來，指了指一旁的小屋子，把蘇皖給拽進去了。
“說吧，具體要找的是什麼錄像，目的是什麼？你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想要調取，如果不是公安局出文書，我們真的可以不配合。雖然星月這裡不歸我管，但是我總不能拆我老子的臺，如果這裡面牽涉到什麼糾紛，你給我交個底兒。我是看在北寒兩口子的面子上，換了別人一律免談。”
“我聽說葛冰今天中午來星月了，給一個女人一起”，似乎擔心的紀舒覺得事態不嚴重，所以蘇皖補充道：“不是蕭暖暖，是別的女人。”
“嗨，這種事兒不是很常見嗎？屋子紅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蕭暖暖現在肚子有孩子呢，有些時候男人也是需要紓解一下的吧？至於那些女人嘛……”
紀舒曖昧地笑笑，給蘇皖遞過去一支菸，不是什麼響噹噹的牌子，只是一個小牌地方煙，可抽過的人都知道，這煙看着不起眼，價格一點兒都不低，而且抽起來特別舒服。
蘇皖挑了挑眉，不知道紀舒的面部神經怎麼能這麼發達，問道：“女人怎麼了？”
“我跟你說，從來女人都只有三種出路，知道哪三種嗎？第一，幹得好；第二，幹—得好；第三，幹~得好，懂嗎？”
懂什麼啊！
蘇皖一頭霧水，這三個分號有什麼區別嗎？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漢語已經博大精深到連中國人自己都聽不懂了？手頭要是真的有什麼紙筆，蘇皖說不定就直接寫下來慢慢研究了。
同樣的三個字，同樣的組合方式，就因爲語氣不同就不一樣了？
“不懂？兄弟，難怪你都不過蕭北寒，太單純了。我這麼跟你說吧，第一種就像顏雪染那種的，工作特別棒，秒殺了一衆男同胞，可當你不能秒殺他們，要怎麼辦呢？那就嫁給他們，揮霍他們的錢，蕭暖暖想走這條路好像沒走成。至於第三種，野花遍地香，走過路過不能錯過，還不懂嗎？”
蘇皖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他飛奔到星月可不是爲了聽紀舒講兩性關係的，何況自己還聽不懂！
“那個，紀少，那麼可以去監控室了嗎？”
紀舒也沒想到自己完了一輩子的調侃，現在竟然遇上一塊冥頑不化的石頭，想想人家或許真的有什麼正事呢！於是帶着蘇皖進了保安工作區，打開了監控室的門，找好了東西之後，把保安給攆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
“不就是個女人嗎，難道是你的新女友？沒事兒，紅杏嘛，等她結了果子就不出牆了。”
“不是。”
“不是？別告訴我蕭暖暖僱傭你過來查他老公、哦，不對，未婚夫的！我可記着她一直不怎麼喜歡你，她要是能僱用你，還真是奇蹟了。”
紀舒把一雙腿架在辦公桌上，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機，火苗一竄一竄的，十分妖嬈。
“這女人曾經是我的同事。”
“同事？你看起來不像是多管閒事的人啊！蕭暖暖跟葛冰可沒領證呢，你前同事說不定還有機會，你可別插進來一腳，把人家給攪黃了。”
紀舒的風涼話絲毫都沒有干擾到蘇皖，後者正目不轉睛地死盯着屏幕，看到個葛冰出現的時候，突然按下慢放鍵……
這個人真的是柳依依！趙晗沒有看錯！
只是柳依依爲什麼會跟葛冰攪在一起呢，他們之前已經認識了？還是換了工作之後才認識的呢？
因爲這個行業與其他行業不同，雖然大家都在同一個地方辦公，不過大家都各忙各的，所以對彼此的瞭解也不是很深，柳依依來的時候直接跟了顏雪染，因爲她是主任招進來的人，他們也從來沒想過好好查一下。
“喂，怎麼了？你還好吧？”
紀舒看蘇皖眉頭緊皺，似乎在苦思冥想，也有些摸不着頭腦，跟他說了幾次話，都被蘇皖擺手制止了，只能無聊的坐在一邊，心想這貨難道是魔怔了？
還是受了什麼刺激？
這監控錄像很正常啊，也沒摟也沒抱，更沒有打個Kiss什麼的，雖然說話的神態可能有些貓膩，兩個人就像是分贓不均的罪犯一樣，不過這好像沒啥可以把人刺激傻的畫面啊！
看着蘇皖一動不動，紀舒更加鬱悶了，這人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他有一雙陰陽眼，看到了後面跟着的鬼魂了嗎？也是，都說建國後不許成精，可沒說不許成鬼的，說不定就看見了呢。
而蘇皖此刻正在假設，如果很久之前柳依依就已經認識了葛冰，那麼……
柳依依就很可能是葛冰安插到他們律師事務所的一個內應，那天，柳依依離開的時候突然說喜歡自己，而自己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可現在回頭想想，既然喜歡的人是自己，爲什麼在選擇導師的時候沒有任何異議呢？
雖然是趙晗先選了蘇皖，不過只要柳依依爭取一下，趙晗很有可能就跟着雪染了，但是她沒有。
再想一想，沐遙開車想要在撞死雪染那一次，明明從右側的十字路口過來更容易撞到駕駛位的柳依依，可她就像早就知道雪染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一樣，直接就衝過去了。
而且，她是怎麼知道雪染要去法院呢，即使真的知道了，那麼怎麼會斷定她就會走那一條路呢？如果是柳依依告訴的，那麼情況就大有不同了。
對了，還有一次！那……
“喂！”蘇皖還沒來得及想完，就被紀舒無情地打斷了，“兄弟，你到底想要思考到什麼時候啊，監控你也看完了，該確認的東西確認的差不多了吧？咱們趕緊出去吧，讓我老子知道我帶人進了這裡，回頭又要念叨我了，有事兒咱們出去再說，行不？”
雖然嘴上是商量的口吻，可行動上一點也不含糊，直接把人給弄走了，這地方可不能隨便呆着啊！
等回到了專用小包間，門一鎖上，紀舒就在椅子上坐下，二郎腿翹的那叫一個漂亮，“說說看吧，如果這是事兒有什麼難處，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幫個忙，是不是？”
“這個柳依依，是雪染帶的實習律師。”
“誰？”紀舒這兒還沒弄清楚人名，蘇皖就開始講劇情了你，聽得雲裡霧裡的，只能自動開啓追問模式，人家不說也就罷了，既然說了，那就要弄清楚。
“就是葛冰身邊的這個女人。”
“你說，她……就是嫂子那個傳說中的學生？”聽蘇皖這麼一說，紀舒也愣了，這件事那可大可小，如果查下去，說不定顏雪染幾次三番遭遇意外，就跟這個學生有關！
紀舒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問道：“上次在C城的那件事情，你們兩個好像都受傷了，在法院門口出的事情，當時那個姓柳的在不在？”
“在。”
“在？！你說在！”
紀舒一身的毛孔都已經立起來，現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要不是蕭北寒有先見之明，在戒指裡面裝了定位器，現在顏雪染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想想就讓人覺得後怕。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寒而慄，葛冰的爪子還真是長啊，除了平常那些小打小鬧之外，竟然還有這樣的佈局！他直接把一顆炸彈埋在了顏雪染的身邊，而他們這些人，竟然毫不知情。
要不是因爲那個刑事案件，柳依依違規操作，導致她受了律協的處分不能再呆在律師事務所裡面，還不知道會鬧出來多少事情！
“蘇律師，是我想的那樣嗎？這個人，很有可能那些犯罪分子是一夥兒的？她提供了嫂子的準確位置，所以光天化日之下，綁架還是可以非常順利的進行？因爲綁架的人對你們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