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遭遇綁架風波後的第三天,一則新聞引爆各大社交媒體。
豪門白家千金大小姐,白初曼。
這位平日裡高高在上,與普通人完全兩個世界的人,居然衣衫襤褸、渾身傷痕的被扔在大街上,一看……就是被人給糟蹋了。
網絡上數以億計的在線用戶,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豪門白家千金?哈哈哈,笑話,這就是?我看她這副樣子,還不如按摩店的那些貨色呢!”
“別說,一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私底下可是有性癮的,畢竟國外那種派對,她們可沒少參加。”
“有錢人的世界真亂。”
“嘖嘖嘖……”
白家。
“啊啊啊啊——!”
“把那幾個垃圾給我殺了!給我殺了啊啊啊啊啊!”
房間裡傳出白初曼撕心裂肺的叫聲。而實際上,她此時披頭散髮,整個人就像瘋子一樣,將周圍的東西砸個稀碎,毫無形象可言。
平時精緻的妝沒了。
就像網絡上說的,白初曼不是那種五官特別精緻的美人,只能算中等。
“住手!”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哪有白家千金的樣子!”
白初曼站在牀上,聽到父親的話後,刷一下擡頭,像個女鬼一樣。
目光狠毒不已。
“我都成這樣了……”
“到底是誰!”
“爸!你一定要讓兇手付出千百倍代價!”
白父露出更加狠厲的神色,“你放心,既然對方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白家頭上動土,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白父看了一眼白初曼,有些皺眉。
“收拾好自己,現在我去聯繫宴家,兩家一同出面給你撐腰。”
宴家。
提到這兩個字,白初曼一個激靈回神,不禁喃喃,“對,對……我是晏少未過門的妻子,沒人能夠看我笑話……”
白父對旁邊的傭人使了一個眼色。
頓時,一羣人趕緊替平靜下來的大小姐更換衣服。而白父則出去打電話,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凝重。
因爲……
白家看到這則引爆各大媒體的新聞後,震怒不已,第一時間花重金,尋找兇手的線索,發誓挖地三尺,也要讓兇手付出代價。
白家是表態了。
但宴景城作爲白初曼的未婚夫,卻沒有絲毫作爲,像是無事發生一樣。
宴景城的態度有些耐人尋味。
上流圈私底下都在猜測,白初曼是不是被宴少給甩了?
引發猜測的宴景城,這時慵懶的坐在別墅沙發上,懶眼看了一眼從法國趕過來的樑伯。
對方恭敬行禮問好。
“少爺,老爺派我來照顧您的飲食起居,怕您在國內不適應。”
宴景城冷笑兩聲,“我都在國內這麼久了,他纔想起這一出啊,真是有心了。”
樑伯沉默片刻。
老爺和少爺一向不對付。
對此,樑伯再次深深一鞠躬,並將老爺的話轉達給少爺。
“老爺派我過來,其實還有一件事:白小姐在國內出了事,而少爺和白小姐畢竟是未婚夫妻,於情於理,少爺都應該做點什麼。”
“所以……”
“樑伯,看在你從小照顧我的份上,現在閉嘴!”
宴景城從沙發上站起來。
筆直的大長腿,高大健碩的身材,無一不完美霸氣。
尤其當他冷着一張無可挑剔的俊臉時,威壓之強,令樑伯這個看着宴景城長大的老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宴景城果斷打了一個電話給宴弘斌。
“喂?”
“你想讓我給白初曼這種女人出面?”
“……別忘了,白家和宴家的關係。”
“呵,關係?簡直笑話!”
宴景城露出一抹玩味又冷酷無情的笑容,“別告訴我,你真是這麼想的?”
“你覺得她都成這樣的女人了,還能做我宴景城的妻子?”
“你別越活越回去了吧?”
面對宴景城連續三個嘲笑式反問,電話裡頭只沉默片刻。
“你說得沒錯,宴家的確丟不起這個人。”
宴景城眼底暗光一閃。
他很清楚宴弘斌的性子,任何能動搖宴家根本的東西,他決不能姑息。
“但……”
電話裡傳來宴弘斌的聲音,話鋒一轉。
“畢竟兩家的關係在這,總歸要做好面子上的事,別讓其他人看了笑話。”
“行,沒問題!”
在白家滿地尋找兇手的時候,宴家當天下午發出申明。
表示同情白小姐的遭遇,他們出比白家多花兩倍的重金尋找兇手,同時希望白小姐安心養病。
宴家的這份申明,從頭到尾完全就是公式化口吻,沒有宴景城以未婚夫身份的一丁點力挺。
上流圈子可都是人精。
白初曼,這是徹底被宴景城甩了。
當然,換作誰都是一樣的選擇,誰讓白初曼惹了人,結果弄成這副下場。
甚至一些人暗暗竊喜,白家失去機會了,那她們不就有機會了。
外面的暗涌影響不到宴景城。
當晚,他進到夏尋房間,輕輕抱住熟睡的清冷人兒。
似乎已經睡着了。
他也不管,輕聲開口,“仇報了,她將生不如死。你,只有我可以欺負,別人,絕對不可以。”
昏暗的環境中,很快,傳來一道平穩的呼吸。
這個時候,夏尋卻是無聲的睜開眼睛,一動不動。
夏尋淺眠。
輕微的動靜就會把她吵醒,所以宴景城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可是正因爲明白進來的是誰,夏尋才故意裝睡。直到現在,聽到耳邊傳來平穩呼吸聲,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從宴景城的話中,夏尋大概推測出來,幕後黑手應該就是白初曼。
而宴景城收拾了白初曼。
可夏尋一點也不感動,因爲她知道這只是宴景城被人動了私有物,他那偏執的性子發作了。
與其說他爲她出氣,倒不如說他爲他自己出氣。
宴景城可不在乎她這個人。
夏尋目光微微下移。
她很清楚,如果在乎,那她就不會像狗一樣被栓在這裡,動彈不得……
宴景城發起瘋來,夏尋實在不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想到這,夏尋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對方此時睡着而顯得無害的臉龐,滿腦子想着如何讓對方消氣。
只有這樣,她才能重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