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難道她不知道,他會有多心疼嗎
在林翔和陳飛見面的第二天中午,業界內就把雲飛董事長高薪挖角江氏林副總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岑子風冷冷的盯着電腦屏幕,看着最新的新聞資訊,看來,他是真的開始形動了。
鈴鈴…
岑子風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按下接聽鍵。
(風,看新聞了嗎?)是江雨昊。
“嗯,看來,他是開始形動了,你公司那邊怎麼樣了?”
(那幫高管聽到這個消息,都紛紛的逼董事局撤掉我的職務。)江氏現在也不平靜啊,而且那幫高管都是林翔的人,怎麼會不着急,如果林翔走了,而他這個總經理的職務又沒有被撤消,他們肯定是擔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那我們要讓瑾抓緊了,陳飛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有,那傢伙謹慎得很,很難抓住他的把柄。)如林翔所想的那樣,他們希望從陳飛身上下手,如果他被抓了,事情就變得好辦多了。
現在只能等查出那個太空戶口的使用者了。
“好,抓緊吧,掛了。”說完,岑子風掛掉了電話。
看來最近,是有得忙了!不行,今天得去找那個女人才行,不然這幾天忙起來,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昨天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有接,沒有去找她,是希望給個時間她冷靜一下,今天不行了,今天他怎麼也得見到她,於是,岑子風又拿起了電話。
準備按下去的時候,卻又放了下來,如果打電話去的話去也不知道怎麼說,乾脆就直接去她學校了,現在去到剛好是下課時間,她會出來吃飯的,就在校門口等她吧!
說到就做,岑子風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了。
來到唯恩的學校,剛剛好下課,三三兩兩的學校往校外走去。岑子風等着等着還是沒有看到那抹思念的倩影。
“呃?你不是唯恩的男朋友嗎?”一個女生走進岑子風,問道。
“呃,是的,唯恩在哪裡?”岑子風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她會這樣問,應該是認識唯恩的。
“我是唯恩的舍友,她回宿舍了,沒有出來吃飯。”芳芳如實說着。
“哦,那我進去找她。”
“岑先生,等一下,你是進不去的,不如這樣吧!我去把她叫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雖然對於這些女生岑子風都不會有好臉色,可是畢竟她是唯恩的舍友,現在自己又有求於她。
“不用,你稍等。”說完,芳芳就進學校去了。
不一會兒,芳芳就拉着唯恩跑了出來,一看到岑子風,唯恩就定在那裡,然後芳芳就識相的走了。
時間彷彿靜止,世間萬物也化爲虛有,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唯恩就這樣定定的站在原地,不過才一天不見,她卻覺得恍如隔世,
而岑子風則是緩緩的向她走去,不過前天中午到現在,爲什麼她就憔悴了這麼多,這女人,什麼時候才學會能學會愛惜自己,難道她不知道,他會有多心疼嗎?
2難道她還在爲那天的事生氣嗎
不知道不覺得,岑子風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唯恩眼淚汪汪的,只覺得看着他,卻很模糊。
岑子風輕撫上她的臉,替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珠,心疼的問:“怎麼哭了?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憔悴?爲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難道你不知道我會心疼的嗎?”
聽了岑子風話,唯恩的眼淚掉得更兇了,也不管旁邊來來往往同學的側目,她現在就是想哭。
爲什麼還要出現在她面前?不是說要分手,不是說不想再見到她的嗎?爲什麼這個時候卻還要站在她的面前。
昨晚媽媽打來電話,告訴唯恩說有村裡突然來了一大批人,還告訴村民是某某房產公司的勘察員,是來勘察地方,準備要建度假村,一時間,村裡人心惶惶的,可是,第二天早上,就突然全都撤走了,說是不適合建。
唯恩當時聽了媽媽的話後,鬆了口氣,看來岑老夫人是真的說到做到,然後應該是在聽到他們分手後的消息就終止了行動。
如果是這樣,她還能自私的跟岑子風在一起嗎?然後讓岑子風被趕出岑氏、趕出岑家,讓他所有的心血都付諸東流;讓所有愛她疼她的叔叔伯伯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腦海中又響起岑老夫人昨天的話,不,她做不到,她不能爲了一已之私而讓所有的人跟着痛苦,所以,她只能…
想到這,她定了定神,對岑子風說:“我們去山頂吧!”記得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岑子風聞言,有點錯愕,然後問道:“現在?上山頂?”現在可是大中午呀。
“我想去,好嗎?”唯恩又說了一遍,這一遍是語氣懇求的。
岑子風聽到,只能答應,他爲什麼總有一種感覺,今天的唯恩特別不一樣,難道她還在爲那天的事生氣嗎?
只見唯恩已經自行打開車門上了車,而岑子風也只好跟着上車,依她的要求,駛向山頂。
3讓她愛上他,卻註定沒有未來
岑子風和唯恩還是像上次那樣,坐在那個涼亭裡。
岑子風盯着唯恩,從上來到現在,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這樣看着她,岑子風突然覺得有點心慌了。
“唯恩,你這是怎麼呢?”岑子風握着她的手,卻感覺到她的手異常的冰冷,今天不冷呀,而且很暖和,而且這大中午的太陽很猛,手不至於這麼冷,於是他緊張的問:“手這麼冷,是不是不舒服。”
說完,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再試試自己的,不會呀,溫度正常呀。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唯恩淡淡的說。
“那你是怎麼了,從上來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你還在爲那天的事生氣?”岑子風一邊握着她的手,一邊往她手裡哈氣,就喜歡她能感覺到溫暖。
“不是,沒什麼事。”唯恩說着,然後突然站起來,正面對着岑子風,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
岑子風見她起身,也跟着站了起來,然後與她面對面的站着,她這是怎麼呢?
唯恩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岑子風,像是要把他的臉深深的印入腦海中,良久之後,她深吸了口氣,用她認爲最冷淡的語氣,看着岑子風,一臉認真的說:“風,我們分手吧!”
唯恩的話,彷彿是晴天霹靂,在岑子風的世界裡響起一記響雷。
岑子風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用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顫抖的聲音,重複着唯恩的話:“分手?”
“對,分手。”唯恩又說了一次,她的臉上是無可置疑。
可是,她內心的酸楚,只能她自己才自己,她心裡現在痛得,都快要死去了。
“你是在爲那天的事生氣嗎?你是在報復我嗎?”岑子風一臉的不相信,難道,那天不夠傷心嗎?爲什麼現在還要說這樣的話。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報復,只是,我們不合適。”唯恩故作冷淡,當她看着岑子風臉上滿滿的傷心時,她多想告訴他,這是她的謊話,她是愛他的。
“不合適?我們哪裡不合適?你憑什麼說我們不合適?”四年了,現在纔來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滿着他?
“我們哪裡合適,無論是身家背景,還是爲人處事,我們都格格不入,我喜歡的你不喜歡,我的朋友,你不准我們交往。”唯恩繼續找着藉口,天啊,好像抱着他,怎麼辦?
“就因爲這些嗎?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你纔來跟我說這些,我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我的家人給了你壓力?是不是那池賢珠又跟你說了什麼?”岑子風用力的搖晃着她,唯恩只覺得一陣暈炫。
“好了。”唯恩用力的掙脫開來,然後冷冷的說道:“夠了,我要跟你分手,是我們兩個的問題,與別人無關,你總是這樣,只要是遇到我們之間的事,你就會扯到別人的身上,我們面對現實好不好,我們不合適,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爲什麼她要這麼殘忍,這樣傷害着一個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男人?爲什麼要這麼的殘忍,讓她愛上他,卻註定沒有未來。
4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勉強
“我不會相信你的,我們之間好好的,爲什麼要突然說分手?”岑子風的眼睛變得紅紅的,怒視着她,這個女人,是不是要把他的命都拿去,她才甘願。
“那只是我們在逃避現實而已,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在一起,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拜託你認清事實好嗎?我們是不可能的。”唯恩狠下心來,冷冷的說。
她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的心臟在強烈的痛着,可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女人,壞到連深愛自己的男人都可以傷害的體無完膚。
“不不,唯恩,不是這樣的,不要離開我,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岑子風失控的抱着她,他感覺他的心臟在劇烈的收縮着,傳來陣陣的疼痛感,他充滿恐懼,充滿着失去她的恐懼。
看着一向冷靜自持的岑子風,如今這樣低聲下氣的求自己不要離開他,唯恩痛得是說不出話來,她甚至有種衝動,就這樣抱過他,然後告訴他真相,告訴他,她有多麼的愛他。
可是,她不可以,岑老夫人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裡迴旋,她不能這麼的自私,爲了岑子風、也爲了桃花村的鄉親,她只能狠下心來,只能這樣說着狠話。
“好了,岑子風,請你面對現實,我們分手吧!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唯恩再度掙脫出他的懷抱,冷冷的吼道,心裡卻在滴血,風,不要原諒我,我是一個壞女人,不要原諒我。
看着唯恩臉上堅定的表情,生平第一次,岑子風的心充滿恐懼,這個,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愛惜的女人啊,今天卻因爲莫須有的理由要離開他,這個,曾經發誓永遠不會離開他的女人,如今卻說了這樣的話,就像是拿着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劃在他的心臟裡。
可是,她已經決意要離他而去,心已不在他的身上,他強留下她又有什麼意思?人啊,怎麼說變心就變心,曾經相約好一起白頭的人,如今卻要離他而去了。
“今天,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分手了?”岑子風突然冷靜下來,看着唯恩,冷冷的說。
唯恩看着他突然平靜了下來,心裡又是一陣疼痛,該有多痛,他纔會變成這樣。
但她不能心軟,她必須硬起心腸:“嗯,是。”
“好…哈哈,很好。”岑子風突然大笑起來,只是那笑孤寂得讓人害怕。
“風…”唯恩擔心的喚道。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勉強。”說完,岑子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然後開着車子,很快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5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爲什麼?
看着岑子風已然離去,唯恩知道,他們這一次,是真的完了,真的分手了。
臉上的僞裝已經不復存在,傷痛出現在她臉上,她蹲下身,失聲痛哭。
對不起,對不起,風,對不起,不要原諒我,不要原諒我。唯恩在心裡呼喊着,她是一個不值得被原諒的女人,她,不值得岑子風的愛。
岑子風開着車,急馳在路上,此時,他的心裡感覺不到疼痛,因爲已經被麻木所取代。
他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想起前一段日子,他們還甜甜蜜蜜,爲何今日卻各奔東西?
記得她還說過,永遠不會離開他,那時的他,是多麼的幸福,以爲找到了值得守護一生的女孩,可是今日爲什麼卻說出不合適的話。
難道他岑子風就是這麼玩弄嗎?還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是,如果她真的有什麼難言之癮,爲什麼卻不告訴他,難道,他,真的就這麼的不可信嗎?
想到這些,岑子風心裡慌亂不已,他猛得把車停靠在路邊,手一把錘在方向盤上,大叫出聲:“啊…”
叫完之後,岑子風頹廢的倒在駕駛座上,任眼淚狂流。
他的唯恩,就這樣離開他了嗎?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的殘忍,她應該知道,他有多愛她的呀?可是,爲什麼,還要這樣殘忍的離開他,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