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的傷口疼痛使我從夢中醒來,夢裡面,我一直在黑暗的場景中不停奔跑……
扭頭看了看牀頭櫃上的伯萊塔和92式,心裡頓時安定了不少。忍着疼痛我穿好衣服,收好槍,走出臥室。王語嫣正在大廳沙發上看着筆記本電腦,她看見我出來微笑道:“雷哥,你醒了。早餐在餐廳桌子上。”說着話,她站起身就領着我往餐廳走。“謝謝你,王語嫣……”我只用這句話無力地感謝她。
王語嫣做的早餐很豐富,我一口氣吃了三個煎蛋,兩根肉$腸,四個奶油麪包,一大碗瘦肉皮蛋粥。王語嫣見我吃完後,懂事的收拾餐具到廚房清洗去了。我趁此機會急忙掏出諾基亞5700開了機,心裡焦急無比的想看到小紫發來的信息。電視劇《征服》的插曲響起,我一看有四五條短信,都是張韻秋髮過來的。一條條的打開閱讀,信息內容都是張韻秋要和我見面,她很聰明的沒有問我在哪,以消除我的戒心。信息裡的語言誠懇而哀傷,令我產生了與她見面的想法。
我關了手機(怕安全局手機定位。),拿出兩把手槍分別拆解,隨手拿起一塊棉質餐巾仔細擦拭每一個零件。”雷哥,你這是……”王語嫣回到餐廳看見我擦槍驚訝的問道,“哦,我去見一個朋友,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勉強笑着說道,“雷哥,你不要去,我怕……”王語嫣坐到我身旁,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沒事的,王語嫣,或許只有她能幫助我了。我必須去見見她,而且我落到如此境地,必須找出緣由。”我輕輕掙脫後安慰她,“雷哥,昨夜北京警察和武警死傷無數,我想和你有關係。雷哥,你惹得事情太大了,我不想你去,我怕你……”王語嫣聲音哽咽,“好妹妹,我心裡有數,你不要擔心,我,我謝謝你……”我的聲音止不住的哽咽,眼睛不禁的發熱發酸。
王語嫣見我態度堅定,就坐到大廳裡去了,我聽見她在低聲的抽泣。默默地仔細安裝好手槍部件,又試拉了幾次槍擊,看着一顆顆子彈從推彈孔跳到桌面上。點了根菸,我又開始把子彈一發發的壓進彈夾,順便數了數,伯萊塔不到兩個彈夾子彈,92手槍兩個彈夾子彈。收拾好後,我把92手槍插入右肋下的槍套裡,伯萊塔塞進後腰憋好。站起身體走到大廳,王語嫣忽然走過來緊緊抱住我哭泣道:“雷哥,你不要去,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去。你在我這裡呆着,我會保護你,我會替你找到小紫嫂子的。”我輕輕,輕輕地掙脫她的摟抱,聲音哽咽顫抖說道:“王語嫣,不要哭,我們還會見面的,你放心。以後有時間去大同玩,我,我,我和,和小紫給你,給你做飯吃。”王語嫣哭道:“雷哥,不,我不要你走……”我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因爲安全局和武警遲早會找到這裡的,對於國家的力量我有着深刻的體會。
勉強硬起心的我,咬着牙使勁推開王語嫣,面無表情的快步走到門口,開開門,走進北京寒冷的冬天裡。女人的直覺是靈敏的,王語嫣憑着那份天生的直覺,知道再也見不到了我了。我豎起大衣的領子邁步下臺階時,聽見身後王語嫣悲傷的哭泣聲……
打了個車,我到了朝陽區一個熱鬧的商業區。下了車隨便找了個超市換了二十塊的鋼鏰,隨後走到一個公用電話塞了鋼鏰撥通了張韻秋手機,“喂?是雷揚麼?”張韻秋的聲音帶着哽咽,“是我,韻秋,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壓抑着激動心情,儘量語氣穩定,“雷揚,你,你在哪,我去找你……”張韻秋急促說道,“韻秋,你是不是要帶着武警過來抓我……”我忽然感到無盡的哀傷,連冒着生命危險守護過的朋友都要對立了。“不,不,雷揚,我不會的,我發誓,雷揚,我會幫助你的,我真的……雷揚,我……”張韻秋語氣真摯但語無倫次,“韻秋,無所謂,你想抓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的家人都沒了……”我似笑似哭的說道,“雷揚,雷揚,我知道……雷揚,我對不起你……我,我會一個人去見你,我想見你……”張韻秋在電話那頭哭了……“想抓我也行,你爲我收屍吧。”我悲哀的說完後,告訴她一個商廈的名字就掛了電話。
我坐在某個商廈三層的音樂咖啡店裡,張學友的《李香蘭》憂傷而深情地唱響在空氣裡。周圍的桌位都坐得是一對對情侶,或是逛街休息的一家三口。我抽着煙看着某一家的一個小女孩,她有個三歲多的樣子,長得皮膚白嫩,一雙睫毛很長顯得毛乎乎的眼睛帶着純潔的眼神四處看着。在發現了我看她後,那個小女孩對我露出領我想哭泣的童真笑容。我的心被這個笑容輕輕地撓了一下,瞬間溫暖的感覺開始蔓延……
有人走進來了,我低着頭假作不知,右手在桌子下慢慢伸到後腰,摸到了伯萊塔的槍把子。“雷揚……”張韻秋悲傷地輕聲喊我,我擡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張韻秋輕柔的坐到我對面:“雷揚,對不起,我,我,”我打斷道:“不要說了,我只想知道,秦始皇陵墓是怎麼回事!我的家人爲什麼被安全局殺了!”張韻秋驚詫的看着我:“雷揚,秦始皇陵墓的事情你忘了?你爲了我加入了行動,你爲了保護我才加入的,我對不起你……”張韻秋的話使我大是驚駭!我加入了秦始皇陵墓行動?!
張韻秋看着我露出的驚駭神色,她不解的說道:“雷揚,你怎麼了?張靈軒,也就是秦蘇拂,你還記得麼?雷揚,你這是怎麼了,你說話呀。”我點了根菸使勁的抽了一口:“韻秋,你說的我一點都想不起來。我根本不知道,我爲什麼去西安,我的記憶從一月九日到十八日都是空白。”張韻秋聽了我的話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半響她才顫抖說道:“難道是,難道是秦蘇拂……雷揚,你的記憶真的沒了麼。”我點頭道:“我在西安回大同的火車上給你們打電話,可是都是不在服務區。”張韻秋苦澀的說道:“我在秦始皇陵墓裡被秦蘇拂打暈了,你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醒來時已經在醫院裡了。”
我看着張韻秋沒落的表情:“我回到大同後就被三大機構抓起來審問,後來有一幫神秘人血洗了派出所救了我。然後,然後,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可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說到這時我不禁的哭泣了,張韻秋趕緊拉住我的左手安慰我:“雷揚,請你節哀,事實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失去家人的悲傷回憶令我心生憤怒,使勁蠻橫的甩開她的手,顧不得左手臂的痛處,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草泥馬!安全局!部門!政治部!有什麼事情對我來!爲什麼要殺我的家人!我草你媽!我爲了和你們的友情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就換來個家破人亡!!”咖啡店裡所有的人都驚訝得看着我,張韻秋臉色蒼白,雙眼流出淚水……
我使勁抓着頭髮來回撕揉:“我的父母,弟弟,都死了……”張韻秋哭泣道:“雷揚,我……”我憤怒的看着她:“如果我不死,我會報仇的!”張韻秋起身走到我身旁緊緊摟住我哭道:“雷揚,不要製造殺戮了,我心疼,我心疼你……”我使勁掙脫開張韻秋站起身冷聲道:“是你們逼我的……”說着話我就要往外走,這時忽然發現,不少身穿便裝神色精悍的人假作如無其事的樣子,小心的接近咖啡店!媽的,張韻秋帶着人來的!
從後腰抽出伯萊塔,我快速的用槍管指着張韻秋的腦門:“準備爲我收屍吧!”張韻秋驚訝的看着我,隨即又看向咖啡店外面,剎那間她知道了一切。“雷揚,你可以打死我,但是我真的沒有帶人來。”說完話,張韻秋閉住了眼睛。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殺出去,二是利用咖啡店裡的客人當人質,找機會逃出去。“媽媽,我怕……”一個女孩剛說了半句話,就被人捂住了嘴。我一看是那個如天使般的小女孩,此時的她雙眼含淚,嘴巴被她父親死死捂住,怕她的話語惹來殺身之禍。看着小女孩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心軟了,瞬間決定殺出去!
“呯!”我擡手衝着天花板開了一槍!“都臥倒!”在我的喊聲裡,所有客人全部狼狽不堪的撲到在地。外面的便衣聽到槍響後知道我發現他們了,一個個抽出手槍腳步加快的小跑遞進。我轉身右手一撐跳進吧檯裡,隨即用伯萊塔連連射擊咖啡店的玻璃!隨着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子彈飛撲外面的便衣!“雷揚!不要!”張韻秋站起身大聲尖叫。“呯呯……”我冷靜而瘋狂的向外面射擊,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了了,只有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
在商廈三層的客人們見到這場面瞬間哭爹喊媽的四散奔逃,四處亂逃的人羣衝散了便衣的隊形,這個機會激起了我逃跑的慾望!“都出去!要不然我殺人了!”我扭身對着咖啡店裡的客人喊道!那些人聽到我的命令,如喪家之犬一樣急忙衝出咖啡店。我跳出吧檯躋身於這些人裡逃出咖啡店,張韻秋最後一個跑了出來,她迎向那些便衣:“不要開槍!我是政治部的!你們不要開槍!”可惜,她人單影孤根本不能阻止。
我飛身向着一個樓梯跑着,時不時的向後面開槍阻攔追擊我的便衣。此時整個商廈都亂套了,所有的客人面對槍戰場面都各自顧各自的四處奔逃,都希望自己趕緊逃跑出商廈。我趁着混亂隱藏在人羣裡跑到了二樓。突然大批武警戰士端着81自動步槍衝上了二樓,不但如此,他們還粗暴的用槍把子猛砸逃跑的客人,使其倒地不再增加混亂程度。不一會場面就被穩定下來,伯萊塔子彈射空了,我左手拔出92手槍依託一根柱子向那些武警開了槍!武警被我打得都紛紛躲藏,利用這短暫的間隙,我轉身向着二樓裡面逃跑,順便給伯萊塔換上了最後一個彈夾。
“哇……媽媽……”“媽媽……我怕……”“爸爸……啊……”眼前十幾個小孩肆無忌憚的用哭聲宣泄恐懼,這情景令我不知所措。媽的,慌不擇路之下我居然跑到一個淘氣堡了!幾個淘氣堡工作的阿姨驚慌的看着如同凶神惡煞的我。我慢慢的關上了淘氣堡入口的玻璃門,大批武警和便衣已經衝過來了……我閃身躲開門口,讓那些追捕我的人看見了淘氣包裡的孩子。還好,中國的武警,警察還有人性,面對十幾個嚎啕大哭的孩子,他們每個人臉上都不禁露出驚駭的神色。經過劇烈運動,全身疲憊的我坐到孩子們中間,麻木的點着一根菸抽着。
“雷揚,你出來呀,我是張韻秋,我保證他們不會傷害你的……”張韻秋用大喇叭對着我喊話,我低着頭默默的抽着煙沒有迴應。“雷揚!我知道你不會危害孩子的!雷揚!你真的忍心傷害那些不懂事的小天使麼!雷揚!你看看周圍的孩子,他們沒錯啊!雷揚!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我知道的……雷揚,不要傷害那些孩子……雷揚,我可以做你的人質,我可以……護着你出去……雷揚,你……不要……傷害……”最後的喊話裡,張韻秋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站起身,通過玻璃門看見,無數武警和便衣簇擁着張韻秋,在裡面還有不少父母搶出人羣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哭泣哀求……這都是我身邊孩子的父母……或許我是這些孩子裡面其中之一,我的父母也會這樣吧……
“嘎吱”我伸手推開了玻璃門,拎着兩把槍冷冷的看着對面的人羣走了出去,身後還是那些孩子的哭聲。呵呵,真討厭小孩哭,我要是和小紫有了孩子一定要教育他堅強,不要隨便哭泣……
距離我五六十米遠的武警和便衣有了不安的騷動,那些家長一個個都要起身衝過來救他們的孩子,武警戰士一面對我持槍警戒,一面分出人手死死按住那些家長,怕他們跑過來讓我當做人質。我冷着臉慢慢的擡起手槍,然後左手一鬆,92手槍跌落在地,“帕卡!”的聲音刺耳無比。我腳下趁着武警,便衣面對我扔掉92手槍愣神的剎那小跑幾步,右手猛地擡起伯萊塔!張韻秋,謝謝你,給我收屍……
一顆黑乎乎的圓球突然落到我腳下,我來不及躲閃,一團白光亮起!我就感到左臉頰一疼,心裡被震顫的噁心想嘔吐,然後就就是迷迷糊糊聽到人羣的歡呼聲,張韻秋的哭喊聲,還有震天般雷鳴的鼓掌聲……最後,我失去了意識……原來,我被一個眩暈爆彈震飛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銬在一個黑屋子裡的靠背椅子上。搖了搖頭,使自己更加清醒,我擡眼看着四周的景物。一張桌子上面有盞很亮的大臺燈,桌子外面是我坐的椅子,裡面是兩把黑椅子沒人坐。屋子左邊牆角有一個在牆上打得電視架子,上面有一臺29英寸的電視。通過燈光反射,我看見電視機屏幕上印出我的身影,左臉胡亂的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電視機自己開了,出現了焦點訪談的片頭,隨後就是我昏迷的被銬着擡出商廈的情景。無數人對那些武警戰士和便衣警察歡呼鼓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主持在現場如打了雞血般激動說道:“綁架孩子的悍匪被逮捕了,這個窮兇極惡的罪犯,屠殺平民,最後還用孩子做人質!但是我英勇的警察精英,武警精銳,以大無畏的捨身爲民精神,與罪犯鬥智鬥勇抓獲了他!他們是人民的子弟兵,他們是人民安居樂業的守護神!”
畫面一轉,焦點訪談主持人擺着做作的正義面孔出現了,她先是假裝沉痛的語氣侃侃而談事情的經過,而後由我的被捕延伸到大同血案的經過。畫面裡出現了在大同被我擊斃的警察和武警的遺照,畫外音先是對我的殘忍進行了義正言辭的譴責,又對每個爲了抓捕我犧牲的人做了生平記述,翻來覆去就那點光輝事蹟,不是平常工作兢兢業業,無私奉獻,就是軍事訓練刻苦,幫助戰友以身作則。不是贍養孤寡老人,就是默默無名捐助失學兒童。中央臺也是煞費苦心啊,還真找到幾個老太太和幾個山村土娃娃抹着眼淚背誦臺詞,真是臺上十分鐘,臺下有真功啊。最後是追悼會現場,家屬痛哭流涕,各位烈士的後代沉痛表着決心,要將警察事業進行到底……
我看着這期焦點訪談,無來由的笑了,笑中帶着眼淚——我的父母,我的弟弟,他們怎麼無人津問!
門開的同時電視關了,我看見林斐業和阮進琰冷笑着走了進來。“雷揚,抽根菸。”林斐業給我點了一根中華後和阮進琰一起坐到桌子後面的椅子裡。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阮進琰冷聲道:“媽的,沒看出來啊,你他媽還挺有本事,這麼多警察,武警差點沒鬧住你。”我嘴一張,煙掉到地上了,“阮進琰給我揀起煙,你問什麼我說什麼。”我冷笑說道。阮進琰忽的站起身體:“你他媽找死那!”林斐業沉聲道:“小阮去。”阮進琰不情不願的給我揀起煙,我瞬間渾身用力帶着椅子猛地撞到阮進琰身體上,嘴巴死死的咬着他的右手!“啊”阮進琰慘叫同時,左手利用詠春寸勁將我打飛!“我草你媽1阮進琰,林斐業!”我大聲喊道!阮進琰甩着右手怒吼道:“媽的!雷揚!我現在就送你和家人團聚!”我憤恨的盯着阮進琰,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殺了我的家人!
林斐業快步走過來用三十萬伏脈衝電棒死死釘在我脖頸上,“啊!!!”我發出不是人聲的嘶吼慘叫!林斐業死死的用電棒電擊着我,他的眼神冰冷無情,充滿了虐待產生的快感!“媽的,你以爲我和林哥的傷就這麼忘記了!媽的,雷揚!你死定了!用你的命換取我倆的傷痛吧!媽的!林哥的鑑陰符居然沒讓你見鬼嚇死!”阮進琰在一邊大聲咒罵着,彷彿爲林斐業鼓勁,彷彿瘋狂宣泄……
“說吧,秦始皇陵墓裡最後你和秦蘇拂幹什麼了?有什麼發現?掘墓者的老十!”林斐業坐到桌子上叼着煙問我,我則如同死狗一樣和椅子一塊倒在地上,身體由於電擊緣由還不時地抽搐一下。“說話呀!”阮進琰順勢狠狠踢了我肚子一腳!“啊!噗”慘叫過後,我吐出一口帶着鮮血的胃液。“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無力地聲音從我嘴裡吐出。“是麼,那麼說說第三帝國的事情吧。”林斐業吐着煙霧說道。我看了他一眼,艱難的說道:“你們,把家人……還給我……我就說……”話音未落,阮進琰再次把電棒捅到我後脖頸……
“你說了的話,我們可以放過小紫。”門一開,進來一個身穿黑色軍服的中年人。阮進琰見中年人進來後,趕緊握着電棒起身:“秦叔叔。”林斐業搬了把椅子放到我頭部的地方:“秦叔叔,您坐。”中年人坐下後和顏悅色俯視着我:“雷揚,我是部門處長,我姓秦,秦娟是我侄女。第一次見面,你好。”我翻着眼皮看看了秦處長沒說話。“雷揚,你只要說出第三帝國和秦始皇陵墓裡的事情,我保證你和小紫都會平安無事。”秦處長和藹說道。“讓,讓,康爺,康爺來……”我說道,秦處長臉頰抽搐了一下:“雷揚,部門幫助你了很多,你不要忘恩負義!”我想用冷笑表達自己對三大機構的嘲笑,可是沒有力氣,只是微微顫了顫嘴角。
秦處長聲音陰冷說道:“雷揚,看看這個。”說着話,他拿出一個寬屏手機,裡面正在播放一個視頻!我看見了小紫,七夜,五森,正在無情的殺戮!“你的媳婦,凌小紫是傭兵界有名的惡魔左手!而且她還是掘墓者的第九統領!我現在知道你爲什麼那麼愛她了,她還是九連山的那隻狐狸精!”震驚之下我不禁驚詫道:“你怎麼知道?”秦處長冷聲道:“雷揚,我們早已掌握你的情況了!現在給你個機會,說說秦始皇陵墓裡張韻秋昏迷後的事情吧。”我的確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會說!我明白自己說也是個死,因爲他們不可能讓我這個和他們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人活着!“我不知道!”微微搖搖頭我說道。
秦處長站起身對林斐業說道:“還有兩天時間!咱們看看能掏出多少東西吧。”林斐業點點頭:“秦叔叔,歐美逼得緊了?”秦處長無聲的點點頭,隨即深深看了我一眼後走出審訊室!從現在起的48小時內,我生不如死的度過!林斐業和阮進琰,秦處長和一個部門的人員,還有我驚訝的看見清江和柳城哉作爲政治部的人員也來審問我!他們分成三班輪流審問我,不讓我睡覺,不給我水喝,不給我吃的,只要我一閉眼,就會有兩根電棒電擊我的身體!審問時除了清江和柳城哉以外,都在毒打我,又以阮進琰林斐業最狠毒!秦處長是以整我爲主!我默默的忍受着這一切,除了慘叫外堅決不發出一聲聲音。心裡面的仇恨在支撐我的精神……
兩天後一個深夜,我被拖出了審訊室。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見阮進琰說:“雷揚死了,凌小紫是個麻煩。”林斐業冷笑道:“要吃唐僧肉,當然得消滅孫悟空了。”秦處長冷聲道:“一切一定要完成好。”……此時再也堅持不住的我真的昏了過去……
一架武直-7搭載着林斐業,阮進琰,我,飛向了壺口瀑布……。